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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傅雪双手握住宋贤的手臂,视线侧抬,定格在他冰冷的脸上。她就是想让儿子看清楚,女人一旦虚伪起来,会恶心到什么程度。
宋贤锐利的眸子收回后,落在傅雪身上,“我们走吧。”
他挽着傅雪一只手,大步往前走,乔予笙见他从徐真真身侧擦过时,自始至终都没朝她看过一眼,乔予笙心有不甘,她一把扣住徐真真腕部,将她推上去,“这个女人,你真的要装作不认识吗?”
徐真真来不及刹车,两手抵上他背部。
宋贤回了下头,徐真真慌忙退后。
乔予笙再次逼问,“徐真真,你敢说不认识?”
男人眯眼,看向徐真真埋下的脸,冷声问道,“你叫徐真真?”
事隔多年,当他再次站在面前,徐真真只觉一切都像是场梦境,可他的真实,却又触手可及。
这个男人,她爱了多年,从上初中开始,她每天喜欢做的事,就是一下课就跑去校篮球社观看他打篮球,虽然她仅仅是喝彩的女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她长得不漂亮,比起那些爱慕他的女生,她甚至能称得上丑。
宋贤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高中扛住万千压力去做整容,全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光鲜亮丽的站在他身旁。
徐真真目光垂至他玉腿上,眼泪卑微的摔落下来,“是,我的名字叫徐真真。”
“嗯。”宋贤点下头,随后残忍的扔出一句,“我不认识。”
乔予笙站在角落,尔后,看见男人搀着傅雪远去的背影,那般决绝!
他说,不认识。
徐真真早已泣不成声。
送她回家路上,乔予笙开着车,苏堇坐在前排,听着后座不断传来用纸巾吸鼻子的声音,原本安静的车室内,苏堇率先打破压抑的沉寂,“你不是和宋贤交往过吗?他为什么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徐真真双眼红肿,“我们没有交往过。”
“什么?”苏堇咻地回头。
徐真真埋下眼,捏紧手心的纸团,音线哽咽的快要沙哑的听不清,“我们玩的是一夜情。”
所以,一夜就中了招,她当初把怀孕的事告知宋贤,他来学校找过她两次,意见谈不拢,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她知道宋贤不爱她,那一夜纯碎是做为一个男人欲望的宣泄,可徐真真并不介意,她等这天等了太久。
乔予笙抿紧朱唇,她认真开着车,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过,哪怕徐真真问她,真的和谈枭在一起了吗,乔予笙依然选择沉默。
她不愿回答,徐真真也没敢多问。
把两人分别送往住处,乔予笙又返回到帝府宫。
一夜情?
呵。
宋贤,你就真的这么饥渴吗?
自车库出来,她撑把伞走在雨里,一门心思想着方才的事,七号院大门打开后,有个人影走出她也没注意,就这么迎面撞上去。
乔予笙手中的伞被风吹得刮下台阶,白色铅笔裤内,她两条细长的玉腿站直,一眼,便对上宋尧勾魅的黑眸。
她露出吃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拜访一下谈先生。”
“拜访?”
宋尧笑起来,他撑开手中一把伞,长腿径自走下石阶。
乔予笙凝视他步入雨幕的背影,如果她没记错,宋家和谈枭,该是兵戎相见的仇敌,绝不可能会有串门之说。
宋尧敢进这道门,出来又相安无事,这里面,一定另有蹊跷。
------题外话------
谈老大,你若再惹老婆生气,可是要吃苦头的呀~
045醉酒之后
乔予笙打算找谈枭问清楚。
她心里藏不住事,更何况有关宋家,要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难做到。
乔予笙上了楼,在卧室没有看见人,便动身去到书房,结果,依然未见谈枭的影子。
她一手抓住扶梯快速下楼,“柒婶,柒婶?”
柒婶听见喊声,忙放下锅铲自厨房出来,“太太,您找我?”
“先生呢?”
“在泡温泉。”
乔予笙鞋尖踩下地板,急匆匆朝后园走去。
温泉室很大,靠近假山,男人腰腹处裹着条浴袍,随意坐在温水里,他一只手肘压向岸边,另一手托着盏高脚杯轻晃,浑身上下绷紧的肌肉线条勾勒的非常完美。
屋檐外,雨声依旧,从深灰的砖瓦上拍打下来,看在谈枭眼里,别有一番滋味。
这里的设计,是对照着凉亭风格,温泉池正好能够遮挡雨水。
乔予笙走到他跟前,盯着他那头有型的黑色短发。
听见脚步声,谈枭侧过头,瞧见一双兔绒拖鞋摆在眼前,他目光顺着一对纤细的玉腿往上,像是欣赏般,看得意犹未尽。
男人将杯沿抵入唇肉,眼神透出性感。
乔予笙眼见他抿了口酒,薄唇上还残留着红酒的余香,她张开嘴,先一步打破这份美好,“你猜我方才见着谁了?”
“还用得着猜吗?”谈枭将酒杯平放在岸上,眼角弯起抹笑容。
“他为什么会来你这儿?”
“这个重要么?”
“宋尧住在五号院,我都看见了,你不可能不知道。”谈枭心机城府如此之深,乔予笙笃定,自己的直觉很准,“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男人全身舒展的靠在岸边,“你真想知道?”
“告诉我!”
谈枭目光轻眯后落向乔予笙,上扬的嘴角勾起抹迷魅笑意,“喝了那杯酒,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两指弹着水面,乔予笙立在他侧旁,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被绚丽的涟漪包裹其中,水下的画面若隐若现迷人眼球,她有些恍惚,仿佛被谁施了蛊,好半天才回神。
“好。”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红酒瓶,乔予笙闭了闭眼睛,即便酒量不好,也豁出去了,她不想拍卖会的历史重演,更不想再掉入他的圈套。
说是一瓶红酒,其实只有小半,乔予笙扬起脖子,一鼓作气全数咽进嘴里,一滴未剩,她把瓶口翻倒过来,冲谈枭后脑说道,“我喝完了。”
男人眼角一斜,不看还好,这一看,他自个儿都怔住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是你说的。”
“酒杯和酒瓶你都分不清楚吗?”
谈枭倾身站起,竟不知该气还是该恼,谁都知道,没有兑过的红酒很有烈性,哪怕几口而已,一旦后劲上来,人也会跟着飘起来,他让她喝的,不过是高脚杯里剩下的半口。
眼下,乔予笙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酒我喝了,你说吧。”
她杵在岸上,比他高出一截,原来,这就是居高临下的感觉,难怪他总像个王者,踩在所有人肩头,令人不得不俯首称臣。
可即便这样,他身上仍有种与生俱来的逼人气势,她再怎么都是掩盖不了的。
谈枭以眼望她,目光深不见底。
“我和宋尧,是生意伙伴。”
乔予笙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男人茶眸晦涩不明,“我们私底下一直有合作,包括东城的地。”
“不可能!”她杏目圆睁,一口否决,“那块地差点害得宋家破产,宋尧身为其中一份子,他怎么会和你合作来陷害自己?谁有这么笨?”
谈枭嘴角噙笑,女人的想法果然都很简单,他提步上前,乔予笙退到一边,谈枭赤脚踩于路面,古铜色肌肤四处都是水,“笨的人是宋贤。”
“为什么?”乔予笙大惑不解。
男人抬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下脸,“宋贤是什么样的人,宋尧太了解了,他会主动站出来自首,早在意料之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
乔予笙脸上扬起愠怒,“难怪我说宋尧明明有那个能力拿钱出来摆平一切却坐视不理,既然他想借机除掉宋贤,你又为什么违背他的意愿把宋贤放了?”
谈枭睇来个眼神,“不是因为你么?”
明知故问。
计中计,套中套,真相一层层剥开,她觉得宋贤身边越来越凶险,宋家的人各个藏的深,能完好无损留下来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宋尧这次计谋没得逞,下次,不知道又会使出什么招数。
他一面装着好人,一面又如此阴险。
“你们果然是一路人!”
乔予笙心中愤慨,她和宋贤已经撇清关系,日后他的事她都不会再去插手,可听到这些话,乔予笙还是挺生气。
“无奸不商,要做大买卖,便不能留绊脚石。”
“是啊,谁能跟你比。”
乔予笙冷笑下,实在不想看见这张脸,她转身就走。
谈枭扫向她的背影,一袭幽黯充斥眼中,尔后,男人回到卧室,在阳台外连抽了两支烟后,才去浴室冲了个澡。
乔予笙则坐在一楼餐桌上,她双手捧住脸,眼神紧盯一处许久都未说话,柒婶做好中饭出来,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柒婶把菜端上桌,瞥见乔予笙的脸越发潮红,柒婶伸手探过去,乔予笙额头烫的厉害,柒婶误以为她发烧了,连喊两声。
“太太,太太?”
乔予笙咧开唇,冲她嘿嘿发笑。
柒婶这才闻见一股酒气,“太太,你是不是喝醉了?”
“嘿嘿。”
乔予笙突然挺直腰,双掌一上一下用力在桌面打着节拍,强烈的酒精慢慢涌上头顶,她逐渐失去神智,极坏的酒品旋即体现出来。
乔予笙张开唇,放声高歌,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她声音洪亮,满脸爱国情怀,柒婶吓得差点把手中盘子摔出去。
乔予笙几乎忘我,“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
她音线拔至最高,这会儿完全沉浸在酒劲中无法自拔,姣好的容颜染成鲜花盛开时的血红。
她的歌喉如此高亢激昂,饶是聋子都能听见。
谈枭踩着楼梯下来,欣长的身影正往乔予笙这边走,她掬起对模糊不清的眼珠,他步伐优雅,身姿尊贵,纯黑色阿玛尼西装下,白色衬衫把他整个人照耀的清逸绝尘。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她,这酒品……
没谁了!
乔予笙眯起双眼,认真确认着这张脸,猛然间,像是发现什么,她食指咻地自天花板划下,直指谈枭高挺的鼻梁,口中嗓门高喊——
“都敏俊西!”
声调完全和千颂伊一模一样!
柒婶一对眼珠子直接弹到地上,多么惊悚的一声呼唤。
乔予笙跃起身迎向谈枭,“都敏俊,都敏俊西,萨浪嘿哟~”她伸出双手想要抓扯他的衣服,柒婶赶紧拦住。
“好了好了,都敏俊要回外星了。”
汗!
她儿媳喜欢看的韩剧,竟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046笙笙
谈枭伸出右手,臂弯绕过乔予笙腰部后,微一用力,便将她拉入怀中。
乔予笙就势被谈枭抱上二楼。
她娇小的身躯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比起她清醒时那种倔强,这会儿,乔予笙如同一只再温顺不过的猫,眼神徜恍中,淬满勾魂。
谈枭单膝跪床,将她身子平放上去,乔予笙脑袋深陷入枕头,谈枭正准备起身,她双手猛地抱住他脖子,“不要走!”
谈枭动作僵在半空,乔予笙两臂用力圈紧他,男人的唇峰几乎同她亲上。
他大掌按压在两侧,瞅见乔予笙脸颊潮红,微皱的眉头哪怕在醉酒当中也无法舒展开,她眨了下眼,表情痛苦,“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她这副模样,竟让他莫名有些疼惜。
谈枭指腹拨开她散在眼角处的发丝,“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想离婚。”她低喃,“你帮我杀了谈枭。”
都说酒壮怂人胆,别说杀人了,平日里连杀只鸡她都不敢。
醉酒唯一的好处就是,说过的话不用负责。
谈枭棱角有致的薄唇紧抿起,“你就这么想他死吗?”
“想,做梦都想。”乔予笙意乱,面前的人影重重叠叠,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死了,我就会好过了…”
想让他死。
这种恨,该是到了哪种程度?
谈枭艰难的阖上眼睛,狭长阴魅的双目中,一抹淡淡的色彩掩饰的极快,然而,俊脸的苍白,还是泄漏了他心底起伏的波澜。
可是,恨又怎么样?
如同歌词所说,就算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互相折磨到白头,他都不会放她走!
离婚?
想都别想!
哪怕死,她也要冠上谈太太的名讳!
生是谈家的人,死,是谈家的魂!
“笙笙。”他喊道,第一次用如此亲密的称呼,谈枭上半身陡地下埋,侧脸擦着她鬓角的发丝,将单薄的唇瓣送入她耳边,男人一对茶色眼眸,残冷眯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会让你逃出我谈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