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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刚把盖子打开,已经被他抢先拿走了勺子,她惊愕的看着他舀一勺小米粥,送到嘴边吹温,再喂给她。
一口一口,一次一次,极有耐心。
等童熙吃完,他才拿着他的那份到茶几那边吃。
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下午,谢式送了几份文件过来,裴堇年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办公,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他敲键盘和鼠标的声音。
他似乎很忙,处理公事一直到晚上,仅在晚饭的时候喂童熙吃饭,又接着忙。
“你是要洗澡还是擦身?”他问。
【亲爱的们,我去过生日了,今天老公请我吃兔子,晚上回家我再写一章或者两章,群么么哒O(∩_∩)O~】
正文 215。你要是早这么乖,我也不会气成这个样子
“你要洗澡还是擦身?”他忽然问。
童熙手上捧着一杯温水,闻言呛了一口,手捂在嘴上,指缝里浸了少许的水渍,呛咳到脸颊通红。
待缓了缓后,用着不太确信的语气:“你刚刚说什么?”
裴堇年坐在沙发上,完美得犹如钻石切割面般的俊脸蒙了一层阴冷,沉暗的双眸看着她,一瞬不瞬,低嘎的嗓音仿似交织在暖光灯的昏色光线里:“我问,你是想要洗澡,还是就只擦擦身子?”
童熙微张了双唇,恁是愣了好半响,没有出声。
见着她怔肿的神色,男人眸色一沉,起身朝这边走来。
童熙睫毛垂坠了下,心慌得厉害,黑白分明的杏眸盯着他由远及近的俊挺身躯。
仿佛眨眼的瞬间,他挺拔身子在床上横下了一道蜿蜒的阴影,眸底的颜色很凉,暗沉且淡薄。
一把掀开童熙身上的被子,躬身将她抱了起来。
童熙没有依附的手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颈,裴堇年迈前的步子顿了顿,忽然停下来,低头看她,眼眸很温淡,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压迫,瞥着她惨白的小脸儿。
童熙有点不敢迎视他的视线,只得将脑袋抵靠在他胸膛上,勾缠的双手在他脖颈后十指交叉,上半身全然吊在他身上。
“放手!”他忽然冷腔冷调的说了一声。
童熙蓦的错愕,忍不住抬了抬眼,入目的却是他紧绷的下颚线条,掩藏着锋锐的凌冽,似刃面般让人不寒而栗。
她心口一跳,竟然有些怕着这样的他,手一松,便从他脖子上缓慢的滑了下来,两手拳着,慌张无措的置于自己的心口上端。
裴堇年忽然发出一声浸染了薄怒的哼笑,清冷的眉宇间尽是嗤笑:“你要是早这么乖,我也不会气成这个样子。”
童熙委屈是咬唇,仰面偷觑他的表情,胸口隐忍的低微起伏。
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方面得罪了这个煞神。
他只不过是看见她和廉榆阳牵了下手,自己瞎想,又非要杵在这里生闷气给她看。
招她惹她,还把她本就混乱的一片心绪给搅得杂乱无章。
“医生怎么说?”
“啊?”
他眉梢不耐的挑起,一双凌冽的眸下盯她一脸茫然的脸庞,“你的伤口,能不能碰水?”
童熙哪里知道,她醒来后,都是苏旖旎和游单铠在忙前忙后,医生说什么,也没当她的面,但伤的是头部,应该。。。。。。
“应该。。。。。。应该没关系吧,只要头上缠着的纱布不碰水就好。”
他没应声,童熙却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震动了一下,鼻翼仿似翕动了动,低到压至气音以下的拟声词,像是哼出了一声:“嗯。”
裴堇年把童熙抱进洗手间里,然后将她放在盥洗台前面,自己走到用一块半毛玻璃隔开的浴室里,骨骼雅致修长的手半握着莲蓬头,打开开关后,一只手摊开在花洒下,试了试温度,才放进浴缸里。
用来放置洗浴用品的小柜子旁有一条矮凳,他蹲身的姿势,长手伸出去一捞,拖过来放在臀下坐着。
挺拔欣长的身子屈就在不及他半个小腿高度的矮凳上,本该显得狼狈,但这么掉分的坐姿被他做出来,却又一种天生的优雅和贵胄,十分的慵懒迷人。
黑色的衬衫袖口被推到了手肘处,手臂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在暖光下镀了一层浅金色的绒边,伸进水里,一直用身体去探着水温,他脚边的脸盆里放了一条新开的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消毒。
童熙看着看着,眼神便有些痴迷了。。。。。。
“过来。”命令式的语气。
童熙猝然回神,确定他唤的是自己,想也没想的,就那么赤着脚走过去,站在他背后。
裴堇年回过头来,深沉的眸睇了她一眼,忽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你都是穿着衣服洗澡的?”
童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又低眸看了看她,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下意识的抬手揪拢着领口,脸色有些哧然:“三哥。。。。。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脱衣服。”他开口,直白得没有婉转修饰的三个字。
她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站立在冰凉瓷砖上的十个脚趾蜷了蜷。
“脱。”他一个字的气音,携带者不容置喙的威慑。
童熙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忽然被一股丝毫不怜惜的力道扣住。
下一秒,她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身子横卧在他双腿间,后背悬空,勾着他一侧腿脚的腿弯紧了紧,才不至于掉下去。
裴堇年打落她仍然揪着领口的手,修长的手指开始解她胸前的纽扣。
她条件反射的挡了挡,憋着一口气低吼出声:“裴堇。。。。。。”
“喊三哥。”他噙着沉稳正派的语气,俊颜冷静,眼神虚落了少许在她身上,“刚才不是叫得很顺口吗?”
她大睁着眼睛,推搡他的力道完全不起作用,双唇已然抿紧到泛了白边。
他脱他的,她反抗她的,到最后童熙也没讨得半点好,被他从上到下剥得个干干净净。
从她这个角度,擦过他胳膊望出去,恰好能看见一面半身镜,她双颊红得别掐出水来,不敢看一丝不挂的自己,和他看下来时竟然清明无欲的眼神,索性将眼一闭,眼睫上却像是垂缀了千斤般的重量。
身体被他搂抱着,上抬,再下落,接着,周身被温润的水包围。
她颤了颤眼皮,睁开一半,迷离的视线隔着水雾朦胧,看见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白色毛巾,浸了水望她身上拢,软绒的触感贴在身上滑移,很是舒服。
她忍不住去看他,从一开始的躲躲藏藏到明目张胆,却间他淡抿着的薄唇始终没有变一丝弧度,脸色也是面无表情到让人心虚。
“三哥。。。。。。”
“别说话。”他清冷的沉调,似还朦了一层不知名的薄怒:“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把你摁进水里淹死。”
正文 216。爱计较的男人,就是喜欢睚眦必报
“噗。”童熙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生起气来,自己都没发觉有多么的幼稚。
“童熙!”一声低呵,掺杂了冷芒,威严的嗓音着实震慑到了他,嘴角裂开的弧度小心翼翼的收拢回去。
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裴堇年亦是没在开口,脸色又黑又沉,给她洗澡的动作却很细腻和小心。
呵护备至,像是对待什么挚爱的珠宝。
童熙可不就是他的宝么,亲自给她洗澡,喂饭,过去的几年做过无数次,早已经驾轻就熟。
童熙虽然被他又是吼又是斥了之后,眼色内却逐渐漾开一抹娇嗔的涟漪。
真好,真好,待在他身边,被他细腻的宠爱着,真的很好。
她竟然为了裴阅一通电话里的威胁,刻意的把自己往与他相反的方向推,差点铸成大错。
唯一郁闷的点。。。。。。
他面对着一丝不挂的她,眼神竟也一片清冷,寻不到丝毫欲。望的痕迹,擦洗她身体时,手指必不可免的触到她光滑的皮肤,面色变也没变。
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只花瓶一般无二。
她的身材,真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等洗得差不多了,裴堇年掌在她脸侧护她伤口的手撤离开,起身拿了一件浴巾,将童熙从浴缸里拽起来,裹上浴巾,将她横抱了起来。
童熙出水面时,两只脚勾了几缕水,好死不死的溅在他西装裤腿上。
他迈开的脚步攸停,童熙立即垂下头装包子,一声也不敢吭。
裴堇年喉结上下翻动了下,竟然难得的好脾气,没有发作,抱着裹成一团的童熙走出浴室里,毫不留情的将她往床里一扔。
后脊背扎扎实实的撞在硬床上,童熙疼得闷哼出声。
爱计较的男人,就是喜欢睚眦必报!
她扶着腰侧坐起身,上身还没完全挺起来,一套弥漫着清淡消毒水的病号服扔了下来,恰好砸在她腰腹上。
“自己穿。”
说是这么说,裴堇年却站在床边,也不知道转过身去。
童熙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见他眯起眼,坚毅的脸廓透散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强势,“又不是没看过,避什么嫌。”
童熙咬着下唇,脸色霎间绯红成片。
扭捏了几秒,硬着头皮在他迫人的视线下穿上衣裤。
宽大的病号服罩着她纤瘦的身子,显得她像个纸片人,尤其是平躺下的姿势,衣服有好几处空搭搭的散在床上。
穿好衣服,她将被子一裹,翻身面对着里侧。
本来打算今晚上敞开心扉和他谈一谈的。
虽然看也被他看了,摸也被他摸了,但还能不能接受她这颗想吃回头草的倔马,还是另一说。
算了,明天吧,明天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她想重新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身后的床忽然往下凹陷,熟悉的清冽气息从后包裹过来。
她心尖儿徒然一颤,呼吸错乱。
转头去看,恰好看见裴堇年按灭了台灯。
室内突然暗了下来,她侧躺着,脑袋和肩膀后仰的姿势,没撑住,身子翻转了回去,跌入他温凉的怀抱了。
还没切实的感觉到他身体传递过来的体温,肩膀上忽然按了一只手,用着巧力推搡了两下,竟就将她的身子又转了回去。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冒出些微青茬的下颚抵在她颈侧,有些痒,犹带着浅薄烟草气息的呼吸拂在她颈窝和颊侧,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双手从被子里拱了过来。
他抓着她的手,重新塞了回去,两手十指被动的与他交叉,置于她前胸。
保持着交颈而卧的姿势,童熙绷成紧弦的神经随着他逐渐均匀且重的呼吸,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等了又等,他的确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她才闭上眼,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黑暗中,裴堇年悄然睁开了双眼,深邃黢黑的眸瞳注视着她的侧颜,笼在月光下精致小巧的五官莹润可人,楚楚般惹人怜惜。
他菲薄的双唇轻微的上勾了少许,笑了。
第二天清晨,童熙是在一阵刺痛感里慢慢醒转过来的。
她伸手往脖颈上一摸,摸到裴堇年下颚上刺刺的胡渣。
男人的胡子一夜不刮,冒出来不少,又粗又硬的抵着她的颈窝。
童熙被扎得直躲,脑袋快要拱到枕头里去,不规矩的举动到底还是惊醒了他。
“童童。”
他突然开口,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混着鼻腔里喷薄出的绵长呼吸,“别闹,再睡一会。”
童熙僵了僵,一时没有动静。
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张的用手肘去抵他的胸膛,“你快起来,待会旖旎会过来。”
“没人敢进来。”
他沉暗的嗓音,带着蛊惑般的性感,接近大提琴般低沉好听,瓷糯得搅得人心尖发痒。
童熙深吸了一口气,两颗兔牙咬着下唇,犹疑了一瞬,“你还是起来吧,旖旎进我的房间从来不敲门的,被她看见了不好。”
“她看见我在这里,就算进来了也会马上出去,”
童熙竟然无言以对。
找不到话来堵他,空气顿时又沉了下来。
童熙呼吸时,尽量压着胸口,以至于起伏不大,惊扰了他。
沉默了半响,她低低的,掐着气音般小小声的语气,唤了他一声:“三哥。。。。。。”
“我在。”
童熙一时噤声,以为他又再次睡着了,却是将她那声犹疑的,带着低昧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灼热的呼吸游走在她耳郭和颈侧,烫得她呼吸浑浊且炙烫。
她咬唇,再咬唇,像是做足了勇气,“三哥,我错了。”
他掀开薄唇:“错哪了?”
“不该和别的男人结婚,不该不对你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