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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这么多年,再次相见,乔洛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过了这么几年,他以前不理解为什么安言要离开,但是现在都明白了。
因为他如今也是结了婚的人了,家里那位也是眼中根本就不能容下一点沙子,甚至只要他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家里那位也会不高兴。
而当年,萧总就算不喜欢宋子初,但是宋子初的确是在他身边存在过,还被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此刻,安言浑身的气质干净,那张脸跟当年相比,没什么变化,时间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些什么痕迹,除了气质更加出尘,眸中的淡漠更加明显了,除此之外,上天真的太厚待她了。
但是女人听到他这么叫,标致的眉头皱的极紧,没说其他的,而是先纠正了他的称呼,“乔特助,我早就不是萧太太了,你恐怕叫错人了,准萧太太还在呢。”
准萧太太……乔洛脑袋微微空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魏轻岚。
他也不在意,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将自己手上的好几个袋子全部搁在安言身边,“太太,这是萧总的一些日用品和喜欢看的书,您给他收起来吧,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明天再过来。”
安言低头看了一眼那堆放在自己脚边的袋子,提高了嗓音,“乔洛,我说了我如今不是萧太太,不要这么叫我!”
乔洛将头迈低,带着点儿歉意地道,“对不起太太,我只是习惯了。”
她猛地抬脚踢了一下脚边的袋子,“我看你这个坏习惯早就应该改了。”
恭敬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没说话,安言心里瞬间一股气堵着,怎么现在觉得面对乔洛比面对萧景还要困难?
果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说话语气跟做事方式都一模一样。
见她脸色不好,但是什么都还没说,乔洛赶紧见缝插针,“那太太我先走了,今天就麻烦您照顾萧总了。”
安言冷冷地望着他,有气却不知道怎么发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闭着眼睛。
末了,乔洛还好心地提醒,“太太,最里面那个袋子装的是晚饭,茯苓说您没吃晚饭……”
女人横眉冷目地望着他,手指握成拳头,脸色很不好看,“乔洛,几年不见,你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乔洛微微一笑,“太太,您也越来越年轻了。”
乔洛正准备离开,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茯苓从里面出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里面,将门关上,看到乔特助过来了,她赶紧小跑过去,“乔特助,那个……魏小姐打电话过来了,我……”
“不用管她。”
“可……可是……”茯苓一脸为难,很是犹豫,又忌讳安言在这里……
乔洛侧头看着她啊,拧眉,“到底怎么了?”
茯苓看了安言一眼,贴在乔洛耳边说,“我本来也不想理魏小姐的,但是她在电话里说……说要是见不到萧先生,不能跟萧先生说话的话,就要告他,她说是柒城烧了长汀榭……”
本来她是没有打算要理会魏轻岚,可是魏轻岚可能真的找不到办法了,还想挣扎一下,加上萧景现在没醒,茯苓也判断不出来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这话什么意思茯苓和乔洛都很清楚,柒城这些年一直在萧景手下做事,几乎萧景所有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都是柒城去做的。
而魏轻岚不会故意污蔑柒城,她说是柒城那就一定是柒城。
可能魏轻岚不明白柒城代表的什么,但是他们很清楚。
于是此刻,乔洛脸上也露出了难色,英气的眉头拧的很紧。
茯苓和乔洛互相心照不宣地望着,安言勾了勾嘴角,抱着手臂看着他们,“既然都到了,那我先走了,你们在这儿吧。”
说吧,安言抬脚都要离开,但是被乔洛身后挡住了去路,乔洛脸上的表情还是毕恭毕敬的,看着她,“太太,萧总头上的伤口是被您砸出来的,他醒来要是看不见您肯定会伤心的,我不想再去请您第二遍,所以——”
“乔洛,谁给你胆子拦我的?”
茯苓赞赏地看着乔洛,笑了不过一秒钟,魏轻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茯苓看着屏幕上的字,心情很是沉重。
她刚刚滑下接听键,安言这边还跟乔洛僵持着,安言的嗓音不禁提高了很多,电话那头的魏轻岚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安言的声音,立马像炸了毛一样,“茯苓,你们到底在哪儿?那个女人是不是还跟萧景待在一起?”
茯苓默默地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小声地道,“没有,魏小姐。”
“茯苓,我不信,为什么她要抢走我的未婚夫?你将电话给她,你给她啊。”
茯苓拿着手机,为难地看着安言,“是魏小姐……”
安言大概也能想象到是什么事情,脸上闪过不耐,将茯苓手中的电话拿了过来,放到耳边,“是我,有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萧景身边,他还那么在乎你?”
她像是站累了,反身回去,坐在长椅上,落下来的长发遮住她脸上的大部分表情,“我再问一遍,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在乎我了?”
“我都看到了,今天下午,我提到你他情绪就那么激动,你敢说你们之间没点儿什么?”
茯苓和乔洛听不到电话那头的魏轻岚说了什么,但是安言脸上的表情都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后背一凉,只见女人抬手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紧接着轻笑着说,“我说没什么你还不信了,是不是?”
顿了顿,安言目光漠然地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嗓音不带任何感情,“好,你要听我就告诉你,我跟他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亲了多少次,更加不知道滚了多少次,这样你满意了吗?”
那头久久没有说话,安言也很安静,静静地捏着电话。
但是她听见那端的呼吸声很大,安言想起今天下午魏轻岚当着萧景的面说她是叶疏的女朋友,害的她差点被萧景那愤怒又不受控制的模样按在书房的沙发上狠狠的弄……
想到这里,安言冷笑了一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现在还要问么?魏轻岚,你大概不知道,他们如今都说萧景很爱我呢,你这个未婚妻真的很没用呢,抓不住男人的心,连绑住他人的手段也没有,实在是——太失败了。”
至少不像她当年那样,喜欢一个男人,用尽了心思和手段,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她就是要那个男人。
而到最后,她还真的成功了,虽然换来的是血的代价。
魏轻岚听着她赤裸裸的嘲讽,心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但是这女人什么来历,她都一概不知。
现如今,面对安言的挑衅她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我是失败,但是你以为你就能得到他的心么?他有喜欢的人,他还有过前妻,你怎么可能比得上她们?!就算你今天把我给挤走了,他日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她们?
安言好笑,“你说错了,是我的下场才是你的下场,明白了么?”
末了,安言看着朝着走廊出口去的男人,身边只剩下了茯苓还在,女儿精致的眉眼闪过诡异,“魏轻岚,你不是很想见到萧景么?他快要死了,但是现在捡回来半条命,你来医院照顾他吧,说不定……”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茯苓打断,“安小姐,不要——”
安言抬眸看了一眼茯苓,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说不定他就感动得一塌涂地,然后对你有好感也说不准。”顿了顿,安言恍然大悟地出声,“哦,他脑袋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还会失忆,趁他还没醒过来你赶紧来吧,晚了——”
“晚了他第一眼见到的是我的话,可能就爱上我了。”
说完,安言还颇有些认真地报了医院的地址跟病房号。
茯苓一张刻意摆的严肃的脸可以说是非常的难看了,她无奈地看着安言,“安小姐,您怎么能这样……”
安言起身,将电话扔到她怀中,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接过,冷嗤,“现在有的是人照顾他,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加上,如果是魏小姐照顾你们萧先生的话,可能会事半功倍的,毕竟她可是会对萧景倾注满满的爱意呢。”
茯苓低头,“您知道不可能的,除了您,萧总不喜欢任何照顾他——”
“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他亲自跟你说过很爱我么?”安言慢慢都到茯苓面前,看着她冷笑了一声,“我问你,萧景亲自跟你说过他很爱安言么?”
茯苓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不敢再讲话,心里滑过无数的小九九,这前萧太太真的太恐怖了,讲话和表情都这么的犀利。
不过为了自家萧先生醒来不要那么痛苦,挣扎了挺久,还是硬着头皮抬头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的脸,“他虽然没这么说过,但是他字里行间和行为表达的都是爱你,”茯苓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刚才医生分开你们手指的时候不是分了挺久吗,萧先生都昏迷了还将您的手握的这么紧……”
安言打断她的话,不动声色地笑,“茯苓,你跟乔洛都要造反了是不是?你再让我照顾他,那我这次可能会控制不住直接掐死他——”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手指伸到了大衣的兜里,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塞到茯苓手中。
冰凉触感的东西出现在茯苓手中,她低头望去,是一个被项链串起来的戒指。
她抬头望着安言,安言不耐烦地说,“将这个东西还给他,如果他要是还想给我的话,你就直接扔了。”
茯苓看着这个简单却精致的戒指,扁扁嘴,心想,安小姐怎么不自己扔了,还要专门跑来还给萧先生。
很明显安言看出她心里的方法,她乔洛说的那个装晚饭的袋子提起来,拨开看了看,才对茯苓说道,“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我要是直接扔了到时候他直接赖在我身上,那我们就又有的纠缠了。”
她指着地上的袋子,“这都是那男人的东西,你给魏轻岚吧,这里只有一份饭,我要自己吃,你的晚饭你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
夜里透着冷风的过道,因为是vip楼层所以显得格外的冷清。
茯苓站在原地看着安言就算腿脚不方便可依旧潇洒的背影,咬着牙,在她身后提高了声音闷闷地抱怨,“安小姐,您一眼都不看看萧先生么?上回在西泠市他那么念着您都不去,这次就隔着一道门的距离,您也不愿意进去看看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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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安言怼魏小姐了~接下来有好戏
第一卷 第158章 你是怎么当人太太的
走廊实在是太过安静,安言想不听到茯苓的声音都不行,她停住脚步,没回头,眉眼极淡地道,“我不愿意,我没盼着他死就已经是我的气度,不要指望我去看他,除非哪天他真的快死了。”
茯苓知道她是留不住安言的,从她出现,茯苓已经见过太多次萧先生在安言身上碰钉子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茯苓才慢慢收回目光,转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袋子,叹了一口气,提着转身进病房里面去了。
回到公寓接近晚上九点,将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因为是保温盒装着的,还是热的。
打开来,看着很香,想来味道应该也不错,安言也没多想,拿了筷子自己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白乔在卧室闻到香味出来,在她对面坐下,盯着她面前摆着的饭菜,眨了眨眼睛,“你还从外面带东西回来吃啊,我看着好像挺好吃的样子,我也想……”
她抬头看了白乔一眼,“你难道没吃饭?”
“吃了,我就是有点饿……”
白乔转动着眼珠说着,还未说完,乍然间见到安言胸前那暗色的一片……那是,白乔惊呼,“安言,你干什么去了?你胸前怎么有血?!”
安言低头看了一眼,顺手就将灰色的大衣脱了下来让搭在旁边那张椅子上,只穿着内里的白色毛衣,可是那白色毛衣上还是有血迹,而且更加的明显。
“姑奶奶,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这衣服上全是血?”
女人从饭菜里抬头,不以为然地冷嗤,“你眼睛是瞎的吗?哪里看到的全是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最近都神神秘秘的。”
她一边吃饭,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我去见萧景了,这血也是他的,我没受伤。这一个晚饭,我真是心烦意乱的。”
听到是萧景受伤了,白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问,“难道他受伤了,没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