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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恩典。”严承悦再次施礼:“陛下放心,臣必在成亲前叫人将神火枪做出一批来,好叫陛下能够震慑外邦。”
表完决心,严承悦瞧着没什么事来,就向德庆帝提出告退归家,德庆帝想了一下笑道:“严卿且等等。朕与你一起走,朕也有些时日没逛过街了。”
严承悦没再说什么,却坐在轮椅上乖乖等着德庆帝。过了好一会儿德庆帝换了一身寻常衣裳,叫于希推着严承悦,又带了些暗卫出了武场。
才从武场出来,却见严承悦的随从严一小跑过来,将一封信递到严承悦手上,小声道:“公子,李大娘子的信件。”
严一说话声音很小,只是德庆帝耳力却是极好的,竟是将这句话听进去了。他笑笑:“看来,严卿与朕的大姨子倒也相和。这门亲事做的好。”
推着严承悦的于希听了这话垂下头来,心里对于李凤儿的地位又有了一些认知。
于希了解德庆帝的脾气性情。知他虽然贪玩瞧起来又是个最不受拘束的人,可内心深处对于伦理纲常却还是认同的,若不是德庆帝对于李凤儿着实的喜爱看好,是绝不会承认李鸾儿是他大姨子的,要知道,宫里那位正位中宫的皇后娘娘家中姐妹可都没被德庆帝承认过是他的小姨子大姨子。
可偏偏……
严承悦似乎也想到这点,轻笑一声:“李大娘子极好,臣能娶她为妻是臣的福分。”
“朕那大姨子确实不错。”德庆帝点了点头,忽想起一事来,脸上带着狡黠和不怀好意的笑问道:“只是朕这位大姨子力大无穷,又精通武艺,朕怕严卿成亲之后没了男儿气概,变成那怕老婆的妻管严。”
若是换个人被德庆帝如此取笑说不得早心生怨念,许也会对那未进门的新妇有了嫌弃之意,可严承悦却不是寻常人,他脸上笑容未去,对德庆帝一拱手:“李大娘子做事素来最有分寸,若是臣没有做错什么,她必然会对臣好好的,若是臣做错了事情被打被骂那是臣活该,臣绝无怨言,都说家有贤妻不败家,臣想来,李大娘子便是臣的贤妻,有她瞧着臣,臣家里定能和睦兴旺。”
德庆帝没想到严承悦会说出这么几句话来,一时愣住了,半晌才摸摸鼻子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李大娘子确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着,等到了马车前,德庆帝忽又问:“李大娘子信上都说了什么?你与朕说说,朕回去好和凤儿有话说。”
严承悦无力的揉揉额角,拿过信看了一遍,抬头的时候一脸的古怪。
“说什么了?”德庆帝凑过去好一通的挤眉弄眼。
严承悦勾了勾唇,心说李鸾儿信上的事情倒也不难办,他也不过回去说句话的事,然则德庆帝这看好戏的样子叫他着实不爽,即是德庆帝急着想瞧他的热闹,那他自然也有了理由小坑这位年幼的官家一把了。
“陛下!”
严承悦将信折好仔细收了起来:“信上不过说了些琐事,并无什么。”
虽然严承悦说没写什么,可他的表情眼神里都表明了信上绝对说了什么好玩的事,德庆帝一眼瞧出来哪里肯放过他,咳了一声道:“难道严卿还欺瞒朕不成?”
“臣不敢。”严承悦一副无奈样很是取悦了德庆帝,他坏心的沉声问:“到底说了些什么,难道朕还不能听听?说起来,朕与严卿还算是连襟呢,怎的,严卿瞧不上朕?”
“陛下!”严承悦赶紧施礼:“臣并无此心,陛下再不要说什么连襟之类的话了,陛下与皇后娘娘姐妹将来要嫁的人才是正经连襟,臣又算什么?”
“哼!”说起皇后来德庆帝一脑子的烦闷,冷哼一声不耐烦道:“莫提起她了,无趣的紧。”
想到赵皇后,再想想鲜活明艳的李凤儿,德庆帝的心自然是偏的:“朕最喜贤嫔,你是贤嫔姐夫,自然也是朕的姐夫,这连襟的话难道错了不成?”
德庆帝恼怒的盯着严承悦,大有严承悦如果说他错了便要翻脸无情的意思。
严承悦笑笑:“陛下可没什么错,是臣多想了,即臣也算是陛下姐夫,那李春也算是陛下的大舅子了?倒也能称一句国舅爷的。”
“这是自然。”德庆帝偏心李凤儿,自然觉得李凤儿的家人都是好的,想到那憨憨的李春,便想到当初在凤凰城时李春不知道帮过他多少,他住在李家小店中,李春可时常做些好吃的与他,得了空还会拽着他一起玩,想到那些时光,德庆帝的心都柔软起来。
严承悦又勾起唇来:“李大娘子信上倒真有一件为难的事,便是有关李国舅的,臣觉得很是难办,陛下英明,说不得陛下有法子呢。”
“什么事?”德庆帝一听李家有难事,顿时激动起来,这几日因着庄妃进宫的事情李凤儿有些恼了他,德庆帝很想办件事情叫李凤儿高兴一下,自然忙着追问起来。
“陛下也知李国舅要成亲的事。”严承悦忍着笑缓缓说道:“李国舅心性单纯又最是憨直不过的,这事,便是有关他的亲事……”
“是不是有人要抢亲?”德庆帝听的更加激动,挥着拳头便道:“朕看哪个敢,你回去告诉李大娘子叫她放心,等李春成亲的时候朕派人看护着,绝不叫人将新妇抢走。”
严承悦听的满脸古怪,满心无力,努力撑着叫脸色正常一些,摇了摇头:“哪里有人敢抢亲,不说陛下,就是李大娘子往那里一站,只怕也无人敢近前。”
“这倒也是。”
说到李鸾儿,德庆帝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武力值之高,想想先些时候李鸾儿约战雍朝最具盛名的高将军和吴爵爷,以一挑二也能胜的漂亮,德庆帝又高兴又有些可惜,可惜李鸾儿不是男儿身,不然,雍朝可不又多一无敌战将。
过了好一会儿,严承悦眼见德庆帝的好奇心整个被勾起来了才笑道:“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李春太过单纯,于人伦大道一点不懂,李大娘子来信叫臣帮忙想个法子,正好陛下要帮忙,那这事便拜托陛下了。”
说完话,严承悦一拱手:“有劳陛下,臣告退了。”
严一很有眼色的赶紧从于希手中抢过轮椅,推着便往马车旁赶去。
不大会儿的功夫严家的马车早已失去踪影,德庆帝这才回过神来,手指前方:“好啊,好你个严承悦,连朕都敢捉弄。”
回头一瞧忍笑忍的辛苦的于希,德庆帝一甩袍袖:“于大伴,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必要给朕办的漂亮。”
于希心头在滴血,陛下,您将教导国舅人伦大道的事托于奴婢这个无根之人真的好么?
第二三三章惊喜
“李春小子,赶紧将好吃的好喝的拿上来。”
一大早吴爵爷便敲开李家大门,吆喝着叫李春将早饭摆上来。
李春拉开房门,整整外袍探出一颗脑袋:“吴,吴爷爷,等一下……”
吴爵爷往院中的桂花树下一坐,敲着圆形石桌:“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才起床,春小子,不是老头子我说,年轻人嘛,总得勤快一点,你这样可不成,顶门立户的大小子了整天躲懒像什么话,赶紧的,给老头子我做饭去。”
“唉!”李春老实的答应一声,系好扣子就要进厨房。
“我说谁这样不讲脸面,大清早就跑别人家来要饭了,原来竟是吴爵爷,怎么着,您儿孙不孝不给您饭吃还是爵爷府叫人给抢了?”李鸾儿打着呵欠出来,一露面就是一顿冷嘲热讽,一伸手将未进厨房的李春拽到身后:“我说吴爵爷,欺负老实人也不待这样的,你整天跑到我家里来叫我哥哥与你做饭亏不亏心,我哥可不是你家厨子,没那个责任管你饱,再者说,你家厨子你不给月钱,不给准备食材啊,就你这样每天跑到我家里来骗吃骗喝的,我们家穷,经不起您糟贱。”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吴爵爷老脸胀红站起来指着李鸾儿一脸的不服气:“尊老爱幼懂不懂,我这样大年纪了你不该敬重我些。”
“敬重?”李鸾儿双拳紧握:“好啊,要敬重也成,先打赢了我再说。”
“你,你,你……”吴爵爷手指一通颤抖:“你欺负老人,我也就是年老体弱了打不赢你。放我年轻那会儿,两个你捆一块都不是个儿。”
“您还是回炉重造变年轻了再说吧。”李鸾儿不耐烦的摆手:“打不赢我爱干嘛干嘛去,我哥哥不伺侯。”
说着话。李鸾儿拉着李春就走。
吴爵爷哪里肯依,几步上前拽住李春另一只手。舔着老脸笑道:“春小子,你看吴爷爷年纪也大了,来你家一趟忒不容易了,我这跑的腰酸腿疼的,真是又累又饿,看在我年老体弱的份上,就给吴爷爷弄些吃的吧。”
“妹?”李春扭头看着李鸾儿询问:“要不,给吴爷爷做饭?”
李鸾儿狠狠一瞪眼:“做饭也成。你叫他准备食材,另外,拿钱来……没钱就甭想吃饭。”
“好咧。”吴爵爷一听笑了起来,对着外边高呼一声:“把准备的东西都拿进来。”
顿时就有吴家的家丁陆陆续续搬进来几大筐子新鲜的菜蔬,又有几个家丁抬了一个红木箱子进来,吴爵爷笑着上前打开,只见里面放了几匹颜色鲜亮的布匹,另有一些金银锭子,还有金项圈,珠宝首饰等物。
吴爵爷笑着拿出一个金项圈给李春戴上:“来。来,春小子戴上。”又拿同一支金凤点头簪递给李鸾儿:“鸾丫头,这个是给你的。爷爷给你补上见面礼。”
李鸾儿笑着接过簪子微微一福身:“那我可要谢谢吴爷爷了。”
吴爵爷一摆手:“谢什么,你们即叫我一声爷爷,做爷爷的给你们一些见面礼是该当的。”他又一指那口红木大箱子:“剩下这些就算是给春小子的随礼了,春小子娶亲的时候我可要带着全家一起来吃饭的。”
李春傻笑着摸摸金项圈:“呵呵,爹爹打金项圈,给我,二妹,当掉……爷爷补回来。”
一句话说的李鸾儿差点没掉下泪来。
这次,她很郑重的朝吴爵爷深深行了一礼:“您有心了。”
吴爵爷一笑:“赶紧起吧。以后我再来你家吃饭别赶我就成了。”
李鸾儿笑笑:“再不赶您了。”
她是极感激吴爵爷对李春的用心的,同时。也愧疚于自己对李春的疏忽,以为叫李春吃饱穿暖就是对他好了。对于他的内心世界丝毫不关心。
连吴爵爷都知道李春的金项圈被李凤儿拿来死当了,她这个当妹妹的却丝毫不知道,看来,她对李春实在是太不关心了。
“您有时间就常来家里玩,我哥哥整日价不出门难免烦闷,您多开导开导他,得了空多教他些武艺也成。”李鸾儿变脸变的极快,刚才还是一张晚娘脸,现如今变的笑脸相迎,倒是叫吴爵爷心里打起鼓来:“我说鸾丫头,你不会又打,打什么主意吧?”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李鸾儿笑笑,推着李春去厨房整治吃食,又请吴爵爷坐下:“刚才我都是说笑的,您莫放在心上,原凤儿没进宫的时候我在外边忙着,凤儿陪哥哥一起做饭,陪哥哥一起玩,现在凤儿进了宫,这辈子怕都回不来了,夫人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精力陪哥哥,我又家里家外忙着,也没多少时间,哥哥难免就寂寞了,自从您常来家里,哥哥脸上笑容多了许多,说起来,我对您是感激的。”
吴爵爷摸着胡子微笑:“你明白就好,老头子我可不想每次来都被追着你要饭钱。”
“我那不是看您老也无聊的紧,和您说笑几句吗,哪次您来我和您真要钱的。”李鸾儿撇了撇嘴:“您以后可莫要冤枉人了。”
“哈哈。”吴爵爷大笑起来:“你这丫头也有趣,老头子我好久没见到敢这样对我的人了。”
“那您就好好看看,不收钱。”李鸾儿起身转了一圈:“得,不和您说了,我去厨房瞧瞧,给我哥哥打个下手,哪里像您,仗着年纪大了就知道欺负人,整日来讨饭也不知道搭个手。”
说着话,李鸾儿进了厨房,吴爵爷在她身后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丫头,才刚说了两句好话就又和老头子我拌嘴了。”
李鸾儿从厨房探出头来:“您不是为了拌嘴,您来我家里干嘛。”
“这丫头。”吴爵爷都气笑了:“真该把严老头拽来叫他好好训你。”
“老将军才不会呢。”李鸾儿笑了笑:“他可知道谁近谁远。”
正说话间,却听到于希的声音传来:“大娘子,大娘子……”
李鸾儿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于公公,您这是?”
她仔细打量于希,却见于希走的满头的汗,怀里抱着好些个卷轴,手中还捧着一个大盒子,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于希身后还哪了一个人,一个面白微有胡子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身烟灰长袍,脸上端着笑,虽然笑着,可怎么瞧怎么有一种违和感,再仔细看,这男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的感觉。
“大娘子。”于希看到吴爵爷笑着过去打了招呼,就把李鸾儿拽到一旁:“春哥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