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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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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天地。

    想都不用想,他带着满身的怒气,安言的手指刚刚放在男人的手臂上,就感觉到了他喷张的肌肉,像是压抑着这具身体里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将她撕成两半。

    她没有表情,像是被他吓住了,窝在椅子里,仰头静静地盯着他。

    直到,男人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头顶,没有用力,安言都感到脊背一阵发麻,可他只是说,“你现在满意了吗?”

    安言想,宋子初这一招还真是狠,对自己狠。

    不能明目张胆地当第三者去抢男人,所以伤害自己也是一种办法。

    安言听到自己清晰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那把刀不是我插进去的,是她自己。而且,要我满意,不应该是宋子初死了么?我刚才可是听说她醒过来了。”

    ------题外话------

    ——题外话——

    最近心态一直很崩,浑身充满了负能量。

第一卷 第61章 宋子初要是一不小心挂了

    男人手指逐渐下移,到她脖子处停下,话语带着浓重的讥讽,“你的消息倒是来的快。”

    “萧景,你不可能愚昧到真的相信是我伤了她,我虽然不喜欢她,想铲除这个情敌,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萧景直起身体,盯着窝在椅子里的女人,胸腔里弥漫的情绪很不是滋味,“你不会这样做,可她受了伤差点死了却是事实,她经历的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安言也急了,咬牙,一下子从椅子里跳起来,“你既然都知道,所以你发这么大的火是要将这个罪名扣在我脑袋上么?!那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是不是就该用力一些,也许这一切都没了。”

    男人笑,手指缠绕上她的发,眼眸里流转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嗯,那可能你今天见到的就不是我而是离婚协议了。”

    “哈,我不签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那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脸上摩挲,响彻在耳边的嗓音尤其低沉,“分居两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有很多种办法离婚,看你喜欢哪一种。”

    安言知道,只要他想,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离婚。

    “那这么久以来,你怎么不离?萧景,你是不是慢慢地爱上我了?”

    他圈着女人纤细的腰身,鼻息间,是她沐浴过后的清香,驱散了他近日来的疲惫和绷紧的神经,可同时,却有更加难以控制的东西压迫着他的神经。

    逐渐地,萧景低头轻啄她的唇畔,“不清楚,只是有些舍不得。”

    那微凉的唇瓣停留在她耳垂的位置,气息灼热,安言却没有任何安慰,“不过安言,好像我心里这微不足道的舍不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你当初爱上的有我的外表,可能稍微还有点气质上的东西,不过你不了解我的过去。”

    她没动,任由他说下去。

    “毫不夸张的说,我可以为了初初去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言揪着他的衣服,冷然一笑,凑上去想亲一下他的唇,可惜被他躲开了,那唇只好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萧景,我这么爱你不会让你为我去死的,我只会让你跟我一起死,生同衾死同穴,这才是我想要的。谁要你为我去死了,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是么?”

    “是。你想表明的不就是你可以为了宋子初出生入死么?好,那下次我真的要捅她之前先想想你,可能念头一转,那一刀就直接栽在你胸口了。”

    “可目前没有这种情况存在,那一刀不是我挨的,也不是你,是她。”

    安言好笑,仰头盯着他,看着男人黑眸里的深不见底,“所以你是要让我还么?”

    “你拿什么还?”

    从他进来到现在,只有最开始那瞬安言觉得他情绪有些难以控制,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他都是冷淡的样子,包括现在。

    可安言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萧景挪开放在她身上的手,单手插兜,看着她,“安言,对一件事情过于执着不是什么好事,你和秦淮见面,你让她受伤,差点捡不回一条命,我不会和你离婚,但你在将我越推越远。”

    “所以,你这次是怎么打算的?”

    男人答非所问,说了很久之前她想知道的答案,“你说的鸿门宴,我做了准备,让你去是我不该,我以为我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

    “是叶疏换了我的人,那一枪,是他该帮你挡的。”

    安言恍惚了一下,那天混乱的场景似乎还在脑中,她皱眉,“他为什么要换你的人?”

    “我说我们是仇人,你信吗?”

    就算不是仇人,那他们也是认识的人,因为叶疏第一眼见到她除了有些惊讶以外,对她没有任何生疏。

    叶疏——他好像也消失挺久了。

    这段期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在他别墅里待的那段时间安言现在回忆起来都感觉像是一场没有任何真实感的梦。

    商场上的事情安言不懂,有仇敌宿敌也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叶疏和萧景竟然……

    安言没有看他,将目光落在放在书桌上那枚戒指上,自然,萧景也看到了,眸底掠过一抹不明显的阴鸷,转而盯着灯光下面庞柔和美丽的女人。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攥着,某些情绪在暗暗涌动。

    安言无声地叹气,轻笑,“要不我……”

    那句我放了你差点就要破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放弃了,一个人一生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她认了。

    不想放,也不能放。

    “安言,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事,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不会勉强自己。”

    女人抬头,缓缓伸手,将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面庞上,嗓音缱绻,“可是,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吗?”

    萧景离开之后,安言一个人在书房待着,直到外面天色渐亮,晨光熹微。

    他们之间的事情还用想吗?就算在经年累月的婚姻生活下,他开始在意了,开始慢慢在乎了,可终究比不上那把插在宋子初胸口的刀。

    现在想想,要是那把刀插在她的身体的里,兴许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可,不管怎样,她要他。

    那句话,她记得很清楚,我爱你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但若两个人深爱,那么爱情就会是结合在一起的锦上添花,如果不爱,那么所谓的感情,就会变成一种负担和罪恶。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萧景就只有三天前那晚回来过,其他时候,听乔特助说,他医院和公司两头跑。

    可是怎么办呢?结婚纪念日他总归是要回来的啊。

    安言坐在车里,易扬在前面听着她和柒城通话。

    “萧景在医院吗?”

    “先生不在。”

    “好,下次你见到他跟他说,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要到了,让他回来。”

    “好。”

    不过多半是没有什么用的,安言又觉得不够,补充了一句,“你告诉他,如果不回来我就叫人绑架宋子初。”

    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反应,也不是直接挂断,就是通了一直没接。

    这几天过的很压抑,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宋子初时好时坏。

    她其实还真的挺担心,宋子初要是一不小心挂了,她估计就得和萧景离婚。

    ------题外话------

    ——题外话——

第一卷 第62章 (小剧场)一场大火毁了他的人生

    好在是,路轻浅回来了。

    听说那天晚上,路轻浅深夜到达温城,只为了不让郁祌堔逮到自己,可深更半夜的,郁祌堔不睡觉,从机场追到酒店,又从酒店将路轻浅逮了回去。

    直到两天后,安言才和路轻浅见了一面。

    不过坐了短短十分钟,郁祌堔那一张扑克脸就出现在两人眼前,而后二话没说,将路轻浅抓了回去。

    安言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在唱什么戏,一个想离婚想疯了,另外一个却抵死不离。

    随后,她去了医院,看望宋子初。

    结果不意外,她没见到,而且,远远看过去,柒城不在病房门口守着。

    结婚纪念日前一天,安言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怎么让萧景回来,要不这件事情她服个软,毕竟宋子初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好像的确是牺牲了很多。

    可是,易扬却给她带来了更大的消息。

    电话里,易扬说话声音有些急,“大小姐,您让我查的有关先生和宋小姐的事情有眉目了。”

    萧景说,她不了解他的过去,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她就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一下。

    安言立马翻身坐起来,拧紧眉头,“他们以前还真的有关系啊?青梅竹马是板上钉钉了?”

    “关系匪浅。”

    安言起身,慢慢走到露台,电话里,易扬的声音不紧不慢,安言的眉头却越拧越紧,“大小姐,先生从小就和宋小姐生活在一起,收养他的人是宋小姐的母亲顾湄。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萧家当年被商场的人围追堵截,连道上的人也要来捞一笔,先生被送走的时候萧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搭在栏杆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安言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裹紧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嗓音很凉,“所以说,宋子初的母亲不仅仅是收养了他,而是救了他?”

    “对,二十多年前,萧家是温城的名门望族,但因涉嫌贪污走私,一直也没有个结果,后来——”

    关于当年的萧家,安言有所耳闻,不过那些都是从她父亲口中知道的。

    大概就是豪门兴衰的正常桥段,关于具体的细节,大概没什么人知道,安言脑中回想起父亲安玖城说的,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握着手机的手指也格外地用力,“后来,萧家是不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顾湄在那场大火中救下了萧景,。”

    易扬没说话,默认了安言的说法,她只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到今天之前,她其实无法将萧景和萧家联系起来。

    那样一个骄傲的人面对家破人亡,很少有人能够过得去。

    安言心情顿时有些低落,易扬顿了会儿,继续说,“顾湄年轻丧夫,被萧家收留,在萧家当佣人。萧家变故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温城,可惜还是被人找出来了,顾湄在那场混乱中用命换回了萧景。”

    “当时萧景多大?为什么就要赶尽杀绝呢?”

    “不到二十,那批人,也许是为了以绝后患,也许是为了萧景手中的财产。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想您要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所以他才会回到温城,目的也很明显,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对宋子初——

    听到这样的消息,至少她心里释怀了不少。

    而秦家选择在那个时候袖手旁观,甚至连他母亲的死活都不管,的确叫人寒心。

    这些事情安言不是很清楚,只了解了个大概,可就这么点大概,还是在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晚的风很冷,安言回到卧室里,手脚都是冰凉的。

    她窝在床上给萧景打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男人的嗓音有些疲惫,安言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半天,萧景淡声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听得出来的惫懒,但情绪很淡,仿佛他已经忘记了宋子初在医院受伤的事情。

    安言抱着枕头,有些紧张,“宋子初,好点儿了吗?”

    “嗯。”

    沉默,无限的沉默。

    安言像是被人扔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那些情绪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那端的呼吸声很浅,直到他要挂电话,安言及时叫住了他,“萧景,明天……”

    他好像很困倦,没听清她说的话,“怎么了?”

    “没,萧景啊,我爱你。”

    她想率先挂掉电话,可男人沙哑的嗓音传来,“安言,这样挺没意思的——”

    没等萧景说完,安言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有意思就够了,明天我来公司找你,你明天必须跟我回家。”

    “我不爱你,你听到了吗?”

    女人莞尔一笑,“我爱你就够了。”

    ……

    第二天,天气不错,阳光很足。

    安言想,三年前的今天是什么光景呢?

    那天与今天全然不同,天气阴郁,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确,那天的雨真的没有停过。

    她似乎能记起小水洼里溅起来的水珠落在皮肤上带来的冰凉刺骨的触感。

    可是她却心情很好。

    那天,是她和萧景结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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