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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申明的身材不高,与装甲兵要求吻合;第二,他的手肘上有明显的因长期烫伤而留下的疤痕,据我了解,依中共军队的惯例,坦克车长或一线指挥官频繁地开仓指挥,手肘很容易被烫伤,兰州军区机械化部队长年在高原地区训练,坦克表面温度是很高的;第三,我对比了侦察员发来的窃听录音,这三人的口音属于同一地方方言。我推测,此人极有可能就是申明。另外,课长,总部数据库里的来自CIA的共享情报资源中表明:南海舰队正在重新组建或在原编制中整编一个营级精锐单位,其干部人选是从全军范围内选拨的,如果罗中所说的申明的确在兰州军区机械化部队服过役,那么,作为中亚方面应急快反部队人员的他是很有可能被选拨到南海舰队的。”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村上赞许地点点头,沉呤片刻,忽然说道:“你不觉得……有太多巧合吗?这个庭车常刚来到广州,先是与海军上校有密切联系,接着又同手提箱有间接关联,现在还冒出一个在海军陆战队中服役的结义兄弟。”
“无非两种可能。A、从头到尾,都是中共布下的圈套;B、庭车常……。恐怕已经被其它势力所收卖,诸如……。CIA……我们所看到的一切也不是巧合,而是一种现象:他在积极活动,拓展情报来源。我倾向于B假设。”
“哟西!”
“浅薄愚见,望课长指点。”
“不!佐岛,你是个聪明而善于思考的孩子。你是纯正的日本人,是帝国精英的后代,不像邓尼。每个人都有自己盲点,你的大胆假设往往能弥补我的过失。明白?”
“哈依,承蒙课长栽培。”
“香港方面有新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收到线报后,鼠爷已派了香港黑道上的朋友监视那个偷渡客,手提箱一直在他手里。莱伯特会于本日中午与我本部联系,在等他的消息。”
“通知邓尼继续按兵不动,更不要与庭发生敏感接触,我很担心罗中已经落入中共手中。”
“哈依。”
“明天,我再回一趟东京。我有一种预感:关于中国的航母,山姆大叔一定藏了不少东西。很有必要请示你的父亲——官房长官阁下,我要同CIA做一些交易……”
村上摸摸佐岛的额头,缓缓走出密室。
(三)
在地球的另一端,正值子夜时分,弗兰克林中校还在办公室里徘徊。
北京时间本日上午10时,中国南海舰队政治部下达一道命令,任命广州基地原装备部中校高级助理仇唯博士为D处处长,此外还有一道绝密任命,是以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名义并联合总政治部、总装备部签发的,机密文件中则任命仇唯为郑和工程568856部队长。
仇唯就是CIA在南海舰队中收买的头号间谍——代号“白虎”,他在密电中,着重强调了“郑和工程568856部队长”一项——这正是弗兰克林夜不能寐的原因。
“郑和工程”——在弗兰克林的字典里,还是新名词。作为负责中国情报的资深人员,他知道,郑和在中国历史是一位伟大的航海家,曾经一手创建全球最强大的海军。正在悄然崛起的中国人对“郑和”这个名字一向怀有热切而深刻的情结。毫无疑问,“郑和工程”就是航母工程。
中国正在秘密建造航母,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也仅仅只是人们的推测,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能获知更为确切、更有利于战略决策的资料,如同60年代那颗原子弹一样,中国总是能将每一项战略性威慑武器的研发工程封锁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旦成型便随时在世人猝不及防之时横空出世。
此时此刻,弗兰克林怎么也无法平静。明天一早,总统、国务卿、安全顾问、国家情报总监兼中央情报局长将会同时收到一份证据确凿、分析透彻的战略情报报告,他,弗兰克林很快就会成为美国情报系统历史上最为卓著的特工之一,他的名字将载下史册,流芳百世。
抽完三支雪茄,弗兰克林平静了许多,他觉得还有很多事要做。
在包括弗兰克林在内的许多美国人眼里,日本是一个顽劣的喜欢玩火的盟国,为达到其狭隘而疯狂的目的,经常会自作聪明、抑或用心险恶地做出一些“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事来,喜欢到处捅娄子,拖美国下水,不但搅乱全局计划还严重损坏美国的国家利益。就目前局势而言,美国暂时还无法从泥泞不堪的中东地区抽出手来应对亚太地区可能出现的危机,这使得美国高层不得不警惕日本,防止其出轨。
近期,种种迹象已表明:隐蔽精干的日本在华谍报机构有了大动作,譬如,此前被劫的手提箱就极有可能与之有关,至少,他们正在不惜代价地追拿那只神秘失踪的手提箱——作为全世界最富于冒险精神的民族,日本人完全有可能下这步险棋。显然,日本人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证实了手提箱与中国航母工程有密切联系,一旦得到那只手提箱,聪明的日本人很容易从中获取很多关于中国航母的敏感信息,为了打败中国——这个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打败的重量级对手,他们会铤而走险,会四处放火,会……。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日本人知道得越多,其出轨的机率就越高。
弗兰克林知道,现在他必须做一些事情。
(四)
回到地球的这一端,中国香港。
初秋不愠不火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撒在被誉为东方之珠的这座国际大都市各处,来自全球各地的游客闲情逸致,信步游走,尽情领略购物天堂、美食天堂的魅力,素以高度纪律性、高度工作效率而著称的香港警务人员布满了街头巷尾,平民化与职业化相结合的一贯形象使其成为这座旅游城市中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但是,有一个人并不认为警察是他的保护神,他身怀广西的身份证,却没有能表明其合法入境身份的签证。
他正拎着上班族手中司空见惯的手提箱却仿佛身负万吨级炸弹似地从一名盯了他很久的女警身旁走过,“人长得戳连警察都要多看几声”,他暗自低咕道,忽然退回一步,用纯正的港粤白话冲女警问道,“唔好意思,唔该我想问艺旺大厦点去啊?”
女警敬了个礼,微笑道:“您好,我可以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吗?”
奶奶的,纯正的普通语……玩笑开大了……他啊了一下,哦一声,利索地捞出钱夹,开始找,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一关,如果过不了,又如何完成让小日本从手中偷走手提箱的任务。
女警倒也不急,歪着脑袋看他一张一张地翻。
“没带!”他无奈地看着这靓妹胸前的警号,故意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调侃道:“能告诉我,你查我身份证件的理由吗?”
女警挺挺胸脯,志在必得地重复道:“您好,我可以查看一下您的身份证件吗?”
他一把摘下女警肩上的对讲机,转动旋钮,拨到一个频率,“九龙东总区政治部,XXXXXX在哪个警署?”
女警的嘴张得老大,估计心里还在犯着嘀咕,他怎么会知道总区政治部的呼叫频率。
对讲机里嘎一声之后,传来回话,“长沙湾分区警署。”
他奸笑道,“晚上找你喝茶”,交还对讲机,大摇大摆地远去。
拿着对讲机的女警木头似地愣在原地,搅尽脑尽猜测他的来头:听说最近有不少游客投诉警务人员查看身份证件时的态度有问题,他会不会是政治部的便衣?我违规了吗?他说晚上请喝茶是什么意思,政治部的人上下班不是都很准时吗?难道……他想找借口泡我?
对讲机不停地叫起来,“XXXXXX,你查的是自己的警号,不对,声音是男的……XXXXXX,XXXXXX?”
几个小时之后。
周成武坐在酒店的浴缸里,一边把玩着数日前从那个倒霉的陆军上尉身上扒下的微型冲锋枪,一边拿着手机对顶头上司程习大倒苦水。他不用担心电话会被窃听,因为那群土不拉几的广州街头混混刚刚跟到香港,暂时还没有这么高深的能力。
“刚才有一个很性感的女警问我要入境证明,差点就进遣送所了。头儿,你干嘛非要我偷渡过来不可,我可是国家安全人员呐,没天理嘛。”
“纠正一下,自从你加入1024之后,你已经不是国家安全人员,你是军人,总参三部七处中尉侦察员周成武同志!”
“头儿,你又绕弯子……”
“咳,这是老大的安排。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又严肃了……”
“听着,广州8。28专案侦搜队已经动身去香港,你没事别开着手提箱的跟踪器玩,驻港部队的无人电子机就在你头顶晃着呢,小心那姓肖的逮到你给你子弹吃,那小子下手极狠,动不动就割人喉咙。这个世界上可没几个人知道你是自己人。”
“乖乖,假戏真做呐!”
“你悠着点,照老大的部署做就没事,别又调皮了。”
“哦……”
周成武合上手机,瞪着门后那只万恶的手提箱,眼巴巴地等天黑。
第七卷南海谍影
第11章螳螂捕蝉
(一)
面朝灰蓝色翻腾不已的海面,手指缝间淌过带着落日余温的沙水,身后百余米外的海滩会所隐隐传来一曲《HumanSacrifice》,节奏明快,音律灵动,SweetBox的声音确实可爱之及,但掩盖不住这一边的沉闷忧郁。
“有哪样想不开呢?”
申明扔掉才吸了两口的烟,觑一眼。
“所谓思考人生是最俗不可耐又累人的事,我从不想,”庭车常伸手向手拣回还未熄掉的烟,砸吧几口,抽得有滋有味。
“来广州之前回家一趟,刚好撞上小慧带着老公,还一块到你家吃了顿饭,你妈老念着你。”
“哦。”
“开宝马呢咯。”
“暴发户的象征。”
“我终于听出点幽怨的味道,喂,这里没人听见我们说话,你就大声嚎吧,少校同志。”
“干你娘娘的我操!”
“下次别踢我下身,我四年没碰女人了,还不想现在就变太监。”
“这几天顺便你玩,娘的,居然还有这种指示,我开钱你嫖娼。哦,差点忘记欢迎你加入1024特别行动组了。”
“签生死状时老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想到跟你去东京,么么,我那可怜的老二又恢复雄风了,哈哈哈。”
“你说我和你肚子里会不会植入什么窃听器之类的?”
“估计有,搞不好现在正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兵在听我们谈风月呢。”
“呵呵。”
“我想知道为什么上头突然撤消原来的卧底计划。”
“原来的圈套太完美,越是唾手可及的越容易引起怀疑,小日本一直没入套,所以现在才改了方案。有出色的计划,但没有一成不变的战场环境,这条战线更是如此。等手提箱这事一完,我们就去东京打天下,到时候你回家找几个恶贯满盈的来,就说带他们去赚小日本的钱。”
“程习、周成武那班人马呢?”
“一起,到时候做你的核心成员,我在幕后。”
“屁股怎么擦?”
“一个刚出狱的浪子突然变成国际情报贩子集团首脑,自然会令人生疑,我私下跟五叔借了四百万美元——时小兰不知道——已经存在东京银行里,小日本一查就知道来源,这笔款就是我发迹的最好解释。”
“你被程习他们追过高利贷,他们突然又成了你的人,这事怎么解释?”
“留个破绽给小日本猜,然后自己恍然大悟——哦,有钱能使鬼推磨。”
“妙。那你进风维的目的呢?”
“滚,换个脑袋自己想想。”
“明白了。要去日本,有日方背景的风维就是最好的跳板。一个替日本人赚过钱的高级工程师、业内知名经理人移民日本是顺理成章的事。娘的,这回马枪打得好。”
“王处已经夸过了,你省省吧。”
“是喽,首长。哎,为什么肖杨不跟我们一路?”
“花花公子容易漏嘴,不适合干这个。你不好色也不多情,只是变态而已。再说……他有老婆……”
“委屈他做这几天傻子吧。”
“我倒想跟他换换……秦琴长得挺水的,要有这么个婆娘,老子才不干这行,嘎嘎。”
“操,你是不是人啊!”
“以后我们想做人都难了……”
庭车常吞下烟头,咽下肚子,瞳孔中透射出一团蛰伏在体内已久的暗火,静静地燃烧。
“五点了,干活吧。你去香港玩枪,我在这儿玩枪,”申明叹了一口气,转身向会所走去,哼着曲儿,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道:
“申明,男,25岁,曾任陆军第114旅排长、副连长、连长、海军CK陆战旅两栖装甲侦察营副营长等职,曾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