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李鸾儿回头一笑,这一笑,笑的林氏心里都害怕:“那太太还是先吃些饭吧,不然,喝了药肚子里胀的难受,怕是吃不下东西的。”
她这话才说完,就听到一个婆子在外边道:“太太,现在可要用饭?”
林氏点头:“进来摆饭吧。”
李鸾儿一听,赶紧站到林氏平常用饭的一个小圆桌旁,等几个丫头提了食盒进来,李鸾儿亲自净手摆饭安箸。
把饭摆上,李鸾儿才仔细去瞧菜色,这一瞧,顿时大惊失色,口中惊呼:“太太,您怎么能吃这个?”
这一声惊叫将才要起来的林氏又吓的倒在榻上:“你一惊一乍的这是做甚?盼着我再添病症么?这是你做媳妇应当的?”
李鸾儿回头,满脸的委屈:“太太,您是病人,哪里,哪里能吃那个,您屋里的妈妈姐姐们太不尽心了,竟然不考虑太太的病情,叫太太胡吃海塞的。”
她一指桌上的饭菜:“我家夫人可是大夫呢,我也跟夫人学过一些医术,旁的不说,这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这点子我还是晓得的。”
她一行说,一行更加的委屈:“太太您瞧,这都是什么呀,这样的肥鸡油鸭子的,还有这些肉,这能是您吃的么。”
林氏气的险些说不上话来,心中道,什么叫这是我能吃的么,我怎么就不能吃肉,不能吃鸡鸭了。
说起来,甭看林氏外边长的纤弱些,可是,林氏却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哪一顿没点肉她都吃不下饭去,要是有几天不吃肉,她就跟抽了筋似的浑身不自在,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李鸾儿却不管林氏如何,将一盘盘的菜又装回食盒中:“这些菜既然都做得了,咱们也不能浪费,虽然说晚上吃油腻的不好,可媳妇为了太太,这些苦还是能受的。”
这,这意思就是说,这些菜都归她了?
林氏看着李鸾儿,眼中几乎全是怒意。
李鸾儿自然瞧见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太太您甭气,虽然妈妈姐姐们做的不好,可也是一片为了您的心思,她们怕是不知道这个的,以后我好好教教她们就是了。”
林氏想说你还是甭教了,要一个个教成你这样的,我还活不活了。
只是这话没说出来就又叫李鸾儿堵住了:“太太,这里还有些素菜,您要是饿了就先吃些垫垫,我叫厨房的人再做些清粥来,说起来,太太病成这样,也不乏吃的太油腻的原因,照我的意思,太太该狠饿两三日的。”
林氏气的差点晕过去,这个不孝的东西,不但抢了她的吃食,还想要饿死她呢,果然,果然她当初瞧不上眼是对的,就不该让这种东西进门,她长子已经够不孝的了,再娶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媳妇,以后,可真真是指不上的。
不过林氏想到算命的给李鸾儿批的命,自然又是一乐,这个贱人等着吧,再过几年,等她生不出儿子来,瞧瞧,有她哭的。
如此,林氏倒也不气了,只觉得喝些清粥也挺好的,就当是清肚肠了。
李鸾儿提着食盒下去,吩咐了小丫头几句,她就找个地方将一食盒的肥鸡大鸭子全塞到自己肚子里了,吃完了,李鸾儿满足的拍拍肚皮:“真舒服啊,今儿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如今才算吃了个饱。”
李鸾儿吃完饭过去伺侯林氏吃饭的时候,见林氏桌上果然已经全换成素的了,她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太太通情理,您这样就对了,后面这几天也都少吃点,吃素些,您这病啊,就好的快了。”
她一行说,一行殷勤的给林氏布菜,又是小心的递水递毛巾的,猛的一瞧,倒真真好媳妇的典范。
等林氏吃完了饭,李鸾儿就提出喝药的事了:“太太,该喝药了。”
林氏脸上有些不好,不过还是对着外边叫道:“宝瓶,药熬好了吗?”
“熬好了。”说话间,宝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子进来,笑着说道:“奴将药晾了一会儿,这会儿子刚刚好,太太赶紧喝吧。”
林氏伸手要接,可李鸾儿比她速度还快,一把夺过药来:“古书上常说长辈病了,做晚辈的就该替长辈的尝药,今儿媳妇效法一回古人,我尝尝这药苦不苦,烫不烫。”
“你……”林氏想说你放肆,可李鸾儿已经将碗送到口边了,她小心的尝了一口,心中暗笑,果然林氏是不会乖乖吃药的,这哪里是药,分明就是红糖水么。
“这,这不对啊。”李鸾儿大惊失色:“这哪里是药?”
转头,李鸾儿瞪向宝瓶:“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太太叫你熬药,你竟然将太太的药给换了。”
“少奶奶……”宝瓶欲哭无泪:“太太的药,就是,就是这样的,奴没有换,对,就是这样……”
第二八六章请医
“庸医,庸医。”
李鸾儿气的脸都红了,口中大骂:“这是哪里找来的大夫,拿了糖水当药,这不是误人性命么,不成,定要去衙门告他。”
她转身看向林氏:“太太,谁请的大夫,从哪里请的?您和我说说,我必饶不了他,咱们严家虽说不是那等跋扈人家,可也不能由着人欺负不是。”
林氏硬撑起身强笑一声:“不必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吧,这亏咱们就吃了。”
“太太太好性了。”李鸾儿还是一脸气愤:“这些人良心都叫狗吃了,太太这样好的人也忍心去骗。”
良心叫狗吃了的林氏窝了一肚子的火,却说不出李鸾儿分毫不是来。
“不成。”李鸾儿猛的一握拳:“太太病成这样不请医吃药怎么行,这么着吧,我立刻去请金夫人来帮太太瞧瞧,咱们开些好药。”
“不用了。”林氏一听哪里肯,赶紧去拦李鸾儿:“我这病就是头疼的紧,旁的也没什么,真不用麻烦金夫人了。”
“那怎么行。”李鸾儿猛的一瞪眼:“太太,这头疼可不能说不打紧,脑袋可是最紧要的地方,不治绝不成,咱们不能讳疾忌医。”
说着话,李鸾儿就往外走:“太太且等等,我很快就将夫人请来。”
李鸾儿带着瑞珠从严家老宅出来,坐上马车的时候,实在憋不住大笑起来。
瑞珠有些无奈,不过也觉得很是好笑,跟着笑道:“少奶奶,您这软磨硬泡的,怕太太早经受不住了吧。过不了两天,不用您说,太太都会撵您回去的。”
李鸾儿也觉好笑:“这次啊,太太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硬赖也要赖在这里,我只要一想起太太那明明气极了却还要忍着的一张脸,我就爽快。哼。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么,明明壮的什么似的,偏要装病来搓磨人。她不就是知道承悦不在家里,就想方设法的要给我下马威么。”
“只是这次太太估计错了,不但没立威,反倒是惹了一身麻烦。”瑞珠掩口轻笑。
这时候雪已经住了。只是路上积雪还不少,早有商家派了小伙计出来扫雪。路旁的住户们每家每户也都有人拿了铲子扫帚等物件清理积雪,马车走起来倒是好走不少。
没过多少时候,马车到了李家门外,李鸾儿下车。一路和正在清雪的下人打了招呼,径自进了金夫人屋里。
这样的冷天气,金夫人自然没有外出。一个人在屋里捣药磨药,准备制作一些药丸子。
看到李鸾儿回来。金夫人抬头一笑:“怎么,出了事?”
李鸾儿往床上一坐,叫瑞芳端了茶水过来她猛灌了好几杯才道:“正是呢,我请夫人给我家太太瞧瞧去,她啊,得了病,头疼的紧,请了大夫,哪知道是个庸医,连药都没给开,直接叫她灌红糖水喝。”
金夫人笑着将药材收拾起来,起身拍拍身上,连衣服都没换,披了件大毛的披风就朝外走:“成,走吧。”
瑞芳则极有眼色的提了金夫人惯用的一个老旧的药箱子跟了上去,李鸾儿也笑着出来,四人再次坐上马车一路疾行,没用多少时候便到了严家。
下了马车,李鸾儿对瑞珠耳语几句,瑞珠笑着去了,李鸾儿引着金夫人和瑞芳进了林氏的院子。
她一进门,就见林氏侧卧在榻上,额上勒了抹额,额际还贴了膏药,又有一个小丫头拿了美人捶给林氏捶腿。
见李鸾儿和金夫人进门,林氏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并未起身,只是笑道:“亲家来了,快请坐吧,恕我有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迎了。”
李鸾儿低头,将冷笑藏了起来,金夫人则笑着上前将佯装要起的林氏按住:“亲家这是哪里话,你身上有病就该躺着,又不是外人,这样客气作甚,快躺下,快躺下。”
将林氏按的躺了下来,金夫人叫丫头搬个凳子坐到林氏跟前:“亲家伸出手来,我给你诊诊脉,这人啊,病了就该瞧大夫吃药,万万不能不当回事,亲家想想,你如今日子过的这样好,承悦也娶了亲,承忻眼瞧着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说不得过了年就能成亲,到时候两个儿媳妇在跟前伺侯着,不知道多美呢,你啊,一定要多多保重,以后啊,净等着享儿孙福了。”
“还是亲家会说话,这话忒中听了。”林氏按了按额角:“有劳亲家了,我这病应该是年根底下了有些操劳累病的,休息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那也该瞧瞧。”金夫人不由分手便按住林氏诊脉,闭目想了一会儿,将手拿开,金夫人扭头训斥李鸾儿:“你婆婆确实是累病了,你这媳妇当的实在不该,不知道年根底下要准备各处的年礼忙乱的紧么,怎不知道帮帮你婆婆的忙,叫她偌大的年纪这样操劳。”
李鸾儿赶紧微一福身:“夫人说的是,是我的不是,太太,媳妇这厢给您赔礼了。”
有金夫人在场,林氏也不能怎样,只好心不甘情不愿道:“哪里怪得了你,快起来吧。”
李鸾儿顺势站起来:“夫人,还请给我家太太开药。”
金夫人不理会李鸾儿,扭头看向瑞芳:“瑞芳,将我的药箱子拿来。”
瑞芳答应一声提着药箱子上前,金夫人接过来打开,拿起一个装金针的包,伸手一抹,一根金针就捏在手里:“亲家这病啊倒也并不算很重,我给亲家扎几针,再开几副药吃了便没事了,不过亲家以后要多加调养。”
说话间,金夫人提起手来就要往林氏头上扎针。
林氏吓了一跳,赶紧躲开:“不,不必了,我最怕扎针的,这针就不用扎了,还是开药吧。”
这时候,林氏倒真有几分后悔装病了,没想到这李鸾儿忒精明,明明知道她是装病,不但不拆开,反倒是顺水推舟殷勤侍侯,反倒弄的她下不来台了。
“不成。”金夫人将脸一板:“不扎针可不行,你要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别看,亲家放心,我这针啊扎下去一点都不疼。”
“是啊。”李鸾儿也赶紧上前笑道:“太太放心,我们夫人可有准了,扎的针一点都不疼。”
见林氏还是不乐意,金夫人对李鸾儿道:“过来按住你婆婆。”
李鸾儿笑着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按林氏,吓的林氏赶紧躺在榻上:“不用按,我自己躺好了,夫人请吧。”
金夫人抿嘴一笑,手上动作极快,在人眼花瞭乱间,她已经扎了好几针,不过片刻,林氏头上已经扎的如刺猬一样了。
李鸾儿倒不觉如何,伺侯林氏的丫头婆子瞧的心里直打鼓,只觉林氏实在是想忿了,如今倒好,搬起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面子。
金夫人扎针的动作快,针扎好了林氏还没什么感觉,她躺在榻上只觉得一丁点都不疼,索性也放了心,她知金夫人手上有分寸,应该只是吓她一下,绝不敢将她扎坏的,也就不太在意了。
等金夫人将针一根根拔下来装到袋子中,再从药箱子里拿出笔墨来开好方子,李鸾儿上前接过药方:“一会儿我去给太太抓药,太太放心,这药啊,媳妇亲自给您熬,绝对错不了。”
金夫人也对林氏道:“鸾丫头别的不成,对药材上倒是有几分天姿的,药性搭配上也懂行,你的药交给她熬是最好不过的。”
林氏无奈,只能应下。
金夫人这才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亲家歇着吧,等你好了我再来瞧你。”
“那我就不送了。”林氏微欠了一下身,并没有意思要去送金夫人的。
“你休息。”金夫人摆了一下手,带着瑞芳就出了屋子,李鸾儿也赶紧去送。
三人一出屋子,金夫人在李鸾儿耳边轻语:“我这人最受不得别人说谎,只是那是你婆婆,我也不能将她如何,不过是将她的谎言变成真的,如此,她倒也不算是说谎话了。”
李鸾儿点点头,忍笑忍的肚子都疼了。
送走金夫人,李鸾儿回屋,走到林氏跟前细声安慰了一通,又道:“太太先休息一会儿,媳妇去给您抓药,一会儿咱们就喝药。”
“叫宝瓶去拿药吧。”林氏有些不放心李鸾儿,李鸾儿想了一时:“也成,那媳妇就在这里伺侯太太。”
她将药方拿出来交给宝瓶,林氏在榻上朝宝瓶眨眨眼睛,宝瓶会意。
李鸾儿瞧见了全当没看到,她接过小丫头手中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