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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经过那天晚上床底之间那场没有硝烟的腥风血雨,安言好似迅速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忙自己的事情,和路轻浅一起出去逛街,要么自己去练小提琴。
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某些时候就算他要回来吃晚饭,跟家里的佣人说过,她也好似没听见不知道一样,早早地就自己吃了饭。
有那么几次,他回来的挺早,问佣人她去哪儿来,得到的答案每次都一样,她在书房,忙什么呢
他大抵也能猜测到,她要么在画稿子,要么就刷电影。
而那条他厌恶也厌恶他的小狗,必定就趴在她身旁的地毯上,趴着脑袋,耸拉着眼皮打瞌睡。
偶尔两次,经过她的书房,还能听到小提琴悠扬的声音。
这厢安言半天没等到他说话,那男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安言顺势钻空子从他怀中逃开,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萧景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掌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消失。
因为中午没吃什么,晚饭安言吃了两碗米饭,最后还喝了一碗汤,萧景坐在她对面,皱眉盯着她,最终忍不住出声,“真这么饿?”
安言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碗汤之后才抬眼看他,用纸巾擦拭嘴唇一边说,“嗯,我吃完了,你自己吃吧。”
萧景碗里的东西基本上没怎么动,全程他的目光几乎都放在她身上。
安言起身,一边舒展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朝那边吃饱喝足的安喜走去,声音很是轻快,“我带安喜出去散散步,你自己忙吧。”
还坐在餐桌上的男人闻言抬眸望了她一眼,面色平静,“嗯,早点回来。”
一个小时后,安言溜达回来了,回卧室洗漱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被自己吹的半干的长发,徒然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
她没什么动静,愣了不过一秒,依旧故我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直到他打完电话,安言才从沙发里抬头看着他,态度又变回了之前那种吊儿郎当,“老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迈开长腿朝她走过去,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什么?”
安言笑眯眯的,单手托着腮,沐浴过后穿着宽松睡裙的她整个人落在男人眼中跟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眼前全是她那两条晃动的长腿,白皙又修长。
“这别墅你转给我了,我想让你帮我估估价,要是现在卖了的话,我能卖到多少钱?”
男人脸色蓦地转黑,冷冷哼了一声,“你舍得?”
这别墅其实挺久的了,很多建筑都带着点儿年代感,况且,萧山别墅里里外外,都看得出修建它的主人是倾注了心血的。
安言慢悠悠呼出一口气,降目光放在面前矮几上大大小小的包装袋上,神色如常,“谁知道将来舍不舍得呢?你如今是商场上的佼佼者,这个忙都不肯帮?”
萧景不知怎么地就笑了,菲薄唇勾起微末的弧度,抬手又松了一颗衬衣的扣子,轻描淡写地道,“嗯,不帮。”
她望着萧景进浴室的背影,也没太在意,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今天下午买的这些东西上面。
大大小小的礼品袋,里面全是礼物。
有路轻浅的,李妈的,还有给郑夕拾那个男人道歉的,另外给安喜也买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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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啥时候来?
第一卷 第69章 床软,沙发没那么软
其实她还考虑过纪琉生的,但是想着目前以他们的交集,怎么着也可能见不了几面,所以给纪琉生买礼物这个念头只在安言脑中一闪而过就被她否定了。萧景洗完澡出来时,安言还在分类,桌上摆了七七八八一大堆。女人潋滟的唇轻轻翕动,长发披散着,看起来异常温婉,他凑近了才听到她的碎碎念,他站在一边看着,皱眉问,“礼物?”安言头也没抬,直接嗯了一句,“嗯啊,逛街买礼物,豪门贵太太的标配不是么?”男人看着她将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理出来,有临冬老人家用的保暖用品,还有属于狗狗的玩具,另外还有——萧景盯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翻动着矮几上面的礼物,黑色的纸袋光从外观就可以看出异常考究,精致,而袋子上的logo很不起眼,甚至远远看去,只能看到那一大片的黑色。
而里面的东西安言在准备拿出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来自男人那不容忽视的视线,很强烈的存在感,她放下东西,微微仰头盯着他,“你看着我干嘛?”
萧景湿漉漉的头发没有擦拭过,俊逸坚挺的脸上甚至挂着水珠,眸子漆黑,里面像是蕴藏着一股汪洋,“给谁的礼物?”
安言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一共三四份,提在手里,从沙发里起身,“啊,李妈还有安喜的,今天逛商场看到的,觉得还不错就买了。”
说完她就提着那一大堆从门口走去,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指攥着,面无表情,“你做什么去?”
女人的手指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头也没回,“拿去放书房。”
萧景站在原地,脸上一派阴沉,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今天下午太太买的那些礼物,有说给谁的么?”
彼时易扬还在整理文件,听到萧景阴测测的语气,心里咯噔了一下,很快回答,“没,大小姐没说她给谁买礼物。”
“她今天下午做了什么?”
“逛街。”
“只是逛街?”
“嗯。”
事实上,没等易扬嗯完,萧景就掐断了电话。
安言放完东西很快就回来了,那毛绒玩具交给佣人叫他们洗了再给安喜玩,其它的东西就直接放在书房里。
她很纳闷,这男人今天竟然转性了,等她回卧室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床,只是,面前摆着笔记本。
白皙修长的腿慢慢迈着步子移到床边,看了他一眼,这是还在工作的意思?
她还不习惯他今天晚上这么早就在床上待着,以往的时候,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占据着这床一大半的位置,偶尔还会在上面翻来覆去地疏通筋骨,但很明显现在——
安言站在床边,瞧着那方一句话也不说的男人,语气有些不悦,“你处理工作能不能去书房,我要睡觉了。”
男人头也没抬,嗓音很淡,可总让她觉得,他很不高兴,“不能。”
“那你去那边的沙发,比在床上好操作。”
说这话的同时,安言已经爬上床了,自己靠着一边,打开了手机。
萧景侧首望了她一眼,眸子里雾重暮霭,低垂的眸掩盖了里面眸中情绪,手指继续在笔记本上点着,“床软,沙发没那么软。”
安言本来解锁了手机,刚打开微博,听到他这句话,她差点没笑出来,“萧景,你他妈是要工作的人,你现在跟我说床软,你要在床上弄你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觉得,今天的萧景极其反常,好似到了一种她不理解的状态,而且,某些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也讲了。
萧景掀起眼皮,视线从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滑过,又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上停留了几秒钟,性感的喉结滚动,薄唇勾勒起一点微末的弧度,“本来可以不用做的,但你说要败光我的钱,我不努力工作你哪里来的资本败光?”
“按照道理来讲,我还是公司的股东,所以你的钱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男人轻笑,那刀削般的俊脸闪过阴霾,手指从键盘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耳朵上,“太太,公司没有业绩,你觉得你能坐着收钱,能随心所欲地买东西,逛街,看电影?”
安言盯着他微湿的短发,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微微发热,怔了几秒,才慢慢开口道,“你说的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不过你现在是在跟我抱怨公司业绩不行了么?”
他的手指离开,目光转而落在屏幕上,嗓音温淡,“所以说我在床上办公一点也不碍着你,嗯?”
呵。
说了变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安言翻了个身躺下,语气冷冷的,“你继续吧。”
半个小时候后,那偶尔传来的键盘响动声安言已经能够很好适应,下午逛了很久,安言昏昏欲睡,可是房间里的灯光很亮,她翻身面对着萧景,迷蒙中盯着他刚毅的侧脸,忍不住勾起唇角,这世上好像好看的男人薄情的占大多数?
安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没,她揪着被子,对着那道人影出声,“我要休息了,你能不能把灯关了。”
事实上,那灯光对她来说好像影响并不大,以致于她睡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灯是关了还是没关,到底是太累了,就那么面对着男人的方向,沉沉睡去。
温城的深夜,萧景终于合上了笔记本,因为长期处于低光线的状态下,他又集中着精神盯着笔记本,眼睛酸涩不堪,他微微活动了下身子,抬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视线落在安言露在被子外面的一直手臂上,浮躁的心莫名就静了下来。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逼近本还在卧室,整个人却朝书房走去。
只是,他去的不是自己的书房,而是——安言的。
……
安言是被冷醒的,秋天的早晨,早上温度很低,室内没开暖气,而她身上的被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等坐起身来,才发现,一床厚实的被子在地毯上,而安喜小小的身子在里面拱着,听到她起身的动作,还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一脸无辜地对她吐着舌头。
安言有些气愤,伸手就将它抱了起来,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训斥,“安喜,我花那么多钱给你买进口的狗粮,我是饿着你了,还是虐待你了?你需要大清早地来我房间啃我的被子?”
此刻,这只小黑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咧着嘴,目光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将安言的话听进去。
安言放弃治疗,将它放到地上,一边起床一边说,“算了,你永远傻白甜着也好,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下去吃了早餐,看着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想着上午约郑夕拾,给他赔礼,顺便问问他一些事情。
可她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一个遍,没有看到那个黑色的袋子。
明明昨天晚上她和其他袋子放在了沙发上,但现在,其他的东西都在,唯独那个黑色的袋子不见了。
第一卷 第70章 像什么都得不到的孤魂野鬼
安言下去问了李妈,看家里的佣人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但李妈说,今天没人上楼。
她站在楼下客厅,气急败坏,冷静下来之后转身就朝楼上去了。
到卧室拿了电话又折回书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还是没看见。
安言平复了下情绪,走到窗前,将电话拨给那男人。
意料之中地响了很久他才接,安言没跟他废话,直接冷声冷气地质问,“萧景,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相反地,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特别的不在意,很是漫不经心,半晌之后才幽幽出声,“什么?”
安言看着下面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手指捏的很紧,“你别装,这样很没品。我昨天晚上整理了放在书房那个黑色袋子呢?”
她不可能会记错,她是一起从卧室提了放到书房的。
而且,她貌似记得,她准备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的时候他当时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问了问那是送给谁的?
萧景散漫的态度让安言胸口不住地起伏,她又出声问了一遍,“到底去哪儿了?!”
“扔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安言仿佛都能够想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不露痕迹,轻淡的言语从他嘴里吐出来有些时候能够造成成吨的伤害。
她怒极反笑,“它招你惹你了,你他妈的发疯要给我扔了?”
“没招,就是看着不爽。”
彼时的萧景,一个人出了会议室,站在外面接电话,将一干人全部都晾在里面。
市场部经理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他兜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原本冷硬的唇角突然有些弧度,没过两秒,会议暂停,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萧景盯着走廊落地窗的天空,金色的阳光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光影,错落有致地投射在地上,而他整个人在这种环境之下,显得身材颀长,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昨天晚上,他特地去了她的书房,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表,男款。
当时书房光线落在那块表上,那一瞬间,就好像落在他心上,有轻微的灼痛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