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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公子?
宋贤?
乔予笙黑眸轻睁。
柳素心情跌入谷底,“这些都是我父母安排的。”
“那你就该好好受着,宋家二少奶奶,有些人想当都当不了。”
他这话意有所指,其余人听不懂,乔予笙可是比谁都明白。
摆明针对她。
柳素咬紧下唇,点点头。
谈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若再去挣扎,便是自欺欺人。
从魅惑出来,夜色已经起了雾霜,乔予笙单手怀在胸前站于路灯下,她等着谈枭去停车场取车,冷气流通,乔予笙搓了搓手臂,视线垂在脚下时,却见一道影子自后方伸到她面前,越来越近。
乔予笙回过头,看见柳素裹着披肩的身影。
打过照面便算作认识,出于礼貌,乔予笙冲她笑着招呼,“你好。”
柳素走近她,开门见山,“我知道你。”
“嗯?”
“曾经也是我未婚夫的情妇。”
她把话说的直接,乔予笙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方才在酒吧,碍于谈枭在场,柳素并未表现得太过,乔予笙并不傻,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善意,到了这会儿,谁也不用装。
“柳小姐想说什么?”
“你们这种职业,我不会看不起,同样是做生意,只是卖的东西不同而已。”柳素展颜,弯起的眉眼间有股熟女魅力缭绕着,许久都散不开,“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凡事都要讲求适可而止。”
谈枭驱车过来,炫银色兰博基尼稳稳停在乔予笙脚下,他一只手横出车窗,阴佞的瞳仁紧盯倒车镜,柳素走远的背影渐渐变成个黑点,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这才看向旁边坐好的女人,“她同你说了什么?”
乔予笙系好安全带,目光自挡风玻璃平视出去,眉宇间安静出奇,“她说我是出来卖的。”
“卖什么?”男人眯起眼。
“卖身。”
谈枭一张脸,咻地冷下去!
乔予笙眼角余光偷瞄出去,睇见男人浑身罩满阴沉,她抬手别了下耳发,心情瞬间舒缓不少,告状谁不会?
两人回到帝府宫,乔予笙沿台阶上到二楼,谈枭则在楼下跟谁打电话。
男人进屋时,脸色非常不好,对于他的私事,乔予笙向来不会多问,眼见谈枭将手机丢往书桌,她闭着唇,权当自己是个瞎子。
谈枭解开衬衫纽扣,“我去洗个澡。”
乔予笙坐在床沿,正埋头翻动手中相册,“好。”
浴室很快传出阵水声,哗啦啦的砸在地板上,干脆利落,乔予笙听着听着,耳膜内陡然闪进抹悠扬的手机铃,她循声望去,却见谈枭的手机在书桌上亮起屏幕。
055送他的生日礼物
乔予笙瞅眼浴室的菱形玻璃,没去管。
手机响了许久,反反复复,乔予笙专注着相册,王秀兰穿着件旧式军大衣,怀抱两三岁的自己,眼角洋溢的幸福经过岁月漫长飞逝已经消失殆尽,乔予笙食指抚摸上去,心底顿升出一股温暖。
她照旧,隔三岔五会给王秀兰打通电话回去。
谈枭洗完澡出来,手机还在响。
屏幕上只有一串未储存的号码,男人擦着发丝上的水珠,“这么吵,你倒真耐得住。”他捡起手机,按下接通键,乔予笙听见那端传出女人的哭腔,很是用力,撕心裂肺那种。
她扬了下头,瞥着男人迈往阳台的背影。
室外,雾气很厚重,路面阴湿,景观灯被一层薄朦包围着,橙黄色光线散发出来,减弱了原本的亮度,谈枭发尖上沾着水,俊脸比这天色更加阴戾。
“往后别再打来了。”
“枭,我真的没有说她。”柳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谈枭眸底掀开的光斑明显透露不耐烦,“听不懂人话?”
“枭……”
“滚!”
男人啪地掐断电话。
乔予笙合上相册,谈枭跨着长腿进屋,他健硕的腹部围了圈浴袍,一直裹入小腿处,上半身赤裸着,小麦色肌肤还有残卷的水珠,乔予笙有些佩服他身体的强壮,“不冷吗?”
男人随手将电话丢向桌案,“关心我?”
乔予笙呷嘴,想起先前被他扔在包间的手表她就心疼,多贵啊,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男人甩了下头发挤上床,空中飞溅的水渣扫到乔予笙脖颈,一阵凉意袭来,她忙用手去推他,“头发还没干呢,你这样滴得到处都是。”
谈枭伸手将她捞入怀里,懒得管,“让我亲口。”
他唇瓣凑上来,乔予笙掌心捂过去,“把头发擦干!”
“亲一个,不然我来硬的。”
“你的水都滴下来了。”
“我的水哪有你的水多?”
谈枭翘起唇瓣,双臂穿越乔予笙肩胛两边,将她死死圈在怀中。
她算是看出来了,一到晚上,他就会兽性大发!
乔予笙一手抵住他胸膛,一手捡起落在被面上的帕子,“先擦干行吗?”
“先擦你。”他展露笑意,怎么看怎么坏。
乔予笙恨不得一巴掌管他抽去!
“能正经点吗?”
谈枭薄唇划开时,嘴角有抹梨涡浅荡,他只勾着一边唇,满口都是调戏,“我想正经,可是它不想。”
乔予笙朝他食指落下的方向望去,脸蛋唰地红成一团,像被打翻了红墨水似的。
太不要脸了!
看着她这副表情,谈枭眼角弧度更深,翻个身,一把将她按入床垫内,“笙笙,我们昨晚就没来。”
“你昨晚不是没在家吗?”
“所以啊,今儿个得补上。”
乔予笙拿嘴呸他,“我,我还没洗澡呢。”
男人声色暧昧,“一起洗。”
“你不是刚洗过么?”
“还没洗够。”
她心想,这是打算搓掉一层皮?
约莫个把小时后,乔予笙从楼上下来,她眼盯向大厅正上方的欧式挂钟,11点38分,时间还来得及。
这个点,柒婶已经睡了,乔予笙动身走进厨房,她在冰箱里翻出一袋挂面,烧上热水。
在她老家,过生日有吃长寿面的习惯,她记得以前每年过生日,姥姥都会给她亲自煮一碗,加上两个鸡蛋,一个西红柿,特别美味。
谈枭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而且,贵重的礼物她也拿不出来,乔予笙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一码归一码,谈枭这次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只要姥姥安心,她比什么都高兴。
想离婚是一回事,感谢他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两者丝毫不冲突。
面做好后,乔予笙尝了口,这道菜是她的拿手,姥姥传授的好,味道自然不用说。
她把长寿面端进屋,房门推开,走廊内引进一层淡淡的光线,同室内灯光融为一体。
谈枭穿戴整齐,他冗长的身影站在落地镜前,纤细的手指正优雅系着领带,一身烟灰色西装,内里搭配件深蓝色衬衫,在加上他发质好,整个人屹立在那里,犹如一座精雕细琢过的雕像。
乔予笙搂着托盘,“你要出去?”
“有事。”男人扣紧袖口上的铂金扣子,“这几天暂时不能陪你。”
他视线从镜面上侧开,一眼望见她手中那碗面,热腾腾的气息冒出来,香味窜的满屋都是。
他眸底顿时拉开抹细腻的温柔,“以后饿了,喊下柒婶就好,不必自己去煮。”
谈枭走往茶几,抄起桌上的烟盒,他近乎完美的身型行至乔予笙方向,离开时,未做丝毫停留。
“这碗面是我给你做的。”
乔予笙折身,掬眼到他背影上,男人刚走出门口的脚步停下来,似没听清,他半个身子回了下。
“什么?”
“这是我为你做的长寿面,生日礼物。”她又说。
走廊的壁灯,微弱的发紫,照耀在男人周遭,似一道屏障将他淬于光圈下。谈枭目光顺乔予笙望去,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他一双茶色瞳孔,久不见底,像极了深渊。
“面糊了就不好吃了。”乔予笙小心翼翼捧着,“你很忙吗?”
“不忙,”谈枭脱口而出,“给我吧,倒真饿了。”
乔予笙半信半疑,看他方才急匆匆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男人端起面坐上茶几,乔予笙站在旁边,“好吃吗?”
他嘴里优雅咀嚼,“味道不错。”
乔予笙弯了弯嘴角,她做的面,一根根毫不粘连,入口即化,色香味具全,苏堇也很爱吃。
一大碗很快见底,谈枭是真喜欢,连汤水都没剩下。
乔予笙收拾好碗筷,将他送出门。
夜色笼罩,雾霾袭人,谈枭单手插在兜中,盯着她端着托盘的身影,硕大的七号宅院下,这样的画面温馨的实在不忍打破。
关于柳素,虽然她没问一句,谈枭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我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前在英国认识而已。”
“噢。”
乔予笙回应。
其实,于她而言,他要真和哪个女人有染,那样是再好不过的。
凌晨十二点多,刘盛的车子早就等候在外面,目送乔予笙回到屋内后,谈枭这才俯身钻入后座。
他一双眼,略显清冷,“我妈怎么样了?”
刘盛只说了四个字,就能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旧病复发。”
谈枭眸光宛如刀刃,“回京!”
------题外话------
明天继续人品爆发,哇咔咔咔——
056告别
乔予笙回去厨房。
夜里,柒婶披着件外衣出来,听见厨房有动静,柒婶只身前去查看。
乔予笙站在水池前,正在刷碗。
柒婶一愣,“太太,您这是……”
“先生吃了碗面。”乔予笙回望她一眼,笑说,“没事儿,你去睡吧。”
她把碗筷洗净后放入消毒柜,柒婶将外套向中拢了拢,眼圈睁开有些惊异,“先生吃了面?”
“是啊。”
乔予笙擦干双手,解下围裙放好,柒婶更是惊诧,“先生从不吃面食。”
每个人都有口味喜好,在饮食方面,柒婶对于谈枭的习惯十分了解,他向来不喜欢吃面,冰箱里的面条,她是买来偶尔自己吃的。
乔予笙静立在厨房中央,因柒婶一番话微微变了脸色。
讨厌吃面吗?
可他刚才,不像啊。
谈枭一走就是好几天,无影无踪,连个音讯也没有。
关于宋家二公子宋贤要同柳氏集团千金订婚的消息,在各大报刊上不胫而走,冬日的气候,越来越冷,人的一颗心也是冷暖自知,乔予笙抿紧唇,独自站在阳台外,一双眼盯紧帝府宫罩入的整片雾丛,许久之后,她才知道——
出了大事!
徐真真的信息很简短,却刺得乔予笙心口一阵泛疼。
“在这个世上我没有可留恋的,谢谢有你在,希望你能记住我这个人,再见了。”
读完短信,当她想要再去联系徐真真时,她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乔予笙吓得不轻,苏堇这会儿在上班,电话一样打不进,她忙拿起抽屉的车钥匙,二话不说出了门。
高中那会儿,她的整容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学校论坛上再狠的话都有,那个时候都扛过来了,乔予笙没想到她会输在一个情字上。
宋氏集团。
宋贤正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下来,他眼睑下方渗有乌青,精致的下巴冒出胡渣,整张俊容一眼瞧去精神不佳,想来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
男人信步走向自己的车位,车钥匙掏出后,他抬起头,伸出去的食指打算解开车锁,却远远看见一抹身影站在他车头前,用一双悲戚而无助的眼神凝视过来。
宋贤手臂落下,态度决然冷漠,“你来做什么?”
“同你告别。”
徐真真挥去眼角的泪痕,这个男人,她掏心爱了十年,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的。
男人提起脚,近身靠过去,徐真真仰头睨住他越渐清晰的脸庞,她没做后退,却被宋贤一把捏稳下颌,“你摆出这副死人脸,究竟给谁看?”
“当年……”
“谈什么当年?”宋贤冷笑下。
徐真真一滴泪往下砸去,摔在他手背上,男人眉头都未皱过。
她知道他是渣,渣得可以。
“如果有来生,我不会爱你!”
“真感人。”宋贤微微展唇,被感情伤过的那种痛,他也有,钻心噬骨的滋味至今仍日日夜夜折磨着他,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爱得越深,想抽离时,便会越痛。
徐真真恨他,但更爱他。
“我和我的孩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宋贤!”
她十指收紧,骤然而至的力量激得她浑身颤抖,无论她的心有多疼,他永远不会看见。
宋贤看着她,却像是看着一个笑话,他收回的手送入裤兜内,“我只说一遍,让开!”
徐真真双瞳布满血丝,男人见她不动,肩臂撞开她的身子走向驾驶室,宋贤拉开车门,欣长的身影在门口小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