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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浑身一抖,怎么听怎么都不觉得这像是赞美语。
他扶着墙,想,我还是蹲边儿上画圈圈去吧。
赵小才道:“那位公子是诸葛家的人?”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肯定语气毋庸置疑。
金蓝摸摸他的脑袋:“聪明。”
赵小才抬头看看元魍的脸色,不动声色得退了一步,避开了金蓝对他脑袋的第二波“抚爱”。
刘全又忍不住插上一句:“诸葛家的人怎么会对小才的扳指感兴趣?莫不是真的是宝物?”一掷都快千两银子了,就为了看一眼那扳指,这兴趣也忒花钱了吧?
金蓝感叹:“所以说你的智商真的拉低了我们队伍的平均水平不少啊。”
刘全脑袋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金蓝身心愉悦,跨出去道:“既然你不懂,那么这个问题就交给这位诸葛家的公子来回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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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三贱合璧
那头玉多多正看到对方一下子就拿出了八百两,正纠结于自己喊价喊少了,磨磨蹭蹭不肯把手中扳指给人家,就见金蓝走了出来,顿时把问题抛了过来,朝那公子道:“喏,正主儿过来了,你问问她,这个价钱肯不肯把扳指给你看一眼。”
金蓝几人之前的对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回避旁人,有心者或者有耳力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譬如玉多多,譬如这位据猜测为诸葛家的某位公子。
那位公子毫无忌讳得将金蓝上上下下打量了起来,刚看完第一眼,想看第二眼,就见眼前竖了个黑炭头,一身黑衣不说,连脸都黑得不像话。
还有,那眼神,怎么回事?如果眼神能杀人,诸葛公子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千疮百孔。
野蛮人!
诸葛公子自诩文人,不屑与野蛮人打交道,目光一转,定到赵小才身上。
赵小才被他那诡异的审视目光盯得汗毛倒竖,下意识得往金蓝身后躲去。
金蓝见这人刻意装傻,拍拍赵小才肩膀安抚下小孩,再拍下元魍后背,叫他让开一步,再开口:“这位公子,不知为何会对我家小弟的玩物兴致这般浓厚?”
那人对金蓝的说辞十分不苟同,面色讶异,声调都拐了好几个弯:“玩物?”
金蓝笑道:“不瞒公子,我家向来清寒,自然无钱给小弟买什么玩具,这扳指,陪着小弟一同长大,难道不算是玩物?”
一旁的玉多多在翻白眼:清寒?你好意思说出来的!就那宁古城的宝藏,大约整个皇朝加起来,钱都没那么多!还有,家境贫寒,你还有银子住这江湖第一大客栈?就算你清寒了,把这扳指往当铺一送,保准你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该说,你家是有多富裕,才会把这么个一看就知道是宝贝东西的玩意儿给小孩子当玩具啊?
玉多多向来觉得自己够无耻,但是今天,金蓝给她上了人生重要一课。
什么是真无耻?能够将黑的洗白了,能够将白的刷黑了,能够如此面不改色面带笑容和蔼可亲得把子虚乌有说成是真实存在,这才是真无耻!
玉多多受教了,悄悄得在金蓝看得到的角度而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竖起了她的中指。
金蓝礼尚往来,回了她小拇指。
诸葛公子到底是心理素质过硬,玉多多的狮子大开口没有打倒他,金蓝的随口胡扯也没能击倒他,他只是稍稍晃了晃神,而后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带上他的商业笑容,道:“在下诸葛文才,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为什么要告诉你。”从旁插进一个平淡无波的声音。
诸葛公子愕然望去,答话的正是那个野蛮人。他并没有问这人啊,这黑蛮子插什么嘴?
只听那人又蹦出一个词:“碍眼。”
虽然诸葛公子以文人而自居,但也没跟得上眼前这人跳跃的思维能力,一脸无知无欲无求的茫茫然。
刘全作为世界上最贴心的奴才,觉得此刻正是自己大展其才的重要时刻——为自家主子进行同步翻译。
一步跳过去,对着诸葛公子就摇头摆尾:“我家主子的意思呢,就是您很碍眼,笑得碍眼说话碍眼长得更碍眼,总之,您就是个碍眼的存在。”
诸葛公子脸上的笑容今天第三次僵了,他瞪大了眼,从来不知道有人敢如此大胆在他面前指摘胡语。
想他诸葛文才,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说在诸葛家地位超然,就算这张脸,那也是大江南北,无人不称无人不赞的啊,他确信,自己这张脸对男女老少都是很有亲和力滴!怎地,今天对这伙人一个都不适用了呢?
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没错吧?这些人怎么就敢这么不给他面子呢?
他张嘴正要发怒,就见那白衣女子先斥出了口:“刘全,你怎么能那么无礼呢?还不赶快向诸葛公子赔礼道歉?”
诸葛公子心里稍稍宽慰,总算有一个懂礼数的。既然人家都已经先认罪了,诸葛公子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心胸狭窄,得理不饶人了。
笑着正准备再开口说几句场面话,就听那女子又严肃道:“是真话你也不能当着人家面就说出来啊!”
诸葛公子觉得自己不是眼神开始晃了,他的身子都在开始晃了——这哪里是个懂礼数的,分明就是个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的货!
刘全一脸求知若渴的小模样,仰望他家女主子:“那应该怎么办呢?”
金蓝摸摸下巴,提供一个方案:“等到没人了,可以在背后悄悄议论。”
刘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玉多多抓起一个茶碗,开始呕吐了。
金蓝分给她一个关切的眼神:“多多同志,你怎么了?”
玉多多很虚弱:“不要管我,让我吐一吐就好。”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这个三人组,一个敢于当面骂人,直来直往,完全理解了不说则已、一鸣惊人的精髓;一个插科打诨,装傻卖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最后那个完全就是扭曲事实、不打趣别人好像就能掉她一块肉的存在。
这三个人合在一起,分明就是三贱合璧,天下无敌!
她算是看清了这三人组的本质!
正想着,就听三贱中最厉害那个开口了:“怀孕了就该好好休息,整天跟泥猴子一样,对胎教不好啊。别到时候生下来一只返古人猿啊。”话里的关切、慰问、取笑,不一而足。
玉多多不吐了,拿着茶碗就开始砸脚底下那只倒霉的小偷了: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孩子都被那人笑话了,还没出生就受到诅咒了!
小偷捂住脑袋,悔恨得眼睛里都开始泣血了:为了三个铜板,他把一身财物都全数交出来了,到现在还不放他走,就这样趴在这两方之间,接受两方的目光洗礼,并且这些人似乎都不是简单人物,现在又开始殴打他了,他容易吗他?!小偷也是有人权滴!
金蓝跟刘全赶紧上去,一人架住玉多多一只胳膊:“别打了,别打了。孕妇哪能做那么刺激的运动?赶紧回去歇歇!”拖着这位就要往楼上走。
却听后面传来诸葛公子雷打不动坚持不懈的声音:“各位留步。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那个扳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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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扳指归属
金蓝几个对视一眼:不错嘛,这样胡扯都没能把你转晕,还能想起初衷,倒是个人物啊!
既然人家都说得这样明确了,这几个也不再拿捏,各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演戏也是需要投入精力的,累啊。
四人围着桌子一人一边,小盆友站在一边儿,中间再来副麻将,牌搭子都不带缺人的:)
再看周遭,原本看玉多多大战小偷的人群早就在这几位胡侃的时候被客栈掌柜的跟伙计通通请了出去。
那小偷本来见玉多多被人拖走,正要长舒一口气;气还没喘到一半,就见那恶婆娘又狞笑着回来了。
他立马一跳三尺高,抱住诸葛公子的大腿就不撒手,真切万分得表露心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的行为严重危害了百姓危害了国家。请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我送官严办!”
诸葛文才:“……”
等伙计把小偷带走后,客堂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诸葛公子看着那个强盗似的团伙已然霸占了整张桌子,他插坐在哪一边都不得劲儿,于是想要打入其中在一张桌子上共同商量的亲民路线立即告了破产。
他围着几人转了一圈,假咳几声,最后让掌柜的拎了张椅子,坐在众人前头,道:“在下不知那扳指为何成了贵小弟的玩具,只是那东西本就是我诸葛家之物,对我诸葛家有不同寻常的意义。还望各位能怜我寻它多年,完物奉还。”
元魍冷冷道:“我从来不怜香惜玉,何况你还是个男的。”
金蓝跟刘全侧目,跟看新大陆一样观赏元魍。今天,他的火气貌似很大啊。
玉多多扶额:她说什么来着,一鸣惊人啊惊人!
赵小才星星眼:他家师父帅呆了!一语秒杀啊秒杀!——小盆友,个人崇拜是要不得的;何况还是盲目的个人崇拜!
诸葛文才:我说了那么多,你难道就听到了一个“怜”字吗?是我嘴巴有问题还是你耳朵有问题啊喂!——文人也开始暴躁了。
玉多多周望一圈,觉得只有自己这个正常人能问出个正常点的问题,于是挑眉道:“这天下间,相似的扳指何其多,你说这是你家的,我们就会信了?虽然说你诸葛家也算富甲天下,但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想霸占了我们家小弟的玩具呢?”——多多同志,你由己度人,知道自己抠门的本质,可喜可贺啊!
诸葛文才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坐在这里的一个一个都是有病的——他堂堂诸葛家三公子,还会骗一个小孩子的玩具?
扭正脸色,重回商业表情:“这位姑娘说得有理。不过我家扳指有个独一无二的特点,那就是在扳指接痕处,两边各有三道沁入玉中的红色痕迹,两厢交接,连成三条直线。这种象牙玉可遇不可求,这世界上没有第二块能做这种扳指的象牙玉了。所以,请姑娘查看,若与我所说无异,那这便是我诸葛家寻了许多年的扳指无疑了。”
玉多多摆弄翻看手中扳指,皱了皱眉,朝金蓝点头。
事实跟诸葛文才所说分毫不差。按说这玉扳指一直在玉多多手中捏着,诸葛文才不可能看到得那么细腻。
所以结论就是,这只扳指确实是诸葛家的所有物。
金蓝笑道:“小弟呀,你瞧,人家都把这扳指特征说出来了,看来真不是你的那个咯。”
赵小才想了想,嗫嗫开口:“我小时候贪玩,曾经用刀在那扳指里头划了一个‘小’字。”
玉多多透过扳指中间看过去,笑了:“小弟,确认了,这是你的。别人休想蒙混过去。”
金蓝点头:“诸葛公子,你也瞧见了。你说的特征那只要眼力劲儿好点的,都能看出来。但是我家小弟那个特点就不同了,那是真正的独一无二、没人冒充得了的。”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诸葛公子实在是想强抢,咱们只有去官府理论了。”
诸葛文才一听急了。这个扳指关乎他诸葛家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悄悄得到手是为最好,事情实在是不宜闹大。
而且这伙人不肯让出这扳指,不就是为了钱嘛?他有的是!
于是,堆笑道:“各位,有事好商量嘛!就算这个扳指是你们的,我出一千两,买下来怎么样?”
玉多多很鄙夷:“你刚刚看一眼,就出了八百两。现在一千两就想买下来?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诸葛文才打着哈哈,道:“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挥挥手,后头的掌柜立刻送上一叠银票,“这里是五千两。这价钱,够给小弟弟买好多个小玩意儿了。”瞧一周众人脸色,“况且,虽然这只扳指也是个宝物,但要拿到市面上卖,最多就值两千两了。各位好好想想吧。”
玉多多早就盯着银票移不动眼珠了,拐肘顶顶金蓝,小声道:“依我这业内人士的眼光来看,他说的对啊。这个扳指,能卖出这个价钱,值了。”
诸葛文才心内得意:他猜得没错。这群人,果然是想要敲诈一笔。
只听金蓝声音义正言辞得教育道:“富贵不能淫啊同志!”
诸葛公子一愣:难道这人还嫌价钱少了?胃口够大啊!
继续努力摆正自己谦谦公子的形象:“这位姑娘,你开个价吧?还从来没有我诸葛家付不出的价钱。”
金蓝笑道:“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啊。这玩物,陪着我家小弟长大,记载了我家小弟所有的酸甜苦辣,诸葛公子觉得,它可当得‘心头好’这一词?”
诸葛文才笑得脸发酸:“当然,当然。”难道这女人还真的想要千两黄金?
想了想其中厉害关系,他咬咬牙,道:“千两黄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