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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说完这句,就真的气鼓鼓不说话了,长乐道:
“看来现在是万不得已了,我告诉你,赌局是我托我师傅开的。”
“是那个打了你一百下的欢歌师傅吗?”
“嗯。”
“俺就知道你只爱抢银子,不爱我。”木头抽泣,脸上的黄瓜片簌籁掉下,一点都不好看。长乐镇静,把书翻到第一篇,递到木头面前,道:
“你看,这里都写了,《黑衣楼不得不说的三角恋》,作者就是我师傅欢歌,他老人家都说我为了你不惜与长老会决裂,冲冠一怒为红颜,贬入地牢,永世不得翻身,我对你的情意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长乐说得很正经,木头笑逐颜开,木头啧啧道:
“你师傅欢歌真是大好人,他还帮我们仨画像了呢。”
木头看着自己美丽的画像,心里挺高兴的,再看看南宫寒光的画像,更是美得惊世骇俗,只有长乐的画像,保持了和通缉令上的大胡子形像的一致性,根本认不得原貌。
木头羡慕道:
“长乐,你师傅对你真好,把你画得一点也不像,这样朝廷就抓不到你了,俺也想俺师傅了。”
长乐道:
“唐二现在华山,他说你师傅挺好的,带领唐门上下把红薯种满了华山。”
“俺也想和师傅一块种红薯。”
“以后就能一起种了,等我们把极乐楼的银子弄到手,一统江湖,整个江湖都可以种上红薯。”
木头觉得长乐是真心爱她的,因为长乐肯为她种红薯。可是贪心的木头最后补充道:
“长乐,俺们把黑衣楼的莲花标记改为红薯吧?”
可是长乐半天不答话,因为长乐睡着了。
2。1
次日清早,长乐和木头手牵手傻站在悦来客栈门口,半晌,店小二终于把马车牵了出来。
木头问:
“小二你怎么去那么久?”
店小二堆着笑,从马车里掏出两个铁锅,往木头面前晃过,又放回马车里,忙不迭解释道:
“客倌对不住,刚去后面找这两口锅,费了点事,所以慢了。”
“这两口锅干啥用?”木头好奇。
“这两口锅是我们悦来客栈三十周年店庆酬宾,您二位恰是我们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号天字房情侣顾客,所以掌柜的说了,送两口锅给二位留念。”
木头呆了,长乐拽着木头的手上马车,扬长而去,只见风中远远传来店小二最后的嘱咐:
“掌柜的说了,二位一路得过且过,过不了就回来啊……”
木头趴在马车的小窗上看尘土里悦来客栈渐行渐远,还有店小二卖力的呼唤声越来越弱,木头问:
“长乐,什么叫得锅且锅?”
长乐扣扣那两口结实的新锅,摇头。
过了午时,木头和长乐就着大道找了条小溪,在溪边架起了锅升起了火,木头觉得这两口锅不错,一口可以煮白米饭,一口可以炖鱼汤,真是好锅。
话说好锅还得好火烧,木头拾了一堆柴禾,火折子一引,运足内力,掌风一阵阵的,烧得那口锅旺旺的。
而长乐挥着黑衣楼楼主的专用匕首收拾干净了一只大鱼,接着又将鱼往空中一抛,匕首左挥右削,鱼片薄若纸,张张入热锅,再有清凉溪水一浇,这奶白色的鱼汤香气扑鼻。
木头流口水了,木头说:
“长乐,你怎么什么都会?”
长乐平静道:
“抢银子不容易,什么都得学。”
木头点头,木头觉得长乐是个值钱的大妖精,木头趁热打铁问:
“长乐,俺们什么时候成亲?”
长乐从怀里掏出块锦帕布包,展开,只见两对银筷子郑重其事地露了出来。木头觉得这么好的帕子包的不是传家银镯子而是银筷子,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不过木头还是屏气凝神,泪光闪闪地看着长乐。
长乐说:
“这是昨天我托店小二去首饰店里连夜打的。”
木头捣蒜似的点头,长乐接着说:
“满满,这银筷子,你一双我一双,将来武林大会了结了,我们就成亲。”
木头泪奔,木头捧着定情信物,道:
“长乐,你想得真周道,这样俺就不怕别人在食物里下毒了。”
于是,两人情意绵绵地拿着定情筷吃鱼吃饭,不亦乐乎。
刷干净了锅和筷子,木头和长乐又上路了,昏昏欲睡的午后,吃饱的人容易困,这条定律在江湖上也行得通。既然人困了,这反应力自然就会慢,所以反应力变慢的长乐和木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马车驶进了一个有埋伏的峡谷。
待这马车悠悠驶进了狭谷深处,高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回声震荡,吓得拉车的马再不敢向前。
木头问:
“又打劫?”
长乐说:
“我出去看看,满满你先不要出来。”
说着长乐掀帘,飞身,一转一踏,立在了马车顶上,仰望。
两面峭壁一线天,看不清上面何人,但长乐还是有礼貌地问:
“请教阁下大名,有何指教?”
“能有啥指教啊,打劫呗。”不安份的木头也飞到了马车顶上,替顶上的人答话。长乐看着木头左右手提着的两口锅,问:
“满满,不是叫你在马车里好好呆着吗?”
“俺不放心你,你看,打劫的事情你老做,好不容易被劫一次肯定不习惯,俺怕你心里不舒服。”
长乐眉一挑,把木头往怀里揽了揽。
“你们俩个都会武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崖顶上的人终于发话了,长乐和木头异口同声吼:
“不是!”
长乐睁眼说瞎话:
“我们夫妻俩这是去洛阳做生意,并不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
木头也眨眼睛,双手举起两口锅,朝上面人吼:
“这是我们新发现的铁锅,炒菜香,炖肉更香,我们准备把这种锅推广到洛阳,让每家每户都能用上这种锅。”
崖顶上的人声突然嘈杂,好似来了一群人,议论纷纷,一盏茶后,崖上飘飘荡荡落下两张纸。
木头腾空接住,展开,两张纸上分别画了两个人,一个叫南宫寒光,一个叫木满满。
气氛凝固,长乐高声问:
“你们是极乐楼的?”
木头赶紧卖乖:
“俺们黑衣楼的和极乐楼都是黑道,所谓黑道一家亲,有话好好说!”
木头觉得这能讲和就讲和,最好不用打架,可是江湖是残酷的,江湖是变幻莫测的,江湖人说打就打,所以顶上的人恶狠狠地发话:
“呸!兄弟们,扔石头,砸死这俩个黑衣楼的魔头!”
木头发现她站错阵营了,这崖顶上的八成是正道,木头吼,“俺是华山派的!”
应声就是石头如雨落,木头的声音早就被淹没了。
于是,木头迅疾递给长乐一口锅,两人躲在锅下,默契地向下一跃,一左一右坐上了车辕,拽缰绳。
“驾!”长乐喝,木头踹,两匹马八蹄如飞,狂奔疾驰,任石雨如注,一往直前。
顶着铁锅的木头感慨:
“长乐,这锅配你的脑袋好合适哦!”
说着几块石头“咚咚咚”敲上了长乐顶上的铁锅,长乐闷声,木头觉得很兴奋,原来这铁锅除了做饭,当武器,还能防暗器。
木头又道:
“长乐,俺们给黑衣楼每个杀手定制一口铁锅吧?”
长乐只顾着驾马车,不理木头,木头顶着铁锅倚着长乐,听着耳边“咚咚咚”的乐曲,木头觉得很浪漫,所以木头哼歌:
“俺们是不怕砸的铁锅,石头石头奈俺何。
俺们是不怕砸的铁锅,洛阳洛阳等着俺。”
2。2
待木头和长乐飞车冲出峡谷,两匹马已经被砸得遍体鳞伤,木头不忍心,从包袱里翻出一瓶金创药,往两匹马身上洒了个遍。
这金创药药性猛烈,两匹马疼得嘶鸣不已,爱护动物的木头对长乐道:
“俺们俩走路吧。”
长乐皱眉,木头道:
“俺们习武之人,身强力壮,走到洛阳不在话下!”
长乐还是皱眉,偶尔还扫了眼木头的肚子。可是木头兴致高昂,木头拽住长乐的袖子,生硬地左摇右摇,冲长乐娇媚地眨眼睛,长乐看不下去了,长乐道:
“依你。”
于是,两人弃马车,木头啥都不肯丢,连带着两口锅也要挂在身上,蹦蹦跳跳就向前冲。
长乐脸上不动声色,可眼睛一直在盯着前方木头手舞足蹈的小身板。
才过了半盏茶,乐极生悲的木头终于众望所归地跌倒了,两口锅跌出了老远,长乐连忙奔上前扶起灰头土脸的木头,一手把脉,沉思,木头泪眼汪汪,半天挤出一句话:
“快看看俺的锅……”
长乐无奈,长乐拾起两口锅,接着一下就把木头拉到了背上,于是,漫漫官道,长乐、长乐背上的木头,还有木头背上的两口锅,在骄阳下前进再前进。
话说木头觉得弃了马之后能趴在长乐背上,真是因祸得福,木头贪婪地吸着长乐衣服上的香气,心满意足,当然了,木头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天良未泯的木头挥着袖子给长乐擦汗,感激道:
“长乐,你对俺真好。”
长乐不吭声,木头觉得她的诚意不够,木头说:
“等下你累了,换俺背你,俺力气大,背你小菜一碟。”
木头没有说大话,可是长乐还是不吭声,木头问:
“长乐,你是不是有心事?我们俩已经定亲了,你有心事一定要跟俺说,俺会帮你解忧的,俺听冷家姨太太说过,这女人要做男人的解忧花,你说出来,俺也要做你的解忧花。”
实诚的木头热烈得让全天下的女人蒙羞,长乐唇畔含笑,道:
“满满,你是不是重了?”
木头郁闷,木头觉得最近确实是好吃好喝,比以前在华山啃红薯的日子丰衣足食多了。木头娇嗔:
“那还不是怪你,你为了保持身材吃那么少,俺不能浪费粮食,所以都替你吃完了。”
最近好吃好喝的木头食量大增,顿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但是木头是不会承认的,木头把责任推卸到了长乐的身上。
长乐不置可否,木头又道:
“习武之人就应该多吃,身体才能壮实,打起架来也比较有力气。”木头突然觉得这么说好像强词夺理,所以木头神神秘秘道:
“俺听说了,这人要是浪费粮食,以后死了就会下地狱,然后吃生前的剩饭剩菜。长乐,俺是为了你好。”
长乐眼睛里笑意更深,终于给了木头一点面子,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木头的理论,木头很高兴,木头觉得和长乐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乐,所以木头叭嗒往长乐的头上亲了口,但是亲完了长乐头发的木头开始往一边“呸呸”道:
“长乐,你的头发怎么一股鱼腥味?”
长乐一哼,木头想起来了,长乐刚才顶的那口锅是煮鱼汤的那口。木头得意了,木头道:
“好在俺顶的那口是煮大米饭的,现在俺的头发一定是香喷喷的,长乐,你要不要闻一下?”
木头真是太无聊了,长乐转移话题,长乐冲着官道边的小树林喊:
“满满,你看,有人!”
木头终于不无聊了,木头从长乐的背上蹦了下来,提着叮咚作响的两口锅往小树林里冲。
待长乐和木头站在这树林中间,看见了一个奇景。
木头叹:
“长乐,他们在练功吗?为什么他们要倒挂在树上,嘴里还要塞裹脚布?”
“俺知道了,他们一定在练闭气逆行大法。”
长乐抚着木头的头发,微笑看眼前一群脚被绑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人,长乐说了两个字:
“不错。”
木头也啧啧称叹,绕着这群人观察,观察到兴起处木头还使劲推了这些人一把,任他们脸色通红在半空中可怜地打着转,木头笑盈盈问:
“他们为什么瞪着俺?”
长乐脸不红心不跳道:
“他们艳羡满满你的美貌,他们要是再看,我就把他们眼珠子挖下来。”
木头摇头,木头拔下一个大汉嘴里的臭哄哄的裹脚布,感慨:
“你练功肯定很辛苦吧,这练功要劳益结合。”木头话锋一转,又好奇道:“你们是怎么把自己挂到树上去。”
那个大汉死死盯着木头的脸,木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拉了拉领子,颤声道:
“你不会,真的看上俺了吧?俺跟你说,俺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烈女不侍二夫,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大汉重重呸了一声,木头觉得这声呸入耳十分熟悉,木头问:
“俺们认识?”
长乐上前揽住木头的腰,劝道:
“满满,他是不高兴我们打扰他练功,我们看完热闹还是走吧。”
木头又狐疑地看了那个大汉一眼,点头,那个大汉冲着木头和满满的背影吼:
“你们这俩个黑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