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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咬着唇,止不住的发颤,故意的把脸又往枕头里埋进一些,自以为就能遮挡得了脸上那丝濒临感动边缘的情绪。
睡得迷迷瞪瞪的,童熙中途醒过一次,隐约看见裴堇年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办公,她没有多少清明的神志,只不过晃了一眼后就又睡了过去。
后来被他叫醒起来吃晚饭,童熙瞄了瞄头上的输液袋,刚才护士说过,今晚上还有两袋就不会输了,那么明天,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瞌睡了。
这一觉,童熙意外的睡得很沉。
晨曦刚刚破晓,谢式开着车停在医院正门口,车窗开着,他单手支撑着脑袋,眼底一圈青色,一夜没合眼的模样。
他哪里敢掐在这个时间睡觉,裴总说的天亮之前,他跟抢命似的,找到一家高档公寓,知道裴总有洁癖,又赶在晚上九点之前去宜家买了家具,把公寓里原有的家具全部替换了,跟原房主牵了合同,哪怕对方故意的虚抬价格,他也认了,谁让时间就这么短呢。
再有,耍的裴总的卡,他怎么也不会心疼。
裴堇年抱着童熙从医院里出来。
老远的,一身强大的气场逼进眼帘,谢式瞬间回神,下车去,拉开后座的车门,瞥一眼裴堇年怀里歪着头睡着的童熙,小声道:“我没来得及去买衣服,睡衣也没有。”
裴堇年凉凉的一个眼风扫过去。
谢式浑身打了个抖,“待会送您和太太上楼之后,我就去买,去买。。。。。。”
裴堇年眼眸眯了眯,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模样,坐进车前,补充一句:“找一个公司里的女助理,去挑两套内衣和卡通睡衣。”
谢式抓着车门的手蓦的收紧。
现在?
凌晨五点钟?
他特么的上哪挖人去!
。。。。。。
公寓在十二楼,裴堇年抱着童熙进门,放进床里,她还没醒。
其实童熙的睡眠很浅,尤其是怀孕后,稍稍一点动静也会醒来,这两天输液,在药物的作用下,大多时间都在呼呼大睡,醒了要么吃东西,要么就哭。
他昨晚特地让护士多个童熙输一袋葡萄糖,反正她都哭得虚脱了,也好让他多睡一会儿。
裴堇年关上门,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听见客厅里有说话的声音,眉目顿时一敛。
“你怎么还没走?”
谢式刚打完电话,举着手机,一副为难的表情,“裴总,我问了好几个女同事了,双倍工资人家也不要,就要睡觉。”
“行了,我去买吧,你在这里守着。”
“哦。。。。。。”
谢式木讷的应了一声,裴堇年走了两步,都快接近玄关了,忽然回身,凌厉的眸光直视向他,冷声问:“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谢式懵逼:“不是您让我在这里守着。。。。。。”
裴堇年黑眸半眸,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讳莫如深的视线,淡瞥了一眼虚掩着的卧室门。
谢式立马懂了,“我知道了,我在门口守着,门口守着。。。。。。不能打扰太太休息。”
话一说完,他忙不迭的出去了,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目送裴堇年走进电梯里的身影,心里哀哀的叹了口气,这个助理,当的是真心不容易啊。
小区外面有个休闲广场,两层楼的超市就在最显然的位置。
裴堇年买了两个人用的日用品和睡衣,选睡衣的时候,犯难了。
他捻着一件粉色的胸罩,眉头深锁着。
导购员在旁边花痴他好久了,嘴角的笑就没压下去过,说话声也带着笑意,“先生,请问您太太穿多少码数的?”
“不清楚。”
“那,您能大概的估计一下么?”
“大概?”
裴堇年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这款,不太确定道:“应该比这款要大一些。”
导购犯难了,“先生,您确定吗,这已经是最大码40码了,再往上就没有了。”
“是么?”
他的小东西,身材发育得不错。
唇角隐约勾出了一抹笑弧,眼角眉梢藏着淡淡的得意,他扬手一递:“给我拿三套,包起来吧。”
导购喜笑颜开,这个牌子的内衣价格偏高,一天也卖不出两件,这下一下子卖出去三件,这个月的业绩又有提升了,而且一看这位先生的穿着打扮,就不是缺钱的主,导购眼色极快的,便打包边推荐:“我们有新到的几款睡衣和内裤,能和您刚才购买的胸罩配套,我给您介绍介绍?”
裴堇年眉头一皱:“我刚才选的不是配套的?”
“呃。。。。。。先生,只有胸罩,内裤什么的还得重新选呢。”
正文 412。你这是软禁
裴堇年眉头一皱:“我刚才选的不是配套的?”
“呃。。。。。。先生,只有胸罩,内裤什么的还得重新选呢。”
他脸色顿时不郁,就几块遮羞布,至于这么麻烦?
提着东西上楼,谢式一看他来了,松了一口气,含糊其辞的说了两句后就走了。
裴堇年插钥匙开门,前脚一迈进玄关,迎面砸来一个东西,他反应灵敏,头往旁侧,那东西擦着鬓角飞过去,清脆的声响在脚边破碎开来。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小烟灰缸。
童熙站在客厅里,双手垂在大腿外侧,握成拳,肩膀捆紧了力道,感觉两侧肩胛都被提了起来,心口起伏着,气得不轻的模样。
裴堇年想到刚才谢式一脸怪异的表情,心下了然。
他镇定自若的将两手的购物袋放下,走过去,“想谋杀亲夫?”
童熙气得浑身发颤,她闭眼前还在医院里,一睁眼,却是陌生的环境,枕着的床上一股新的味道,没来由的让她心下发慌发紧,鬼知道是不是被绑架了。
尤其是从卧室里出来,看见玄关外的大门居然开着,一颗心更是抵在了嗓子眼。
门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来,一脸笑嘻嘻的问她:“太太,您醒了啊,裴总去。。。。。。”
童熙尖叫一声,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扔。
“裴堇年你什么意思?!”
她赤着脚,踩在新铺好的地毯上,裴堇年蹲身下来,修长的手伸出去,手背探了探她脚背的温度,果然一片冰凉,眉心蹙起:“把鞋穿好。”
童熙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粗重的,可见她此时心里憋着的气有多么严重。
裴堇年一言不发的,拾了双棉拖鞋过来。
童熙看也不看他,拔腿就往门口走,裴堇年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跟在她后面。
童熙找到门正要打开,结果发现居然是指纹的,她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感。
她回头,怒瞪的双眸内浮出了一层薄雾:“你把门打开,关我是犯法的!”
男人沉目掠了一眼她已然冻得青紫的脚背,语气很不好:“你先把鞋穿上,否则一切都免谈!”
童熙和他对峙着,胸腔内气怒难平,忽然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我说!你关我是犯法的,这是软禁,你把我弄到这里干什么!”
裴堇年眉心越锁越紧,懒得和她废话,抱着她坐下,强行抓着她的脚往棉拖里塞。
童熙哪里肯配合,他越是要桎梏着,反抗得就越用力,小腿几乎都蹬直了,裴堇年霎时冷脸,骨骼雅致分明的手狠狠的压在她膝盖骨上,遒劲的手臂捆着她的双脚,力气大得即便隔着衬衫也能看见他手臂上隐约凸起的肌肉。
童熙猝不及防,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裴堇年你混蛋,都两天了,我流产都两天了你知道么,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就算不愧疚我不跟着我一起伤心,你好歹做做样子,你呢,你凶我,绑架我,把我关在这栋不知道是荒野地里还是孤岛上的破岛上,你想干什么呀你!”
裴堇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渐渐的没了颜色,“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陪着你哭?”
不应该么?
童熙在哭得直抽气,没空回他,抹了一手的眼泪鼻涕蹭到他身上,深吸气,继续控诉:“我已经够伤心的了,你能不能体贴一点,顺着我一点,我闹闹脾气难道不应该么,你凶我干什么,现在你就开始凶了,以后还得了!离婚,我要离婚!”
裴堇年冷着脸,使力掐了一把她的腰,寒着嗓音说道:“我跟你说过,别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否则别说你现在出不去这栋房子,一辈子都出不去!”
童熙哭声停了,愣了愣,然后哭得更伤心了。
裴堇年将她放进沙发里,卷高袖子,童熙余光瞥了瞥,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下意识的就往里侧躲了躲。
他俯身下来,擒着她的下巴,“自己好好的给我想清楚,以后别再把那两字给我挂在嘴上,三哥能宠着你,但也有宠得烦了的时候。”
童熙捂在眼睛上的手猛的顿住了。
他说什么。。。。。。
童熙半睁开眼,眼圈周围被泪水氤氲着,嫣红的小脸儿不知道是哭得狠了,还是因为气着的,但肯定,对他刚才那句话给震惊到的。
她双唇翕合了一下,想说话的时候,裴堇年直留给她一道冷然的背影。
他边走边将袖子又往上挽了几番,压着步子走进了厨房里。
此时,裴宅。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老式公寓外。
副驾驶上跳出一道活泼的人影,还没站稳,又蹦跳着绕过车头,等男人下车后,主动勾住他的手臂,仰着头看他如画般的俊脸。
“今天那家西餐厅很好吃,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呢?”
男人低下头,含笑的眸子注视着她满是期望和崇拜的眼神,唇角淡扯开一抹笑,“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温糖糖心口砰砰的跳个不止,抿抿唇,脸色忽然暗下,她噙着小心翼翼的口吻,问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真的么?”
闫庭深捉住她的手,在手心里紧了紧,“追你追了一个星期了,还没明白我的心意?”
她心口更是狂跳不止,感觉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满腔爱意都展示出来给他看。
“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
她躲在暗处,喜欢这个男人很久了,梦想变成现实的时候,好不真切,好梦幻。
她大着胆子,垫高双脚,凑近他脸颊吻了一下,然后又惊着了般弹跳看,手指抵着双唇,一脸的羞涩,好似情窦初开的模样。
“那么说,我们以后就在一起了哦。”
闫庭深弯着眼角轻笑:“糖糖,睡之前给我打电话。”
这种亲密的对话,也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的吧。。。。。。
“下个星期我妈妈过来,你陪我见她吧,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当着我妈妈。的面,对我求婚。。。。。。”
正文 413。家暴
“下个星期我妈妈过来,你陪我见她吧,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当着我妈妈。的面,对我求婚。。。。。。”
晚间的风很凉,乍暖还寒的气温,树叶婆娑间掠下的冷风刺骨。
温糖糖拢紧了衣领,手指嵌进了衣扣里,紧张得心跳不止。
大概过了一分钟,才听见闫庭深的声音:“好。”
他说。。。。。。好。
温糖糖简直快要高兴得跳起来了,知道一直暗恋着的人,变成男朋友是什么心情么。
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她兴奋得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两颊悬挂的红晕似乎还有愈加深浓的趋势,声音里难掩羞涩:“那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想了想,又说:“你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
她鼓着勇气说出后半句话,很享受那种专属他的女人能说出口的话。
闫庭深没说话,淡淡的颔首,算是回应,温糖糖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长身伫立在路灯晕黄光影里的身子被拉了好长一道阴影,一路延伸至铺向裴宅的人工鹅暖石小径,他淡敛眸色,凤眼尾端勾挑的那抹敷衍般的微笑转瞬便消隐了去,他看着温糖糖走进的那处两层楼的小洋房,灯明几净的,更加映衬得他像个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
闫庭深松了松领结,垂下眼目,盖住了眸子里的那抹阴寒。
一路驱车回家,其实就和裴宅相隔了两三百米的距离。
他拔了车钥匙,圈在尾指上,上楼敲响了某间房门。
闫震扒拉着头发,站在门内,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哥,你回来了?”
房间里冲鼻而来一股浓重的酒气,闫庭深眉头一皱:“又去喝酒了?”
哈欠打到一半,闫震识趣的捂住嘴,笑了笑,“昨晚上和几个朋友闹了一晚上,喝了点。”
闫庭深眉头越锁越深,“以后少参这些聚会,多研究公司的业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