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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是个最虚荣不过的性子,知高老将军家重孙子做满月,为了认识些高门大户的贵妇们,便上赶着来了,她倒也认识林氏和李鸾儿,见这两位在高家这样受重视,好茶好点心都端去给她们,再瞧瞧自己受冷遇的样子,就有些不忿,再加上郑美人和李凤儿本就是仇人,自然便上前想损上几句,哪知道反倒给林氏给损了。
“你……”
郑美人的姐姐伸手去指林氏,李鸾儿微眯了下眼,出手如闪电般疾速的将郑美人姐姐伸出去的指头给扳断了,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这大郑氏疼的哭喊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家教的贱人,谁叫你拿手指着我家太太的。”李鸾儿这会儿对林氏倒是真的维护,不关乎林氏如今对她不错,只因林氏是严承悦的母亲,甭管两人有矛盾没矛盾,在外人面前,李鸾儿是必要护短的。
“你敢打我。”大郑氏大喊了一声,捧着断指怒意冲冲的看向李鸾儿:“我要叫我妹子治你的罪。”
“你自去,我倒要瞧瞧她可敢。”李鸾儿冷笑连连:“我行得正坐的端,连官家都不能治我的罪,你妹子是个什么玩意,倒是捧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李大娘子的威名,便敢在我跟前叫嚣,我不折你的手指可得折哪一个。”
这会儿子,李鸾儿脸上流露出一些无赖气息,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比大郑氏更甚。
“莫跟她一般见识。”林氏笑了一声,又拉拉李鸾儿:“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跟这么个东西较真难免拉低了咱们的格调,今日是高家大喜的日子,便是为了叫高家人不膈应,咱们也得忍着些。”
“您说的是。”李鸾儿深吸一口气,知道林氏大约也是在护短,便配合着笑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真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的,媳妇受教了。”L
第四四五章上门
大郑氏炸了毛,气的浑身哆嗦:“你们,你们不过就是欺负我们郑家没有男丁,早晚叫你们有一日也……”
不待大郑氏骂出来,李鸾儿已经一巴掌将她扇了出去。
郑家当年获罪,成年的男丁全都处决了,如今官家虽然赫了她家,可也只剩下几个女人,所以,林氏说严家男丁争气不需要靠女人裙带关系的时候大郑氏才会那样生气,被林氏和李鸾儿明讽暗刺已经急不择言,竟然也想诅咒严家男丁死绝,李鸾儿自然不能任由她讲出来。
才将大郑氏打出去,就听到一阵笑声:“显见得你们是婆媳俩,到了哪儿都一致对外呢。”
却是高老将军的儿媳妇郎氏带人进来了,她人未进门就冷笑着看了一眼郑氏:“谁叫她进来的,赶紧送出去,没的给家里寻晦气。”
早有粗壮的婆子将快昏过去的大郑氏拽起来就往外扯。
郎氏进门,李鸾儿赶紧起身:“实在对不住了,今儿是伯母家大喜的日子,我着实忍不住出了手,搅了您的雅兴。”
“好孩子,有什么对不住的。”郎氏笑着拉了李鸾儿的手:“要是我,我也大耳刮子扇她,什么玩意。”
无疑,大郑氏的那番话犯了众怒,甭管是哪家,男丁都是一个家族的立家之本,大郑氏只因旁人两句话就咒人家断子绝孙,谁又能看得上她这种行为。
在郎氏表达下,好些贵妇也都支持李鸾儿,只说那个大郑氏着实的该打,李鸾儿一一道了谢,又坐一会儿。郎氏叫人抱出她的大孙子来给大伙瞧了几眼,李鸾儿见那孩子白白胖胖很是可爱,逗弄几下又送了个长命锁。
许是李鸾儿精神力极强的缘故,她对孩子的善意那孩子竟是能感觉到的,旁人逗弄他时都眯着眼睛睡觉,到了李鸾儿这里睁眼便对李鸾儿笑,倒是叫郎氏都吃起醋来。许多人也都只说这孩子大约是因着李鸾儿才来的。所以对她最是喜欢。
李鸾儿陪林氏又坐一会儿,说了一会儿子话,眼瞧着外边天色越发的阴沉。不定哪时候要下雪,便起身跟郎氏告辞,郎氏一直将这婆媳二人送出二门才回。
等上了马车,林氏几次看向李鸾儿都欲言又止。李鸾儿也瞧出来了,笑道:“太太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便是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氏这才道:“你妹子的事我也知道,虽然现在瞧着是失宠了,可她有实实在在救驾的功劳在,官家也不会将她如何。只要人在,便有翻身的可能,再者。她长的那样好,又最是守本分的。绝不可能没个好结果。”
李鸾儿知道林氏这是安慰她,怕她因为李凤儿的事着急上火,便笑道:“太太说的是,我并不着急,总归咱们家如今的地位都是祖祖辈辈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需要再锦上添花,我娘家哥哥也不是无能之辈,有哥哥拼死救驾的功劳,有嫂子在,总归是能帮着妹妹度过难关的。”
“你心中有数便好。”林氏拍拍李鸾儿的手长叹一声:“我早先一听说你妹子的事便也着急,就怕你看不开,如今瞧你万事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林氏这话说的倒也真情实意,李鸾儿也感念她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势利眼,见凤儿倒了便对自己冷淡下来,也就有了几分真情:“太太的关心我感激着呢,旁的人都说凤儿失了宠,我们李家要倒了,恨不得落井下石,太太却没有……我替凤儿也谢谢太太。”
“你说这话便是瞧不起我。”林氏一瞪眼:“我早先虽也有些势利,可也不是不知事的,如今咱们是一家子,这是怎么都改不了的,真要有什么大事,我必得向着你,我与你说句实话,早先我确实瞧不上你,实是因为承悦当年断了腿,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于我,我当时便发了誓总归得给承悦讨个贵女为妇,叫那些笑话我的人都瞧瞧我儿子虽残废了却也能讨到好媳妇,好好打打那些人的脸,只你的出身平常,且又是个二婚头,我就有些不乐意,又怕旁人笑话,这才与你别着劲,后来我也想开了,总归是你都进了门,我要是一直与你较劲反倒叫旁人看了笑话,反不如咱们婆媳和和美美的才叫人高看一眼。”
李鸾儿这时候才知林氏那些心事。
她仔细一想也难怪林氏当初看不上她,想来严承悦早年间在京城不晓得有多风光,有名的君子如玉少年公子,眼瞧着前程似锦,突然间由云端跌落下来,林氏肯定也跟着受了不晓得多少冷言冷语,一时也想左了,怕子扭曲,所以才会对严承悦越发的瞧不顺眼,后来才会看自己更不顺眼。
说起来,林氏先前虽然对她不好,可也不过言语上说的不好听一点,其实也没真刀真枪对她如何,即是如今都改过来了,她也不必非得揪着不放,再怎么说这都是严承悦的生身母亲,她的婆婆,没必要弄的跟斗鸡眼似的。
再者,林氏一句话叫李鸾儿很是赞同,一家子婆媳别着劲才真真叫外人笑话。
这么想着,李鸾儿也笑开了:“太太有那样的想法也是为了相公好,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今儿才又见识了一回呢。”
林氏说开了,原还怕李鸾儿勾起前事与她生分,可听李鸾儿说话这样大气,一时高兴起来:“好孩子,难为你心胸宽广,说起来,承悦娶了你也是他的福份。”
可不就是福份么,自李鸾儿进门,严家可一日好过一日,且李鸾儿还一次生了四个大胖小子,那四个小子一个赛一个的壮实机灵,林氏每次瞧着心里都乐开了花,怎么瞧怎么好,恨不得日日带着不松手,又怎么会再认为李鸾儿福薄。
婆媳两人在马车上说开心事,关系似是比以前更亲密不少。
等车子到了严家老宅大门口,李鸾儿下车扶林氏,两人俨然似亲生母女。
两人下车才要进门,便见林氏屋里的贺嫂子匆匆出来,一见林氏便道:“太太可算回来了,那义忠侯府的那位蒋夫人来了。”
林氏一听面上一急扶着李鸾儿的手便迈过高高的门槛往内院而去。
李鸾儿一行走一行问贺嫂子:“她来做甚?你们怎叫她进门了?”
那贺嫂子带着哭腔回道:“谁晓得她来做什么,我们原说太太和大少奶奶都不在家,叫她有事情改日再来,可她偏就不听,硬带着人就往里闯,怎么说大娘子都与义忠侯府定了亲,她是大娘子的继婆婆,闹的大了咱们家面上也不好看,没奈何只能由着她了。”
李鸾儿一瞪眼:“那么个泼皮,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林氏听的面色更急,步子也迈的更大了些。
贺嫂子引着两人进了待客的小花厅,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你们家太太怎的还不回来?把你们家大娘子叫来见我,我怎么说都是她的婆婆,哪有婆婆上门她不来拜见的理儿。”
“太太回来了。”
几个丫头早被蒋氏给吵的受不住了,一见林氏回来顿时笑着迎了上来,林氏淡淡应了一声就进了屋,一进屋便将外边的披风递给丫头,对坐着不动的蒋氏一笑:“这样的天气亲家怎的来了?有什么事叫人送个信儿便成,怎的就亲自来了?”
“怎么的,你们家不欢迎。”蒋氏坐着抬了抬眼皮,一副高傲的样子。
林氏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坐下来笑道:“怎么不欢迎,只是今天天气不好,我怕亲家回的晚了淋了雪,万一着了凉可怎么办。”
蒋氏冷笑一声:“您这是咒我呢,罢,我也不与你多说,我来便是想说分家的事,本来清儿在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偏生就要分家,老爷也由着他,原我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才明白了,敢情是你们家挑的事呢,你们家大娘子可真是厉害,迷的清儿失了魂,这不,还没进门便因不愿意伺侯公婆叫清儿分了家,等以后进了门还不得教着清儿不认父母了。”
知道蒋氏是个泼皮破落户,却不知道她这样泼,李鸾儿听的心里都有火气。
戚清分家是为着什么谁心里不明白,还不是因为蒋氏肖想义忠侯的爵位容不得戚清,所以才没事找事想逼戚清分家。
现如今好了,家已经分了,可不如了蒋氏的愿,可谁知道她又发了哪门子疯,找上门来硬要指责宛秀的不是,就她像是她不乐意分家似的。
不过,李鸾儿还真是惊奇呢,到底义忠侯府发生了什么事叫蒋氏这样态度大变呢?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李鸾儿听了蒋氏的话都生气,更不要说林氏了,林氏可不愿意叫蒋氏污了宛秀的名声,登时拉下脸来:“戚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到底贵府如何分家的想来你比我们都清楚,贵府分了家,对于夫人来说可是利大于弊的,怎么到了夫人口中便成了我家宛秀教唆的,我家宛秀都没见过贵府公子,如何教唆?戚夫人,有些话好说不好听,还请你口下留德,你若真不乐意分家就该跟你家老爷说,跑到我家来算是怎么回事。”L
第四四六章黑手
“反正就是怪你家大娘子。”
蒋氏将泼皮作风发扬到底,硬是赖在花厅中撒泼耍赖:“总之我家老爷也偏要分家,还将府里多数钱财分给老大,他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啊,要不是你家大娘子,我至于这样么,不成,你们必须得与我家老爷说说,分家成,必须将钱财留下,反正你家钱多,你家大娘子嫁过去的时候多带嫁妆就是了,还怕养不活他们小两口,义忠侯府的钱我是不撒手的。”
说来说去,原来蒋氏竟是为了钱来的。
李鸾儿听她说这样的无赖话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从来未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妇人,实在也拿她没什么法子。
若是旁人李鸾儿大约二话不说上去便毒打一顿,只这人是严宛秀的继婆婆,真要在严家被打了传出去叫人怎么说,严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因此上,李鸾儿这样要脸的当真拿不要脸的蒋氏没法子。
“你这叫什么话。”林氏简直要被蒋氏气个倒仰:“谁家靠着媳妇的嫁妆过日子,你们戚家分家又碍我们严家何事,凭的什么叫我们去与义忠侯说去,你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李鸾儿也有同感,心说今日是怎的回事,出门踩狗屎了还是怎的,怎么净碰上些没脸没皮的人物。
蒋氏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凭的什么就不能去说,都是你家鼓动老爷分家的,你们为什么不能去说,哎哟哎我不想活了,这儿媳妇还没娶进门呢便教唆着老大要饿死我这个继母还有他亲弟弟呀。”
李鸾儿听的一阵头疼,叫过瑞珠吩咐几句。便拉林氏坐到椅子上,又叫人拿了些个瓜子核桃栗子之类的干果,两个一边剥着吃一边小声说话,顺带看蒋氏撒泼。
蒋氏哭闹一阵见林氏跟李鸾儿不理会她,便要拿头去撞地:“我不活了啊,没活路了……”
李鸾儿笑眯眯递过一杯茶:“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吵了那么些时候想来也口渴了吧。”
蒋氏还真渴坏了。嗓子这会儿子都冒烟了。当下二话不说,接过茶水来灌了两口:“你家这茶不错,我走的时候给我来个十斤八斤的。”
李鸾儿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