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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叫他,临到口了硬生生的吞咽入喉。
若是误会,那这种能够直接传达到裴堇年那里的误会,也未尝不可。
“是不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耳侧,廉榆阳温和的嗓音响起。
童熙咬了咬唇,淡淡的自嘲了一声:“没有,不用管他,我们下山吧。”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童熙又冷又饿,浑身的力气像是怎么也提不起那般,苏旖旎开门看见她,又气又哭的捶了她一下:“你去哪了啊,吓死我了。”
童熙手扶在门框上,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疲惫,她任由苏旖旎打骂,一声也不吭,好半响,脑子里突然过了什么东西,她猛的抬眼,问道:“游单铠呢,他回来没有。”
“回了,又走了,我问他什么也不说,跟吃了枪药似的。”
童熙抿了抿唇,眉梢缀着一抹落寞和歉疚,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游单铠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想必已经失望到了极致。
苏旖旎见她神色不对,斟酌了下口气,问得小心翼翼:“你呢,为什么你没和他一起下来,发生什么了么?”
童熙摇摇头,双眸微红,她微眯着双眼,:“我去洗个澡。”
“要不要我帮你叫点吃的?”
“不了,我不想吃。”
转身之后,童熙抬起手腕,抹了下湿润的眼睛,关上洗手间的半毛玻璃门,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湿冷,狼狈不堪,浅褐的瞳仁里没有丝毫神色,倒显得一双卧蚕没有一点神采。
她洗了个澡,没有换洗衣服,就穿着浴袍躺进床里,头一挨着枕头,很快入睡。
第二天,吃过早餐,童熙站在餐厅门口,等着苏旖旎将车开过来。
一辆银灰色的路虎缓缓停在身前,童熙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车窗降下,露出廉榆阳刀削斧凿般的面容。
他一眼望出来,湛黑的双眸深深的锁在童熙身上:“熙熙。”
童熙愣了一愣,抬眸扫了一眼:“你也要走了?”
他浅浅的笑开:“我是来接你的,要和我一个车走吗?”
童熙看着他的脸,有些无奈,阴郁的脸色瞧了瞧他:“不了,我等旖旎,我和她一起走。”
廉榆阳骤然双眸眯起,木管划过一丝不易显见的不悦,他推开车门,下车。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开进山庄。。。。。。
正文 138。童熙便是裴堇年的人
廉榆阳骤然双眸眯起,目光划过一丝不易显见的不悦,他推开车门,下车。
站在童熙面前,淡淡的凝视着她,忽然抬手,手背挨着她的额头碰了碰,童熙本能的躲开,他却已然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湛黑的瞳仁顿时一缩:“怎么发烧了,昨晚上没休息好?”
童熙本来没有感觉,听他的话还有些错愕,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有些烫,白皙的脸颊透着一抹病态的红,“我洗了澡就睡了,被子也盖好了,可能是在山上湿身待了太久,凉意沁进去了。”
廉榆阳那双幽潭般深幽的眼睛锁着她,“怎么这么大意,下了山我找医生给你看看。”
她抿了抿淡白的唇:“哪里用得着看医生,我待会和旖旎去买点感冒药就行了。”
她还是不想上她的车。
“那好,如果严重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仍是不放心的再触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次童熙没躲,他的手背切实的感觉到了那一抹灼烫,眉峰间隐隐蹙起,却也无他法,童熙对他的防备心和疏离始终没有改变。
好在来日方长。
他绝对不会让这件婚事出现意外。
不远处靠近人工喷泉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车里的人安静的注视前方那一对男女,薄薄的唇紧抿着,一双深邃的鹰眸内蛰着一抹冷冽,锐利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在童熙那张泛着浅粉的小脸儿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很像是娇羞的低下头,而廉榆阳的手,停在她颊边靠近耳郭的位置,动作轻微的抚触。
裴堇年将座椅放低了些,让身子陷入其中,盯着那对难舍难分的身影,棱角冷锐的半仰着头,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含在唇口,微张的薄唇丝丝缕缕的溢出袅白色的烟线,逐渐迷离了一双清冷无温的黑眸,阴鸷的一张脸,含着一层隐怒。
很好,看来离开他并非不是没有原因。
童熙的绝情,他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
从他这里跳去别的男人怀抱,还能活得这么应对自如,当真是把他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屏幕上幽蓝色的光晕弥散在他紧绷着的下颚,侧颜的线条越发的冷硬。
他冷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廉魏文。
手,把上方向盘,车子启动,朝着山庄内部开去,刻意的避开童熙的方向,眼不见为净。
苏旖旎从车库里开着车过来,眼尖的瞥到了裴堇年的车,上身攸的一下坐正,虚着双眼去瞧车牌,结果两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很快便掠过了。
她心尖略微一沉。
“走了,熙熙。”车停在童熙面前,降下车窗,她看见了廉榆阳,故意的当没看见,和游单铠一样,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昨晚上童熙睡下之后,她给游单铠打了电话,前几次一接通便被挂断了,后来好不容易接起,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咒骂,她听得莫名其妙,正要发怒,却从游单铠那里得知了事实。
童熙要结婚,对方却不是裴堇年。
大抵是从童熙对裴堇年动情的那年开始,苏旖旎便从心底觉得,童熙这辈子便是裴堇年的,所以她对廉榆阳好感不起来。
但既然童熙没有主动告诉她,她并不打算旁敲侧击的问。
这一路上,童熙陪她说了会话,便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苏旖旎通过后视镜看她的脸色,心里犹疑着待会等她醒来的时候,要不要告诉裴堇年可能来过山庄的事情。
。。。。。。
第二天,童熙收拾好去上班,入冬之后,她的穿着都是能遮就遮,除了出席宴会避免不了晚礼服,其他时候都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她从小就怕冷,一冷便是手脚冰凉,一直就没改过这个毛病,就连从电梯出来,走在宽敞的车库里时,四面掠来的风都能激得她浑身轻微的颤栗,裹了裹驼色的外套,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还有一米的距离,解开的感应锁。
旁边停着的一辆酒红色轿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她拉开童熙车子的副驾驶坐进去。
童熙刚走到车头,左脚迈前一步,还没落实踩在地面,突然看见这一幕,行动上有一秒钟的僵硬,转瞬,表情已经看不出异常,她淡定的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那女人侧头看来,宝蓝色的墨镜隐去了眸中的所有情绪,只是一张涂着鲜红色口红的嘴斜倾开一抹弧度,低冷的嗓音夹带着明显的讥讽:“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童熙朝她露出个半真半假的笑容,然后插入钥匙,直接将车开出车库。
陈思思慌了,她没想到童熙是这种性格,车子一启动,在拐角的时候猛的打了个弯,她还没系安全带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上,顿时尖声叫了出来:“你想干什么!”
童熙拿眼角余光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不免觉得可笑,敢上她的车,甚至一开口就充满了敌意,却反过来问她想做什么。
她冷哼了一声,渐渐沉了脸色,清冷无温的嗓音平缓的响起:“你是谁?”
陈思思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白色的毛衣再拉长一点,都能盖住嘴巴,一头栗色的卷发铺散在肩头,她神色安静,看不出什么特别,但一张化了淡妆的脸却美得连女人都心动。
她被这张很难找出瑕疵的面容刺了一下,眼尾勾着刻意作出来的挑剔:“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你也敢就这么开着车走,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知道我是谁,就你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没有资格。”
“吱——”
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尖锐声响骤然响起,陈思思没有抵抗住惯性,身子前倾,眼看就要撞上玻璃,她尖叫一声,在最后一刻伸手撑了一下,但仍是被狠狠的甩了一下,胸部抵在储物柜前,尖利的疼痛仿佛要刺穿心脏。
“下车!”童熙倾身过来,打开了车门。
“你——”
童熙侧眸看来,眼色很平静,却裹挟着一抹咄咄的气势,冷冽的眸光如一把利刃刺了出去。
正文 139。不要脸的第三者
童熙侧眸看来,眼色很平静,却裹挟着一抹咄咄的气势,冷冽的眸光如一把利刃刺了出去。
她秀眉轻微蹙起,语气除了冷漠和不耐没有很大的情绪:“我让你下车。”
“。。。。。。”陈思思看了一眼已经半敞开的车门,心里徒然蹿升起一股颤栗的恐惧,她一点也不怀疑童熙会将她推出去。
门外掠进的冷风钻进领口里,她手指不自觉的钻进,理智脱缰,一脱口就质问了出来,故作镇定的语气牵扯出两声轻讽:“怎么,被我说得心虚了,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童熙耸了一下眉心,精致的脸蛋上表情很温凉,“我抢了你男人?”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抱歉,我没兴趣。”她面无表情,过于镇定。
陈思思顿时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临城第一名媛,果然不是只有口口相传的美貌,气势上的荣辱不惊,才是最让人手足无措的。
她心里短暂的掂量了一下,若是硬起来比狠,也不一定能在童熙的手里讨得便宜,索性双手环臂,靠进椅背里耍起赖来:“你不想知道,我还偏要告诉你,今天我就赖你车上不走了,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童熙眼风侧扫了一眼,无波无澜的瞳眸里一片平静,唇色撩出一缕笑意,悬挂在眉梢上的一抹清冷变得锐利凌冽。
她一脚踩下油门,时速飚到了八十码。
陈思思身子猛的摇晃,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却猛然察觉车门还没关闭,她不敢冒险去关,侧身对着驾驶座的方向,双手紧抱着椅背,尖声的大喊:“停下,停下——我叫你停下!”
童熙充耳不闻,唇角的弧度极其讥诮。
此时的陈思思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趾高气扬的来寻麻烦,结果却把自己弄成这副被动的模样,她紧闭着眼睛,眼角有湿润的东西滑了下来:“姓童的,廉榆阳不会放过你,廉家也不会放过你,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你一定会后悔。。。。。。”
童熙神色微动,突然想到了廉榆阳手上那枚从来就没取下过的戒指。
一个急刹,车子在最后一秒放缓了速度,停在黄线外。
她面色如常,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和廉榆阳之间不存在第三者,如果有,那也只会是我不知情,你最好问清楚了真相再来寻我的麻烦,抱歉,我还要上班,请你下车。”
童熙从来就不接受“第三者”这个身份,言语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她曾经试探着问过廉榆阳关于那枚戒指的故事,他似乎很抵触,既然不想告诉她,她也不勉强。
但这并不能成为她站在一个不知情者的位置上该有的质问。
陈思思吃惊童熙的镇定和坦然,脑中思维空白,一道凌厉的眼风扫过来的时候,她吓得哆嗦了一下,推开车门下车。
脚刚一沾地,突的一软。
她想要伸手去扶车顶,童熙却已经将车开走。
她望着那车尾那一缕白烟,仍是惊魂未定。
吓死了吓死了,怎么就和传闻中的不一样,这个女人,完全就是恶魔啊。。。。。。
车子驶过两条街后,童熙放缓了车速,缓缓停在绿化带旁,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提到此时才断。
人一倒霉,真是什么麻烦事都接踵而来。
如果一早知道廉榆阳的身价背景那么复杂,身边又或许已经有了可结婚的对象,她是绝对不会找上他的。
他的那枚戒指始终没有取下来过,戒指代表什么她很清楚,若不是心底早已经住了一个人了,才不会这么长久的戴着,她有一种直觉,他心里的那个人,不会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看来,当真是自己一脚踏进了这千丝万缕中。
当时接到那人威胁的电话后,她就不该这么心急的把自己送去廉榆阳身边,中间的那层朦胧的隔膜戳穿之后,再想要明哲保身显然是不可能了。
到了公司,童熙刚坐下来,还没喝口水,曲萧腆着一脸讨好的笑走进来:“童副总,今天早点下班,晚上有个应酬,你也一起去。”
“加班?”童熙凉薄的瞥了他一眼,浅褐的眸掠过薄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