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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还在飘,与陌生人缠绵的唇舌很濡湿,可是木头很生硬,就像被水草缠上的石头,没有情趣,只有南宫寒光乐在其在。
直到湖面上一阵冷风吹过来,木头一抖,南宫寒光手上的银簪子没有刺到木头的脖子,反而被他疾速地收回了袖子。木头瞅准时机,怀里的琴往南宫寒光的肚子狠狠一撞,南宫寒光就吃痛退了好几步。
好几个丫环掩住嘴惊呼,一个个跟自个儿掉了肉似的心疼,木头不高兴了,木头把琴往地上一摞,掌风烈烈攻向了南宫寒光,南宫寒光也不捂肚子装疼了,脚尖轻点,就像飞鹘一样往后退迭。木头把自个儿腰带一扯,一递,系上了寒光公子的腰,使力一拽,却拽不动了。
木头想:
“长乐要是现在和他比武争教主之位,长乐是比不过人家的。”
所以木头使坏一松手,南宫寒光就跌在了地上,得逞的木头再接再厉使了身法攻了过去,双手一下就掐住了南宫寒光的脖子。
可是南宫寒光脸上很平静,甚至带着莫名的笑,因为南宫寒光的簪子又比划上了木头的胸前心脏的位置。
木头觉得这个人很登徒子,木头正要吐口水,木头发现她被一群脂粉味重得要死的丫环们扯住了手脚。那些女孩家凶悍得很,嘴里喊着“你这个野丫头给我起来”云云,对着木头的头发衣裳又撕又拽的。
木头哀怨了,木头吼道:
“你们再扯!”
丫环们一愣,停了半晌,又叽叽喳喳拼死拼活地对木头上下其手,木头彻底毛了,木头这回加了内力河东狮吼道:
“一二三大家都住手!”
嗯,众人都很配合。
最后桥这一端,可怜的木头像打架打输的野孩子一样,抱着琴顶着一头乱发衣裳褴褛地回房了,而桥另一端,贴心的丫环们掩口笑道:
“公子,这位姑娘很有趣。”
6。2
等木头一路踩死了无数花花草草,几经波折找到了自个儿住的院落,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时,木头郁闷了,郁闷的木头扔下琴,从行李里翻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一块玉,玉里一只虫。
木头操起红玉绣花匣子里的剪刀就往自己手臂上割了一道大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木头把那块什么玉往伤口上一敷,那玉里的虫子就动了。木头觉得这虫子有点恶心,于是闭上了眼。
等木头再睁开眼,那只虫子已经不见了,伤口的血也止了。木头扯下肩上的衣服,往铜镜上一照,果然多了一朵妖异的莲花。
木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大力甩了裙摆,吼道:
“俺是圣女俺怕谁!”
等木头吼完,从梁上惊跌下一人,木头下意识伸了手去接,却因为手上有伤一时没接稳,两人一下就栽到了地上。
木头趴在长乐的身上问:
“你在梁上做什么?”
“睡觉。”只见长乐又使出招牌的睡眼惺松,接着又自觉替木头擦完了口水。
木头又问:
“他们去哪了?”
“红玉去京城了,木兰去极乐楼了,唐二去华山了。”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一点都不傻?”
“因为我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们全部都是傻子。”
“给你赢成了罢。”木头无奈了。木头一翻身,把头枕在长乐的肚子上,舒服了些接着问:
“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他们要出远门,我去送了,你刚才去做什么了?”长乐慢条斯理地答,又把问题抛给了木头,木头沉默了,半天才道:
“刚才被一只兔子啃了,然后俺神勇地狠狠地揍了它一顿,本来俺可以把它抓回来给你玩,可是最后来了一堆凶巴巴的母兔子,俺打不过,就回来找你了。”
“哦,”长乐一点都不关心,好像忘忧园有这么一群惹事生非的兔子是很正常的事,他又开始玩头发,不过这回他玩的是木头的头发,木头问:
“那长老会的人什么时候来见你?”
“一会罢。”
“啊?”
木头一激灵坐了起来,木头捂着头发喊疼,木头发现自己的头发和长乐的头发绑在了一起,木头狠狠地拍了拍长乐的手,骂道:
“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长乐道:
“结发不分离。”
木头看着长乐的眼睛,再看着长乐的脸,木头呜呜地哭了,木头边哭边道:
“你为什么对俺一会冷一会热,你怎么这么坏!”
长乐坐了起来,长乐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谁教你的?”
“唐二。”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们走了,我身边就剩头木你一个人了,要对你好一点。”
木头明白了,木头解开了两人缠绕的头发,又替长乐理了理,才道:
“一会长老们来了,你不要说话。”
长乐点头,木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俺捏你手一下,你就说‘嗯?’。跟俺学,嗯?”
“嗯?”长乐“嗯”的很有调调,木头拍拍长乐的肩接着调教道:
“对啊,就是这样,眼睛斜斜地看他们一眼就好,不看也成,总之就是很有气势!”
“嗯?”长乐眉一挑,眼一扫,学得真好。木头点头道:
“俺捏你手两下,你就说‘哼!’。跟俺学,哼!”
长乐重重地“哼!”了一声,木头喜笑颜开道:
“你学东西好快啊,不错不错,如果他们说话让你更不高兴了,你就边哼边拍桌子!”
长乐点头,长乐眨眼睛,长乐问:
“头木,你懂的东西好多呀,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木头谦虚道:
“哪里哪里,俺都是从太平镇冷员外那学来的,他家有好几房小妾,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吵架,他就是每次这样‘嗯?哼!’,很有用啊。”
长乐听得津津有味,长乐说:
“头木你真好。”
木头问:
“有比木头好吗?”
长乐想了想,才说:
“你们俩一样好。”
木头觉得不错,现在好歹是和过去一个水平线上了,有进步。木头又开始搬过天魔琴,放到了长乐的面前,嘱咐道:
“这天魔琴可是俺师傅最值钱的东西,俺离开华山派投奔黑衣楼,就把它带出来了。现在想想俺真是英明,俺们要是被黑衣楼赶出去了,还能把琴当了换银子然后做小买卖。”
长乐很耐心地听着木头的宏图大志,木头的滔滔不绝刹在了当口,恨铁不成钢道:
“可惜俺琴技太差,俺师傅说了,”木头说着说着就左右上下瞧了瞧有没有偷听的,接着压低声音道:
“传说天魔琴可以杀人呢?”
“啊?真的吗?”长乐眼睛亮亮地,木头拍了长乐的脑袋骂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杀人好玩啊?”
长乐蔫了,木头拉过长乐的手道:
“俺看你弹琴弹得不错,俺给你一琴谱,你好好学学,然后等下长老们来了,你给他们露一手……”
长乐点点头,木头从琴身里掏出一小卷纸,展开了放在长乐的面前,问:
“记住了吗?”
长乐飞快地扫了几眼,点头,木头说:
“你真聪明啊……”
说完木头就把那卷纸又塞了回去,道:
“你给俺弹弹。”
长乐开始弹,长乐弹得很温柔,木头说:
“不对不对,软绵绵地怎么杀人?”
长乐道:
“软刀子才能杀人。”
木头捂着嘴,瞅了长乐一眼,叹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长乐点头道:
“所以我才能做黑衣楼的楼主啊。”
木头说:
“不错不错,那你慢慢弹,俺看看效果怎么样?”
说着木头就一溜烟跑到了门口,躲在门外露出个脑袋看长乐怎么用琴杀人。
长乐挥啊挥,弹啊弹,挠啊挠,老半天,只听一声脆响,木头发现离长乐最近的桌子腿裂了一道缝,“轰”,那桌子倒了,长乐被埋在了桌子下面。
木头大惊失色,迅速把长乐从木块里刨了出来,顶着木屑的长乐阴着脸,木头道:
“你真厉害,才开始学就能震碎桌子腿了。”
长乐的脸色好了一点,木头又安慰道:
“这事不着急,你慢慢弹,总有一天会大功告成的,现在俺先想想办法。”
说着木头和长乐一起托着腮思考,突的木头灵光乍现道:
“俺有了,长乐,你看到外面那棵树没?”
长乐点头,木头开始和长乐咬耳朵,接着木头就威武地在院子那棵大树前扎好了马步,木头开始练功,对着树左砍右剁腿扫脚踢。
半晌,木头收功,而院子外也停了一排八顶凉轿,长老会的人来啦。
7。1
等长老会的人坐到了厅里,长乐已经正襟危坐在了首座,天魔琴也好好放在了桌上,而木头则一本正经地站在了长乐的身边,当然啦,地上还有一堆碎桌子。
八位长老不乏面有倦容呵欠连天的,不过为首的南宫敬很精神,很精神的南宫敬指着木头斥道:
“还不奉茶,这一地东西也不收拾,真是没规矩。”
木头眨巴眨巴眼睛,捏了一下长乐的手,长乐眉一挑,很有气势:
“嗯?”
南宫敬一听,立马换了婉转些的口吻道:
“楼主您宽宥下属,实乃黑衣楼之福。只是这下人,非得施以颜色好好调教,否则偷懒耍滑,瞪鼻子上脸,让人可气啊……”
木头想,俺不是下人,俺是圣女,但是俺先不跟你计较,俺让长乐收拾你。所以木头又捏了长乐的手两下,长乐重重地哼了一声,南宫敬闭上了嘴,示意别的长老说话。
接着就有个红鼻子的长老询问道:
“楼主身体可安康?”
这个长乐明白,所以长乐象征性点了点头。那位长老罗哩罗嗦,又问:
“这武功修为没落下吧?”
长乐看了眼木头,木头眯着一只眼扫天魔琴,长乐很懂事,一爪子挥上了天魔琴,天魔琴就开始发出刺耳的声音,木头连忙捂上了耳朵,而八位长老的胡子都不由得蹦了蹦。
紧接着,院子里那棵大树,轰隆隆倒在了地上。木头连忙拍手道:
“哇,公子您好厉害!”
八位长老往外一瞧,眼皮也跟着一跳。
木头以为一计得逞,正要说“公子要休息送客”云云,院门口就来了一只兔子,一只会拍手的兔子,而且还是啃了木头一口的那只。
木头看见南宫寒光就知道大事不妙,听到南宫寒光喊南宫敬这个长老叫爹的时候,木头觉得更不妙。只见南宫寒光喊完爹后,竟似与长乐很熟识得打招呼道:
“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到我那里坐坐。”
长乐眨着眼睛,好像认不得南宫寒光,木头赶紧偷偷捏了长乐两下,长乐立马就“哼”了一声。
南宫寒光笑了,南宫寒光道:
“久别相逢,寒光可否与楼主切磋一二。”
说着南宫寒光的袖子里就滑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攻向了长乐,木头想都没想赤手就要上去挡。长乐连忙把木头往回拽,两人往后一仰,一起翻下了椅子。
南宫寒光看着狼狈在地的长乐还有木头,收起了匕首,嗤道:
“楼主您的武功怎么如此的生疏?”
木头骂道:
“你这个变态。”
长乐也有样学样跟着骂道:
“你这个大变态。”
当然了,长乐的作风就是学得更好,所以南宫寒光成了大变态。大变态南宫寒光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嘲笑道:
“原来是两个傻子。”
木头不高兴了,不高兴的木头一下就跳了起来,又一次眼疾手快地掐住了南宫寒光的脖子,南宫寒光岂会受制于人,他一掌就打在了木头的背上,木头又华丽丽地吐血了。木头喊:
“长乐,救俺!”
还未等木头喊完,长乐早就视死如归地冲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南宫寒光的手。于是,三人纠结地扭打在了一起。
长老们看不下去了,南宫敬气愤道:
“胡闹!”
红鼻子长老则长叹:
“黑衣楼危矣,这楼主人选有待商榷。”
南宫敬点头称是,木头张着血盆大口道:
“俺是黑衣楼圣女,俺说了算!”
长老们一愣,不打架的木头站了起来,微微露出了肩上的莲花,道:
“俺爹是花不缺,俺娘是明月,俺就是黑衣楼圣女,你们都得听俺的,俺要长乐做楼主,就是他做楼主,别人说的都不算。”
八位长老打量了一眼木头肩上的莲花,南宫敬首先发话道:
“此事待你身份验过,再从长计议。”
说着八位长老一个个拂袖而去,而南宫寒光整了整衣襟,也跟着潇洒离去。
长乐用袖子替木头抹干净了嘴角的血,问:
“头木,他是不是啃了你的那只兔子。”
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