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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整个萧山别墅宛如一座用冰雪雕刻而成的城堡,远远看去,遗世独立。
主卧里旖旎的氛围早就散去了,只余下了温暖静谧的气氛。
落地窗那里,层层的深色窗帘下摆轻轻晃动,有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渗透进来,落在窗下那块地毯上,被树枝分割成块的光柱中,漂浮着许多极其细微的尘埃。
萧景拥着怀中不着寸缕的女人,呼吸很轻,疲倦的皮肤在前一晚精疲力尽的情事中得到了休息,带着透明的苍白。
而他怀中的女人更甚,脸蛋薄的在这种晨光里能够看到细细的毛细血管跟绒毛。
只要安言在他怀中动了一下,萧景就会将她抱的更紧。
上午十一点,李妈敲响了主卧的门,萧景率先听到了声音,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披了一件睡袍起身,去开门。
李妈就恭敬地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一下萧景,随即又立马将头给低下去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您昨天跟太太回来之后,应该还没吃过饭,我就想着上来问问你,中午太太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好吩咐厨房准备。”
萧景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中,现在安言还在里面睡觉,他自然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将她平常喜欢吃的那些东西捡几样报给了李妈,准备回去搂着安言继续睡会儿。
毕竟这样的时光不多,她醒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他关上门折回卧室时,原本窝在被子里安睡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白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眼前,往下是精致好看的锁骨。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一边说,“吵醒了你了吗?”
安言静静地盯着他,没说任何话。
却在他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时候倏然间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很响,跟昨天下午在卧室里给他的那一巴掌不同,打完之后手掌心都在发麻。
“你找到你要的安全感了么?”
萧景看着她,周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很慢,连神经也异常的缓慢,他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过了会儿,微微垂着眸,什么话都说话。
她不高兴,而这次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讲不出来。
他的确是害怕,这两天的神经都崩的很紧,想她是真的,想跟她做愛也是真的。
安言只扇了他这一巴掌,男欢女爱,她昨晚都没有表现出那种强烈的不愿意的样子,犯不着事后第二天还要跟他争一场你死我活。
中午勉强吃了点儿饭,安言终于有时间看手机,可是那男人近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言厌烦,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身后三米远的男人,“我只是要去我的书房待着,计划了那么就我昨天都没能离开,你以为转眼间我又有多大的本事离开?”
萧景咳了咳,脸色默漠漠,“我不打扰你。”
他的意思是,不管她走什么,他都在一边默默不出声不打扰她就是了。
安言咬了咬牙,看着窗外的日光那么好,她转而折回脚步,准备回卧室的露台去晒太阳。
萧景一语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安言重重地将卧室的门给摔上,也没反锁,反正他总会有办法进来的。
果然,过了不到十秒钟,门把转动,紧接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跟着就过来了。
他看着她手中拿着书,朝露台走去,抿着下唇问,“要看书吗?”
“我不看书,我晒太阳。”
拿一本书只是为了做一个摆设,其实没多的意思。
“好。”
安言开门出去了,跟着他也出去了,外面有些暖阳,但不是冬天那种暖的刺眼的太阳,温城这个天气,起码还要下好久的雪才会真正放晴。
安言窝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里面,腿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萧景呢?
他就坐在她身边,此刻,正拿着书本念给她听。
“东方所有的歌曲都歌颂着夜莺对玫瑰花的爱情,在星星闪耀的静夜里,直至有翼的歌手就为他芬芳的花儿唱一支情歌——。”
“——玫瑰树篱笆上有一朵花,一躲所有的鲜花中最美丽的花,夜莺对她唱出他爱情的悲愁,但这朵玫瑰一句话也不讲,它的叶子上连一颗作为同情的眼泪的露珠都没有,它只是面对这几块大石头垂下枝子——”
“——在这些异国人之中有一位歌手,他来自云块和北极光的故乡,他摘下了这朵玫瑰,把它夹在一本书里……这朵花的躯体就像木乃伊一样,现在躺在他的《伊利亚特》里面,它像是在做梦一样,听到他打开这本书,说:这是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
故事说完了,萧景抬头静静地看着安言,安言眯起眼睛,透过日光看着他的脸,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有些迷惑,“那只夜莺为什么死了都没能得到玫瑰的爱情?”
萧景合上书,放到一边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像方才一样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徐道,“为了赢得玫瑰的爱情,一只夜莺不停地为她唱歌,直至吐血而死,但是这朵玫瑰花却没有流出一地眼泪……因为玫瑰花的心里固守着一个秘密:这座坟墓里,睡着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一个曾经经历了孤寂人生而为世界留下了美丽歌声的灵魂。”
安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羽翼,很是好看,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可怜的夜莺,像她一样,怎么都得不到爱情。
就算死了也得不到爱人的一滴眼泪,怎么能令人惋惜和痛心。
男人手指扣着书本,看着她,轻轻说,“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那样,萧景伸手摸上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开口,“安言,童话只是童话,我们不一样,我现在很爱你,比爱我自己都爱你,你不能一味逃避,将自己缩在一个龟壳里,世界不缺少爱,更不缺少爱你的人,你是我全世界,你知道吗?”
安言没说话,窝在椅子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抓紧了他的袖子,开口,“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月二十五号。”
她心里一颤,“秦淮结婚了吗?”
萧景抿着唇角看着她,没说话。
安言有些着急,继续问,“他跟那个沈清欢已经举行婚礼了是吗?”
她看起来很是焦躁,萧景无奈地安抚,“还没有。”
“那是多少号?”
萧景神色漠漠,看着她,“今天。”
今天?
安言心里震了震,拿过一边的电话,现在是下午三点,“婚礼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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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6章 那个时候你要走要留我就随便你
萧景大抵知道她想做什么,在她无意识时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来,外面太冷,不能待太久,一边说,“婚礼是晚上,但是我们不去,我在家里陪你。”
她在他怀中挣扎,情绪突然变得暴躁,“怎么不去?我要去,你带我去。”
将她放到沙发里,萧景将毯子拿过来给她盖上,看着她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好半晌过后,他和她额头相互抵着,“去做什么?”
“我要去看看,在白乔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时,他却能娇妻在怀,若无其事地结他的婚!”
“安言,白乔是自愿去坐牢的,她原本可以不——”
男人的话被她激动地打断,“她原本可以不坐牢是不是?她的确可以不坐牢,可是能够让她心灰意冷地跑去监狱里,你觉得这一切都是谁害的?”
萧景撑着她的肩膀,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没有人喜欢坐牢?她曾经那么风光,拿了多少奖,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可是却因为那个男人,她什么都没了, 宛如过节的老鼠,这世界这么大,她选择哪一种生活方式不好,偏偏要选择去坐牢?难道不是那个男人害的吗?不是他将白乔害成这个样子的吗?”
萧景悲悯地望着她,没有一点办法。
安言慢慢低下了头,声音变轻了不少,“我只是自责,我自责那个凌晨,我将以前的事情跟她说了,要是我不说她不会去找秦淮,不找秦淮就不会被他赶出去,然后也就不会去酒吧,更加不会被野男人调戏——”
“身为明星,她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都能做到洁身自爱,没有答应过任何人的潜规则,所以怎么可能让那些男人动她一下……”
而秦淮做只是她爱的人,因为爱,所以才甘愿让他肆无忌惮地伤害。
她抬头望着萧景,轻晃晃地笑了下,“他结婚,我替白乔去看看,不好吗?”
……
萧景自然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可是秦淮的婚礼社会各界都是关注的,因为秦沈两家在商界的影响不小,加上秦淮的爷爷跟沈清欢的外公早些年是一切混战场的战友,早就积累下来了一些名气,人脉也宽广。
现场的媒体肯定很多,来的人肯定也不少。
其中不乏佼佼者,这种场面一定很盛大,而安言……萧景如今很不想让别人见到她,网上的那些关于他新欢的绯闻刚刚消停了一下,而当那时那个明星陆若水也跟着就被封杀了。
借由萧景蹭了蹭热度,只有就彻底销声匿迹。
而假设她真的跟萧景有点什么关系,想必得到的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今晚的场合比较盛大,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但萧景老早就收到已经改过婚期的请帖了,现在收拾收拾就能过去。
婚礼是从下午六点多开,然后真正的典礼是七点半,应该是找人算过了吉时的。
一般的婚礼是在白天,但秦家的婚礼是在晚上。
下午五点半,司机已经在萧山别墅准备好了,这个时间出发过去,刚刚好。
但是安言出了点儿小意外。
这个意外让萧景心惊胆颤,当即就说不去了。
彼时,安言已经穿戴好了,内里是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十分的精致,上面刺绣着不知名的花朵,有种独一无二的美感。
而此时她已经上了妆的脸蛋却被鲜红的血迹弄的有些脏,她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静静地看着里面的自己,微微叹了一口气,掬起水清洗脸上的血。
萧景刚刚拿了医用棉过来,先让她微微仰着头,拿过一边干净的热毛巾将她的脸蛋给擦干净,然后手指沾了冷水在她后肩窝的位置点了点。
安言顺手自己就将流血的鼻孔用棉给塞住,准备洗手。
然而,手还没有伸到水龙下面,直接被男人给抓住,拧开了热水,将她的手指放到下面去,一边说,“我们不去了行不行?今晚天气太冷了,可能还会下雪,他结婚结他的,我们不用去凑热闹。”
女人现场的睫毛微颤,低头安安静静地看着从自己手上流过的温热的热水,摇头表示拒绝,“不行,要去。”
“我怕我不能保护好你,安言,今晚的场面肯定很混乱,秦家的婚礼老早就在准备了,秦淮是一定要结婚的。”
萧景拿着干毛巾给她插手,末了又仔仔细细地观察她还有没有流鼻血,好在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以外,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知道,没让他不结婚,他结他的,我就是去看看,”她说完,停顿了下,随后眯起眼睛,“我就说我今天午睡的时候做梦好像梦到她了,原来都是真的。”
男人将她拥在怀中,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昨天还处在巨大的悲伤当中,一直到现在都缓不过劲儿来。
他真是怕自己的疏忽没有看好她,要是再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而当几个小时后,萧景要是能够预料到晚宴上的情景,今天晚上他是绝对不会让安言去参加秦淮的婚礼的。
明明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拗不过她静默地盯着他的神情跟无声的抗议,就算前方是地狱,他也会跟着她一起去。
她突然的流鼻血,将之前穿的那件大衣外套给弄脏了,萧景就重新返回衣帽间拿另外一件出来,而礼服一样,是黑色的。
但是刚才她穿的那件是长大衣,他现在拿出来的这件是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要论美观,比之前的那间可是差远了。
安言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他手中的衣服跟重新挑选出来的搭配大衣的帽子,脸色微微沉了沉,看着他手中的羽绒服,“我不想穿这个。”
“穿这个热和,天气太冷,不能感冒了。”
大抵是因为她刚刚脚踏出门结果就流鼻血了,所以说萧景才给她换了这个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