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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不怎么敢看他,头顶响起他的冷嘲声,“信不信我将他扔出去,或者直接将它弄死?”
女人倏然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完全相信萧景能这么做。
于是,安言更加委屈了,绞着手指,低着头,嗓音更是卑微得低到了尘埃里,“老公,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将它带回来一周,从来没有主动出现你面前,为什么这样你也要生气?”
安言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感觉到他更加怒了,将手中的车钥匙扔到一边,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嗓音狠戾,“我生气?你怎么不看看你做了什么?整天和一条狗待在一起你很有优越感?”
她被他捏的生痛,眉头和一张小脸的都皱紧了,可是敢言不敢怒,不过就连语调都是委屈小声的,“还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它,我怎么敢出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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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7章 萧先生好像病了
见到他们这样僵持,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怎么都是安言在被人欺负,于是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安喜猛地又朝着萧景狂吠。
而那端,萧景明显没有任何要松开安言的意思,安喜眼睛一尖,直接含着他的车钥匙就朝着一边奔去。
安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都凉了,快给它吓出心脏病了,立马挣开萧景的手指,朝着安喜跑去,一边跑一边叫它停下。
可是狗狗并没有听它的话,最后,当着两人的面直接将车钥匙给扔进了游泳池里。
最后,安喜才转头看着两人的位置,见到安言安然无恙地站在一边,而萧景离的她有些远,狗子戒备地看了两眼萧景,邀功般地朝着安言走去,似乎在说自己将她从这男人手中解救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呢?
那也是秋天,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冷,但是是可以穿两件衣服的季节,因为她当时就穿的是毛衣——
在那个天气里,黄昏时刻,她潜下游泳池去找那枚被安喜扔进去的车钥匙。
冰冷的水温她很难忘记,安喜见她下水,自己也下去,但是这狗身体不好,加上太小了,不知道在外面被人欺负过,竟然不会游泳——
差点就溺水了,安言将安喜从水中抱起来,放在岸边,周围站在不少佣人,李妈也站在一旁,但是没有人敢上前帮她,只因萧景在生气。
不过李妈还是递了毛巾给她,安言将安喜放在毛巾上,安抚了几句,自己又咬牙朝泳池深处潜去。
与此同时,二楼某处阳台,男人静默地站着,身材修长挺拔,盯着楼下的状况眼中似乎燃着幽幽蓝色的火焰,能够将人灼烧成灰烬。
无人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
那天,安言折腾了好久才摸到车钥匙,上岸的时候佣人赶紧将毛巾给她递过来,但是脸上确实如释重负的表情,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还蹲下摸着安喜的脑袋。
任由它伸出刺刺的舌头舔着她的手心。
那时候活的小心翼翼的她,那个时候自己凭着一腔热情做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但是恍然回神,早就物是人非了。
她一颗心从心动,到悸动,再到如今的死水微澜,其实仔细算算,好像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不过三年五载。
此刻,男人看着她眼中嘲弄讥讽的神情,心凉了凉,还是坚定地握着她的手指,慢慢开口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女人慢慢侧头望着他俊挺硬朗,充满了女性诱惑力的五官,淡淡地移开了视线,轻描淡写地说,“现在看到你我就不是很舒服。”
男人刻意忽略了她口中的话,带着她往前走,“那不舒服也先忍着,我带你去看看它。”
安言倏然甩开他的手指,整个人有些冷漠,看着曾经架着秋千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花圃,冷淡地说道,“我不跟杀死它的刽子手一起去看它。”
可是她的拒绝跟抗拒很明显没有任何的用处,直到站在这颗树下,安言心里又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痛处,但她只是静默地站着。
耳边响起男人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嗓音,“安言,三年前,你离开我一个月,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四万三千两百分钟。那天,我拿着铲子将它的尸体刨了出来——”
他的声音平静的不能更加平静,可是安言却攥紧了手指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他毫无波澜的眼中看到许多的残暴因子。
女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情绪很是压抑,隐隐到了临界点。
萧景侧头温淡地望着她,嘴边还挂着笑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接下来的话,“叶疏说你走的那天应该下着大雪,那是温城的第一场雪,因为那天你独独给他打了电话,”
“你跟他告别……”顿了顿,男人菲薄料峭的唇当着她的面缓缓勾起,垂在身侧手指慢慢深处来握住她的,笑了一声,“从那天起,温城的大雪几乎没有停过,那年的雪虽然来得有点晚,但是一直到下的很大。”
“你走了一个月后,我来到了这里,当时萧山别墅只剩下这一棵银杏,我想不通你为何独独要留下这一棵树,但是想起之前我在卧室地毯上看到的暗色血迹我明白了。”
男人嘴角的弧度依旧没有变过,那笑,如果抛开他的话,那笑容竟然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继续道,“我折回别墅拿了铲子,将大雪铲开,挖开了这个地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将问题抛给安言,安言浑身都在发抖,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目光中一片灰败,似乎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的下唇几乎已经快被牙齿咬破,萧景抬手,动作温柔但是力道强硬,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将她的下唇解放出来。
继而出声,“安言,我看到了那条狗已经快腐烂干净的尸体,但是因为大雪,地下全部变成了冻土,所以它的尸体还没有完全烂完,成了我看到的模样,甚至五官都还在……”
男人闭了闭眸,稍微回忆了一下,顿时,心里传来剧痛。
但还是坚持看着她满面的震惊跟绝望,甚至扯唇笑了笑,“那你知道我接下来做了什么吗?”
安言此刻像是被人扔进了一个冰窖里,有人从外面锁上了门,将她关在里面。
她出不去,也没有人来救她,她趴在门上朝外面嘶喊很久,也没有人来,她就快要被冻死了。
难怪出来的时候,他要她穿厚一点,原来,这个天气真的这么冷,简直冷到了骨子里。
她近乎麻木地看着男人翕动的唇,两只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从脚底生出了无数的藤蔓深深扎根在地上,让她不能移动,只能绝望地承受着这男人灌输给她的一切。
萧景将她心里已经尘封了的痛用锋利尖锐的刀子给挖了出来,拿出来鞭笞了很久又强硬地塞了回去,最后还用穿了线的针将她心上的伤口慢慢缝合起来……
此刻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萧景摸着她的脸,上面一片冰凉,她的脸是冰的,男人的手指更冰,他看着她说,“我将它已经被冻硬了的尸体拿到了室内,我觉得它太冷了,我烧火烤着它冰冷的身体,我很疯狂。”
“第一次你出事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当时我坐在办公室沉默了许久,眼泪控不住地往下落,那一刻我并不轻松,那时起,我开始疯狂地想你。”
但是这种情绪被他压了下来,他强自让自己镇定,不去相信她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但是萧山别墅传来消息,那条狗从楼上跳下来,没死,但是后面拒绝进食。
他回去了,对它说,只要你吃东西,我就让安言回来,那一刻,奇迹真的出现了,安言出现在了他眼前。
可是他在此前才麻痹过自己,他这辈子有应该喜欢的人,他不该放任这种感情在自己身体里疯涨,但那颗心脏却依旧控不住。
他答应了她的要求。
萧景无意识间将她回来这种力量归结在那条狗身上,他以为只要这条狗活的好好的,那么安言也能够回来。
所以他将已经面目全非,身体趋近腐烂的狗带到室内,旁边烧着火还有暖气设备。
安言此刻的心情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了,瞳孔扩张到极致,眸子染上了许多不可置信,身体在不住发抖。
偏偏,他并没有放过她,脸色很平静,跟嗓音一样,“你口中的鸿门宴那次,你知道在你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吗?这条狗差点死了,但它没死,然后你回来了。于是我就以为只要它还活着,你也能回来……”
安言眼睛蓦地瞪大,牙齿咬的很紧,形容不出来一种模样。
“所以我烤着它,我清楚地看到它身上的冰完全融化,然后尸体慢慢肢解,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我伸手去摸,它身上的温度很灼人,然后我跑到门口去看,依旧在下雪,可是萧山别墅除了光秃秃的树桩,什么也没有,你并没有回来。”
直到他说道这里,安言像是受不了一样地蹲下,想说话,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嗓音格外嘶哑……
男人也随着她慢慢蹲下身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捧着她的脸,耳朵凑近了她,随后重复她的话,“安言你说的对,我就是疯了,不是说说而已。”
安言流不出眼泪了,眼睛涩涩地痛,待在他怀中,身体还在颤抖。
他安抚似地拍着她的脊背,带着她往回路走,“还有很多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安言,你要听吗?”
她惊恐地看着他,眼中充斥着红血丝,很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嗓音喑哑,“……你这个疯子,你疯了……”
男人温柔地理了理她肩头的围巾,手指牵着她的手,很平和,“不听也好,所以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绝配。”
那时候安言从心底深处生出一种错觉,就是这辈子他们好像真的要不死不休地纠缠一辈子。
但不可能的,她有他的把柄在身上,如果届时,他要将她留下,那么她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况且,她不是一个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茯苓一直待在别墅里,她现在充当起了钟点工的工作,见到两人进来都有些奇怪,氛围不太对。
但是两人理都没理她一下,萧景直接牵着安言的手上了楼。
卧室里。
安言正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跟围巾帽子全部取下来,萧景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仿佛刚才在楼下的他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转眼间,他的所有情绪已经全部都收了起来,在也让人寻不到丝丝气息。
可是她心里却生出了很多恐惧,不知名的恐惧,她终于觉得萧景这男人很危险,或许,他比她狠。
此刻,安言不想跟他对话,借口说自己累了,他今天应该还要办公,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无瑕顾及到她,而她必须要回自己的公寓。
但男人在转身离开时对着她的背影轻轻说道,“三天后,白乔的官司正式开庭。”
安言的脑袋像是被人猛地敲了一下,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询问,“你刚才说什么?”
萧景眉间有着隐隐的笑意,但是眼中却没有,走过来,站在她面前,轻轻说,“没听清楚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安言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有些懵,扯着他的衣服,“她会没事的吧,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会救她的吧?”
男人伸出手将她落到耳边的发丝给勾了回去,呼吸莫名有些粗重,脸色有点不正常的苍白,“不清楚,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但是安言,这件事你查不了手,知道吗?”
安言很清楚自己的确插不了任何手,因为她不知道白乔在哪,而在萧景离开之后,安言也打不通白乔的电话。
应该说,白乔彻底消失了。
下午四点左右,安言出现在楼下门口,穿戴整齐,正准备开门,茯苓在身后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叫住她,“安小姐,您要做什么去?”
安言顿住脚步,转身静静地看着茯苓,随后开口道,“我要离开了,怎么了?”
茯苓赶紧走到她身边,脸色焦急,“那个安小姐,您现在还不能离开。”
没等安言开口,茯苓赶紧说,“萧先生好像病了,您上去看看他吧。”
病了?
安言的眉头拧的很紧,手里还捏着电话,“病了就请医生,叫我也没用。”
“可是萧先生现在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刚才叫我给他泡杯黑咖啡上去,我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