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掀开薄唇:“错哪了?”
“不该和别的男人结婚,不该不对你说实话,不该一次次的把你推远。”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这段时间没被你气出病来,是我命好。”
他低冷的言辞,几近刻薄的声线。
语气淡漠的像是绷了多大的怒气。
童熙忍不住用余光回瞥了他一眼:“我昨天已经和廉榆阳摊开说清楚了,你呢,你什么时候结束跟陆允溪的。。。。。。的关系?”
“为什么要结束?”他语调淡漠得逼人。
正文 217。择一人终老,遇一城安定。
“为什么要结束?”他语调淡漠得逼人。
童熙霎时怔肿的神色僵凝在脸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近逼人的声调和话语听进耳里,就像是某处被刺刀刺了一下。
不结束?
难不成他还想留着享齐人之福?
“你还真的要和她结婚啊?”这话一问出口,她自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简直就像一个小三儿,在逼问出。轨的人夫。
“你觉得呢。”
他的手从她宽大的衣摆下钻了进去,扭开最下面的一颗纽扣,指尖有意无意的刮过她的胸弧,然后一把罩住,用力捏了一下:“她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至少听话。”
童熙脸色苍白:“那你走,别待在这,反正婚期也接近了,我觉得你应该忙得很。”
“别动。”他语调淡漠得像是命令:“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从后面进入,再扭来扭去试试看。”
他一手把着她胸前的一侧浑圆,一手平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体温丝丝入扣的传递过来,却让童熙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冷意。
“裴堇年!”她惊慌且怒的尖叫一声,用力太猛,牵扯到脑仁疼。
眼前恍似晃过片刻的黑影。
缓过来后,扣住他的手臂从衣服里扯了出去,“没打算把自己摘干净就别来招惹我,喂我吃饭算什么,给我洗澡算什么,你当养宠物呢?”
她自以为很占理的吼了一通。
结果话声落了好一会儿了,也没听见他说话,甚至连哼也没哼,当即就有气了。
本来自己这段时间做的蠢事在这两天内断断续续的想起来,已经觉得很丢人了,他还这么不咸不淡满不在意的态度,童熙连自己为什么脸红都分辨不清了。
登时就坐起身来,手脚并用的把他往床沿推:“走吧走吧,赶快走,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裴堇年深沉不见底的眸像是浓墨描底的山水画,直接把童熙拽进怀里躺着,压了下唇角,哑声道:“动不动就炸毛,脾气谁给惯的!”
童熙眉心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要么用肩膀顶他,要么用手肘推他,就连腿也用上了,好像有多大的怒气。
裴堇年按着她的腰,掌心搭在她胯骨上,面无表情的深邃眸瞳顷刻让她安静了下来。
童熙不服气的哼哼两声,背对着他躺下。
裴堇年又很不识趣的从后将她搂抱住,她闭了闭眼,很烦躁,谁也没有说话,相互保持了将近十分钟的安静,她忽而努努嘴,低声囔了一句:“你惯的。”
男人打开双眼,清隽的眸瞳斜睇一眼她的侧脸,薄唇微勾,笑意轻薄又带着丝不易显见的宠溺。
“我问过医生了,你这几天都得吃流食。。。。。。”
病房的门打开,苏旖旎莽撞的声音闯了进来。
却在落音时噶声,瞠目结舌的看着病床上拱起的一团,和男人枕在白色套枕上的脑袋。
她恍惚的眨眨眼,“不好意思,我待会再来。”
她提着脚步,悄咪咪的走出去,不忘贴心的带上门。
童熙脸红得能烫熟一只鸡蛋,呼吸间尽是滚烫的热气,双手捂着脸,分明是寒冬天气,掌心里却浸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紧绷的神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又再往上提了几分。
耳侧忽然听见男人低暗,略带蛊惑的轻笑声。
“童童。”
他唤她,用着很轻很柔的声音。
裴堇年从后环抱住她,手臂前伸,以至整个胸膛将她的后背都嵌了进去,紧密贴合。
说话时,胸腔震动,夹杂着清冽烟草味气息的呼吸从头顶拂落下来,“我一直以为,我跟你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至少我不太需要,这辈子除了你以外,不再认第二个人。”
童熙睁大的双眸忽然凝住,脸蛋还嵌在掌心里,指缝下一双琥珀色的双眸稍显错愕,后脊忽然挺直,然后维持着半僵硬的姿势,梗着脖子,久久没有说话。
裴堇年知道她在听。
菲薄的双唇抵在她耳郭,轻吻,潺潺的嗓音丝缕流泻入她耳膜:“你不让我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不结,本来就是一场人为自导的闹剧,我很庆幸你这次被绑架,让我还能够这么躺着抱你,我本来已经放弃,可还是舍不得。”
他说话时,声线很冷静,也很冷。
童熙背对着他,激动得脸色通红,眼眶里瞬间就有雾气迷蒙,盈润悄然凝聚,眼白覆上了一层颤巍的水光。
她咬着唇,担心自己会哭出来。
裴堇年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骨节,“所以,要是胡闹够了,就回我身边来,我已经等得你。。。。。。够久了。”
他亲吻她的眼角,抿了下唇,双唇间有濡湿的咸味。
是她的眼泪。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阻碍。”
童熙没看他,手从他的掌心里挣脱了出来,转过身,将头低着,扑进他的怀里。
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精壮的腰身,瘦峋的双手扶在他后背上,耳朵贴他胸膛听着节奏有序的心跳声。
从未有过的安心。
好多好多话,突然涌到了嗓子眼里。
“三哥。。。。。。”
“好了。”他忽然从鼻腔里哼出绵长的一声气,嗓音性感且慵懒:“我很困,再陪我睡一会。”
他将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眼睑闭合,深邃眼瞳内惯有的凌厉隐遁不见,嘴角清幽慢缓的勾勒出一缕上挽的弧度。
择一人终老,遇一城安定,此生别无所求。
。。。。。。
临城的天气,说变就变。
前段时间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天空持续阴霾密布了几天。
空气里浮动的寒霜雾气吸附在玻璃窗上,间或汇成水滴蜿蜒垂下,悄静的坠落在棱边。
廉魏文站在窗前,身上似乎布了一层四九隆冬的凌冽寒气。
他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扶手,翘起的食指在烟盒上一落一敲,神情疏离,带着一点点威严的薄怒。
冷目盯着对面沙发上坐立不安的一对男女。
正文 218。小孩子家家的玩笑罢了
“说吧,谁的主意?”
他声音浑厚,说话时带着上位者凛然自成的威压。
顾安冉双手握拳,局促不安的放在膝盖上,听到他的声音,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
虚抬的视线还没看清廉魏文的表情,又快速的低了下去。
“廉叔。。。。。。”她张嘴喊了一声,像是找不到说辞,又止声。
此时的她头发些微的凌乱,衣服上沾着少许的泥土,是逃跑的时候,摔倒在泥地里沾到的。
她根本没有想到,接应的人会是廉魏文。
“廉叔。”
顾西北握住顾安冉的手背,捏了一下,用眼神向她示意,然后尊敬的面对着廉魏文,说道:“廉叔,是我们不懂事。”
敲打着烟盒的声音忽然停止。
廉魏文周身忽然有了冷意,脸色凉薄得趋近淡漠,那种神色,无法让言语形容,表面上却觉得他神色如常,难以在他在经历过沧桑岁月沉淀下的老持稳重下窥探出点什么。
面对他坐着的那对兄妹在这突发的寂静当中一声也不敢发,内心深处无休止的抽。搐。
“你们当我老头子好糊弄?”
他神色冷漠,面无表情,沉冷的声调引人发自内心的颤栗。
尤其是一双凌锐的眼睛,流窜着精光,似乎别有深意的睐了眼顾安冉。
那一眼,可说是能直接击穿肺腑。
是啊,他是廉魏文,A市的黑道头目。。。。。。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
这一刻顾安冉脸色发白,白的血色尽失,吓得声线发抖:“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我没有伤她。”
“安冉,不要说话!”
顾西北及时的一声轻斥,阻断了她的口无遮拦。
廉魏文的确不好糊弄,就连爸爸也要让他几分薄面,顾家能在A市发展得风生水起,毫无阻碍,与廉家这面大旗脱不开关系。
他短暂的掂量,权衡之后,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廉叔,是我纵容的,安冉从小就爱慕榆阳,她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幸好没有铸成大错,那位女子被救走之前都是毫发无伤的。”
“毫发无伤?”廉魏文口齿间咬着这四个字,眯着双眼,讳莫的笑了笑:“你们说的毫发无伤,就是失血过多差点没命,身体里还残余了迷。药?”
顾西北忽然噤声。
一时无言以对,当时顾安冉拿花瓶砸童熙后脑勺那一下,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还没等他走近去确认童熙的伤势,就被突然从后门里闯进来的一伙人带走。
那之后,童熙的生死,他已经不知道了。
“算了。”廉榆阳忽然叹了一声,手摆了一下,“小孩子家家开的玩笑,过头了而已,我也没兴趣听你们说过程,但是给廉叔记住了,榆阳那小子不是那么好骗的,最好别有下次。”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代表他不打算追究了。
再怎么说,顾家需要廉家这面旗子,挡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廉家也同样需要顾家这个扎根A市一百多年的古老家族树立在白道上的形象。
息息相关,互惠互利的关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女人,就去打破目前还算和谐的局面。
顾西北急忙提醒还在发呆的顾安冉:“还不谢谢廉叔。”
顾安冉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她,显然还没有听明白,却也听话的说了一声:“谢谢廉叔。”
“嗯。”
廉魏文沉吟般的暗沉声调,应了一声,抽出一根烟叼在双唇间,正到处找打火机的时候,搁置在手边矮几上的手机振动开来。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后接起,双唇却抿着,并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打算。
“老头,人还你。”没规没矩的称呼,和清冷无温的男嗓传了出来,“你养了一群废物。”
廉魏文把烟取下来,咧嘴笑了一声,“反正人我是借给你了,有没有利用得当是你的事,答应我的条件别想反悔。”
“放心,悔不了。”对于现今的廉榆阳来说,娶不娶,娶谁,都没有什么区别。
廉魏文等的就是这句话:“真乖,等你结婚后,把事业重心慢慢往A市转移。。。。。。”
“你想都别想,别得寸进尺。”
他哼笑了一声,眼尾堆出了几条褶皱,眉宇间丝毫不见刚才的威严,反而多了丝戏谑,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老子也告诉你了,我想做的事,总会成功的。”
“嘟——”
电话被掐断后的盲音。
廉魏文不慌不忙的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也不挂断,就那么随手放在了矮几上,冗长而憋闷的嘟音响在寂静的氛围内,突兀的制造出了种莫名的紧张感。
他找到打火机点燃烟,神色间哪里还有刚才接电话时为老不尊的模样。
浑身凛然天成的肃杀气质,震慑得那对兄妹一言也不敢发。
。。。。。。
童熙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裴堇年陪了她一个星期。
除了晚上的睡觉时间,他的笔记本电脑几乎是没有关过的,每天最少两次视频会议,需要他签字的必要文件,都由谢式整理了送过来。
他必然得将文件内容浏览一遍,尤其是填着数字的选项,有需要改的用钢笔勾出来,不需要的,直接签字。
所有的公事全部压缩在晚上六点之前处理完,没来得及的拖后至第二天。
因为六点是童熙吃饭的时间,然后便是洗澡,睡觉。
裴堇年事事亲力亲为,童熙好手好脚的,他也将她当成残疾对待,喂饭,给她洗澡,一样不落下,晚上再拥着她入睡。
他从来不说情话,童熙也听不得,很多时候两个人都是保持着沉默的相处方式。
她第一次觉得,工作起来的裴堇年如此的性感迷人,照顾她的裴堇年也是温柔得难以置信。
童熙似乎忘了,这些事,曾经那些年,裴堇年天天都在做。。。。。。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