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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然又涌现出一丝小欣喜。
“榆阳哥,你很喜欢这个戒指哦?”嘴上说不喜欢顾安冉,却把订婚戒指看得这么重。
廉榆阳又吸了一口烟,他坐退了一些,眯眸瞧了眼烤肉盘里升起的白雾,烟叼在唇口,随口说道:“你送的,戴着还不错。”
聚餐结束后,童熙和裴堇年一个车离开,蒋云哲拿着合同追出来,说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要请教。
裴堇年倾身过来,手臂横过她肩膀,拉过安全带扣上,湛黑的眸子深凝了她一眼,“几分钟的时间,乖乖等我。”
童熙点点头,指了指几乎将整张大盘脸都贴在车窗上的蒋云哲,“快一点啊,你跟男人说话说久了,我也会吃醋。”
“嘴里没一句正经的。”裴堇年笑着捏她的脸蛋。
童熙正想怼他一句,说起不正经,谁能和他比,自己那点不要脸的劲儿,还是从他身上学的。
刚一张嘴,喉咙里一股浊气冲了出来,对着裴堇年的正脸打了个饱嗝。
她捂着嘴,难得的脸红,“不好意思,虾吃的有点多。”
裴堇年黑了脸,沉肃着五官下了车,一副懒得和她计较的模样。
虽是无意的,但整蛊的效果似乎不错,童熙咬着手指低低的笑开,手机瓮声振动的时候,她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瞥见来电显示时,就那么僵住了。
“妈。。。。。。”
童熙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该怎么称呼温慈,新闻曝出来的当天,老参谋来了电话,之后北京那边就安安静静的,温慈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童熙心下大致的明了了几分。
像裴家这种高门大户,所出之人个个正直,容不得一粒沙子,尤其对子嗣看得很重,丑闻接连炒了一个星期,即便她清清白白的,在别人眼里,也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温慈没有立即说话,瞬停的片刻,像是轻轻的叹了一声气。
“熙熙啊,吃饭了没?”
“吃了,跟三哥一起吃的烤肉。”
“你和堇年在一块?”
童熙瞥着不远处的裴堇年,他脚踩着路灯铺洒下的昏黄灯光,挺拔欣长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光影照射的角度,恰好蜿蜒至童熙这个方向。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单手抄进裤袋里,右手夹着香烟,抽烟时浅眯着眸子,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童熙瞌了瞌眼眸,“他和蒋云哲在谈事。”
一顿,又补充道:“我在车上等他。”
温慈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恭敬,叹气声放大了些,“熙熙,你别怪那个老古董,他说话难听,也不过脑子,那些新闻,我后来看了,堇年肯亲自出来给你澄清,妈妈。。。。。。我还是相信你的,”
“嗯。”
说是信的,却也未必。
童熙靠进椅背里的上身挺直,规矩的坐着,“您肯相信我就好,亲子鉴定我会做的,再过不久胎儿稳定了,可以做羊水穿刺。”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温慈的表达能力向来很差,童熙又是她从看第一眼就很喜欢的孩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有了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正文 331。你三哥也是半饱
温慈的表达能力向来很差,童熙又是她从看第一眼就很喜欢的孩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有了要遮遮掩掩的意思,只是要出口的话,未免有些伤人。
“熙熙,不管如何,保持好自己的心态,老家伙疑心病重,我这边劝着你,你别多想。”
童熙深呼吸,抽气的声音压得很轻,“我知道的,您一直都对我好。”
“我是承认你的,堇年的眼光不会有错,他喜欢的,我也喜欢。”
换言之,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了,童熙这个儿媳妇,也就得不到裴家的承认。
她所能依仗的,只有这个男人的宠爱。
童熙抹了抹额头,斜分的发丝往旁侧撩开一些,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杏眸宛如皎月,巴掌大的瓜子脸,带了点婴儿肥,长相偏娃娃脸,翘挺的鼻尖增了几分立体的效果,修饰得白皙的脸瓷娃娃般精致。
童熙曾经以为,自己能凭着这张脸得到裴堇年的宠爱,时间久了才发现,他喜欢谁,爱谁,凭的只是自己的一颗心。
男人变心是很快的。
再如何的甜蜜幸福,始终抹散不开他们之间背负的那条人命。
这些日子来,童熙时不时的会想起裴云深和白若溪有意无意透露给她的话,裴堇年二十五岁之前的人生她不了解,那些过去也介入不了,但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心里藏得最深的人,并不是她。
童熙头仰靠进椅背里,视线虚无的从车窗望出去,漆黑的天幕如同此刻灰白的心绪。
如果可以,那个秘密,她希望裴堇年一辈子都不要发现。。。。。。
车门打开又闭合,掠进来的冷风拂在脸上,童熙徒然惊醒,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头顶忽然洒落明亮的光线。
她眯了眯眼,“你回来了?”
“睡着了?”
裴堇年瞧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抬手又摁灭了车灯。
“别在车里睡,回去洗了澡再睡。”
童熙嘻嘻笑,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你我身上的油烟味有点重,要不就这么将就着过一晚?”
裴堇年微微勾着唇,眉梢间似乎带着点笑意,送了她两个字:“呵呵。”
到家的时候,童熙已经困到不行了,裴堇年恁是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把她的睡意给拍了个七零八落的,提拎着她的后领扔进了浴缸里。
洗着洗着又再睡着了,最后怎么上床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童熙迷迷瞪瞪着,闭着眼懒懒的抻了个懒腰,哈欠打得眼角逼出了一滴眼泪,好半响才睁开眼来,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往身侧滑去一眼,意外的看见某人仰着下颚,靠睡在床头,正一脸嫌弃的斜睇着她。
童熙怔了怔,哈欠也只打了半个,硬生生的叫停。
她拍拍自己的脸蛋,“你今天不上班么?”
“下午要开会,上午休息。”
裴堇年把住她的拳头,摁了下去,身子侧躺下来。
童熙眨眼愣了好半响,然后龇牙笑开,自觉的滚进裴堇年的怀里,手臂环着他精壮的腰身。
“想要在家里陪我就直说嘛,非要找什么别扭的借口。”
裴堇年敲她的额头,“最近是越来越皮了。”
“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皮了?”
童熙白了他一眼,说完后又缩了缩脖子,不太好意思的靠回他胸膛,除了最开始和他重逢的那段时间,装了几个月的逼。
裴堇年唇角憨笑,一手环住童熙的腰身,一手搭在她肩后的蝴蝶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抚拍着,线条分明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从她的发际线拂落下来。
“早上想吃什么,待会我做。”
童熙抬起眼,“吃你。”
“好,我现在去洗澡。”
裴堇年配合着她满目深情,童熙眼睑上挑,眼睫轻颤着,声音柔嗔得像初醒时的小奶猫:“算了,看得见吃不着的东西最难受了,我还是饿着吧。”
裴堇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跟他混得久了,荤段子也是说来就来。
他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乖,你三哥也是半饱,也熬着呢。”
“三哥。”童熙舔了舔唇角,“生生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怎么了?”
“我想去北京,陪着他。”
裴堇年眼眸沉了沉,“你自己都不方便,怎么照顾孩子。”
童熙呼吸窒了窒,嬉皮笑脸的表情下透着一丝苦涩,“我想去嘛。”
她声音忽而轻了,听上去像撒娇,了解她脾性的裴堇年却突的涌现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翻了个身,带动着童熙,让她平躺着,而他清隽英俊的脸顿在她面前。
“去可以,北京那边也有裴氏的分公司,但是过去的话,我每天可能就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你。”
“不用不用,家里有妈,还有生生,我不问闷的。”
她难得的懂事,可是这种懂事,却让裴堇年很不舒服,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又想不出来。
童熙竭力保持着镇定,才不至于在裴堇年过于锐利的目光下怯了胆,他那张轮廓深刻刚毅的容颜就在近前,中间仅仅余留了两三厘米的距离,滚烫的呼吸,烫得童熙耳郭泛红,眼神略微的虚浮。
“好。”
良久,他才给了回应,“我通知妈一声,顺便准备我们的婚礼。”
“嗯嗯。”
童熙用力的点头,生怕他会后悔。
“真的待闷了,也不许和我抱怨,我只能尽量多抽时间来陪你。”
裴堇年捧着她的脸,拇指的指腹摩挲在她唇角边缘,些微的酥痒,迫使她偏了偏头,眉眼弯弯的轻笑,“你能陪我是最好的,婚礼那边,我帮着妈一起。”
“真乖。”
他翻身下床,拢了下白色的浴袍,挺拔的身躯缓步迈进了浴室。
在他身后,童熙脸色淡了下去,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一秒后又松开,再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手心里已然渗了虚汗。
童熙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把亲子鉴定的事告诉他,只是。。。。。。小事一桩,瞒过去了,便是皆大欢喜。
正文 332。三哥,真骚!
叩叩——
敲门声轻叩了两声。
“进。”
游单铠手里拎着一个飞机模型,进门后放在茶几上,“听说你和臭丫头要去北京了?”
裴堇年坐在办公桌后,骨骼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像是在编辑什么文件,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雪茄,轻薄淡然的烟丝缓慢升入空气中。
他抬手斜叼在唇口,吸了一口,薄峭的双唇淡抿了抿:“生生要做手术,她想过去陪着。”
“这么说,记忆真恢复了?”
裴堇年手上动作一顿,漆黑如墨的眸色敛了敛,“应该是。”
其实他已经联系了一位业界内权威的心理医生,有些记忆,并不是忘记了就彻底的不真实存在了,生生很渴望母亲,对一个孩子公平点,自然就要让童熙牺牲一些,即便他很心疼,但也不想童熙带着误会和他生活一辈子。
亲子和继子,所倾注的感情是不同的。
游单铠给自己倒了杯水,舒服的卧进沙发里,两只腿翘起抵在茶几边缘,斜睨开一眼,“想起了好,少点波折,那丫头拧得很,知道生生是她的亲儿子,恐怕立马飞过去的心思都有了,这场高烧啊,发得值。”
“高烧?”
裴堇年浓黑的眼眸沉了沉。
游单铠喝了一口温水,长长的喟叹了一声:“东辰照顾了一夜,梦里说胡话,叫了你一晚上。”
“昨天吃烤肉的时候,我看她在吃的方面很节制,又会挑不让自己反胃的东西,看来医生的话是听进去了,这胎孩子。。。。。。”
话未说完,他脑子里徒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拨了下弦线,空茫的一声钝响,他猛的收了长腿,脸色白了白,“三哥,你这是套我话呢,还是熙熙压根没跟你说?”
裴堇年含着雪茄抽了一口,烟雾徐徐的从唇齿间溢出,严寒凛冽的凉意瞬间封住了他所有的气息,良久,才从鼻腔里呼出一声气,带出了烟丝缭绕的一团白雾。
他从唇上拿下雪茄,目光充满了戾气和寒意,“说说看。”
童熙大略看了眼合同的条款,翻到最后一页,甲方后的落款已经签上了名,她手里捏着钢笔,指尖轻轻的在笔身上搭了一下。
一抬眸,廉榆阳温润笑着的俊脸就在不远处,他用眼神点了点,“签呀,还在犹豫什么。”
童熙抿了下唇,忽而溢出一丝轻笑,“我觉得自己太占便宜了。”
修改后的合同,与第一份比起来,只不过象征性的多添了几项有利于廉氏的条件,大部分还是偏向童氏这边。
选择和廉氏合作,是和裴堇年商量之后的结果,廉榆阳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手上又恰好捏着童氏未来发展的关键命脉,却并不是用来威胁她,相反,她有种被黄袍加身的感觉,一旦出任童氏的总裁,那几个被捏在廉榆阳和他朋友们手里的项目一旦启动,恢复爷爷在世时的辉煌盛景已是指日可待。
她在乙方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她收了一份,另外一份就摆在茶几上,也没有刻意的提醒廉榆阳要收好,他办事谨慎,只不过童熙想不通的是,这么帮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可签了字了啊,你以后要是想反悔可就没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