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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闹剧的一幕,刺激得童熙脑仁发疼。
她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宿醉感仍然萦绕着挥散不去,口吻却是清冷到了极致:“够了,我没兴趣在这里看你们两个做游戏。”
童熙裹着西装外套的领边,赤着脚,迈步迈得沉稳,眉梢间犹带了一抹似笑非笑:“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会还给你们,到那一天的时候,给我接好了,最好能有我这么淡定!”
话一落声,她从房间里走出,辨别了一下方向,看见走廊最里侧的间房门开着,走过去,果然是这几天软禁着她的地方。
这时,听见远处一声枪响。。。。。。
正文 209。放弃童熙,他办不到
远处一声枪响,不太清晰,童熙僵停了脚步,凝神去细听的时候,后脑勺忽然一阵闷痛,眼前瞬时黑影重重,她下意识的扶住门框,却还是没能抵挡得住那股突如其来的晕眩。
闭眼之前,看见拿着半截破碎花瓶的顾安冉。。。。。。
这栋别墅,建在四面环海的小岛上,一开始,游单铠的目标锁定在了市内和机场,连续三天一无所获之后,才开始想到这方面的可能。
他没料到,这里的安保系统竟然做得完美无缺。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一下子锁定了目标。
“三哥,应该就是那一栋。”
游单铠取下望远镜,上身套着潜水服,站在快艇上,身躯迎着厉风也站得笔直。
在他身旁,一身沉黑装扮的男人,眉目冷峻,高挺的眉弓之下,深邃眼窝内一片了然的肃杀之气,逆风打面时,他微微敛目,“你确定童童在里面?”
“不确定。”游单铠回答得很诚实,话声却很没有底气,“不过我调查到,这栋别墅以前是不住人的,偏偏这几天有人出入。”
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裴堇年也是。
任何一点关于童熙下落的蛛丝马迹,必定亲力亲为,哪怕这次会空手而归,也值得他走这一趟。
另一侧海面上,两辆快艇悄然靠岸,艇身隐伏在草丛里,十几个人依序走下来。
打头的男人,眉心敛着,眉宇间的清冽比寒风还要冷峭,沉淀在眼神间的警惕和漠然,就像一只发现猎物后,为了蓄势待发而蛰伏着的鹰。
攸然,他猛得侧头,扬起手,打出一枪。
手臂绷直,显露出遒劲的肌肉。
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过后,隐没在空气里。
打出的子弹正面迎上了对方同时打来的一枪,两弹相撞,同时碎裂。
他隐约觉察出对面不止一人,两方人马正面对上,隔着晨曦的薄雾,看不真切对方是敌是友。
空气悄静了少顷,廉榆阳绷成一条缝的双眸突然看见了一张冷漠至极的脸,表情显露出一丝意外:“裴三爷?”
裴堇年直视的双眸内无波无澜,寒冰般的双目幽暗深邃,微抿的唇角透出凉薄的冷意。
看清对面的人后,眉眼间的剑拔弩张稍微和缓了些。
“为童熙来的?”
他收起枪,高大挺拔的身躯笔直站立,冷冽得趋近淡漠和贵胄般的高傲。
“没错。”
廉榆阳后他一步放下握枪的手,站在原地没动,周身沉敛着稳重的气质,冷硬的嗓音透发着泾渭分明的漠然:“童熙是我的妻子,该我来救,裴三爷既然来了,也请不要妄动,我一人应付,足够了。”
“呵。”一声接近叹息的拟声词消弭在裴堇年的唇口。
他眼眸平静无波,似抿未抿的唇角像是平时含烟的口型,或许是晨霜的寒气太过渗人,将他出口的声线裹了一层沉寂的冷意:“办不到!”
要他放弃童熙,这辈子都不再可能了。
若是她真的被困在里面,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把她带出来。
廉榆阳一双眸子很凉,淡淡的看着裴堇年:“这本来就不是你该掺和进来的事。”
“先救人。”
裴堇年只用了三个字来堵他。
恰好在此时的情景下,廉榆阳不得不妥协。
他必须要和眼前这个强劲的情敌去救他的妻子,说起来实在可笑。
游单铠早在十分钟前带人冲进了别墅。
裴堇年和廉榆阳并排着走进去的时候,他刚好出来,瞥见廉榆阳这位不速之客时,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嫌恶,要出口的话也硬生生的给憋在了嗓子眼里。
斜吊着眼尾,带有敌意的说:“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哪哪都有你插一脚。”
廉榆阳盯他一眼,悬在嘴角的讥讽嘲意十分明显,却是一副懒得费唇舌的模样。
游单铠也只是拿眼风扫了他一眼,自打第一面起,就没掩饰过对这个男人的厌恶程度。
一句话后,直接把人当做空气,只对着裴堇年说话:“人都跑了,刚跑的,二楼某个房间里的浴室还有水汽。”
“跑了?”
裴堇年双唇间缓慢的翕合出这两个字,五官沉肃,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透出冷峻,还有一丝悄然隐没在瞳仁深处的慌张。
他居然晚了一步。
一定是刚才在别墅外的那一枪惊动了里面的人。
忽然,眼尾晃到一抹快速掠过的人影。
眼风在霎间扫过去,仅仅捕捉到廉榆阳疾步走出别墅的背影。
“不长脑子,一听到人跑了,他就去追,目标都没有,他追个屁。”游单铠轻嗤一声,吐槽的话是张口就来。
侧头,却意外的看见男人攸沉的脸色。
裴堇年淡抿的薄唇流露出凉薄的弧度,眼色讳莫如深,像是能透过晨曦的薄雾看到更远的深处。
“不对劲,廉榆阳肯定来过这里,他不是要离开岛,是去找童童了。”
“就他?”
游单铠本能反应的重哼了一声,转瞬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抬手摸一把鼻子,即便很不情愿,还是没打算放过这点线索,“我去追,三哥,别墅里我没仔细看,我们兵分两路,你在里面好好找找,我去跟着姓廉的,”
话一落音,人已经快走出了好几步。
。。。。。。
昏。。。。。。
又痛。。。。。。
童熙不知道自己又昏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视野里一片漆黑,伸手也不见五指。
她眼睫重重的垂了一下,身体竟然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侧躺着的地面竟是寒凉,掌心摸到了粗粝的质感,耳侧依稀能听见滴水声,声声敲在心尖上,或许是所处的环境过于安静,平日里听起来微弱的水声反而将她的神智一点点唤得清明。
童熙试图动了动,脑仁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伸手,缓慢而艰难的探到脑后。
竟摸到了一手的粘稠。
呼吸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是血。。。。。。
这时,门被人大力的踹开。
门板重力摔砸在墙壁的剧烈响声震得她心口狠狠的颤了一下。
正文 210。你要是想让她死,就把路给我挡严实了
稀薄的光线从门口透进来,只是手机屏幕那种程度的亮光打在脸上,竟也让童熙觉得刺目。
她双眸微闭了半刻,再缓慢的打开一半,有气无力的撑着眼皮,像是一个濒死之际还垂死挣扎的病人。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光影那处快速的走过来,室内的暗色将他行走的身躯覆上了一层阴影。
童熙眼前晃动着黑影,视线与理智都不甚清明,一时没有辨认清楚来人是谁。
直到那道挺拔的人影覆下来,遮挡了视线。
一双有力的大手控制在适中的力道,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童熙感觉到有人挪动她的身体,自己浑身竟一点气力也没有,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胛骨上。
耳边恍惚听见清冽而焦灼的男声,在唤她的名字。
童熙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来。
却不知道,落在这人的耳中,却听见了一声细微的,轻到不能再轻的“啊啊”声。
心疼的感觉在身体里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廉榆阳手上捧着童熙的肩膀,横亘在她后背的手臂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一缕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蜿蜒下来,浸湿在他袖口上,浓烈的血腥味呛到了鼻腔。
该死的!竟然把她伤得这么重!
当即不再犹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
“给我住手!”
一声暴呵,逼了过来。
游单铠刚刚追到地下室,隔得远,看见廉榆阳蹲下身,背对着这边,等转身之后,突兀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童熙。
想也没想的,眨眼的瞬间,人已经掠到了跟前。
“给我松开,这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碰的人吗?1”
廉榆阳抬起的眼底一片阴暗深沉。
“把路让开!”清冽的声线,透着一丝震慑般的威压。
地下室内一丝光线也无,仅仅靠外面透进的一缕稀薄光影勉强能视物,却也被游单铠这么一挡,把光线挡去了八九分。
也因此,他没有看见童熙此时的状态。
却因为被廉榆阳一声吼,给逼出了脾气,不由得声线拔高,怒道:“我让你松开手,把人给我!”
“她现在失血过多。”廉榆阳神情凝重,眉间紧皱,冽如寒川,“你要是想让她死,就把路给我挡严实了!”
游单铠浑身重重的一震。
半秒的犹疑后,他立即将路口让开。
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因为廉榆阳怀里的是童熙。
这小丫头的生死,他马虎不得。
。。。。。。
入院,手术,包扎,逃过一劫。
童熙在昏迷状态下,幸运的保住了小命,医生说,再晚送来半个小时,命就没了。
除了后脑勺被利器砸出来的伤,体内还残留着迷。药,药性挥散得差不多了,但是那药恨罕见,后遗症也严重。
只是她现在处于昏睡的状态,身体虚弱,医生也没敢冒险给她洗胃,这也导致了她一睡便睡了两天两夜。
醒来的时候,恰好是晚上,她面朝着窗户那边,睁开眼的第一眼,入目的是悬挂在天际上的一勾残月。
她讷讷的看着,眼神淡静,且没有依附感,就像是一个布偶娃娃,茫然无绪。
隔了好一会,才稍稍的恢复少许的清明。
一动,太阳穴以及鬓角周围突然一阵闷痛。
童熙裂开嘴嘶了一声,摸到额头上缠着的纱布,心想顾安冉那一花瓶下去,砸得可不轻,真疼啊。
转头,她看见了双人沙发上睡着了的游单铠。
他一米九几的个子,卧在逼仄又硬的一小范围内,一条长腿放不进去,斜跨在扶手上,程亮的皮鞋抵在茶几边缘,看上去又委屈,又滑稽可笑。
“喂。”
她轻轻唤了一声,没敢大声,害怕震到脑仁疼。
没反应,她又喊了两声:“喂喂。”
一边喊,顺手就抓起床头的一个东西扔了过去。
却偏偏好死不死的砸在他裤裆中间。。。。。。
“卧槽。。。。。。”游单铠没来得及伸手去护他的命根子,整个人突然被砸醒,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仓促间摸到了一只空水杯。
童熙咬了下下唇,立即双手捂脸,眼睛闭得死死的。
“小兔崽子,你刚醒就暗算你亲哥,我算明白了,你在我这里,就是一只小白眼狼!”
游单铠爬起来,把水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打到一半的时候,嘴巴大张着,忽然僵住。
瞠大的双目看着床上从指缝里看他的童熙,惊得几步跳到了病床前。
“不是,你醒了啊!!”
“啊。”童熙应了一声,很乖巧的模样,却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我去叫医生。”
“别去。”
“别个屁别,你给老子整整睡了两天,谁知道你有没有睡成脑瘫,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一看,看好全没。”
童熙有些不耐烦的闭了闭眼,被他呱噪的嗓门吵得头疼,“你让我清净清净吧,就是不想人多了吵着我。”
游单铠攸的垂下厉眸看着她。
童熙嘴角边噙着笑意,眼睫低低垂着,脸色苍白,唇色也泛着病态般的白,薄薄的两片,很是惹人怜惜。
那眉目看似温柔,看着他时,眼眶内却漾着小狐狸般的笑意:“你就纵我一回嘛,我保证适应好了,就让医生看。”
“真的?”
游单铠眉毛挑得老高,尾音不自觉的掺进一丝淡淡的嗤笑。
童熙想要点头,又顾虑到自己现在最不方便动的就是脑袋,只好努力的眨着眼睛,一脸讨好的笑意:“真的真的,比真金都还真。”
游单铠索性拖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