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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的牡丹我都请了专人照料,那人出身牡丹汪家,手艺自然是极好的,你我很不必费什么心神的。”严承悦一边说一边叫李鸾儿推他进屋。
“你竟然连牡丹世家的人都能请得到?”李鸾儿很吃了一惊:“他家的养花人可都是金贵的很呢,他们怎么舍得放出来?”
严承悦浅笑:“不过是拿出他们一点把柄而已。”
底下的话严承悦没说,李鸾儿也没有问。
两人进了屋,李鸾儿瞧了几眼就喜欢上了这房间,这屋子布置的并不像纯正的古代房间那样暗沉,相反,屋子的色调很明快。
墙壁的颜色并不是白色,而是带着些米黄的温暖,进门就是一间大厅,大厅的地砖铺的是很方正的浅色瓷砖,这瓷砖说起来还是李鸾儿曾提过一嘴,严承悦特特买了个瓷窑叫人烧制的,如今,那瓷窑烧制的瓷砖和各类瓷器卖的还不错,已经替严承悦赚了些银子。
正北方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长条状的四角雕花带沿的桌子,桌子腿比之平常的桌子有些粗,四条腿底部都包了些金边,桌上放着青铜香炉,香炉旁放了茶壶茶杯等。两侧各放了插瓶,插着孔雀羽尾。
桌子两旁各有一张雕花大椅,椅子上放了浅色绣花棉垫子和引枕,正厅的两侧也各放了四把椅子,每把椅子间都有一个小小的高几,有两张高几上用着琉璃花瓶供了几枝鲜花,叫整个大厅里有了些淡淡香气。
再往里走。便是用着八扇的雕着天仙图的屏风和镶了玻璃的多宝阁隔开的一间房。这间是书房,里边全都是高到房顶的书架,还有一张并不大的书桌和两张铺了厚垫子的椅子。书桌上除放了几本书还有笔墨纸砚等东西,便是放了一盘子点心和白瓷茶壶茶盏。
书桌东侧的地上放了个将军罐,里边密密麻麻插了好些个画卷。
“这个书房是内书房,算是咱们两个合用的。一进院子东侧有个小院子,我已经叫人收拾出来。那是我的外书房。”严承悦指着书房给李鸾儿介绍:“这里的书除了经史子集之外,还有许多山川地理等杂书,另外便是我叫人收集来的市井小说,你没事的时候。可寻喜欢的来瞧。”
“有小说啊。”李鸾儿一听两眼立刻发亮:“成,有时间我一定好好的瞧。”
她笑着推严承悦进了卧房,却见这卧房收拾的很干净利落。除了床榻、衣柜、梳妆台还有和一桌两椅外,并没有旁的东西。
虽说简单。可那些家具用料讲究,做工精致,一瞧就是下了功夫的。
李鸾儿看了满意的点头:“我就喜欢屋子阔朗些,布置的简洁些,弄的那么些个密密麻麻的家伙什实在碍眼的紧,这样就很好。”
严承悦握住她的手:“你我倒真真有缘,连喜好都一样。”
李鸾儿白他一眼:“谁与你喜好一样,不过,你不是说咱们新宅子里修了浴室么,怎么我没见着。”
严承悦笑着拉她到了屋角处,那里挂了一张画卷,严承悦卷起来,墙上画了九朵梅花,严承悦手指轻点,点了三次,每次点的梅花前后次序都不一样,点完了,墙上便开了个小门。
“记住了?”严承悦看了李鸾儿一眼。
李鸾儿很自得的仰头:“自然的。”
却原来,这九朵梅花便等于开门的钥匙,是个小型机关,每次先按哪一朵梅花,后按哪一朵梅花都是有次序的,按错了,根本就开不了门。
李鸾儿推严承悦进了门,她原想着不过是个浴室,里边空间应该大不了。
却哪知道,门后的房间竟比卧室还要大,而且修建的相当豪华。
整间屋子的地面都是用水磨石铺成的,墙壁上帖的是黑白相间的瓷砖,屋子正中间挂着粉色的纱质帘幕,叫整个屋子多了几分香艳,帘幕的下端坠的都是拇指大小的珍珠。
隔着帘幕,能看到屋子正中间砌的大大的池子,李鸾儿推严承悦过去,走近了才见这池子用的是浅蓝的瓷砖漫过的,池子一头有一朵石雕莲花,另一头则是石雕的鲤鱼。
严承悦过去在鲤鱼的鱼尾处按了两下,鲤鱼嘴中立刻喷出一股子热水来,他又在莲花花瓣上按了几下,花芯处喷出细细的凉水。
过了约摸有一柱香的时间,池子里已经注了大半池的水。
李鸾儿瞧的目瞪口呆,这简直,简直都能比得上现代的浴室了,经历了末世多年朝不保夕的生活,她几乎都已经忘了现代的生活是多么的舒适自在,今儿这一遭,又叫她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情。
“你这……”李鸾儿指着那鲤鱼还有莲花:“这是怎么弄的?”
“不过是组简单的机关而已。”严承悦笑了一声:“你若是感兴趣,呆会儿我拿机关图与你看。”
“不用了。”李鸾儿赶紧摆手:“说说四书五经,谈谈字画她倒是还成,要是和严承悦谈机关那绝对绝对能将她绕晕,当初读书的时候她的理化本就不太好,经了这么多年,早打哪来的还哪去了,谁还记得清楚那么些,叫她看机关图,她能瞧出什么来才有鬼了呢。”
第二七九章怪物
“喜欢吗?”
严承悦在李鸾儿耳边轻问。
这浴室真的很好,很方便,李鸾儿自是喜欢,她轻轻点头:“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那我们来试试。”严承悦说着话,已经伸手去解李鸾儿的衣带:“今儿为夫伺侯娘子沐浴如何?”
李鸾儿白他一眼:“你能伺侯得了?”
“不试试又怎知不行。”几句话的功夫,李鸾儿的外衣已经被脱掉,她身上单薄的白色中衣被水雾一蒸就有些往身上帖,如此,更显出李鸾儿身段玲珑诱人,严承悦瞧着她,心里越发燥得慌,动作也不由的加快了些。
“少爷,少奶奶……”
正当严承悦想要抱住李鸾儿的时候,屋外传来说话声:“怎么没人?明明看到他们俩进了屋,怎么瞧不到呢?”
李鸾儿挣脱严承悦捡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穿好推着严承悦出了浴室的门:“瑞珠,什么事?”
焦急寻人的瑞珠看到李鸾儿赶紧笑道:“可算是寻到你们了,刚刚马方大哥送了信过来,说是要少奶奶亲启。”
“拿来吧。”李鸾儿伸手朝瑞珠要信。
瑞珠笑着摸出一封信递过去:“看马方大哥的意思,这信里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李鸾儿有些不解,难道说是宫中出了什么事么?
她挥退瑞珠,寻了个椅子坐下,这才拆开信慢慢瞧了起来,严承悦看李鸾儿原先神色郑重,不由关心的询问:“出了什么事吗?”
李鸾儿看完。笑着将信递给严承悦:“你也瞧瞧吧。”
严承悦没有推辞,拿过信很快看完,看过之后便将信烧了,叹息一声:“因果循环,半点不由人。”
却原来,这信是金夫人写的,大概是因着太过激动。信上的字都有些杂乱。不过,大体内容还是能看出来的。
今天,金夫人对于君家的报复总算是画了个终止符号。她自此可以将那一家抛到脑后,再不用去想了,更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了。
原来,嫁到孔家的君惜兰今日早产了。
说起来。当日君家破败后,孔家有心要休弃君惜兰的。只是君惜兰那时候怀了身孕,为了子嗣着想,孔家就不能将她赶出家门,君惜兰也借着孩子留了下来。
可是。君惜兰虽然留了下来,但到底没了娘家支持依靠,在孔家地位一落千丈。日子很不好过。
她的夫君纳了几个美妾不说,便是公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孔家大少奶奶更是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君惜兰为了生存,这些都必须得忍着,时间一久,她整个人都迅速的消瘦下来,花样的年纪,却显出几分老迈来。
这还不算,孔家主子对她不好,就是奴才都想要作贱她,为了她和孩子日子能好过些,君惜兰不得不拿出嫁妆来收买人心,当初她嫁人的时候,君家本就不是多富裕,她的嫁妆也不算很多,上下打点过后,君惜兰就也不剩什么。
好容易熬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她的胎也越作越稳当,君惜兰才放下心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早产了。
早产的原因是和房里的一个美妾拌了几句嘴被气着了。
君惜兰和妾室拌嘴,她的相公不但不向着她,反而向着美妾同她问罪,这简直就叫君惜兰无法忍受,一时委屈又难过,心情激动了,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的,孩子早早出世。
君惜兰疼了多半天,好容易艰难的生下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却是个,却是个长相怪异的妖怪一样的东西,哪里有一丁点人样。
君惜兰看到孩子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就晕过去了。
她费了多少心思,好容易怀上孩子,为着孩子,在孔家忍受了多少辱骂折磨,就盼着她能生个儿子,儿子以后出息了能为她撑腰,能将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的母亲寻回来,叫她们母女好好过活,可惜……
她竟然,竟然生出一个妖怪来。
君惜兰临晕过去前还在想,便是一个女儿也好,只要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孔家的人还是挺注重子嗣的,知道君惜兰早产,也挺着急,孔老夫人不但叫人请了好的产婆,还亲自守在产房外边,就想着如果难产的话,就要保小不保大,君惜兰死了没关系,只要她孔家的子嗣好好的便成。
可是,左等右等都没动静,等了许久,好容易君惜兰生了,孔老夫人就等着产婆抱出孩子来她好看上一眼,只是又等了许久,产房里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孔老夫人就等不了了,派婆子去催,结果,竟然得来一个噩耗,孔家,竟然,竟然出了个妖怪。
这怎么可以?
孔老夫人瞧了那个长着三只眼睛和一个血盆大口,头上光秃秃还没耳朵的孩子,吓的险些尖叫出来,直接抢过孩子就扔在地上:“什么东西,这不是我孔家的种,不知道谁这样缺德,换了我家的孩子。”
产婆原来缩在一边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其实,她心里是挺害怕的。
这孔家可也是名门世家,产婆来给孔家少奶奶接生,原就打算多讨赏钱的,她也知这样的人家要是能好好的生下儿子来,必然少不了她的赏,说不得,这一打赏就足够她们一家一两年的花费了,可哪知道,费了多少劲就接生下来这么个东西,看到那东西的第一眼,产婆就知道糟了,这次她不但做了白工,怕连性命都要有危险。
听到孔老夫人的话,产婆就缩不住了,这孔老夫人明显是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呢,她抬起头来,挺挺脊背大声道:“老夫人,人呢,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来你家接生可什么都没带,用的东西都是你家的,我上哪换了你家的孩子?我可没那无中生有的本事,你们家作了孽生了这么个东西,可甭往别人身上安脏名,我虽然是个产婆,可也是良民,你们孔家权势再大,可在这天子脚下欺压良心也要掂量掂量吧。”
产婆几句话叫孔老夫人白了脸,她身后的婆子指着产婆大声道:“大胆,怎么跟老夫人说话的。”
产婆知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撕破了脸,也就没有什么顾忌:“我怎么着了,我虽是平民百姓,可该说的话还是能说的,就是官家来了,也没有不让人说话的,你们家老夫人的话不对,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反过来,你一个奴才,主子没说话呢哪里轮得到你,再怎么说,我都是良籍,你是贱籍,良贱可是分明着呢。”
她这话叫那婆子也黑了脸,想要骂,可也不知道怎么骂了。
“行了。”孔老夫人见这产婆胆子忒大,她一时也压制不下来,也只能服次软了。
“去拿些银子来。”孔老夫人吩咐下来,一时就有人送上银子,孔老夫人接过来亲自给了产婆:“大妹子,你来我家接生也费了不少力气,这是谢银,你收着。”
很意外的和孔家老夫人吵了半天嘴竟然还能得了银子,产婆都有些意外呢,她接过来笑笑:“要不说是大户人家啊,就是有钱呢,给了我这么些银子。”
一边说话,产婆还将银角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真真十足的银子呢,谢老夫人了,您放心,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嘴巴严实,我保证出去了啥都不说。”
如此,孔老夫人才放了些心,又叫人送产婆出去,这才回身去看君惜兰。
进了产房,看到下身血迹还没收拾的君惜兰,孔老夫人一阵腻歪,对愣在一旁的丫头道:“拿盆凉水,泼醒她,不过是生个孩子,真当自己多金贵呢,这是演的哪出戏。”
丫头应了一声,当真是打了一盆凉水往产床上一泼,君惜兰本才生完孩子,正体虚着呢,这时候被凉水迎面泼来,早已经受不住,身上只觉得寒凉入骨,更是说不出的难受,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孔老夫人正在不远处冷冷瞧着她,君惜兰也顾不上身上难受,先吓的硬撑着跪在床上:“老夫人,老夫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都是,都是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和我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