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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说不上来。
谈枭仔细观察她眉眼间绽露的痕迹,婚纱照静静躺在沙发上,两人相拥而笑的画面幸福的让人望尘莫及,虚拟和现实,果然是不同的。
他多么希望,她眼里刻意伪装出来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说一句爱我就这么难吗?”
“不是……”
“哪怕是骗我的也好。”
慕容钰听到卧室有些异常的动静,她前去探了眼情况,恰好房门没关,慕容钰信步走进去,谈枭背对着,修长的脊椎英挺有力,他提起脚,猛地踹飞旁边一根小板凳。
欧式风格的凳子撞过茶几,发出砰地一声。
慕容钰脸色微变,“阿枭!”
乔予笙傻站着,安静的容颜不露表情。
慕容钰上去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谈枭锋利的剑眉阴沉敛起,慕容钰凝视他的侧脸,但凡有关乔予笙的事,都能令她儿子情绪失控。
室内的气氛有些僵硬,乔予笙弯下腰,主动把翻倒的小板凳放好。
他的脾气有多臭,她怎么会不知道?
谈枭似是不甘心,不顾慕容钰在场,再次问道,“你什么时候爱上我?”他想要个准话。
乔予笙被弄得哭笑不得,这种事,还有准确的定义?
她心想着,要不撒个谎说明天吧?
谁信啊?
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你干嘛非要我说爱你?”
“我就是想听。”
谈枭死咬着这个梗,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慕容钰不好插手,只得退出房门。
乔予笙两手捧住微凸的腹部,男人先前一通并未影响她的心情,她反倒觉得,谈枭这副犹似小孩儿要糖吃的模样有点……
可爱。
“你笑什么?”眼见她牵起嘴角,谈枭不悦。
“笑还不行啊?”她得意的抿唇,“说明我高兴。”
*
KFC里,徐真真听完一袭话,早已趴在桌上笑得起不来了,“你确定你说的是高冷的谈老大吗?”
乔予笙捧着杯牛奶,“有时候他特幼稚。”
“你们真有情调。”徐真真擦着眼泪,迫切的想知道下文,“后来呢?你说了没?”
“说了,在他威逼利诱下,我能不说么?”
“啊哈哈。”徐真真上半身凑近,“那他是什么反应。”
“嘴巴都快咧后脑勺去了。”
“哈哈哈哈。”徐真真一只手猛拍桌案,实在想象不出来那种画面,无论电视上还是新闻上,谈枭给人的印象永远遥不可及,在现实生活中,他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没想到关起门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果然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徐真真都快笑岔气了。
乔予笙喝口牛奶,瞳仁深处映衬着徐真真灿烂的笑容,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那天裴景弘一番话,一直荡漾在脑海。
“真真。”
徐真真收敛情绪,“嗯?”
“你跟宋尧…”她试探性问道,“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徐真真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如今的她一提起宋尧,眼角处便会不自觉上扬。
“他每晚都住五号院么?”
“这倒没有。”徐真真摇摇头,“他最近比较忙,隔三岔五才回来。”
闻言,乔予笙眸光波动,神色渐渐灰暗下来。
宋尧近来染上个嫩妹,这事儿,徐真真还不知道。
乔予笙圈紧杯沿,里头的腾腾热气氤氲而出,朦在她脸上,正好藏住那抹不易察觉的表情。
徐真真起先承受了多大的悲恸,她是一路看过来的,乔予笙实在不希望她再次受到伤害。
“真真。”她佯装轻松,只当是自己随口提起这些话题,“你对宋尧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感觉?
徐真真认真思考了下,在乔予笙面前,她从不隐瞒真实想法。
“喜欢。”
“喜欢?”乔予笙杏眸圆睁。
这两个字说出口,徐真真耳朵都红了,却还是没有掩饰语气中的坚定,“对,我喜欢他。”
“为什么?”乔予笙难掩吃惊,“你爱了宋贤那么多年,怎么会轻易放弃?还是说,你把宋尧当成他了?”
徐真真摇摇头,“不是。”心底的感觉,她看的很清楚,“宋贤是我幼时的一个梦,他永远在我心里,这辈子都无法抹去,而宋尧是我现在喜欢的人,他和宋贤并不冲突。”徐真真眉宇间显现的情怀,如初开的少女那般令人动容,“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宋尧有多喜欢,我只是渐渐发现,他在我身边时,我会觉得莫名开心,感觉做什么都有活力,他不在的时候,我又会想念,总想给他打电话发短信,虽然他从来都不回。”
乔予笙喉咙划过某种程度的干涩,“你不怕…他哪天变心了吗?”
“不会吧。”徐真真抬手支着下巴,“我觉得他也喜欢我。”
“……”
宋尧那种男人,花花大少一个,何时把心交给过谁?
跟着他时,他能把你捧着,宠着,可是一旦翻脸,无情的面容又忍不住使人唏嘘不已。
当初,甄唯不就是个例子么?
得罪宋尧,到头来连去向都不明。
乔予笙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徐真真的腕部,那种力度,连她自己都觉得残忍,“真真,你不要喜欢宋尧。”
“为什么?”
“他是玩你的。”
乔予笙不怕把实话告诉她,与其等她日后越陷越深,不如一刀下去令她痛个够,这样,总好过一寸寸凌迟的痛苦,“16号晚上他没有在家是不是?”
徐真真挺起背脊,乔予笙看着她逐渐变暗的脸色,一鼓作气说出口,“他最近包了个高中妹,就是那晚把人家破了的。”
徐真真容颜骤变,左手哆嗦时,手背不小心碰倒旁边的咖啡,盒子翻滚下来,深褐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
回去途中,车室内多了抹沉重。
乔予笙看眼驾驶室,徐真真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怔怔盯着前方,脸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乔予笙十指交扣在大腿处,“对不起。”
徐真真不说话。
乔予笙双腿并拢,“但我是为了你好。”
这会儿,徐真真强忍的湿润才渐渐氤氲出来,附着在眼眶周围,模糊视线,“班长,谢谢你。”
“真真……”
“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才该同我说对不起。”
乔予笙手掌抚向前额,她做着深呼吸,目光别往窗外,想找个可以放松心情的突破口,却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发现了苏堇的身影。
她凝神,一瞬不瞬望过去。
苏堇拎着名牌店里的大包小包,手边挽着孟岩,正走向一辆停在路旁的宝马车。
她怎么会和孟岩在一起?
科尼赛克一闪而过,逐渐拉远了乔予笙和苏堇的距离,她回过头,忙掏出手机拨去个电话。
对方接听很快,“喂,予笙。”
“小堇。”乔予笙展颜,“你在干嘛呢?”
苏堇撒起慌来也是一把好手,她扫眼侧旁的男人,笑说,“陪我爸逛街呢。”
“是吗?”乔予笙唇瓣弧度渐深,那抹笑意,却并不达潭底,“替我向伯父问声好。”
“干嘛这么客气?”
乔予笙敛下眼,“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
“好。”
乔予笙适时收起电话线,徐真真敏感,睇来询意,“苏堇怎么了?”
“没事。”
乔予笙笑下,手机紧紧拽在掌心。
孟岩是哪种人,她心知肚明。
起初他是如何挑拨离间的,乔予笙至今历历在目。
他们为什么会走在一起?
苏堇……又为什么要骗她?
或者说,她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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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新的少,我忙完就把字数补起来,因为断网,今天这章全章手机码字,为了节约我苦逼的那点点流量,留言暂时不回复,但是我会看的,谢谢大家的支持~^_^
105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五号院。
徐真真将车驶入车库,硕大的别墅,除了几名佣人在忙碌外,并不见宋尧的影子。
昨晚他就没回来。
玄关处,她连鞋也没换,赤脚踩着地板往里走。
“太太。”
佣人同她打了声招呼,徐真真很轻的应了声,“嗯。”
太太?
这个称呼,自她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讽刺。
上了楼,徐真真将车钥匙随手扔进沙发,她看眼衣柜旁的落地镜,里面的自己,相貌出众,狭长的眉眼妖魅而迷人,只是,潭底难掩那抹苍白。
徐真真抬手抚摸着那张脸,班长的话犹在耳畔,她白白活了24年,把自己弄成个自作多情的女人。
真傻。
像宋尧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徐真真,你真是贱,别人对你好点,就开始得意忘形,你就这么缺爱吗?
眼泪在眶里打转,徐真真咬紧下唇,一股铁锈般的腥味润过喉咙。
疼,疼得厉害。
在宋尧心里,你以为你算什么?
一个妓而已!
现在,他有了新欢,你更加成为一文不值的破鞋!
徐真真直勾勾盯着自己,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渐渐变得犀利、血红、狰狞!
她一不做二不休,在杂物间翻找出一把榔头,顺着楼梯径直上到天台。
清风拂过,花香味浓郁,满园春色撩人。
这里,是宋尧为她建起的一个梦。
梦,果然都是假的。
徐真真扬起榔头,坚固的铁块狠狠砸向花盆。
啪——
摔的摔,破的破,梦碎了,她也该醒了。
“宋尧,你滚蛋!”
顶楼响动剧烈,佣人爬上来,看见面前一片狼藉,她吓了一跳,忙退到底楼用座机给男主人打了通电话。
少倾,徐真真匆匆回房,她拿出行李箱,把衣服全数打包装进去,做女人要有骨气,前半生就是因为她活的太狼狈,以至于始终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她不想做玩具,特别不想做宋尧的玩具!
徐真真擦干眼泪,划上拉链,拎着行李箱走出门,她这副模样,眼尖的佣人一眼便能瞧出端倪,“太太。”佣人候在楼道口,“您这是……”
“搬出去。”
“宋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他回来关我什么事?”徐真真冷笑下,面容露出嘲讽,佣人只当是两人吵架,“太太,您这么走了,我不好向宋先生交代。”
“我不会为难你。”徐真真把一张字条交给她,“你告诉宋尧,还是要定期到医院检查下比较好,艾滋病这东西,说不定哪天就看上他了。”
佣人伸手接过,徐真真捋了捋额前的刘海,离开时,洒脱自如。
他给她的东西,她一件不稀罕,不管是花园还是豪车……
路口,她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此时的阳光正暖,透过车窗融融的照射进来,徐真真歪头依靠着玻璃,宋尧的敞篷捷豹驱往五号院时,两辆车,擦身而过。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谁。
刹——
一个漂亮的甩尾,捷豹稳稳停在门口。
宋尧砰地摔上车门,大步上了石阶。
佣人赶紧招呼,“宋先生。”
男人正眼也不瞧她,修长的身材直上卧室。
屋内一片狼藉,还伴随了股纸屑烧焦的味道,宋尧眸色凛冽,越往里面走,越能发现那抹火光。床沿边,摆在地上的瓷盆正燃烧着一叠照片,宋尧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提起皮鞋,猛地踹开火盆!
火焰飞溅,黑色的烟灰凌乱的到处都是。
他目露凶光,眼神冷的吓死人!
某些照片只烧掉一半,徐真真的笑脸清晰可见,而她身旁依偎的男人,是宋尧。
这些,都是他们上次去爬山时候拍的,徐真真非要两个人的合照,宋尧单手插兜,脸上的不耐烦那么明显。
可她当时依旧很开心。
男人绷直唇线,舌尖顶起嘴角的寒意,令一双眸子,嗜血般狠戾。
敢在他房间烧东西,这胆子也没谁了!
“妈的!”
他冲旁边啐口唾沫,鞋底踏过烟灰,大步走出门去。
花园内,他精心布置的花卉,这会儿死伤无数,徐真真下手时不留情面,有几束是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珍惜植物,同样被她摔得体无完肤。
宋尧眼底蔓延道戾气。
这些年,他领进五号院的女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敢向徐真真这般肆意妄为。
谁都知道,要想在他这儿立足,首先得学会听话、乖顺。
该死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
宋尧两手支在腰间,怒火中烧。
佣人跟上天台,瞅眼男人挺拔的背影,她说话不敢太大声,“宋先生……”
宋尧一个眼角斜去。
佣人心惊肉跳,又不得不开口,“太太有张纸条留给你。”
男人折回身,绝俊的容颜冷若冰霜,“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