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真真牵起的嘴角渐渐放下,看过去的眼神再无当初的友好。
苏堇同样没给好脸色,“真真,你来了?”
乔予笙阖上的眼眸睁开,偏过头就瞧见徐真真的身影,她站起来,“真真。”
徐真真换上笑容,“班长,我给宝宝买了些衣服。”
乔予笙迎上前,“怎么买这么多啊?”
“我觉得哪件都好看,就都买了。”徐真真垂下视线,盯着乔予笙未显形的肚子,苏堇很快来到她跟前,“给我吧。”
苏堇两手握住塑料袋,徐真真一瞬不瞬盯着她,手中力道加重,不给苏堇抢去的机会。
苏堇往身前轻扯,徐真真就是不松。
谈枭枕在沙发内,狭长的眼角扫过来,目光冰冷。
苏堇背对男人,勾起好看的眉眼,“真真,你怎么了?”
乔予笙视线落向两人之间,徐真真表情收放自如,玉手放开,“这么多东西,还要你一个人拿,小堇,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堇双手拎着塑料袋,旋身走向楼梯口,碍于乔予笙在场,徐真真未表现得多明显,只有眼神中处处透露着提防。
谈枭翘起条腿,肘关节压着扶手,折回的食指轻轻摩擦下唇,微眯的左眼,如豺狼一般,凶戾而高深莫测。
乔予笙拿着卸妆液去了浴室,徐真真捧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张望四周。
七号院和五号院,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部结构,在设计上完全不同,装修风格也按照男主人各自的喜好,宋尧喜欢白色,屋里的家具多以那个颜色为主,而谈枭,似乎酷爱黑色,最暗的浓度,与白色截然不同,充满诡异,污秽,凶残,像魔鬼一样,使人惶恐。
咖啡氤氲的热气,弥漫着她的脸蛋。
苏堇把袋子放进婴儿房,旋即走入卧室。
徐真真瞪视她,苏堇冲她笑起来,徐真真别开眼,不予理睬。
浴室内传来水声,乔予笙两手伸向水龙头,苏堇径自坐到徐真真侧旁,她刻意压低嗓音,只够她一人听见,“不好好在五号院当你的宋太太,来这里做什么呢?”
徐真真一把视线斜向她,“你真让人恶心。”
“你当初发烧住院,是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陪着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徐真真并不动容,十指收紧咖啡杯,拿不出什么好脸色,“苏堇,班长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别把我说的这么不堪。”苏堇笑下,“我并没有对予笙做什么。”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摸过良心么?”
苏堇攫住徐真真的胳膊,她力道下的重,徐真真只觉一股酸胀感传来,她想甩开,苏堇凤目逼近,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真真,我的事,劝你少插手。”
“你真是疯了。”
徐真真扼制着喉底的声嘶力竭,把这些话压到牙缝中,爆发不出来,以至她表情变得扭曲。
她做梦都没料到,一个人的性子,竟能转变得这么快。还是说,苏堇本就是这种人,只是心里那根弦一直没被触及。很多时候,好人和坏人,仅是一念之间。
卧室水声消失,苏堇耳膜内听见乔予笙走出来的脚步,她潭底划过丝狠毒,钳住徐真真那只手一扬,咖啡抛洒而出,徐真真来不及反应,滚烫的深棕色直扑向她的大腿。
“啊——”
撕裂的疼痛感,仿佛铁屑透过皮肤,徐真真一跃而起,咖啡杯跟着坠落到地毯上。
乔予笙闻言,匆忙出现,“真真?”
徐真真扇着大腿,眼泪控制不住,逼至眼角。
苏堇忙拿起桌上的抽纸,不顾地毯上的脏污,跪下去就帮她擦拭,“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徐真真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她,苏堇倒地,双手撑在咖啡中,沾满掌心。
乔予笙焦急不安,“怎么了?”
徐真真手背捂住鼻子,眼泪嗖嗖往下掉,大腿处火烧似的,疼的钻骨。可面对乔予笙,她却有苦说不出,她知道,比起她这种伤害,苏堇真面目的打击,才更致命。
“我没事。”徐真真搂住她,越发觉得委屈。
苏堇拿着杯子从地上爬起,她这会儿满身咖啡味,狼狈不堪。
乔予笙拍着徐真真背部,目光投向苏堇,“你怎么样?”
“没什么。”苏堇笑的勉强,“估计真真被烫得不轻,才会失去理智推我,我不怪她,先检查下她有没有受伤。”
“不用了。”
徐真真一瘸一拐,挪开脚步同苏堇保持最远的距离,“我没多大问题。”
“还是看看吧。”乔予笙忐忑不定,“那杯咖啡我现泡的,是开水。”
“没关系,在五号院我也经常这么不小心。”
“真真……”
“班长。”徐真真避开她的目光,“我想先回去了。”
乔予笙拗不过,徐真真固执起来,连她也没辙。
送走徐真真,苏堇回到卧室,将地毯重新换了张新的,乔予笙站在门边,瞅着她忙碌的身影,默不作声。
“予笙,你想什么呢?”苏堇见她若有所思,问道。
乔予笙直勾勾望着她,她向来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小堇,你和真真,是不是吵架了?”
苏堇一怔,面容露出吃惊,“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我感觉你们今天都不对劲。”
“哪有。”苏堇噗嗤笑出声,“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吧,我整天跟你一起,哪来时间同她吵架啊?”
她说得有道理,乔予笙想想也是。
兴许,真是她想太多了。
五号院这边,徐真真大腿内侧疼得厉害,她只穿了条黑色打底裤,方才咖啡泼下来,热水迅速渗入,那种滋味犹如在肌肤上点了把火。徐真真扶着楼梯,举步维艰,流苏鞋每抬起一步,伤口处的肉就像被人撕过。
宋尧欣长的身影刚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瞅见她别扭的动作。
男人大步上到她这层石阶,“耍猴呢?”
徐真真眼睛哭得通红,不想宋尧发现,她把脸别在另一边。
男人鹰眸下滑,扫见她裤裆打湿的痕迹,宋尧察觉出异常,问她,“怎么了?”
徐真真吸了吸鼻子,强忍情绪,“没事。”
“女人说没事就是有很多事。”
宋尧抓过她胳膊往回扳,徐真真被那道力牵引,别过脸。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宋尧拇指在她左脸擦了下,指腹上很快沾了抹湿润,男人黑眸淌过凉薄的狠戾,“受欺负了?”
人性如此,一旦有了靠山,在最脆弱的时候,就恨不得把所有伤疤揭露出来,求得一丝丝温暖,徐真真也不例外。
她哽咽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堇拿热咖啡泼我,呜呜呜……”
宋尧浓眉一蹙,“妈的,泼回去没?”
“我没敢,呜呜呜。”
“出息。”
宋尧拽过她,健硕腰身弯下,一把将徐真真横抱在怀里,“先看看伤口。”
回到卧室,徐真真躺在床上,宋尧拿来药箱,“脱裤子。”
徐真真乖乖照做。
打底裤小心翼翼褪下,大腿上的皮肤暴露出来,幸好她的裤子加厚,阻隔了不少热度,若不然,肌肤都该溃烂了,即便这样,徐真真依然伤的不轻,宋尧一见那些烫红的地方,俊脸黑得似能拧出水来,“这狗日的,老子迟早弄死她!”
100其实你挺漂亮的
徐真真泪眼婆娑,“苏堇变成这样,班长一定会有危险的。”
“先顾好你自己吧。”
宋尧用碘伏帮她消了毒,徐真真哇哇大叫,“疼疼疼!”
男人按住她快要跳起来的膝盖,“别动。”
“钻肉。”
“给我忍着,不然抽你。”
宋尧一把手掌扬高,徐真真看见他宽厚掌心上清晰的纹路,宋尧虽从未对她动过手,但他凶起来,凤目逼仄狠戾,怪吓人的。
徐真真轻抬的屁股又落下去,鼻头通红,那畏畏缩缩的眼神儿,跟个没人要的流浪狗似的,分外可怜。
宋尧收回手,自药箱内拿出芦荟消炎霜,徐真真见状,蜷缩了下,“轻点儿。”
“这个不疼。”
他用棉签蘸了些,伸向她大腿根部,徐真真这会儿只穿了条卡通内裤,宋尧瞥眼上头正对他的一只HelloKitty,他表情摆出嫌弃,“你都多大了?”
徐真真没理解他的意思,老实回答,“24岁。”
“这么老?”
乔予笙成绩优异,跳过几级,所以,她比苏堇和徐真真都要小。
芦荟霜涂抹到伤口,一股清凉感舒适传来,徐真真埋头瞅着他细腻熟练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多了抹笑,“我正青春无敌呢。”
宋尧有个怪癖,爱玩学生,且18岁以下,特别是那种套上校服的,看着特有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确实是破了他的例,年龄上,不占优势。
HelloKitty比个Y字,宋尧不屑的勾起唇角,“你倒是童心未泯。”
徐真真一点不害臊,她同宋尧没少上床,他玩的开,在那方面什么都敢尝试,徐真真被折磨惯了,自是少了些刚开始的羞涩,“你又不是没见过。”
对,他是见过,而且,每回一拔她裤子,就能看见这狗东西贼兮兮的对自己笑。
宋尧倾起身,将药膏的盖子拧上,放进药箱。他搞不懂现在的女人,那些个嫩的,各个穿得跟骚包似的,黑色蕾丝内裤要多性感有多性感,这个老的,偏要装纯,最关键的是,在床上还不懂情调。试问有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时,不摆出一副享受迎合的姿态?
她扫兴的功夫倒是一流。
处理完毕,未免碰到烫伤的地方,徐真真换了件睡裙,宋尧受不了浑身药味,还特意跑去冲了个澡。
洁癖。
乔予笙担心她的情况,不一会儿便打来通电话。
徐真真坐在床沿,忙接起,“喂,班长。”
“真真,你伤口处理了吗?严不严重?”
一听这关切的口吻,徐真真顿时安心不少,“刚擦完药,没事儿。”
“最近几天不要碰水,知道吗?”
“嗯。”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徐真真以为她要挂了,少顷,乔予笙又说了话,“真真。”这次,口气变得跟之前不一样。
徐真真闻到些不对劲,“班长,怎么了?”
单方面的说词,乔予笙自是不能全信,索性,她把心中疑虑问出口,“你今天和小堇吵架了吗?”
闻言,徐真真眼皮跳了下,“她是那样同你说的?”
“没有。”乔予笙扶住阳台上的栏杆,一双眼睛眺望远处,盯着五号院方向,苏堇躲在落地窗帘后面,顺着风声,能够清晰听到乔予笙说话的声音,“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班长,你怎么会这么想?”
乔予笙叹口气,“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谈枭那些话,还是在她心里起了些作用,女人向来都是敏感的动物,有时候细心起来观察力很强,乔予笙嘴上说相信苏堇,可某些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往深处想,特别是今天徐真真对待苏堇的反应。
“班长。”徐真真垂下头,凝视着干净的绒毛地毯,斟酌良久,她还是没有勇气揭穿真相,“也许,怀孕的人疑心病都比较重吧。”
“真的吗?”
“你别想太多了,我今天同宋尧吵过架,所以来的时候心情不好。”
“真真。”乔予笙抿起一边嘴角,“我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怀疑,是不是变得挺可怕的?”
“你看吧,这就是胡思乱想的毛病。”
苏堇微眯的眼角勾起冷笑,她紧握着窗帘的五指松开,折身时,头也没回。
她以为,变得只有自己。
挂断电话,乔予笙踩着拖鞋回到屋内,徐真真盘腿坐上床,白皙的脖子仰起,小脸儿对准天花板发呆。
宋尧腰腹圈了条长及小腿的浴袍,一出来就瞧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男人擦过头发的毛巾丢向她头顶,徐真真眼前一黑,鼻翼内涌入股湿润的洗发水香味,她摘掉毛巾,“做什么?”
宋尧长腿迈来,一屁股坐上床,床垫承受着男人的重量,软软的往下陷,徐真真离得近,失去重心,饱满的额头实打实的撞入男人怀中。
他赤裸的上半身,健硕迷人,亚麻色肌肤透出性感,胸膛上,一块块腹肌凹凸有致,手感触及上去,生硬有力,即便见过无数次,徐真真依然迷恋这种真实。
男人俊脸凑近,睨着她脸上的表情,“行啊,撒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
“你干嘛偷听我讲话?”
“你嗓门这么大,我把耳朵捂住都能听见。”
徐真真推开他些距离,“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也就只有你们女人麻烦。”
宋尧懒得理,起身穿上蓝色衬衫,随即,套上条纯手工制的西裤。
“你要出门?”徐真真坐直身体。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