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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摔坏。
宋尧的脸都绿了,一个老女人,比那些小女生还不让人省心。
谢梦渺小跑着跟上来。
徐真真拍了拍屁股,自个儿站起来,被撞的那个人稳住神色,细看之下,他突然喊出口,“真真?”低沉的男性嗓音,伴随或多或少的惊喜。
徐真真狐疑的凝视他,眼前这个男人,相貌清俊,五官端正,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银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很是好看。
可,她并未见过啊。
“你,你是……”
“真的是你吗,真真?”
“不好意思,我们认识么?”
“你不记得我了?”男人取下眼镜,刻意鼓起腮帮子将尖细的下巴填充成肥胖模样,徐真真一见,顿觉恍然大悟,食指划向他,“胖子?葛江涛?”
葛江涛重新推上眼眶,笑容谦和有礼,“是我。”
“天啦!”徐真真掩住嘴唇,“变得这么帅了啊,”难怪有人说,天底下所有的胖子都是潜力股,“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家里人没给你吃饭啊?”
“你说话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徐真真展颜,“你没看出来啊,我容貌变了。”
“我知道,以前听人说过,还看过你现在的照片,”不然,他这会儿也不会认出她,葛江涛伸手摸了摸鼻子,“挺好看的,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好看。”
徐真真一拳垂到他胸口上,“真会说话。”
她并不知道,此时身后,有一团浓浓的黑雾笼罩,宋尧浑身戾气,就像是公鸡竖起了脖子上的羽毛,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将徐真真拉拽到侧旁。
葛江涛这才注意到他,“你是?”
宋尧薄唇冷冷动了动,“徐真真的男人。”
“放开我,”徐真真挣脱他,“胖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她抱住热水瓶,拼命和宋尧撇清关系,“这人暗恋我许久,现在正对我穷追猛打,不过,我看不上他。”
宋尧闻言,黑曜的瞳仁溅起道慑人的犀利,凉薄的嘴唇,牵出抹冷冷的弧度。
这种话她都说得出来?真有种!
“哦,原来是这样。”葛江涛舒了口气。
他喜欢徐真真,小学那四年同桌里,葛江涛就对徐真真有了好感,哪怕上了初中,两人分校后,他照样关注着她的一切,再后来,知道她跑去整容,变得又漂亮又引人注目,而他依然还是她口中那个胖子。200多斤的体重,葛江涛知道,他配不上她,再后来,他去了法国留学,从那以后,他大学生涯坚持锻炼,酷爱运动,短短几年,变得玉树临风,并引来了不少追求者,而他等的,就是有朝一日重回云江市,再见她一面。
于徐真真来说,葛江涛的变化,确实令她眼前一亮。
“江涛,”
不远处一间病房,有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张望。
“知道了。”葛江涛回应,视线收回落向徐真真,“我爸叫我了。”
“你有亲人住院么?”
“我妈,”他微微一笑,“要动个小手术。”
“那好,你去吧。”徐真真扬笑,“祝愿伯母早日康复。”
“谢谢,”葛江涛细长的眼角深勾,徐真真越看越觉得好看,真难想象,这张干净帅气的脸,居然会与那个油腻的胖墩是同一张,她不由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快去吧,别让你爸等久了。”
葛江涛点点头,“找个时间吃顿饭吧,叙叙旧。”
“好啊,”徐真真欣然同意。
男人摸出白色休闲裤内的手机,修长的玉手将电话递给她,“留个号码吧,方便联系。”
徐真真举起双手,正准备接,却被某男扣住手腕。
宋尧眼神冰冷,“我不准!”
“关你什么事?”徐真真瞪向他。
“说不准就不准!”男人将她整个人带回,“徐真真,当着我的面儿就敢勾搭男人,你胆子也太大了!”
“宋尧,你真好笑。”
徐真真不忘拿谢梦渺做文章,她自认为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特别是在感情里,融不进沙子,“你的小女朋友在这儿,现在又同我拉拉扯扯,你觉得合适么?你宋大少女人多的是,食指一勾整个云江市的花花绿绿都一窝蜂的涌来了,还在乎我留不留别人的号码?”
整个云江市的女人都来了?当他这里开妓院呢?
“徐真真,你是老子的女人!”
“我不是!”
“你不是?”宋尧鼻翼冷哧,五指勒得她骨关节一阵酸胀难忍,宋尧怒火中烧,一句话说出来非常难听,“你他妈都被老子X过多少回了?还敢说不是?在床上的时候老子想让你摆什么姿势你就得受着,这会儿装你妈B的清白!”
啪——
徐真真控制不住,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宋尧,你混蛋!”
“还敢打我?”他怒红双目,将女人强行拉到跟前,“你是不是向来这么下贱?在任何男人面前都装成一副小白兔?你骨子里有多骚你不知道是不是?”
“我再贱也贱不过你!”
徐真真受辱,凤眸委屈落泪,谢梦渺乖乖立在墙角,大气不敢喘一口,宋尧发起脾气来,可是要吃人的!
这一幕,葛江涛自然看不下去,他喜欢徐真真,容不得她受欺负。
“把她放了!”
宋尧一个眼神剜向他,“命令我,你也配?”
葛江涛拿开徐真真的热水瓶放到地上,“女人是用来尊重的,你懂得什么是尊重别人?如果不懂的话,花点钱回幼稚园学学吧。”
“你是他妈什么狗B东西?”
“你太没有教养了!”葛江涛愤怒不已,“问我是什么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老子是你爹!”
一声厉喝,宋尧提起右腿,狠狠踹向葛江涛!
“啊——”
谢梦渺尖叫,赶紧躲到一边。
徐真真更没料到他会出手,眼见葛江涛栽倒在地,徐真真推开宋尧,直奔那边,“你没事吧?”
“回来!”
宋尧拎住她衣领后的帽沿,将女人带回。
“宋尧,你太不可理喻了!”
徐真真痛心疾首,她知道葛江涛好欺负,以前读小学的时候,胖子常常被人嘲笑被人欺负,都是她像个英雄豪杰般站出来保护他。
葛江涛扶住墙面,渐渐站起来。
“胖子,你没事吧?”
“没事,”葛江涛揉了揉肚子,宋尧那一脚,并不轻。
宋尧白皙的食指,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隔空点点他,“离徐真真远点,否则老子废了你!”
葛江涛弯唇冷笑,他执起袖口,缓缓将其朝高出挽上去。
这种架势,不就是要干架么?
徐真真拦住他,“胖子,你别冲动。”
“谁敢欺负你,我不会让他好过!”
宋尧碎口唾沫在地上,深邃的潭底明显摆出不屑,“就凭你个弱不经风的娘们儿样?”
“找死!”葛江涛拳头一挥。
他出手的速度又快又狠,宋尧没来得及躲开,硬生生吃下一记。
待宋尧后仰的脑袋回过神时,左边眼周一圈,已是乌青的熊猫眼。
徐真真吓了一跳,还没人能给他这种难堪,“胖子,你……”
“我现在是德荣会馆新聘请的跆拳道和空手道教练。”
噗——
徐真真差点喷了。
谁都知道,德荣会馆是云江市有名的地方,许许多多富家子弟都在里面学武,能被聘为那里的教练,必须要有很高的武术考核证书。
而宋尧,就是里面的成员之一,他经常要去那里练拳,一堂课下来价格不菲。
却原来,碰上了一个新老师。
够狗血啊。
宋尧手掌轻捂眼眶,“妈X,德荣会馆又如何?要是得罪老子,砸了那个地儿,也是老子一句话的事!”
“蛮不讲理。”葛江涛镜片下的一对眼睛晦暗阴沉,他举起双拳。
宋尧并非吃素,抄起脚边的热水瓶,同葛江涛打斗起来。
“住手,你们都住手!”
徐真真想去劝,两人揪打着谁都不愿罢休,宋尧不及葛江涛有能耐,可他出手却招招凶狠,热水瓶砸下来毫不留情!
“住手啊!”徐真真拔高音量。
护士站的人和医生都跑了出来,就连苏堇的病房都能听见徐真真洪亮的嗓音,两人赶紧过来一探究竟。
走廊上,围满了人。
斗殴的两人被众人强行分开,宋尧满身是血,葛江涛伤得也不轻,眼镜歪碎的挂在左耳上,鼻梁轻肿的厉害。
“下次别让老子看见你!”宋尧低咒,“见你一次弄你一次!”
葛江涛冷眼相对,毫无畏惧。
医生忙将宋尧领到办公室处理伤口,葛江涛同徐真真说了几句,他母亲的手术快开始了,葛江涛懒得去管其他,径直离开。
闹剧结束,旁人一一散去。
乔予笙扫眼散落一地的热水瓶玻璃渣,护工拿着扫帚正忙着清理,她走向凤目微红的徐真真。
“真真,怎么回事?”
徐真真满脸无奈,简短的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苏堇担忧道,“你没事吧?”
徐真真摇摇头,“没事。”溅在地上的血迹,几乎都是宋尧的,他的伤势显然要比葛江涛重。
说实话,不担心,那是假的。
乔予笙看出她的顾虑,“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看他吧。”
“我不去,”徐真真执拗,明明担心的要命,却不肯服软,“刚刚本来就是他不对,再说,他小女朋友陪着呢,我要是进去了,这电灯泡得多少瓦啊?”
死吧死吧,让他死了才好。嘴又臭,脾气又坏,死了她才能得到自由。
徐真真口是心非,乔予笙与苏堇面面相觑,却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办公室内,医生给男人打了破伤风,脑袋做了消毒包扎,谢梦渺背着书包,安静的守在一旁寸步不离,看着医生丢进垃圾桶里的止血棉,谢梦渺倍觉心疼,默默抹起眼泪,她不敢哭出声,怕宋尧听着烦。
从头到尾,徐真真没进来过。
宋尧时不时望眼门口,始终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淤青的嘴角绷成一道直线,徐真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真够铁石心肠!
尔后,一道暗影,落印在光线照耀的地方。
宋尧盯着自门外逐渐射入的影子,狭长的桃花眼掠过袭桀骜的浅笑。
看,还不是来了。
还敢说对他没起心思?
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怎么还没死呢?”
谈枭双手插兜,欣长的身影斜倚着门框,一对茶色眼眸朝宋尧睇去。
会错意,宋尧笑意一僵,没好气道,“怎么是你?”
他这会儿顶着只熊猫眼,头顶至下巴一圈皆被缠绕了白布,狼狈的模样虽滑稽,却掩饰不住五官的精致。
谈枭上半身微挺,信步走进,“那你希望是谁?”
宋尧单臂横上桌案,指腹上下打着节拍,脸色又恢复起那种阴沉。
谈枭的臀部优雅的靠着桌沿,“你居然会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真是史无前例。”
“别提了。”
说起这个,宋尧觉得有点扫脸。
他方才昏了头了,才会气成那样。
谈枭自烟盒内抽出根烟递给他,宋尧将烟点燃,狠狠抿了口,“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
“谁?”
“葛江涛,”烟雾缭绕,宋尧微眯瞳孔,“我要他在警局的全部资料。”
徐真真静静杵于办公室门口,男人清冽的嗓音,不偏不倚渗入她耳膜内。
他要胖子的档案做什么?
徐真真收紧十指,本要走入的脚步,因那些话,旋身离开。
外头,阴风凌空,雨已经完全停了。
苏堇病房外有警察守卫,她的身体没有大碍,乔予笙能够放下心。
徐真真抱住自己,坐在医院大门的台阶上。
乔予笙走近,拿了瓶矿泉水给她,“还好吗?”
徐真真将瓶子拥在手里,她凝视着石阶下方湿漉漉的地面,这次,嘴上没有逞能,“心累。”
“真真,”
“班长,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离开宋尧了。”
“他让你走吗?”
徐真真摇摇头,“不让,”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死扒着我不放,他不喜欢我,却又不让我走,他可以沾花惹草,却不允许我接触任何异性。让我觉得,他真自私。”
霸道,不可理喻,蛮不讲理。
这些,都是宋尧的代名词!
125拿钱赎身
清风吹动树梢,地上的落叶淌进水潭,被粘连着,再也不能动。
徐真真盯着那片枯叶,就像是在盯着自己。
粘上宋尧这滩浑水,想甩,哪有这么容易?
不想在医院多逗留,徐真真搭上谈枭的便车回到五号院,宋尧现今总被陆玟喊回家住,几乎不来这里。
不来就不来,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
婚礼过后,傅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