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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又爬上了高处。还有什么呢?暂时离开了沉闷的血与火,我却愈发沉闷。
付立慧气呼呼地进我家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为什么不看好小宇,仿佛小宇是她的亲生儿子。我突然闪出一丝悲凉感,小宇不正是我的侄儿吗?我为何变得如此冷漠?由此我陷入深深的杂乱无章的思考:参军是否适合我,为什么要有军人这是对自己多年来强烈意愿的否定。
“庭哥哥。。。。。。”付立慧柔声唤道,她也会有这番表现,我怀疑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她而是古珊。
“别烦我!”我跳起来冲她吼,父亲手中的摇控器铿然坠地,电视机正流放出一曲似曾熟悉电影主题曲,我记不清是哪一首。
付立慧已咽着泪水跑出去,父亲以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母亲闻讯跑出厨房追出门外,小宇儿仍舔着冰琪琳用小脚丫却拨弄地上的卡车。父亲终于发话了:“心里有事就跟爸妈说,不要冲人家吼,慧慧是个好女孩。去看看去。”
我心存愧疚地跟上去,我不应该将半年来深压以已久、无从渲泄的情绪都强加给她,她是个好女孩。多年以来,我从未认真面视过这样的现实:付立慧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孩。然而当我走到楼道口正要去敲她的门时,一个从未如此清晰过的念头控制了所有的神经节,我走下楼,远远避开这扇门,也远远避开我那温馨的家。
我的痛苦不应该让她来分担连日来看似平常的报道令我预感到一场危机和挑战将全面降临这个国度,而我是这个国度的百万守卫者之一,与其说是光荣的军人,不如说是第一批承受整个民族危险的军人,身在其的人不会去考虑这个职业是否光荣,而首先会是一种强烈的职业责任感,同时伴随着对亲友的深深愧疚。忠孝不能两全,自古亘久不变的定律。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让这个可爱的女孩承受不应属于她的可能降临的痛苦。
华灯初上,人流熙攘,闻不到丝毫的异样,这里平静依旧,人们快乐地生活着,失恋失业婚变破产不过是广场上空变幻不定的天气、上帝的玩笑。
“叔叔好。”一对胖憝憝的双胞胎仰视着我肩上微微闪出凌厉光线的星星,“叔叔好,”他们裂着嘴重复道。
“小朋友,你们好。”我忍不住蹲下身扭拧他们的脸蛋。他们随即跑开,不时偏头抱怨道:“叔叔坏坏坏坏。”
整座城市上空响起凄厉的防空警报,两天前就有公告说明这只是试鸣。广场四处,人们纷纷顿足仰视,他们已从媒体上感觉到,或许真有一天,这警报会是真的。
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会愿意挑起战端,然而现在已经有人扼住了龙的喉管。
第四卷15天假日
第06章假日第五天
2008年5月25日起,早已潜伏在K/A边境上的中国机械化集群突然进入A国境内径直冲向卡卡维夫武装的基地,既然A国无力拨掉这颗毒牙,既然美国默许这毒瘤在古老和平的龙之国度身侧繁殖,那么我们将自己去解决。
“连长这回我们不会再后退了吧?”
“退个毛,上次是情报失误,我们寡不敌众,不但差点让一个排白白费掉,敌人也从包围圈里跑掉了。这次不一样,看着吧。嘿嘿,上次我们干掉了两辆90式,要知道这可是ZTZ99和日本90式的首次交锋,看来日本要有动作了。不管这些,我们现在任务是灭了卡卡维夫。”
“苍狼团不是步兵团吗?最多再有个过时的装甲营,我们用得着出动了整整一个中国最精锐的机械化旅吗?”
“先全歼卡卡维夫然后威慑驻A日军、美军,做完事就闪回来,懂不?不然我们派个营上去要被人家半路挡了回不来怎么办?那就闹大了。”
“连长,发现敌步兵阵地!”
“全连战斗准备!通知后面的连队,我们要先搂火了,让这群王八蛋尝尝99式的威力!目标堡垒,高爆弹,2000米五发速射,准备!”
“1排就绪。”
“2排就绪。”
“3排就绪。”
“4排就绪。”
“开火!”
“开火!”
“开火!”
“开火!”
114旅先头连由装甲营1连代理连长申明中尉带领,率先到达卡卡维夫苍狼团盘据的山区并与敌步兵防御部队交火。全连12辆ZTZ99主战坦克在连侦察车指引下,在距敌2000米处一阵急速齐射,呼啸的125毫米高爆弹狠狠砸向敌阵地,掀翻了大部份临时构建的石垒,很多苍狼团步兵来不及校准各种反坦克火器就被炸成碎片,侥幸者也被强大的气浪活活甩到地上压死。
“纵列!5点方向前进,插到敌右翼,这里留给机步连!走!”申明没有头脑发热,他深知这只是前卫阵地,在山里还有大量的远程火器,他的任务是迅速刷清外围后再支援步兵进山。
“1排换穿甲弹,监视1点方向,2排换穿甲弹配合3排监视山上任何可疑的目标,4排作预备队。”
“10点方向发现敌T…72一辆,我已开火。”
“11点方向发现敌坦克T80两辆,我已对最近的开火。”
“11点方向目前确认有3辆T80、2辆T…72。射击诸元已分配到各车。”
“2排自行开火,4排支援,1、3排保持原行进方向。”
“10号车中弹,11号车中弹。”
“报告损伤情况。”
“敌装甲分队已被大部失去战斗力,一辆轻伤T80在退到山丘后。”
“放弃逃敌,4排接应2排,并确保敌所损各车已被摧毁,重复一遍,要摧毁!”
“2排长报告损伤情况:10号车高平机枪被毁、左履带已断、车长重伤、灭火系统已控制火势。11号车左后反应装甲爆炸,动力战斗系统无损伤。”
“10号车全员扑灭余火后弃车进入11号车,首先保证伤员安全。注意!1、3排加快速度到达前方制高点后扫清射程内所有固定点,注意步兵。2排返回队形,占据山脚掩护1、3排。”
10号车炮手持着95式短突击步枪先进从顶盖后钻出来翻到炮塔下接住从车内送出来的伤员,最后出来的是驾驶员,11号车已驶到附近担任警戒。山上突然冒出来一群步兵一边发射单兵火箭弹一边呼唤着奔下来。10号车驾驶员跑向11号车途中被一片弹雨扫倒在地。11号车驾驶员含着眼泪狠心开动坦克向预定地点奔去,因为这辆车内还有5个活人。10号车炮手掀开顶盖操起突击步枪往远处的敌人扫射。“他*你不想活了,给我下来。”11号车长一把将他拖回车舱,“他已经死了!他死了!”
“他们要抢人!”固执的炮手再次钻出去,山上涌下来的苍狼团士兵正向那具中国士兵遗体奔去。
“1连2排011呼叫3连,011呼叫3连,马上阻击我车后方四百米外的敌步兵,重复,马上阻击我车后方四百米外的敌步兵!他们要抢走战士遗体。011报告连长,我车正前往预定位置,010驾驶员牺牲了。”
11号车炮手正操控12。7MM并列机枪向涌入战友遗体的敌人射击,听炮弹装填指示器响后,猛地按下发射,高爆弹在四百米外吞没了正接近战友遗体的敌人。一个沉重的身体滚进车舱,是那位在炮塔下暴露着身体用短枪射击的10号炮手他的车长已在几秒前因流血过多身亡。
21集团军114机械化旅装甲营1连2排10号车组全体三名成员将血撒在了这片炙热的土地上。11号车义无反顾地向连队方向驶去,上级命令与战斗形势容不得他们有任何莽撞的行动,因为这是钢铁般军队的纪律。
3连上来了,集中了全连的火器覆盖了10号车驾驶员遗体四周方圆几百米的区域。机步1营也上来了,跃出战车的步兵们在强大的火力支援下向山顶发动冲锋。他们二、三人一组配合默契地相互掩护,一步一步肃清每一个曾发生过战斗的角落。数辆全地形突击车蚂蚁一般灵巧地活跃于各处,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接到最后的总攻命令,申明所部从右翼山丘窜出来,十一辆坦克轰隆隆地碾过坚石与沙地,所经之处鬼哭神号、灰飞烟灭,11号车率先冲进了卡卡维夫基地纵深内,来自遥远东方的铁骑踏碎了一个又一个钢筋混凝土工事,直奔中央腹地。自行火炮营停止呼啸,步兵们占领了最后一个角落。
黄昏时分,这支东方劲旅消失在浓浓的残晖下,俄军制空机群正在返航。离这里最近的日军机场并没有起飞任何飞机,甚至连警告都没有发出,他们在昨天刚吃了哑巴亏,今天又得到美国的“指示”,只能保持沉默。这场战斗是在和中国一样美丽的国土上发生,而正反两方均不属于这片土地。这个国度无法抵御北方来的卡卡维夫,也无法脱离美日的控制,同样,没有力量阻止愤怒的东方铁骑手刃仇敌之后安然离去。
弱国无外交,受超级大国挟制的弱国更无外交。
此次战斗中,中国机械化群在卡卡维夫的基地内发现了6名日军顾问,当场即射杀。旅长刘承新大校的报告里写道:“清扫战场时发现6名在战斗中丧生的日本籍雇拥兵。。。。。。”总部自然心知肚明。外交部发明的声明遂轻描淡写地提到:“卡卡维夫及泛突武装中发现日本籍雇拥兵。”
中日关于东海资源问题的矛盾激化并不时有小规模武力冲突,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国际社会一致认为中国正依靠其强大的陆军在中亚占日本的便宜,以弥补在海上冲突中的相比劣势。
申明,25岁,对越自卫还击战烈士、步兵营长申伟之独子。高中毕业后入伍,03年保送入蚌埠坦克学院,07年进入21集团军114机械化旅1营1连任中尉副连长,08年该旅进入J国参于联合打击“三股势力”行动中,原连长在登高侦察时被‘泛突’分子狙击手射中头部当场牺牲,后申明代理连长职务。此次入A国境内清除卡卡维夫及泛突势力的行动结束后,他晋升为上尉,正式接任连长职务。
此时,他那六年未见的好友庭车常中尉正在中国云南省一个边境城市的普通居民楼内,可爱的小宇儿正骑在庭车常的肩上,挥舞着玩具冲锋枪。这个城市平静依旧,因为有人在默默地战斗,守卫着古老而和平的中国。
卡卡维夫,原J国武装力量总参谋长,J国叛军首领。他曾多次帮助泛突分子在中国等周边国家境内制造恐怖事件制造事端,即便在退入A国境内避难时仍不忘向中国、K国、J国等境内派遣特工从事暗杀、破坏等活动。最终,他死在了又一个自己苦心经营的堡垒中。
第四卷15天假日
第07章命令
(一)
她嘟着嘴扬扬眉毛,“好看不?眉线。”
“好看好看,好看。”我受宠若惊。她似乎忘了昨天的眼泪,又用睫毛夹轻轻挑一下。
“睫毛呢?”
“好看呢,好看呢。”我毫不犹豫地说。
她仔细地弄了半天,又瞅我一眼:“你饿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除了面条什么都不会煮。
她莞尔一笑,起身向厨房走去,挽起围裙的刹那竟如同温顺淑惠的妻子。我无法确定眼前的付立慧是否是我认识的那个付立慧,她出奇地温顺乖巧,急哭了跑开几天又像没事一样出现在我眼前,不再奚落挖苦人,不再用脚踹任何一个招惹她的男人的要害,不再。。。。。。我浑浑噩噩坐在电视机前,回家后的一切仿佛都发生在屏幕里,令我如坠雾中,摸不清头脑。
一遍又一遍填补自踏入国境以来的一些记忆真空,我再一次确信:我真真切切地身在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地方,她真真切切地是付立慧。然而付立慧几日来的反常表现令我再次想到古珊:
2006年夏季,我发现古珊的电脑屏幕上频繁出现同一个男人的面孔,Windows桌面上赫然放着一个专门保存此男照片的命名为“他”的文件夹。我正面对着这样的现实…古珊终于恋爱了,她恋爱了。我卸载了隐藏在她电脑上的木马程序,删掉我电脑上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唯独留下林学院Web服务器上的“会计师认证讲座视频”网站,因为它的唯一访问者还没有通过考试,仍需要它。2007年8月,古珊的IP不再出现在网站访问记录中,我打算就此删掉该站点,但是更多的来自师大各宿舍楼网络的IP信息却布满了访问,热心的古珊向她的学弟学妹们推荐了这个网站。
古珊不知道:林学院本没有这个网站,连整个林学院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师大学子们也不知道:林学院有一个滥用职权将校服务器挪为私用的网管、程序员。
站上的所有视频文件是我用学校的DV到财经大学会计师培训课堂上录入后制作而成的,我最终没有删掉这个网站。直到现在它还留在林学院服务器上,网络站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一直没有人发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