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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又用那只手去顺狗子的毛,黑眸逐渐眯起,小声地开口道,“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不知道她那边的天气怎么样?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什么?”
停顿了下,空气中响起男人沉沉的笑声,“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儿。”
二狗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趴在他身上哼唧了两声,转而继续耸拉着脑袋。
“感觉这样怪可怜的,二狗子,要不要给你找个伴儿?你自己一只狗也挺不好玩,有个伴儿好点儿。”
这样说着,萧景真的萌生给他找个伴儿的心思,安言喜欢这类宠物,其实猫也可以,家里有一只猫有一只狗,每天晚饭过后出门遛狗,完了回来开始逗猫。
“给你找个伴儿,你的那个伴儿叫做二丫,怎么样?”
然而,空寂的天空下,不管怎样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偶尔回应他的也只有狗吠声。
不得不说,二狗子算是给了他足够的慰藉跟好运,因为六月底萧景收到安言的简讯。
她给他发来了两张图片,一张背景是碧蓝的天空,跟天空相连接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有白色的船只,画面最近的地方是金黄色的沙滩,上面有细小的贝壳,看起来很是好看。
靠近沙滩的那片海,海水清澈,萧景根据这个推测她应该是在热带附近的地方。
而第二张图上也没有她,是一处带着地中海风风情的房子,木质结构的房子,混合着现代玻璃的元素。
白色的纱质窗帘随飘荡,而打开的窗户中央,挂着一串细小贝壳穿成的风铃。
照片中的风铃,已经被风吹的斜斜的,他想,当时她拍这个照片的时候肯定有风在响。
她说,她还在大溪地。
没有其它的只言片语,但是给了萧景不少的藉慰,那晚,他几乎没怎么睡。
在第二天清晨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但安言没接。
靠着这样的寥寥几字的只言片语跟两张图片,萧景度过漫长的夏天。
他听了她的话,每天都有努力工作,所有的活动都不去参加,上班下班,生活很是规律。
虽然说不参加活动,但是关乎一些报纸跟媒体的采访,国内的他答应过两家,大多数都是国外的。
曾经安言说过,她如果不能来找他,那么他就只有变得足够强大跟优秀,站在能够让她抬头就看的见的地方。
而当他的一则私人采访出现在加拿大某个商场的电子屏幕上,彼时,安言正在埋头挑选水果,在苹果跟橘子之间纠结,最后还没能纠结出一个结果。
安言听到了用英文表述的熟悉又陌生的一个人名,萧。
她手中还拿着橘子,抬头就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男人,他仿佛没怎么变,但有好像变了。
放的是关于他的采访,据说很私人,私人到了采访者问道了他的感情生活跟感情历程。
安言眼睛都不曾动作,静默地望着上面,采访者先是宣布了安森集团新的项目跟成果,客套话完了之后直接进入访问的环节。
基本上都是对方抛出问题,他来回答。
第一个问题是:听说你拒绝了国内好几家知名杂志社的访问,独独选了国外的几家,请问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吗?
男人脸上是轻淡的笑容,愈加深陷入工作当中的男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抵抗的魅力。
萧景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目光坚定又柔软地看着镜头,“于我来说,其实都不重要,但我的确有自己的考虑,我只是希望让身在外面的某人能够看到,但你知道的,”萧景在这个时候看了看那个访问者,“人海茫茫,我这个想法几乎是极其侥幸的。”
采访者笑,挑眉问道,“能稍微透露一下关于这个人的……身份吗?”
“我太太……”说道这里,他又顿了顿,“准确地说是我的前妻,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问题,但事实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那之前有听说过您跟您这个前妻之间……”
“有过一些很不愉快的经历,对她来说,某些经历几乎是毁灭性的伤痛,很难痊愈,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情,外界还对她有很多误解,但我跟她之间,是我不愿意跨出那一步,她很好,很勇敢,很有追求,跟她比起来,我是那个懦弱的人。”
萧景倏然笑了笑,“你看,她很调皮,说要出去走走,时间不定,我的确很舍不得,可我知道我留不住她,可我也很胆小,所以她走的那天我没去送她。”
对面的人笑了笑,又问,“那能说说您的感情之路吗?”
男人看着镜头,“我现在还处在爱情的长跑当中,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结束这场爱情的马拉松。”
采访者笑了笑,用类似开玩笑的语气说,“喜欢您的女人积聚集起来怕是都可以组成一个马拉松比赛了。您现在最希望的是什么?”
以为他会说希望安言回来,但没有想到萧景的回答并不是这个。
而安言笔直地站在这里,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她手中的握着的橘子滚到地上,安言一时不察,赶紧弯下去捡,等捡起来时,只听见屏幕上,英俊矜贵的男人用异常流利的英文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时间能够跑的慢一点,最好是很慢,让她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看外面世界的同时余生我也有足够的时间陪她。”
周围有人在说他如何如何优秀,现在商业版图已经括到了很大。
安言低下头,掩住眼中所有的情绪,随后拿过一边的袋子捡了几个橘子给装了进去,一场不知道是买橘子还是买苹果的纠结就这样选好了。
走出商场时,外面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在播放和平的宣传片, 安言眯起眼睛看着,站了好久。
对面的街心花园里,不少鸽子在飞。
转眼间,她来多伦多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久,带给她一种感觉,她向往的城市是这样的,到处的节奏都很慢。
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口音的英文,有个黑人小哥递给她一张传单,安言接过,低头静静地看着。
安言在看到萧景采访视频的当晚,又给他发了一个简讯。
这次没有图片,对他说了一段话,她跟平常一样叫他,萧景啊,她说她现在在加拿大,这里的秋天都有些冷,需要穿外套,但是天气却很好。
第一卷 第310章 我,洛川,打钱。
她没想过那边是几点,但是这段简讯发过去之后,萧景直接给她回了一个电话,安言想了想,接了起来,那头叫她,“安言。”
再度听到萧景的声音,给了安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他的音调是异常熟悉的,在唤她名字时也没有任何的陌生感,甚至都带着一种久违的温柔缱绻的意味儿。
安言窝在被窝里,很轻地嗯了一声。
“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我留给你的卡,你别不用。”
对了,他走的时候是给她留了一张卡的,卡里面有多少数字安言不知道,但想来绝对不会少。
她慢慢闭上眼睛,“嗯,我只是暂时没有用的上的地方,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像是害怕她突然之间就挂电话了,萧景突然说,“安言,要好好的,我很想你。”
“好。”
安言想,她的确很好的,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目前为止,遇到的都是好人。
可能她身上钱多,每次住的地方都很好,也就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阴暗的东西,不过她的确在某天夜里,在走回自己住处之前在路上帮了一个女孩,对方年纪比她轻,被两个汉子堵在路口,安言在那天晚上报了警。
萧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她道,“安言,我会更加努力,好吗?你离开的时候是四月份,离现在已经整整半年了,我已经差不多有180天不曾听过你的声音,以后能不能一个月或者一个星期给我打个电话?”
其实电话是能打的,只是安言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在加拿大,每次走在某些街道,她总会不期然地响起温城。
虽然在建筑上没什么相似的,但某些街道上疯狂生长的银杏,却跟温城的是一样的。
她晚上也会做梦,也会梦见萧景。
她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做的梦很离奇,她开始回忆以前,从他们刚刚走到一起的时候,所有快乐的事情跟不快乐的事情都会在脑海中回忆,可能太多了,就以梦的形式呈现。
迟迟没有等到安言的回答声,萧景换了一个说法,“你不想给我打电话,那我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给你打电话,好吗?”
“安言,你要知道,你离开我克制自己不去打听你的消息,不去找你,已经需要莫大的勇气了,但你不能让我一直都听不见你的声音,不知道你的踪迹。”
她抱着温暖的被子,听着外面风吹过窗玻璃发出的呜呜声,静默地点头,“好。”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但一个电话,还是可以打的。
过了会儿,那头又传来了萧景低沉的嗓音,“安言,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能变卦了,外面会有很多诱惑,你千万不要喜欢上别的人了,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喜欢上你,女的也不行。”
她笑,“萧先生,我都离开你了,你不能这么霸道,再说,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喜欢别人,但假如有人喜欢我的话,我不能控制。”
毕竟她不能阻碍别人的思想。
听到她这么说,萧景眸中蓄起危险的光芒,“意思是,现在有人喜欢你吗?”
闻言,安言慢慢眯起眼睛,她经常跑这里跑哪里,就算有人喜欢她也都她直接扼杀到摇篮当中了。
“放心,如果有的话,我会跟你说的,”安言停顿了下,看着窗外的夜空,对电话那头的人轻轻说道,“萧先生,有个实话要跟你说,我觉得我离开了你,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安言,对不起,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跟以前的萧景说,一定不能对安言坏,以后吃的苦,都是以前种的因。”
“可人生啊,只能向前,萧先生,晚安了,我明天要早起去这边的教堂做祷告,不能迟到。”
安言不信教,但到了这边之后,这个镇上的很多人都会去当地的教堂做祷告。
她白天刚去城里逛了一圈,买了挺多的东西,估计又足够她逍遥快活好些日子。
萧景没什么表示啊,嘱咐她好好休息,之后就等她挂电话。、
于是今晚,又代表了一个一夜无眠的日子。
满室昏暗,只有月光的清辉从落地窗那边投射过来,一地流辉。
虚掩着卧室门传来了轻微的响动,门咯吱一声开了,有一道毛茸茸的东西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在卧室门被打开的时候,还瞬间用前爪将卧室门直接关上了。
房门被关上,发出“嘭”一声响。
萧景从被子里的抬头,看着昏暗的环境中隐隐约约毛茸茸的一团,只有那双眼睛在室内显得尤其的亮。
二狗现在这个时候早就长成了一只成年的狗了,很大,模样跟萨摩耶有些像,浑身的毛发都是雪白的。
此时,它慢慢踱步到床边,歪着脑袋盯着萧景。
其实萧景看不清楚它是不是歪着脑袋,但他能够勉强通过它那双眼睛判断它是歪着脑袋的。
静谧的空间里,什么声响都没有,二狗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萧景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它,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过了会儿,男人有些无奈,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拍了拍刚才自己睡过的位置,还什么话都没有说,二狗子直接从地毯上跳了上来,随后直接窝到了男人的怀中。
这么大一直狗,萧景勉强能够抱的住它,不过他也只是伸手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身子,轻叹,“这是她的床,但我想,要是她在的话,你的地位应该要比我高,所以我都能睡,你应该也能睡。”
二狗满足地哼唧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萧景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对二狗说,“二狗,我给你取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要是她回来了,应该会很嫌弃的。”
二狗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萧景伸手从一侧拿出了手机,点开音频,而后强制性地将扬声器贴着二狗子的尔耳朵,“给你看了她那么多的照片,现在也该听听她的声音了,免得到时候她回来的时候你不认识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景开始编织这个梦,他还在想着安言有一天会主动回来。
但他从三十三岁等到三十四岁,都没能等到。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