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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笙坐在谈枭车内,玛莎拉蒂的风采,耀眼夺目,特殊的车牌号,苏堇瞬间就能瞅见,她站在路边,目视着透明的茶色车窗,乔予笙笑靥如花,也不知同驾驶室的男人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的甜蜜幸福,是苏堇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她幸福了,可她呢?
苏堇眼眶腥红,车身缓缓地,很快在她面前驶过,朦胧的雨帘中,苏堇狼狈不堪,像是一只过街老鼠,她不甘心,活成这样,她真的不甘心!
“乔予笙——”
苏堇扯着嗓子,望着跑车消失的方向,她含泪高喊,“都是因为你,我的人生全毁了!”
你拿什么赔偿?
你赔不起!
苏堇跪在水泊里,两手撑住地面,胸腔激起的巨大悲恸,在眸底化成道毒戾,她十指掐紧水泥地,怨恨的盯着这个无情的世界!
善恶只一念之间,人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
谈枭开车,载着乔予笙去到医院做产检。
怀孕23周,宝宝有了明显的胎动,乔予笙第一次做准妈妈,没什么经验,谈枭搂在她身旁,两人步伐交错经过走廊。
这家医院在云江市赫赫有名,属于三级甲等,各种设施条件都很先进。
隔得老远,乔予笙就瞅见个熟悉的影子。
裴景弘一身白大褂,风度翩翩,看似文质彬彬的模样,却在做着不要脸的事。
他单手支着墙,正拉着一名小护士调戏。
“你长得真好看。”
小护士害羞,垂下眼脸,“裴教授……”
“有男朋友吗?”
小护士摇摇头,微咬唇肉,“没有。”
裴景弘弯着一条长腿,修长食指温柔的扫过她下巴,“那我不是有机会追你么?”
103笙笙,你爱我吗?
小护士敛着双眼,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般。
要论长相,裴景弘这张脸也算数一数二,虽说看上去吊儿郎当,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只可惜,离不了一个兽,禽兽。
谈枭揽着乔予笙的腰靠近,两道欣长的影子抻向前,落在裴景弘跟前的墙体瓷砖上,他斜来把视线,看见这夫妻二人,才缓缓将倾下的身子立直,收回的那只手就势放入兜中。
“没趣。”被打扰了泡妞,他悻悻然说了句。
谈枭睨他眼,“你残害的祖国花朵还少吗?”
“这话你可得同宋尧去说。”那家伙不选对的只选嫩的,裴景弘比不上那种境界,“昨个儿从魅惑出来,他不知又上哪找了清纯妹,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他差点把人弄死,我也就是个奔波的命,还得跑过去伺候着。”男人背椎依着墙,一副慵懒姿态,“幸好没事,那妞第一次,就是承受不了他那股猛劲儿晕过去了。”
他说这些就好像在聊家常便饭,并不觉得稀奇,乔予笙视线上扬,一瞬不瞬投射于他的面部,裴景弘察觉到那道目光,对视过来,乔予笙脸色微变,眼神内还流窜着一抹吃惊。
她这会儿都还记得,那天让真真拿着那份脑花回去时,徐真真眉宇间暗藏的喜悦。
女人有时候一旦动情起来,多少头牛都拉不住。乔予笙不敢保证徐真真是否真的喜欢宋尧,但她肯定,其中一定是夹杂着某种情感的。
徐真真说宋尧对她很好,关怀备至,连乔予笙都错觉的以为,他们目前的关系是恋人。
做完彩超出来,乔予笙手握着报告单,裴景弘找了专人为她检查,宝宝很健康,各项指标都正常,谈枭放下心来,乔予笙却沉浸在方才听到的那番话中。
她突然想起,之前甄唯看着她时,那种绝望的眼神。
乔予笙心底一惊,宋尧风流成性,不会把一颗心停留在任何女人身上,到最后,受伤的永远是跟着他的女人。
“枭。”
她看眼身旁的男人,谈枭伫立在彩超室门外,修长的身影被一件黑色西装衬得英气逼人,男人掬起对狭长的桃花眼,正直勾勾盯着她,以为乔予笙要说什么,她张了张嘴,许多情绪掩在潭底,脱口而出的话显得如此单薄,“我,我去趟洗手间。”
她随意找了个理由。
谈枭点点头,“我在这儿等你。”
乔予笙脚下步伐迅速,临到两个拐角处,她肩膀撞过一个人。
“对不……”她回过头,声音戛然而止。
“是你?”对方显然也有些愕然。
乔予笙没想到这里还能碰见熟人,宋卫轻眯双目,嘴角笑容展开,摆出的表情难以捉摸,他是宋悠悠的生父,宋家排行老三的私生子,乔予笙和他没打过几次交道,又碍于宋家的复杂关系,更是不敢和这种人接触。
乔予笙冷下脸,转身想走,宋卫略带低浑的音线却在背后响起,“到底也曾是我们宋家的准二少奶奶,见着三叔,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不好意思。”乔予笙侧去半张脸,“尿急。”
宋卫一噎。
乔予笙提起短靴,信步迈入洗手间。宋卫站在原处,直勾勾瞅着门上悬挂的女厕标示,他左脸肌肉扬高,露出个非常狡诈的笑容。
姓乔的,走着瞧。
宋家的财产,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城市上空,雨势越下越大,苏堇浑身湿透,蜷缩着蹲在马路边,不顾风雨交加的冷冽,她只想好好清醒清醒。
头顶,突然出现把黑暗。
苏堇睫毛上挂着雨珠,缓缓抬头。
孟岩撑着把伞,遮在上空。
雨水淌进眼里,将她一对瞳仁烧得通红,“你还来做什么?”
“看看你这副样子。”
孟岩冷笑,皮鞋抬起后用脚尖轻推她腰腹,苏堇竟虚弱无力,双手狼狈的往前扑。
啪——
两手送入水潭中,溅得水花到处都是。
苏堇趴跪着,胸膛起伏不定,她心里有很多怨气想要发泄出来,却连最起码的一个站起身的动作都做不到。
孟岩不屑的哼笑一声,“就你这样,还想对付人?”
“不关你的事!”
她手臂胡乱一挥,指腹刮到男人的裤腿,“滚!你滚——”
孟岩弯下腰,猛攫她胳膊朝眼跟前提,苏堇半匍匐着身子,恶狠狠的目光流露吃人的凶猛,孟岩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嘲笑,“你拿什么出来斗?”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说过,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以为你能给我什么?”
“你现在走投无路,除了我这能躲,你还能靠谁?恩?”
苏堇一只手虚弱的垂在身侧,她仿佛一副躯壳,眼神空洞的再无当初那种光泽。
回去七号院路途,乔予笙脑袋靠向车窗,心不在焉,造作的雨势,打在车顶劈啪作响,她听入耳膜内,犹似这种剧烈也正敲打着她的心脏。
谈枭睇来眼睑,昏暗的天色将他绝致的脸映入阴晦不明中,半响,男人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乔予笙眼望窗外,整座城市被雨水冲刷得焕然一新,她却无心欣赏,“既然不喜欢真真,宋尧起先为什么不放她走?”真真是个很单纯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全身心交付。
谈枭一只手握过去,抓紧女人夹在大腿并拢处的玉手,“这是他们的事。”
“我想帮她。”
“别人的事,你帮不了。”谈枭掌心温度传递过来,“笙笙,这世上没有救世主,凡事都要靠自己,徐真真有什么命运,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乔予笙扭头,明亮的眼眸盯去,她神色中的斑斓太过剔透,直逼谈枭潭底。
她只是觉得,为什么他总能把某些话说的令人无力反驳?
这场春雨,一下就是好几天。
乔予笙出不了门,只能安安分分待在屋里,谈枭近些天早出晚归忙着准备婚宴的事,今日难得有空在家,乔家这边的亲戚,大多没怎么联系了,当初乔予笙父亲离开时,她才几个月大,襁褓中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乔家失去顶梁柱,日子过得一贫如洗,再加上乔蓉患上肿瘤,医疗费清算下来,乔家的亲戚能躲则躲,生怕染上她们这一家,索性到后来,完全没了往来。
请柬上写的名字,都是谈家这边的宾客。
婚期将近,不足十天,要说乔予笙不紧张,那是假的。
谈枭到门外抽了根烟,他挺拔的长腿迈入卧室时,乔予笙正坐在沙发内,埋头翻看着影楼送来的婚纱照,唯美的画面,像是在百度上下载的图片,乔予笙不敢相信,她和谈枭站在一块,竟如此般配。
以前,她从未这么觉得过。
男人就着她身侧的扶手坐下。
照片上,阳光正好,乔予笙一袭嫩米分色抹胸婚纱长及曳地,谈枭搂在她腰后,白衬衫外一件黑色马甲修饰着健硕的上半身,那种帅气的程度,耀眼逼人,温馨幸福的表情能从他们眼角各处流露出来。
往下翻过一页,便是张拥吻的照片。
谈枭选了这张,作为婚宴上放大的壁画来展示。
乔予笙起先不依,毕竟在长辈面前,总归觉得有些不妥,是谈枭非要坚持。
男人伸出手,有力的臂膀环在她肩头,两人靠的很近,动作亲昵自然,日子过久了,乔予笙逐渐适应起婚姻生活,谈枭在她头顶落下个吻,“老婆。”
“恩?”她模样恬静,视线看着相册时,眸中尽是温柔。
“我爱你。”
很轻的三个字,包含的内容,万股柔情。
乔予笙微怔,凤目定格在相册某处,眉间神色复杂,难以看见过多情绪。
这是谈枭第一次,如此正式同她表白。
高高在上的他,唯一一次拉低姿态。
她阖了阖眼,双手平放在相册中,十指轻轻抚摸着,心底空出的部分,却始终找不到能够填进去的东西。
谈枭久等不来回应,茶色眼眸有掩盖不了的失落。
他唇线分明的嘴角抿成条单薄,谈枭手掌摩梭着她的肩甲,明知道答案,却要故意问出口,“笙笙,你爱我吗?”
爱?
这个字,令她措手不及。
乔予笙关上相册,本想站起身,却被谈枭更用力的搂紧,他下巴抵住乔予笙头顶,微眯的瞳孔内,彰显着她探不见的深邃,“你爱吗?”
他再三逼问。
乔予笙茫然无措,“我,我不知道。”
“这也算答案?”
乔予笙唇角蠕动,实在没有更合适的理由,就连她想逃开的心思,也被谈枭一眼看穿,不给她任何机会。
他越是这样,乔予笙越是慌张,“别问了。”
“为什么不能问?”他似是杠上,非要讨个说法,谈枭脾气一旦上来,便没那么容易歇下去,“笙笙,我们婚也结了,孩子都有了,你的心还拿不出来么?”
“我需要些时间。”
“需要多久?”他握住她肩膀两边,将乔予笙扳过来对向自己,“你可以用几个月时间爱上宋贤,为什么我就不行?”
他的眼锋,如狼一般敏锐,甚至逼得乔予笙不敢同他对视。
104发现
乔予笙知道,他对她了如指掌。
从自己六岁开始,这15年来的岁月,他默默守在黑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连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15年的等待,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乔予笙无法想象这些数目意味着什么。
纵然他的手段残忍极端,却掩盖不了捡回她一条命的事实。
可……
她这会儿的感情,真的难说。
对宋贤,好像没有当初的那种强烈,对谈枭……
更是复杂。
近一年的婚姻,伤过痛过恨过,甚至绝望过,而现在,她只想要个平静点的生活。
“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
谈枭闻言,赫然掀开的眸子陡见锋利,绝俊的脸上似有股淡淡的愠怒,“你非得这么勉强吗?”
“枭。”
“宋贤给过你什么?”他松开手,倾下的身子站直,乔予笙垂下睫毛,看见他包裹在西裤内的两条长腿,谈枭双手插兜,精致的唇瓣绷得紧,“他能给的,我也可以。”
乔予笙顺着他那条分割在腰间的鳄鱼皮带往上瞧,目光定格于男人潭底那抹幽暗的茶色,“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它是不可复制的。”
她明白谈枭的意思,难道他以为,把她和宋贤之间发生的所有回忆走一遍,她的心就会转移么?
男人冷笑,“说到底,你还是念着他。”
“我没有。”乔予笙起来,同他面对面站着,“枭,我是你的女人,我只想好好扮演这个角色。我承认以前爱过宋贤,但他仅是我生命中一个过客。”
“扮演?”谈枭眯眼,这个词听在耳里,令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乔予笙着急,想要解释,她拉着谈枭的手,“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很重要,我对宋贤没有了以前那种感觉,而对你,我……”
她一时说不上来。
谈枭仔细观察她眉眼间绽露的痕迹,婚纱照静静躺在沙发上,两人相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