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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着方向盘,左右转动几圈,把车从临时停车位上开出来,调头要走时,忽然停了下来。
童熙不明所以,正准备问他,前视的目光突的看见从会所里走出来的徐东辰,他身上仍然穿着单件衬衫,遒劲的双臂上没有搭着外套,步子迈得极大,脸色竟是沉黑得像是笼了一层逼仄的阴霾。
他一身寒峭般沉冷的气质,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开门又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却给人一种直觉他正处于盛怒下的情绪。
童熙脑子里一空,突兀的揪住裴堇年的袖子,“糟了,东辰哥哥喝了酒,他刚才好像是自己开的车。”
裴堇年侧过头看她,俊美的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手搭在她骨骼突出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放心,闫震在他的车上。”
童熙这才松下一口气,正要抽回手时,却被他给紧紧的握住了,拇指钻进她掌心里细腻的抚摸,轻微摩挲的触感丝丝麻麻的痒。
“你还不开车么?”
“不急。”
童熙耸了下眉,还没回过味来他话里的意思,这时,会所门口一对相拥着的男女走了出来。
白炽灯光覆下来笼得他们周身清明,童熙在看见同样冷沉着脸色的裴云深,和他怀里表情寡淡清冷的唐筱婉时,突然明白了刚才徐东辰那副模样是原从何起。
她仰靠进座椅里,闭了闭眼,正想开口,一旁垂首专注的看着她手心里掌纹的裴堇年施施然说道:“童童,你东辰哥哥的事,你插不进手去,别多管闲事。”
童熙侧头看他,唇瓣动了动,犹疑过后,选择对他坦白:“我刚刚出去叫酒的时候看见裴云深了。”
“嗯,我知道。”裴堇年揉她的头发,狭长的眼眸沉静莫测:“以你的性子,只要是和徐东辰有牵扯的,你都会管,但是感情方面,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搅合进去了,就不好脱身了。”
童熙听出了他的意思,是要让她袖手旁观。
她双齿间咬着太妃糖,牙齿上下磨了磨,默了许久后才说:“好吧,我听你的。”
“这才乖。”
他倾身过来,扳过童熙的脸,照着她面颊亲了下去,薄唇轻捻着她的下唇,吮了下,亲吻时暧昧的口水声在车厢里逐渐放大。
童熙脸上燥得厉害,恍惚间,听见了身后的车辆狂按喇叭的声音。。。。。。
临城,某西餐厅。
陆允溪将手机摔在桌面上,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绷着怒气,“现在你才把这个东西给我看,有什么用!”
正文 250。她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亮着的屏幕上,是那晚裴堇年主动来童家,走进她房间时的背影。
还有几张,是裴堇年走后,她衣衫不整,神色委屈的照片。
陆允溪吊着的眼尾极其的尖酸刻薄:“你现在才给我看这个东西,人都不在临城了,我利用这几张照片,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叶蓁蓁稳稳的接住了自己的手机,手指捏着边框,表情很淡,却很委屈:“我以为,这对你应该有用。”
“有用什么有用,裴堇年用一块地皮就把我爸的嘴给堵了,悔婚的事也已经在临城传开了,我现在是走哪都被指指点点的,你当时既然拍了照片,怎么不及时拿给我,现在就算发给媒体,也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陆允溪越说越激动,声音却控制在恰当的音量内。
毕竟是公共场所,还不至于情绪激动到引人注意,最近那些登高踩低的贱货们没少在明里暗里的讽刺她,都快要气疯了。
“那可未必。”叶蓁蓁有点忌惮陆允溪正牌千金小姐的身份,结婚后一直住在一处,各方面都被陆允溪压了一头,在她面前也一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倒是鲜少有现在这般底气很足的表情。
陆允溪抬眸盯着她,心里闪过一丝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眉心紧皱:“你有话就直说。”
“以你现在在临城的处境,这种照片就算发给媒体,也激不起一点水花了,但是对某些有心人来说,大有用处。”
叶蓁蓁牵起嘴角,温浅的笑,在陆允溪不耐烦的要发脾气时,她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看似随意,顶端却刻意的朝着某个方向,她手指横在机身上,已经很明确的指了一个方向给陆允溪。
顺着她所指的方位,陆允溪看去一眼,靠落地窗的卡座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光线较暗,她一时没有看清,待那年轻的男人侧过脸来时,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落进视线内,她微微讶异,转头看着叶蓁蓁时,眼底悄然浮现出了一丝了然。
“你的意思是?”
叶蓁蓁牵了牵嘴角,“裴堇年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童熙在一起,你拆不散他们,别人可以,廉榆阳是差点和童熙结婚的男人,他要是知道裴堇年在你们两姐妹之间跳来跳去,能忍得了?”
陆允溪眉梢跳了跳,神色略微的犹疑了一瞬,随即目视着叶蓁蓁的眼色变了变,“你一直都温温吞吞的脾气,算计人来,还算聪明。”
言下之意,以前看轻了她这副扮猪吃老虎的假性子。
叶蓁蓁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仅仅是笑了笑,没反驳,她挑出手机里另外几张照片,机身平放在桌面上,推移出去。
“这是前几天,有人匿名发给我的,你看看。”
到如今,陆允溪心底已经不再小瞧叶蓁蓁,听闻她的话,拿起手机翻了翻。
“这是。。。。。。”
“童熙被绑架时,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她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就这种下贱的女人,也配待在堇年的身边!”
叶蓁蓁嘴角抽了抽,眼底闪过刹那的鄙夷,随即又很快的隐去,“你说,要是这些,被廉榆阳看见了,他会怎么做?”
陆允溪努了努嘴,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看叶蓁蓁的眼神却很怀疑,“你帮着我算计童熙,你能有什么好处?”
叶蓁蓁搭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了顿,她咬着牙,眼眸深得像黑洞,“我和你一样,也不想童熙好过,而且,允辰现在的处境,几乎是被软禁在国外了,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一辈子都回不来。”
她在陆家,本来就只有陆少奶奶的头衔,没有多少实权,经济上更是不能由着她自由调配,日子过得憋闷又紧凑,少了陆允辰这个依仗,她便少了能在陆家站住脚的身份,以她的家室,怎么都舍不得放弃陆家这颗高枝,离婚这样的决定狠不下心来,也不敢离,但起码,她嫁过来后,不该是现在这样类似于守活寡的处境。
更何况,她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陆允辰再不回来,她舔着脸跟谁拿钱来维持她陆少奶奶表面的风光。
廉榆阳背靠着沙发,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手上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眼神静静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请柬。
“你让我去?”
“不然呢,你让老子送上去挨骂啊?”
廉魏文说得理所当然,双眼瞪得如铜铃,眼神点了点桌上开封过的大红色请柬,觉得异常的刺目,他咬牙道:“这老东西每年过生日都要把徒弟们召回去,我回回去,回回挨骂。”
“谁让你非要沾黑,蒙骗裴老参谋。”
廉魏文缩了下脖子,没吭声。
他曾经在中央部队里待过几年的时间,老师恰好是裴书厚,后来为了家族的事业不得不回到A市,他黑道头领的长子身份才曝光。
他还记得这个消息传到裴书厚耳朵里时,那老东西隔天就杀了过来,拿着教条,当着廉家上上下下的人,狠狠抽了他一顿。
在这之前,他是裴书厚最看好的一个徒弟。
廉榆阳淡抿着唇角,英俊的容颜很温淡,湛黑的眸如泼墨般沉静。
他眼色沉了沉,浮动开些微的幸灾乐祸,“老头,你这辈子就怕那一位,就算是提一提,也吓得你不行,你究竟欠人家什么了。”
廉魏文眼色闪了闪,然后抽出牛排下用来垫着的方巾,抽在廉榆阳的胳膊上,“废话哪那么多,替你老子走一趟又怎么了?”
廉榆阳置若罔闻,抽着烟,故意空余了几十秒的时间,眸色浓得像是暗黑的夜色,“替你去一趟可以,你把收购童氏的合同给我。”
廉魏文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轻哼,道:“收购个头,我哪有那个闲心。”
“真没有?”
廉榆阳这一问,与其说是询问,语气却是万分的笃定。
他垂手置于烟灰缸上端,敲了敲烟身,“没有就算了。”
他灭了烟,起身要走。
正文 251。你就不好奇堇年今天去了哪里?
他灭了烟,起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廉魏文呵他。
真是邪了门了,以他在廉家和A市的威严,人人怕着敬着,也只有这个小子敢处处的挑战他的底线。
“给你可以,但你这次去北京的裴家,替我做一件事。”
廉榆阳嘴角抿开一丝沉笑,攸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就知道,这个老头不会轻易开口,只要开口了,绝对没有好事在等着他。
。。。。。。
第二天,童熙醒来的时候,双目空茫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然后才伸手去探了探身旁。
很凉,没有体温待过的痕迹。
裴堇年早就离开了,动作轻得没有将她吵醒。
童熙慢吞吞的撑着坐起身,大脑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她眯着眼看着阳台的方向,双层窗帘拉拢,只在中间空余了方寸之地,她从中间的缝隙看出去,依稀可见天色已然大亮。
童熙揉搓着双眼,盯着窗外暖色的晨曦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她顺手把裴堇年枕过的枕头塞到背后,靠卧着,摸出手机翻了翻,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童熙环视了一圈卧室,目之所及,仅仅看见沙发上搭了一件深灰色的浴袍,证明他昨晚在这里留宿过。
她找到裴堇年的电话拨出去,嘟声响起之前,又飞快的挂断,脑子里片段的思绪瞬时回笼。
他昨天说过,有个会要开。
童熙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掀开被子跳下床,晃进浴室里梳洗。
等换了一身衣服时,手机突然响了。
她立刻扑过去,刚接通就听见裴堇年含笑的声音:“电话接得这么快?”
童熙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舔着唇,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五点半,你还没醒。”
童熙抿了抿双唇,声音有些漫不经心:“这么早,很重要的会议么?”
“嗯,分公司这边出了点状况,开了一早上的会,我现在也是逮着休息时间给你打个电话。”
“你在临城的时候都没这么忙过。”
她小声的嘟囔,仍是被裴堇年听见了,耳朵里立刻钻进他低低沉沉的笑声:“我尽量多抽时间陪你。”
“哦。”她淡淡的应一声,眼睛盯着头顶黯淡的吊灯,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裴堇年兴许是觉察出了她怏怏的语气,默了默,童熙突然在这时一个翻身,“那我下楼去吃早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过了中午。”
童熙心想,真是忙得来连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么。
吃过早餐后,童熙陪温慈说了会话,又陪着生生在后花园里玩,她坐在凉亭里,双臂叠在下巴下,趴着,视线锁着拿着玩具铁锹在铲土的生生,盯着小家伙的脸,略微的出神。
她在电话里和裴堇年说好,等他从分公司里出发了,再电话通知她,童熙也就没换衣服,穿着舒适的白色针织长衫和浅色牛仔裤,外面随意套了件驼色的呢子外套,半个身子靠在檀木制成的扶手上,无精打采的模样。
她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突然敏锐的觉察到,不远处有道让人倍感不适的目光。
她下意识的侧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了白若溪从远处走进的身影。
她手上拎着钥匙圈,一身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眉眼间隐着几分醉态,一双幽深诡谲的眸瞳,看着童熙。
童熙觉得白若溪这人,她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女人的直觉,并不是看不出白若溪对裴堇年那点心思。
再者,每一次白若溪主动过来找她说话,都想方设法的在言语上企图激怒她,三番五次的话里有话,提醒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童熙再大的肚量,也见不得她。
所以她连招呼都懒得打,眼神从白若溪身上清清淡淡的扫过,便收了回去,重新看着玩泥土玩得欢快的生生。
“想不到三哥这么多年单着身,就是为你守身如玉。”
童熙挑了挑眉梢,余光也未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