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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尧一个眼角斜去。
佣人心惊肉跳,又不得不开口,“太太有张纸条留给你。”
男人折回身,绝俊的容颜冷若冰霜,“拿来!”
佣人小心翼翼递过去,“太太还说,还说……”
想起徐真真先前一番话,佣人只觉后怕,她在五号院工作也有好些年了,着实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敢说出这种话。
宋尧眉目一冷,“说!”
佣人经不住下,忙一五一十道,“太太说了,让您注意身体,别,别得了艾滋……”
闻言,宋尧脸蛋黑尽!
行啊,这张嘴可真有能耐。
他打开手中折好的字条,徐真真的笔迹十分娟秀好看,一笔一划写的行云流水,可仔细读过一遍之后,竟能令宋尧气得想杀人!
“宋尧,我走了,把你玩的太久,已经腻了,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厌烦,就这样吧,你被甩了!”
“甩我?”
他黑眸微睁,用力揉碎那张纸,“徐真真,你被老子干糊涂了吧?”
笑话!
甩他?
她有几斤几两?算个什么SB玩意儿?
这么荒唐的话,第一次听见!
徐真真,你这个该死的老女人!
宋尧深邃的潭底一片阴霾,佣人见状,屏息凝神,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
云江市这座城,徐真真土生土长,可现在,却没有一个地方值得落脚。
宋尧一通电话打来,她含泪掐断。
如此反复几次,对方再没动静。
既然选择离开,她便下定决心,要同宋尧断个干干净净。
像她这种女人,真不该对爱情再抱有幻想,谁又肯真心待她?
徐真真心情低落,乘坐出租车在市区漫无目的逛了许久,逼近傍晚,才肯回到原来那栋公寓。
她找出钥匙,推开防盗门。
几个月没回来,这里什么都没变,包括那种噬骨的冷清和孤独。
有人说,孤独久了,就会成为习惯,其实不是的,只有真正孤独过的人才会明白,她们多么渴望得到关怀,得到陪伴,不承认的,都是在自欺欺人。
徐真真疲惫无力的倒在沙发内,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宋尧魅惑的俊脸,分开重叠,像魔鬼般纠缠着她。
徐真真害怕,陡然掀开眸仁。
沉默,无尽的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徐真真缓神后,拔声尖叫,“啊——”
她忙扳起沙发上的靠枕,扔向倾在跟前的这张脸。
宋尧一把接住,“鬼喊什么?”
徐真真难以置信,赶紧退到扶手位置,“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居高临下,就势杵在原地,灯光映衬出的身影,修长笔挺,同那张脸蛋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他划开嘴角,展开抹冰冷的笑,“就你这猪脑子,被人入室很难吗?”
徐真真戒备的睨视他,“你想怎么样?”
“问我?”
望着他逐渐犀利的眼神,徐真真尤为胆怯,她自己干过什么事儿又不是不清楚,好好一个屋顶花园,经她一阵破坏,嫣然成了一堆废墟。
她承认,她的报复心理在作祟。
“花园本来就是你送给我的。”徐真真找出托词,理直气壮,“怎么,你宋大少赔不起么?”
宋尧鞋也懒得脱,一脚踩上沙发,膝盖弯下,同她拉近彼此的距离,徐真真眼前一黑,被男人冗长的暗影整个遮住。
某种压抑和沉闷,自墙角各处散露出来。
“同我说‘甩’字,徐真真,谁给你的狗胆?”
宋尧张开虎口,攫住她的下巴,只是稍稍掌控,徐真真就像只打了石膏的雕像,动弹不得。
数月来的朝夕相处,徐真真喜欢上了他,她从不否认心里微妙的情感变化,可,再怎么卑微的人,也有尊严。
“宋尧。”她看着他时,那种深深的目光不着痕迹,“我知道你有了别的女人。”
男人眯眸,“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我还有留下去的必要?”徐真真想笑,唇瓣扯开,却连着眸底那抹湿润一起涌出来,“现在不走,难道等着被你赶吗?宋尧,你侮辱我践踏我都没关系,但请你给我一点点选择权,行么?”
她的胸腔微微起伏,D罩杯的尺寸,依旧是他所喜欢的。宋尧抬高她的下巴,想用最好的角度,仔仔细细回味这张漂亮的脸。
“怎么?我不就多找了个女人而已,你受不了了?”
徐真真睁大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
男人单薄的唇峰浅抿出个迷人的弧度,性感的嗓音,透着浓浓的玩味,“徐真真,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的潭底,黑如泼墨,徐真真只一眼,便沉沦下去。
106多余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带着轻蔑。
似乎她的爱,是个多么大的笑话。
也对,他要权有权,要貌有貌,不知有多少女人挤破头想爬上他的床,爱上他的,更是数不胜数。
徐真真唇边勾起抹自嘲,明知道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场游戏,谁认真谁就输了。
“爱上你?”
她挑高眉头,目光炯炯,溢出不少尖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宋尧细长的左眸越眯越紧,最后虚成条危险的缝。
这种男人,徐真真怎么肯让他得意?
她就是要打击下他的自尊心,撕碎他自认为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宋先生,我的视力虽然一般,但也不至于瞎眼,即便你长得和宋贤确实有几分相似,种马与身心干净的人,还是无法比的。”徐真真单手握住他腕部,力道不轻不重,口中的话却分量十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向往美好的事物,我也不例外。”她抬高下巴,脖子绷勒的弧线白皙诱人,“你美好吗?你都这么脏了,我扔都来不及,还会傻到去捡吗?就算百元大钞掉进茅坑里,我还要考虑伸不伸手,更何况是你呢?”
字字句句,全数不落的传进男人耳里。
宋尧单腿蹬着沙发垫,遮在头顶的灯光,自他黑色短发间穿插而入,依稀淬过徐真真眉眼,晃得她眸子有些睁不开。
宋尧做事,向来有一套手段,身边的女人更是乖巧懂事,知道如何把握分寸,尽量不去惹怒他。
徐真真是第一个破了他例的女人。
男人虎口用力,箍住她下颌骨两边,尽管徐真真疼的蹙眉,却没有哼过一声,宋尧冷嗤,“你真有能耐,还没人敢在我面前摆谱,你倒是三番四次给我难堪。”
“说实话也犯法吗?”
“好一个实话。”
宋尧掬起眼底一袭凉薄,转而拍拍她的脸蛋,警告道,“来日方长,懂么?”说完,他放下长腿,指尖点了根香烟,来回寻睃着室内的家居摆设。
徐真真得空缓口气,歪侧的身子坐起。
男人凤目绕了圈,最终定格回来,停留在她深刻的五官中,“跟我走。”
“让我回五号院?”
“别忘了,你是我花钱买来的。”
“谁收了那些钱,你找谁要人去。”徐真真铁了心,感情这东西,她再也输不起,本来她还天真的以为,宋尧对她的种种好,都是因为喜欢因为在乎,却原来,不过是个笑话。她在想,估计只要是个美女,一旦被他看上,都会对那个人好吧?
包括,当下同他搞在一起的学生妹。
宋尧狠狠吸了口烟,一句话重复出来,竟也是不怒自威,“跟我回去!”
“凭什么?”
“凭老子是你男人!”
“不过就是上床而已,顶多算炮友,要真按照你这么说,我到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个男人过夜,他就是我老公了。”
炮友?
宋尧倚在茶几旁,修长双腿不经意显露出令人招架不住的迷人。徐真真面颜微抬,同他四目相触,无意间看到男人深谙色的瞳孔,多了抹难以捉摸的阴鸷。
她慌忙垂下头,不敢再去迎视,胸腔内宛如有万千蚂蚁啃噬般,憋得难受。
宋尧掂了掂烟蒂,“你再说一遍?”
她视线投向男人腰间那条爱马仕皮带,“好话不说第二遍。”其实她是不敢说,谁都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她更加不敢多碰。
宋尧两步来到她跟前,薄冷的唇瓣弯出弧度,引以为傲的身材,如同一堵无法跨越的肉墙,只消搁那儿一站,徐真真便窒息不已。
男人给她两个选择,“第一,同我回五号院;第二,我现在就要了你。”眼见徐真真微张瞳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好意提醒,“想清楚再说。”
徐真真抿着嘴唇,满脸委屈。
宋尧拿她当什么了?
即使玩具,弄脏了还得拿去洗一洗,而她呢?
“我不!”徐真真收紧双拳,不想再受任何压迫,“你想要女人,大可以把那个学生妹弄回去。”
“我就要你。”他今儿还就偏不信了!
宋尧抽掉最后一口,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他弯下腰腹,抓着徐真真衣领便开始撕。
徐真真惊惶失措,“放手,你做什么?!”
“别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脱衣服!”
“疯子!”徐真真挣扎,十根指甲掐住他手腕向外拉,带出的一条血痕,深深印在男人手背上,宋尧俊脸划过狰狞,动作一瞬间变得粗暴。
徐真真厉吼,手脚并用踢打他,“滚——”
宋尧利用膝盖将她顶入沙发深处,徐真真的几次反抗他都无动于衷,炫彩的天花板吊顶,散发着枯萎一般的光泽,徐真真被男人强行按死,上半身的衣服都来不及脱完,便拔下她的底裤。
徐真真羞愧难当,眼泪顺势滑下来,“宋尧,”她拳头抬起,落在男人肩膀时,又显得那般无力,“我恨你。”
两天过去,苏堇拎着大包小包,容光焕发的走进七号院,大厅放着电视新闻,乔予笙坐在沙发内,大腿上盖了条薄毯,独自斜靠着扶手小憩。
苏堇上到她跟前,乔予笙睡意比较浅,那团黑暗压过来,她一下子便醒了。
“予笙,我回来了。”盯着她惺忪的双目,苏堇弯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苏堇将盒子拆开,递给乔予笙的是一条珍珠项链,漂亮,剔透,颜色非常正,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价格不菲。
乔予笙接过手,怔怔凝视着掌心,“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你不是快结婚了吗?”苏堇道,“呐,新婚礼物。”
乔予笙将项链装回去,并收起来,“谢谢。”
苏堇挨着她坐下,双臂张开,冲乔予笙胸前抱过去,看似亲昵的动作,饶是以前,乔予笙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她却怀揣了别的心思。
她想知道,小堇和孟岩是什么关系,到了哪一步?
单凭那天看到的一幕,乔予笙猜测得出,两人的关系铁定不一般。
她看着苏堇,眼神直勾勾的,有种抽丝剥茧的意思。
苏堇的下巴杵在她肩膀处,“个把星期不见,怎么就如此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了呢?”
她一阵揶揄,乔予笙配合的绽开笑容,“小堇。”
“嗯?”苏堇未能察觉到她的异常。
乔予笙掩饰极好,口吻中全是试探,“你还记得OM那个小开么?”
她凤目浅浅,眉宇间透着纯然的色彩,根本瞧不见更深的东西,苏堇拿起水果盘一个洗净的苹果,只当乔予笙随口问问,“记得啊,我们公司的小老板。”她一口咬下去,清脆咀嚼,“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幸好你没去那家公司了。”乔予笙表情维持不变,“要不然,他指不定怎么挑拨离间。”
苏堇一愣,口水呛到喉咙,发出阵咳嗽。
她这次回来,自是有打算的,谈枭给的惨痛教训,令她痛不欲生,苏堇不想就这么算了,那个男人,她再怎么做都像以卵击石,可乔予笙不同,她向着自己,只要七号院一天有她罩着,苏堇就能过得舒坦。她不想再当沾板上的鱼,不管是谈老大还是孟岩,她都不想让他们好过!
“小堇,你怎么了?”
乔予笙面无表情,一瞬不瞬瞅着她的脸。
以前她怎没发现,苏堇的潭底,已经多了些复杂的内容?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陌生的?
乔予笙敛下睫毛,苏堇的视线投过来时,她把一切都掩藏起来,苏堇察觉不出,依旧笑得那么深,“我没事。”
乔予笙朱唇微动,“那就好。”
夜,如墨。
谈枭从公司驱车回来,听见卧室有笑声,他白皙的手指拧开门把,走廊的光线引入,男人的暗影落在脚边,欣长挺拔,攥了股恶魔般的黑佞。
苏堇坐于沙发,余光扫见个影子,扭头望过来。
倏地,对上一双锋利的茶色眸子。
苏堇眼角蔓延一抹刺疼,“谈老大。”她唇瓣张开,几个字喊出口,不知带着什么样的心情。
谈枭瞥她眼,剑眉微拧,拿在指尖的外套随手扔到旁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