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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卧室和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空荡的让人心里发虚。
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回卧室里,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名片。
爸爸说了,如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然后他就打了,然后就有人来接他,然后莫名其妙的去了天堂湾。
没找到游单铠,倒是先见着了徐东辰,没开心多久,游单铠撸着袖子冲出来,两只手抄着他的腋下,像拧小鸡一样拧着往车里塞。
裴沐生按下车窗,恰好听见游单铠说了一句:“他不能出现在这里。”
生生年纪还小,有时大人说的话,很多都不懂,偏偏这句话听懂了。
是嫌他了,嫌弃他了!
生了一路的闷气,气消了的游单铠好哄歹哄,终于哄得他松口,要吃五彩糖果和拔丝排骨。
等着等着,生生无聊了,恰好有几个大孩子从面前经过,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冰淇淋。
他两只眼睛到处望,终于看到了卖冰淇淋的地方,两手往长椅上一撑,双脚落地。
买了只冰淇淋,他望着奶白色的奶油发了会儿呆,鼻子凑近闻了闻,再伸舌去舔,沁凉的滋味和甜腻瞬间在舌尖上散开,他双眼忽的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摸摸口袋里的钱,还想再买一只。
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身后经过的人,冰淇淋杵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刺耳的尖叫同一时刻从头顶落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走路的!”
陆允溪身上新买的衣服,就这么毁了,她气得指着孩子便骂,抬起的手摊开在身侧,高傲的仰着头,神色极其的不耐,一口高高在上的蔑视嗓音:“纸巾,给我纸巾,你傻了啊,愣着做什么!”
叶蓁蓁立马翻开自己的包,伸手进去找。
陆允溪等了几秒钟,脸上浮躁的表情越来越盛,嘴里啧了一声,抢过叶蓁蓁的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口红眼影落了满地,甚至还有几张十块二十的零钱。
陆允溪蹲下身,拾起一包湿巾,眼神嫌恶的掠了一眼那把零钱,训斥的口吻张口便来:“你好歹也是陆家的少奶奶,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叶蓁蓁咬唇,神色委屈,不吭声。
默默的蹲下身,把掉落出来的东西都捡回包里。
粗略擦了下衣服上的冰淇淋,陆允溪勾了眼线的双眼不耐烦的瞪了一眼生生,怒斥:“小孩,你家长呢,把人给我叫过来。”
生生没有在意她生气还是不生气,两只眼睛只盯着她的衣服,和地上被踩脏了的蛋挞,小嘴一扁:“你赔我。”
“赔你?”陆允溪瞠目,气笑了,“我这件衣服上万块,我没叫你赔,你倒让我赔你冰淇淋,我倒要看看,你爸妈是什么样子,怎么教育的你。”
“老子怎么教育他,用得着你管?”
身后,一道冷冽的男嗓传了过来。
熟悉的声调钻入耳朵里,陆允溪擦拭的动作一僵,捏着纸巾的指尖略颤了颤。
眼角瞥见从后方走过来的一道人影,脸色顿时浮现出了不尴不尬的神色,嗫嚅着双唇,没说出一句话来。
游单铠凌厉的眼风扫一眼她,嗤之不屑的哼声:“不就一件破衣服,老子还不至于几万块都打发不出来。”
他居然。。。。。。把她当成了乞丐。
正文 183。你再这么看着我,就去酒店
游单铠没什么优点,就是护短。
就见不得生生被欺负,尤其这人还是一直讨厌着的陆允溪。
火气蹭蹭的冒了出来。
他把生生抱起来,微眯着眼,勾唇冷笑:“老子的人,你也敢骂,还是说,陆川已经穷困潦倒到,几万块的衣服你也当成宝了?”
陆允溪手里攥着纸巾,手指蜷缩收紧,刻意做好的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肉里,湿巾挤出的水分润湿了手心,她眼神阴郁,尽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游总,我看你是堇年的朋友,对你客客气气,你说话做事不要太难听,太难看,毕竟日后还要相见,我也不想和你把关系弄淡了。”
游单铠看着她一副稳坐裴太太的嘴脸,毫不掩饰的哼声一笑:“不需要,你这张脸我看了就讨厌,最好别见。”
陆允溪双眸猝然收紧,盯他的视线猛的杂糅了一丝阴狠。
“你说话未免一点情面也不留,毕竟我是堇年的未婚妻,真要这样?”
微眯的双眼剜着他怀里的生生,神色徒然大震。
这个孩子,眉眼五官,好面熟。。。。。。
不等她细看,游单铠已经将孩子的正面朝向他自己,薄唇勾出蔑冷的弧度:“你要嫁的人又不是我,小爷不乐意给你好脸色看,你还巴巴的求着不成?”
陆允溪定定的看着他,撩了下头发,故作平静的开口:“我哪里敢,你可是游总。”
连陆川也得罪不起的人,她更没有那个胆量。
游单铠不屑的凉薄一笑,抱着孩子走了。
在他身后,陆允溪的视线像是胶着在他的背影上,眸色一寸寸的攸凉下去。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踱着高跟鞋快步的离开了。
游单铠抱着生生坐进后座,车门刚一关拢,一言不合的将生生倒趴在双腿上,扒下他的裤子,照着光裸的小屁股就是一掌。
“我让你吃冰淇淋了?你个小兔崽子!一会儿时间没看见你,反了天了你!”
他一点也不小看这个小家伙。
敢哄着家里的佣人坐飞机送她来临城,又敢让保镖带他到天堂湾寻人,若不是提前遇到了徐东辰,他还不知道小崽子竟然从家里跑出来了。
还敢吃冰淇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么,那种东西也敢碰。
生生扭着小身子,才被打了一下,小嘴顿时委屈的扁下,哼哼唧唧的要哭。
游单铠又是一巴掌落下去,控制在适中的力道,语气含了点轻责的意味:“那个东西不是你能吃的,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碰!敢不敢碰!”
“坏叔叔。。。。。。”
生生仰头,白皙的小脸儿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问:“为什么生生不能吃。。。。。。”
游单铠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微微一变。
五指撑开的掌心顿在半空,徒的一僵。
半秒的错愕后,他视线往车窗外睇了一眼,假装若无其事的哼一声:“我就不让你吃!”
生生呜呜两声,一个劲的骂他坏叔叔。
游单铠提起他的裤子,抱在怀里坐在,任他怎么哭怎么闹,面上始终不心软的模样,心里却疼得不得了。
生生生下来一个月确诊了先天性心脏病,他仅仅两年的人生里,没有吃过冰淇淋,没有吃过辛辣,很多他以为可以做的事情,大人都阻止着,每次住院,只哄他是感冒。。。。。。
这么小的孩子,才两岁。。。。。。
。。。。。。
裴堇年从浴室里出来,没有看见童熙的身影。
居然趁着他洗澡的时间,又跑了。
他从衣帽间里随手拿了套西装穿上,抓着车钥匙出门。
童熙一路快走,距离车子还有五六步时,用感应器摁开了锁。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里,心里像是尘埃落定了般,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才敢松懈下来,岑白的小脸儿上,眉宇间浸染了一丝惊慌后的余悸,她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双眼从呆愣发直到空茫,额头抵在喇叭上,沉沉的磕了一下。
尖锐的喇叭声响彻在耳膜,她却感觉到一种异常的安心。
车门,被人悄然打开又关上,窜进的冷风拂在童熙的耳郭上,她猝然抬头,侧眸看着坐在身侧的男人,心头微微一动,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
裴堇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雪茄盒,抽出一根点燃,盒子就那么随手甩在储物盒里,薄峭的双唇夹着雪茄,清冷的视线隔着一道奶白色的烟线,咄咄的看过来:“胆子肥了,我同意你走了?”
童熙绷着唇角,看着他抽烟时性感迷离的俊脸,眸中情绪流转,复杂纠结。
“裴三爷,我印象里,你不是一个纠缠的人。”
“那是对别人,跟你,我已经花费了十二年的时间,纠缠得够久了。”
童熙觉得这话没毛病,听上去却又有那么一抹怪异。
感觉自己就像是他的所有物,难道就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她就没有白白浪费感情么。
一个女人从情窦初开到爱得深沉,整个过程都给了这一个男人。
想想就觉得愤懑。
“下车!”
裴堇年蓦的倾身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霸道得有点得寸进尺,“我看你真的是缺乏管教,信不信我在车里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整?”
童熙抽了抽手,被他桎梏得动也动不得。
裴堇年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刻意,在腰间的皮带上,提了一下。
她下移的视线,避无可避的注意到他皮带下已经偃旗息鼓的那处,想到不久前还肿大灼烫的硬挺,脸色不自禁的一红,撤回视线后,本想要回呛他一句,想想还是作罢,在他这里,言语上讨不得便宜。
“送我回公司。”
裴堇年松开她的手,后背卧进座椅里,头仰靠着,双目微阖。
童熙侧眸的一眼,注意到他眼底的一圈青色。
难道说,欲。望没有纵出来,半路刹车给他逼得阳。痿了?
裴堇年徒然睁眼,盯视她一眼,“你再这么看着我,就去酒店。”
童熙颤了下瞳仁,把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视线不再偏移。
正文 184。的确持久
回程的路有些远。
童熙故意的将四面车窗都打开,灌进的冷风拂在面颊上,稍微行驶得快了,刺得脸侧微疼。
裴堇年却睡着了,持续灌进的冷风丝毫影响不了他。
反让童熙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
车子在裴氏大楼前停下。
她侧过头,斑驳的碎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落下来,悄悄潜入,陆离的光影缀在裴堇年闭着眼目也棱角犀利的俊颜上。
童熙心头微微一动。
淡抿着唇角,看着他浸染在日光下俊美矜贵的脸颊,琥珀般的瞳仁轻微的紧缩了一瞬。
男人的五官很深刻,透着深邃,高挺的眉弓上卧着一双锋利的剑眉,泼墨般的眸子像是水墨晕染开,勾勒在黢黑瞳仁里的一副山水画,高挺的鼻梁,双眼间距中的梁根有点突出,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薄唇微抿,人中深刻,唇色淡薄且魅惑。
这是一双特别适合抽烟和接吻的唇。
他的头发略长,不久前才洗过,冲掉了头上用来固定的发胶,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软趴趴的搭在眉骨上,少了几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凌冽和严肃,意外的糅杂了一丝柔和。
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那般痴缠又眷恋的眼神,连自己也没有发现。
这张脸,已经看了十二年,却怎么也看不厌。
思绪几经流转,她勾勾唇角,嘲弄的笑了笑,低敛下眉目,很自然的挪开视线,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到了,你该下车了。”
裴堇年拢了拢眉心,脸廓稍动,略有些被打扰的不悦。
睁开眼,一双深不见底的黢黑瞳眸映入眼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眼眸微微眯了一瞬,继而缓缓睁开,很快便恢复清明。
“开车累不累?”
他喉结翻滚,出口的声音蛊惑般的沙哑。
童熙早已经在他有醒时的征兆时,瞥开了眼。
闻言,仅是眉尾挑了一下,不予理会。
裴堇年鼻腔里沉沉的哼出一声绵长的呼吸,俊挺的身躯往童熙这边侧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掌住她的小脸,薄唇压下,动作自然的吻了吻。
童熙顿时像是被蛰了一下,一偏头将他推开,眼瞳大睁,“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这里可是你公司楼下。”
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会引起多大的风浪,居然一点也不知道顾忌。
他却沉沉的笑开,完全无畏的神情:“你说对了,临城是我的地盘,别忘了,你可是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童熙拿眼去斜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却有些微的错愕。
他虽身份显赫,却从来不会挂在嘴边。
故意的提醒她,目的何在,童熙不是不清楚。
一时间,表情有些僵滞,却又让人错觉很是乖巧。
裴堇年似乎被她这反应取悦了,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他单手撑在座椅旁侧,低音炮的嗓音沉沉的响起:“童童,只要你乖,我都不会为难你。”
“你为难的还少吗?”
他弯眼笑着,眼睛里一片柔情,让人错觉仿佛用情很深,只是这种显而易见的柔情,噙在眼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