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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两人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一旦有了猜忌,等同于出现一道裂缝,想要再去修补,就很难了。
乔予笙抽了下手,“宋贤,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
他笑下,“是吗?”
这种口气,像一把刀,扎得她浑身颤栗。
乔予笙凤眸一阵温热,在灯光的映射下,一双大眼看上去晶莹剔透。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先是她结婚,再是遗嘱,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冥冥中像是被谁操控着,一下一下踩进深渊。
宋贤舍不得她哭。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一流泪,他就慌了。
“予笙,对不起。”
他神色立即缓和下来,单臂微用力,将她拉入怀里,“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了,我思绪有点乱。”
“宋贤,你给我些时间,等我把某些事情解决清楚,到时候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他说,“好。”
半个小时左右,乔予笙目送男人离开。
宋贤下电梯前往柜台,一口气交了一周的房钱,他单手搁上台面,修长的身子斜倚着,等待着工作人员刷卡。
柜台小姐看眼账单,“不好意思宋先生,301刚刚有人交过钱了。”
男人瞥在某处的视线收回,“什么意思?”
“乔小姐的房间,已经付了三个月。”
宋贤凤目眯了下,“谁交的?”
“不清楚。”
他面色突见冷硬,“给我查查。”
柜台小姐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怠慢,“宋先生请稍等。”
她在电脑上敲了几分钟,一排信息显出来,柜台小姐盯着上面,照实说,“钱是从谈先生账户划走的。”
谈枭?
宋贤的舌尖,轻轻抵在唇角,潭底藏匿的东西,一时间难以捉摸。
柜台小姐正好看见,他俊脸上有种铁青的颜色。
一连数日,乔予笙都睡了个安稳觉。
自从谈枭去到英国后,已有半月不曾出现,见不到他,她的生活步入正轨,一切像是回到从前,自由自在。
宋贤三天两头过来一趟,带她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两人手拉手,仿佛又回到上大学时,那种甜蜜的恋爱状态。
“胡巴好可爱啊,萌死我了。”
副座内,乔予笙两手捧住胸前的绒毛娃娃,又亲又吻,恨不得把它陷入自己身体里。
宋贤认真开车,眉宇间尽是温柔,“又哭鼻子了吧?”
“多感人啊。”
男人哭笑不得,“那天看煎饼侠你也这么说。”
乔予笙皱了下鼻子,学着怀中胡巴的模样,冲他摆出个萌萌的造型。
宋贤被逗乐,眸底染笑。
十多分钟后,轿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乔予笙解开安全绳,扬了扬手中绒毛玩具,“宋巴,我走了啊,不要太想我。”
“好。”
她随即炸毛,“我让你别太想我,你居然说好!”
宋贤嘴唇内,溢出抹轻轻的笑声。
“反应真快。”
乔予笙哼了下,复又嘟唇凑上去,男人心领神会,在她嘴上啄了口。
“发微信。”
她推开车门,“嗯。”
宋贤驱车离开。
乔予笙拥着一尺多高的胡巴,坐电梯上到三楼,她掏出房卡,将门打开。
往里走时,她腾出只手,按住微信说话键,“宋巴,我到了,你到家要马上给我回消息,哼哼,不然,我罚你一个星期不准见我。”
她足蹬一双白色流苏鞋,踩在地毯上能发出阵细腻的摩擦声,悉悉簌簌,很好听。
顺着屋内短暂的走廊,她的身影很快暴露在整间卧室。
静立于落地窗前的男人,单手插兜,笔挺的身子折回。
谈枭抬了下眸仁,茶色的潭底,深到极致。
“好玩吗?”
闻言,乔予笙垂在手机上的视线陡然掀起,当看清屋内男人后,她怀中的胡巴掉坠在地。
唇色,瞬间白皙。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居然从英国,回来了?
011被下套
“我来看看你。”谈枭长腿走近,健硕的腰部弯下,将胡巴从地上捡起,“等下陪我去趟饭局。”
男人两指拈住胡巴一只耳朵,伸手递给她。
乔予笙没接,“我没空!”
“那就把时间腾出来。”
“我都说了没空!”她吼道。
谈枭勾了下嘴角,把绒毛玩具丢在身侧的桌案上,一张俊脸风云不变,平静得很。
“予笙,听话。”
“我不想和你有牵扯,放过我行吗?”她凤目抬起,直勾勾盯入他眼中。
这个掠夺者,一而再再而三闯进她生活,乔予笙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都快被他给剥夺了。
男人唇边牵开的弧度,忽变成种冷戾,“到了现在,你还有得选?”
乔予笙双拳紧握,下唇从贝齿上狠狠滑咬过,凝聚在心底的巨大愤懑,将一双黑曜的眼珠淬得暗淡无光。
她脱下背上的双肩皮包,放在身前仔细翻找,很快,一张打印整齐的纸,被她拿出来扬在手中,“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没什么要求,你只要签字就成。”
谈枭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的优等生,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天真?”
乔予笙把协议推上他胸膛,“你先看看再说,觉得哪里不满意,我可以再改。”
男人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剪裁适中,包裹有致,他胸前的铂金纽扣整整齐齐,一颗一颗系紧,沉稳内敛,乔予笙的手指无意间抵上去,能感受到那块腹肌有多生硬结实。
衬衫尾部,直扎入裤腰内,由一条爱马仕限量版皮带束起,乍看之下令谈枭的身材有种倾倒众生的精致。
她觉得,上天很不公平,似乎过于垂爱这个男人,不仅给了他滔天的权势,还有一副羡煞旁人的好皮囊。
谈枭两指夹过那张纸,乔予笙三个字,已经迫不及待的签在了甲方栏中,正等待乙方回复。
男人大致扫了眼,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闹离婚。
眼见他凤眼收回,乔予笙忙追问,“怎么样?”
谈枭忍俊不禁,“性格不合,天天打架,你真写的出来。”
“我讲求的是逼真效果。”她说的理直气壮,末了,还不忘补充,“而且我还明确标注自己出轨,所有家产全部留给你。”
“家产?”男人看她眼,“就你账户上那一毛四角钱?”
乔予笙一怔,他连这个都知道?
“至少我没要你的钱。”
西城的房子拆后,她损失惨重,行李一件都没留下,在加上数月找不着工作,还指望她有多少钱?
谈枭眯了眯眼眸,“予笙,没有我,你在这座城市根本呆不下去,离婚对你来说没好处。”
她冷笑道,“你说反了吧?”
“是吗?”男人薄如刀刃的唇瓣渐渐划开,“你觉得,云江市这个地方,你能找到工作么?”
闻言,乔予笙杏眸睁大!
“原来是你!”
她食指伸出去,扬在他鼻尖前方。
困惑半年多的谜团,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
“谈枭,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予笙姣好的容颜陡变。
他几乎,断了她的后路!
男人唇角微弯,一对眸子水色无边,“你没有收入来源,所以说,还是要我来养你。”
要他养?
开什么玩笑?
乔予笙牙关紧咬,一语不发的看着他,那种凶狠的目光,似要将他俊脸剜出个洞来。
宋贤到家后,在她手机上回复条微信,语音提示消息弹出来,乔予笙如梦初醒。
谈枭见她将手机收起来,并没有要看的意思,他抬腕看下表,“时间不早了,走吧。”
“走?”
“吃饭。”
“我不去!”乔予笙一口拒绝,“我等会自己吃。”
男人拎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放在手腕上,离婚协议顺势揣入裤兜中,他长腿迈开,擦过她肩侧大步走向门口,几乎头也不回。
“陪我吃顿饭,或者让你的心上人知道我们已经结婚,该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房门开合间,谈枭的身影消失在卧室内。
*
饭桌上,迎来送往。
谈枭坐在主位,接受着身边人围绕的阿谀奉承,白酒几杯下肚,他一直冷佞张脸,所有人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乔予笙挨坐在他左侧,默不吭声。
她手边点了瓶奶,吸管插入瓶口,她心不在焉,一口都没喝。
整张圆桌上,十多个人,全是云江市有头有脸的官僚体系,其中不乏领导,地位都是各比各的,在谈枭面前,却又毕恭毕敬的像个孙子。
酒过三巡,几个不胜酒量的人喝得有些高。
“谈太太,恭喜恭喜。”
一人突然站起身,冲她敬酒,“谈先生当初找我的时候,我还纳闷,向来清心寡欲的谈少,怎么可能想到成家,今日一见谈太太,果然是有内情的。”
有人揶揄,“郑局长,等我结婚的时候,可要去你的民政局,让你亲自给我颁发结婚证。”
“一定,一定。”
乔予笙心中一惊,所谓官官相护,原来是这么来的。她侧头,瞥眼旁边的男人,谈枭面无表情,眉宇间不见多少神色,他筷子伸入鱼盘中,掏出颗鱼眼,放进她碗里。
“多吃点,我都没见你动筷。”
鱼眼,是她的最爱。
乔予笙不动声色。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有权,便可只手遮天,虽然她尚不清楚谈枭的本事究竟有多大,可仅凭这些人对他的态度来看。
她猜测着,他的地位,说出来估计真能吓死几个人。
越是如此,乔予笙越慌张,越觉得自己无法摆脱困境。
谈枭,是把无穷无尽的枷锁。
“真要比起来,谈太太可算是全天下女人中,最幸福的一个。”赞美的话不绝于耳,乔予笙浅笑不语。
这种虚假的场合,她着实不喜欢。
可乔予笙却不知,能有资格坐在谈枭身旁的女人,除了她,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
“哎哎哎。”郑局长喝红了脸,抬腕看下时间,食指在表盖上连连敲打,“宋二少也真是,都迟到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
宋,宋贤?!
郑局长的话,像根鱼刺,瞬间卡在她喉咙上。
乔予笙猛然回头,看向谈枭。
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神太深,乔予笙犹似在悬崖边一脚踩空,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先前约会,宋贤说晚上有场饭局,故而不能陪她吃晚饭。
却原来……
是谈枭下的一个套!
012你会不得好死!
男人伸手绕过她的腰际,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
“今晚。”他薄唇凑近,不顾旁人,在她的耳膜内呵气如兰,“你陪我么?”
乔予笙愕然,继而皱眉,“你休想拿这个威胁我,我同你顶多是吃个饭,宋贤不会乱想的。”
“他有这么相信你么?”谈枭的五指停在她的肩胛处,大拇指在衣料上细细摩擦。
乔予笙浑身战栗,只得强逼自己静下来,脑子里尽量不去想别的,“他当然相信我!”
“是吗?”谈枭笑着,鼻尖蹭过她的发丝,嗅着那抹清香的洗发水味道,“万一他看见你留给我的那张离婚协议书,该怎么办?”
她这才惊觉后怕,双目瞪向跟前的男人。
他的睫毛浓密,近在咫尺,乔予笙甚至能清楚看见,他潭底肆无忌惮的狂狷,邪戾无比。
她和宋贤,相识四年,因为宋家的阻拦,他们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彼此支撑,哪怕前路再艰险,也从没有谁先提出放弃。
宋贤曾经说过,她是他的全部,只要有她在,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这份执念,紧紧将两人绑在一起。
可如今,却有另一个人,用锋利的剪刀夹住绳子,稍一用力,再坚固的链条也会断。
乔予笙承受不住。
至少,不要让她亲眼看见宋贤心底的绝望。
那样,比杀了她还难受。
乔予笙将脸别向窗外,天色早在不知不觉中暗沉下来,无边无际,她左边牙齿紧紧咬住唇肉,铺天盖地的窒息袭来,乔予笙两手握紧,眼泪几乎在同时逼到了眼眶。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凉风拂过,好半天才能开口,“快点带我走,行吗?”
谈枭唇角弯着,嗓音犹如一道魔笛穿耳,“你果然是急着要给我的。”
乔予笙心中顿觉悲凉,如果自己的人生真要交到这种人手里,她以后应该怎么活?
宋贤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迈上二楼。
他回家时洗了个澡,换了身烟灰色休闲服,一眼看上去,眉清目秀,令人觉得干净舒服。
“宋二少。”
守在楼道口的迎宾小姐笑意盈盈,宋贤双手插兜,点下头算作回应。
“请问您订的……”
“谈先生的包间。”
“好的,二少这边请。”
迎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