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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女孩儿开口喊她。
徐真真默不作声,同一个中学生抢男人,可笑至极。
“我……”谢梦渺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哽咽住,只有眼泪在眶里打转。
凭借宋尧出众的外表,确实能迷惑很多人,连一度与他势同水火的徐真真也栽了。
谢梦渺着急,睫毛眨了下,豆大的泪水滚落而至,徐真真看见后,竟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美人流泪,我见犹怜,难怪宋尧常说她是女汉子,哪比得上学生妹的小鸟依人?
“你想说什么?”最终,徐真真还是没忍住。
谢梦渺目光委屈的压到地上,声音细弱蚊音,“尧是我的初恋……”
初恋?
徐真真腹诽着:初夜吧?
她笑了笑,“你放心,姐姐已经过了你这种懵懂无知的年纪,你的美好初恋,自己留着吧。”
她拍了拍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等到徐真真执起角落行李箱的那一瞬,才发现,她的心疼的要命,就像有人拿刀在上面划似的。
宋尧又何尝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
大部分的第一个,往往才是最渣的。
这边的动静声很大,几名佣人识趣的退回房间,不敢再出来四处晃悠。
徐真真深吸一口气,“宋尧,她挺适合你的。”
“是吗?”男人高大的身躯静屹在原地,近乎完美的身材,又修长又笔挺,只是俊脸上的光泽不太好,有种莫名的黑暗。
“你不就喜欢嫩的吗?”她装作无所谓,“看,多嫩,而且还很喜欢你。”
宋尧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走了。”徐真真笑说,“希望你别再换了,五号院女主人住过太多,就脏成垃圾收容所了。”
“走?”
他依旧是这副口气,徐真真以为自己说得够直白了,“你还不同意?”
“我同意你妈B!”
倏地,男人一声怒吼,徐真真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她手中的箱子便被夺走,宋尧将其扔到地上后,便是一阵狂踩。
谢梦渺吓得躲到一边。
“走,走你妈X!”他把所有的脾气宣泄出来,一脚脚踏上去,黑色手工皮鞋的力度,哪怕是人的肋骨都能踩碎!
不一会儿,蔚蓝色行李箱就惨不忍睹。
徐真真面如死灰,“你是不是疯了?”
直到箱子烂成一堆,他才罢手。
谢梦渺捂住唇,一脸受惊,“尧……”
“滚——”
男人一记眼神扫去,“给我滚!”
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哪受得了他这通坏脾气?
谢梦渺潸然泪下,捧住脸径自朝外头跑,宋尧懒得管她死活,他长腿迈开,三两步走到徐真真跟前,“上楼!”
“我不!”
男人箍在她腕部的力度极大,徐真真双膝下蹲,把自己拖住,宋尧干脆使劲一拉,徐真真刚冲站起来,就被男人打横抱在怀中,“看老子不干死你!”
“你做什么?又想来这手,宋尧,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玩具,你休想……唔!”听不得她的唧唧歪歪,宋尧一口管她唇瓣咬下去,徐真真嘴皮都破了。
她大喊大叫,“痛!”
上了二楼,宋尧直接将她扔到纯白色大床上,“脱衣服!”
徐真真蜷缩着躲到床头,他每次一生气,那方面便格外凶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所有的情绪,光是想想,就令她害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不出来?”宋尧长腿靠在床沿边,修长的玉手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玩儿你。”
“你只会这招么?”
“你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我想怎么弄怎么弄。”
男人赤裸古铜色的上半身,又去脱腰间的皮带,徐真真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横在胸前做阻挡物,“如果你是觉得亏了本,那好,我赎身,把钱退给你。”
宋尧丢开西裤,大步迈上床,徐真真抱紧枕头,男人一上来就按住她的头,照着徐真真嘴唇一通狂吻。
“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就摆脱我,嗯?”
泛血的唇瓣,经由他的蹂躏,疼痛感蔓延开,徐真真红着眼,直勾勾看向他,“宋尧,你现在这副嘴脸,会让我认为,你是非我不可了。”
114婚礼
宋尧眯了眯左眸,嘴角勾勒着似笑非笑。
徐真真尽量睁大眼睛,想看清他潭底到底装着些什么,迎来的却是男人霸道的侵占。
这种激情,徐真真被迫承受,甚至,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一室糜烂,衣服四散,凌乱的大床只剩潮退后的虚软,徐真真拉紧被子,靠着床头一瞬不瞬盯视天花板。
宋尧抽了根烟,袅袅烟絮蒙住他绝俊的容颜。
徐真真什么也没想,这会儿脑袋一片空白。
男人狠抿口烟,狭长的眼角倾斜下来,无意间带过徐真真小腹的位置,宋尧鼻翼内的灰白氤氲而出,突觉一股莫名烦躁。
两指,将烟头掐灭,“你打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看见了吗?”
男人的声线,磁性低沉,把徐真真从恍然失神中拉了回来,她扭过头,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宋尧冲她盖在棉被下的肚子扬了扬下巴,“那孩子。”
闻言,徐真真脸色微变,眸中的斑驳跟着暗淡下来,“没看见。”
宋尧注视着她眉宇间的神情,“我从没想过要孩子。”
“我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他堕胎的女人一定不少,她已经不算多稀奇的了。
一阵很长的静谧过后,宋尧勾住她的脖子,徐真真排斥,想要推开,宋尧两只手将她禁锢在怀中,徐真真动弹不得,只能以眼瞪他,男人的鼻尖,却在此时凑的很近,“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两人的距离不到半指宽,徐真真静静注视着他脸上细腻的肌肤,“什么秘密?”
宋尧菲薄的唇瓣,渐渐掀开抹迷人的弧度,“其实当年,同你上床的时候,我也是个处。”
徐真真杏目圆睁,难以置信。
婚礼那天,宴席上来了很多人。
乔予笙浓妆艳抹,一袭婚纱婀娜多姿,徐真真作为伴娘出席,整整三条街道,被谈枭花钱包下,酒席摆在露天场所,宾客盈门,人山人海。
谈家属于商政大户,这场婚礼,自然备受瞩目。
苏堇也来了,她默默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徐真真穿着伴娘服,从外头信步走向化妆间,“班长,外面好多名车名人啊,艾玛,吓死宝宝了。”
乔予笙莞尔。
徐真真没她那么矜持,“你猜我看见谁了?你绝对想不到。”
苏扈的事,一直像毒素般堆积在乔予笙心里,纵然她一再安慰自己要学会释怀,但这两天面对谈枭时,她仍然心存芥蒂,没怎么同他说话。
哪怕今天的婚礼,她照样提不起情绪,像在应付,“谁啊?”
徐真真贴在她耳边,“京城四少之一,你猜猜。”
“我猜不出来。”
“唐朝啊!”徐真真捂住嘴巴,就差兴奋的叫起来,“好帅啊,原来真人比海报上还要帅,又优雅又绅士,跟你家谈老大有的一拼,真的好帅啊,我都快疯了!”
乔予笙看她眼,“你不是喜欢宋尧吗?”
“别瞎说。”徐真真生怕有人听见,“只要是帅哥我都喜欢。”
酒桌间,宾客依次落座,谈枭一身帅气的白色西服,英气逼人,他来回穿梭在人群中,四处招呼。
苏堇坐在最角落,一一目视热闹的场面,她发现宋家的人都来了,一个没少。
香槟美酒,再加上满场的祝福,惹人羡慕。还记得青春期的时候,她便和乔予笙讨论过,以后彼此结婚要如何如何,直至今日才发现,现实永远敌不过梦想。
乔予笙大喜之日,她家里却有桩丧事摆着。
真讽刺。
柳素挽着宋贤,心不在焉的入了席,宋家人多,正好围成一桌,傅雪盛装打扮,旁边的刘芝夏知道她和乔予笙的那个梗,故意笑说,“大嫂,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傅雪拢了拢披肩,“你都来了,我能不来吗?”
“是啊,本来要成为儿媳的人,现在凌驾你之上,成了官家太太,你确实该来巴结几句。”
傅雪眼角狠扫过去,“三弟妹,怎么的今早又用马桶水漱的口?”
“你——”
宋卫拉住她,“少说两句。”
“老公……”刘芝夏虽说有些不满,但见宋卫沉下脸色,她也就闭了嘴。
陆玟离得远,由于上次的事,她和傅雪势同水火,关系日渐恶化。
“新娘子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所有人把视线望过去,乔予笙由徐真真陪着,手握鲜花走进现场,各个媒体记者不停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柳素不着痕迹瞅着她,四肢百骸,一阵阵绞疼传来。
她和宋贤自去年订婚以来,夜夜同床异梦,每日见面次数虽多,可说话从不超过三句,加之宋家内斗带给她的沉重,柳素备受煎熬,这种日子,她真不知还要过多久。
乔予笙怀着孕,婚礼仪式并没那般繁琐,谈枭的主要目的就是昭告天下,身边这个女人,属于他。
慕容钰高兴,王秀兰更是感动,她坐在高位上,穿着件崭新的花棉袄,忍不住直抹眼泪。
乔予笙挽着谈枭,经由司仪的指引,踩着双平底鞋顺着鲜艳的红毯走到台上。
伴随着飞舞而起的彩带和烟花,台下响起阵热烈的掌声。
两人站定在台中央,乔予笙盈盈浅笑落在唇边,这一刻,她被谈枭捧着,围绕着备受瞩目的光环。
苏堇放眼望去,谈枭一身剪裁适中的纯白色,英姿飒爽,往那儿一站,俨然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塑,令人难以挪开双眼。
这便是他,永远那般意气风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颠倒众生。
连做为伴娘的徐真真也被迷得七荤八素,“啊啊啊,太帅了!”
花痴捂脸。
旁边一只大手,没有预兆的拍过来,“再多看一眼,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徐真真瞪起凤目,“我爱看谁看谁,关你屁事?”
宋尧眉头皱褶,一把将她拖到后台,徐真真蹬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差点栽到地上,“你又没吃药啊?”
宋尧下巴轻扬,“徐真真,别忘了你是老子的女人!”
“我看帅哥怎么了?有本事你也帅一个我看看,你要哪天和你那些个情妹妹结婚,我也夸你帅。”
男人一声低咒,“你能不能别老提这茬儿?”
“敢做还不敢认了?”
她双手环胸,视线往前台瞄去,宋尧心里不爽,指着她的鼻子说,“我告诉你,今儿你只得同我坐内桌,不准去外面瞎晃。”
徐真真偏不依,“我坐外头怎么了?”
男人俊脸一黑,“说不准就不准!”
“凭什么?”
“宋贤在外面!”
徐真真,“……”
谈枭执起乔予笙的脸,一个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台下掌声贯耳,苏堇身在其中,心里说不出的一番滋味。
天空,升起五颜六色的气球无数,盘旋于云江市那片蔚蓝当中。
国媒,外媒,全部都在场。
这场婚礼,盛大而又轰动。
乔予笙望着露天LED屏幕里,他们相互拥吻的结婚照,回想这一年多,她和谈枭的种种,如放电影一般历历在目。
“笙笙。”男人骨骼分明的玉手,牵住她,“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乔予笙问他,“我变胖了呢?”
谈枭毫不犹豫回答,“也爱。”
“丑了呢?”
“也爱。”
“老了呢?”
谈枭浅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儿,我都爱。”
乔予笙默默睨视着眼前这位风姿卓越的男人,眼角莫名湿润,温热的感觉传遍全身,很暖。
紧接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上台。
乔予笙目光瞥去,一眼发现他,她神色中略微变得吃惊,“赵律师?”
赵伟光拿着份文件,冲乔予笙鞠了个躬,“谈太太。”
宋家人见状,各个脸色皆是变幻莫测。
婚礼现场,他怎么会出现?
谈枭五指紧扣乔予笙的手,“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结婚礼物,也是我的一个承诺。”
乔予笙面露狐疑。
司仪把话筒交给赵伟光,他面朝台下,彬彬有礼,“大家好,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谈枭谈先生的私人律师。”
宾客席一片噤声。
赵伟光打开手中的文件,“在今天,我受谈先生的委托,将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全部过到乔予笙小姐的个人名下,共计……”赵伟光看眼台下,爆出一个准确的数目。
“啊——”
场内哗然,纷纷瞪大双目。
也不知是被这笔巨额财富惊到,还是被谈枭的举动。
一时,仿佛炸开锅般。
“天啦!”
话筒里的声音递到四处,所有人震惊不已!
简直不敢相信!
赵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