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景抬手掐了掐眉心,走到安言的面前,却没有看她,目光从这不堪入目的场景扫过,包括被捂住了嘴不停挣扎的二狗都没有放过,嗓音冷淡,“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安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咬着牙齿,什么话没说。
倒是李妈很快反应过来了,赶紧说道,“先生,太太现在浑身都是湿的,走廊有风,您赶紧去带她去卧室,别待会儿着凉了,我去楼下兑点儿盐水上来。”
说着,李妈就朝楼下奔去。
这时候,他终于开始正眼看安言了。
男人慢慢蹲下身子,二狗已经挣脱了桎梏,摇着尾巴在他们周围转圈圈。
“怎么回事?”
他跟她分开了半个小时都不到,就这么会儿时间没看着,就能闹出事情来。
安言双手交叉揪着毯子,努力往自己肩膀上扯,可是不管怎么扯还是冷,晾了这么久,她是真的很冷。
“我说出来了,你不能奚落我,不能嘲笑我,更加不能对我阴阳怪气。”安言看着他的脸色,静静开口。
男人没说话,但也没有说什么其它的。
“借你下午吉言,我刚染的头发掉色了,不是简单的掉色,是掉的很严重要,我下午肯定进了了一家黑店了。”
说着,安言觉得,这不是她的错,他要嘲笑就任由他嘲笑了。
这点思想不过是在她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就考虑好了的,于是,当她低迷着状态说完这句话时,安言什么也不管了,猛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好难过啊,怕你要说我,我都不敢跟你说,只能叫李妈帮我想办法,现在又难受,冷死了都……”
而萧景注意到了,她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刚开始以为她蹲在地上,那张毯子的面子就够大了,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里面。
现在,乍然见到她白嫩的脚丫就踩在深色的地板上,萧景眸色一暗,想也没想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安言的确冷,浑身都在抖。
他没换衣服,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衫。
她一挨着他,头发上带着色彩的水流了大半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衬衫给沾湿了。
不过刚刚进卧室门,正想将她沙发上,怀中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女人就很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
“啊啾——”
这个喷嚏让男人的脸色更加的沉了,脸色黑的可怕,简直不当人。
安言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喷张,还有来自头顶莫名的恶意,她心里一颤,不禁揪紧了他的衣服,顶着男人阴沉沉的目光想安慰他一番,“我就是有点冷,也不是太冷,你别担——”
但是下一秒,“啊啾——”
萧景步子迈的更加的快了,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冷声道,“闭嘴。”
安言怔住,眼睛瞪大了,然后又默默地不说话了。
她都想瞬间化身嘤嘤怪了,这男人凶她。
卧室里温度也没有多高,所以萧景将她抱去了浴室,浴室里面有取暖设备,而且空间小,比外面要温暖点儿。
门是他直接用力踹开的,安言眼睛猛地一眨,轻轻地道,“门……你别给弄坏了……”
他没理,反脚就将门给勾上了,直接将她放在地上,披在她身上的毛毯瞬间掉在地上,然后一双女士拖鞋被放在脚边,安言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
这里面果然温暖了点儿。
但是还是冷冷的,毕竟她湿冷的长发全部都贴在了她身上,衣服也是湿的。
安言委屈,看了他转来转去拿东西的身影,“都说好了不生气的,你怎么生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我不生气了?”他冷眼看着她,打断了安言的话。
安言赶紧低头,眼睛猛烈地眨着,“……你早点说你要生气嘛,这样我就不跟你说了。”
“你不说实情以为我发现不了?我下午跟你说头发脱色你还不信,现在信了?”
下午……安言猛地抬头看着他,她都想问问苍天了,他下午讲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恐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那是真的吧。
安言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此刻像个小学一样地站着。
大概过了两秒钟,“啊啾——”
男人脸色又是一沉,“不就是让你自己去逛个街,怎么惹出这么多事儿?跟你说了好多遍,让我陪着你,你非要犟,现在吃到教训了?”
“麻烦精……”
在他说这一系列的话时,他已经迅速地将她抱到了喷头下面,直接打开了热水。
安言就这么抬头看着他,听到最后几个字,她很是委屈,眼里就跟憋了眼泪一样,“我怎么知道那家是黑店啊,他们连你萧景的女人都敢欺负,你不觉得你问题很大吗?还有,你说麻烦精你是认真的吗?”
虽然有水声,但是男人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目光还是一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自然听得到她委屈的声音。
而且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喷头下面,脏脏的水不停地从她的发梢流下,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不能够看了,地上瞬间集聚了不少带着颜色的小溪流。
安言傲的时候傲的起来,但是撒娇她也不是不会。
相反的,她能够将妩媚清纯傲慢可爱这几种性格都给中和在一起,被她应用自如。
见他只是隔着水帘看着她,安言咬出牙齿,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麻烦精你是认真的吗?那你管我做什么,给我出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身子倏然陷入一个怀抱,男人直接抱住了她。
而在他抱着她的那个瞬间,安言也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肩膀。
耳边他的嗓音像是被热水给浸湿了一样,还带着无奈的轻叹,“说着玩的,我哪敢认真,你不是麻烦精,你是小仙女。”
这下,两个人身上浑身都湿透了,而安言如此狼狈,可这么被他抱着,他身上也脏了,她也就不在乎什么了。
她眯着眼睛,靠在他怀中,“可你说我是麻烦精……”
萧景将她抱的很紧,手指贴着她的后脑手,没两下,手心全是染发剂的颜色,很快又被水流给冲走了。
“就算是麻烦精,也是好看漂亮的麻烦精。”
这一幕萧景觉得似曾相识,只要一去想,仿佛就有痛从心里蔓延至四肢百骸。
当年某一天深夜,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他毫无办法,抱着站在冰凉刺骨的淋浴下,明明两个人都很冷,可他硬是狠下心任由冷水漫过她跟他的皮肤。
模糊间,浴室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李妈。
李妈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来敲浴室的门。
萧景将她脸上的交错的长发给拨开,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说,“李妈来了,我去开门,你就站在这里冲热水,要是感冒了,我就像你扒了二狗的皮一样扒了你的皮。”
“……”
事实上,她好像已经感冒了,要不然那几个喷嚏是演戏来的吗?
门口。
李妈端着兑好的盐水站在那儿,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也没说什么,自家先生宠太太的段数太高,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将手中的盆朝他递过去,嘱咐道,“先生,用这个给太太洗头,颜色能掉的快一些。”
萧景点头,接过,“嗯,麻烦了,您去休息吧。”
------题外话------
么么哒那就求个票?明天继续甜
第一卷 第342章 贫民窟这种地方最好
等男人端着盆子回去,安言站在淋浴下面,浑身近乎惨不忍睹。
女人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望着他,讷讷道,“要不我自己来?”
他睨了她一眼,无奈,“丢人都丢过了,现在开始矫情了?”
……
她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却听见男人慢慢说,“衣服脱了。”
“我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件睡裙了,脱了我穿什么?”安言抱着手臂,看着他。
他笑,将她玲珑的曲线看了个遍,目光毫无保留,而安言之前就准备洗澡,自然没有穿bra,就这种状态下,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起伏山峦跟某一点。
腿又白又长,脚趾也是十分好看。
她自己的优势,早就已经将那狼狈给掩盖了个七八分,剩下的,只有美。
“不脱衣服你洗什么澡?浑身弄成这样再穿着这么一身衣服你自己觉得好过?”萧景冷冷地问道。
安言还是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而下一刻,他已经动手将自己的衬衣解开了,赤裸着上身朝她走来,安言后退,直觉上觉得这人现在很危险。
可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浑身的狼藉,觉得他应该下不了手。
“我现在弄成这样,你不会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萧景猛地将她扯到了自己怀中,手指摸上她的衣服,眼中却没有沾染人的情欲,“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没有颜色的东西?过来,洗头了。”
安言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两眼,看了眼浴室,小声地说,“要是有个浴缸就好了。”
她不想坐着脑袋搭着让他洗头,她想躺在浴缸里让他洗。
萧景懒得跟她说些什么,拿了毛毯过来,脱了她身上的衣服,用毯子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给裹住,然后洗头。
这整个过程有些漫长,到最后,萧景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安言肯定是进了一家黑店了。
就目前来看,还好她只是头发掉色掉的严重,没有其他不良的反应。
头皮也没什么问题。
他不禁想,要是她今天晚上没有洗头的话,任由它这样,说不定过几天真的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男人在庆幸她今晚洗了头,一边对闭着眼睛靠在洗发池边缘的女人道,“以后不要去染头发了,自然的发色挺好看的,染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做什么。”
安言眼睛都没打开,只是皱紧了眉头,反驳,“你这是直男思想你懂吗?”
他一边将池子里的非主流色彩给冲掉,而后冷淡地道,“关心你还要反过来说我不对?就叫你不要染发了就是直男思想了?以前你做这些事情我何时管过你?”
她刚想说话,萧景继续打断了她,“你好好感受一下今天的教训再来跟我谈这个问题。”
等他完完全全说完,安言想凑到他耳边对他讲,今天是个意外。
但她没有,她懒得跟他说什么。
萧景虽然宠她,但只要什么问题涉及到了她,甚至于,只要她自己做了对自己不好的和事情,他都能生气。
一边关心呵护她的同时,一边还要责怪他,算是一个完整的矛盾体。
安言抬起手指,五指张开,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在灯光下光芒更加闪耀,想起他今天下午让导购将他一直以来戴的戒指给收捡好,安言眯起眼睛,半是清醒,半是茫然地道,“以前那枚戒指我好像找不到了。”
萧景手指微顿,嗓音听不出喜怒,“不见了就不见了,现在有新的了。”
“你这么喜新厌旧的么?有了新的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她漫不经心地道。
他接着她的话就冷嗤了一声,“我喜新厌旧,不知道是谁将自己的戒指给弄丢了,我的还好好保存着。”
“……”她这是给自己挖了陷进往里面跳?
这个话题就此跳过,安言找了另外一个话题,“你这么早就将戒指给我套上了,等你求婚的时候,我们结婚的时候怎么办?”
“送别的东西。”萧景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安言放下手指,扯紧了毯子,她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没穿衣服,是真的一件都没穿,包括内衣。
有些沉默,他没有说话,安言自然也没有说话。
浴室灯光不刺眼,但是暖黄色的取暖灯照在她眼皮上,生出一种淡淡的灼热感,她又问,“你工作不做了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看着水流逐渐变得正常,他勾了勾唇,“这种时候我要是继续去忙工作,那我是不是一个星期不用睡卧室了?”
顿了顿,萧景嘴角牵扯起绵延的笑,“安言,这种事情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还是李妈说的对,什么都比不上她重要,就连萧景自己都没有她重要。
安言倏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抬手捂着眼皮,嗓音带着抱怨,“你怎么洗个头要花这么久?我脖子都酸了。”
“这是你的问题,你少出去给我折腾出事情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大的空间里,响起女人娇俏的低笑声,断断续续的,“你不是我是漂亮美丽的麻烦精么?”
……
洗头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