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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叶疏不满,摆出一本正经的脸色,阴测测地道,“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萧景那个面瘫好看?”
安言漫不经心地看着饮品单,一边说,“是啊,我早就说过,珠玉在前,难以逾越。”
没给叶疏继续说话的机会,安言皱眉问,“不过你是怎么惹到人家小姑娘了?我看她真的委屈得不行,你这男人真的很没品。”
“我哪里惹她了,一个月前,我去魏家退了婚。”
安言恍然大悟,“所以她其实没有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的那种地步,只是因为你主动退婚了所以面子上过不去,然后才……纠缠你?”
叶疏悠然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冷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对那么个榆木脑袋爱的死去活来?”
安言靠着椅背,叹息,“我只不过是想的到自己喜欢的人,我有错吗?”
但现在事情陷入了僵局,萧景不知道怎么想的,两人许久不曾沟通,她真的害怕突然有一天他就将那张离婚协议摔到自己脸上。
叶疏真是受不了这女人的纠结,“真的还这么喜欢他?”
她没说话。
服务生将她点的东西端上来,安言换了一个方向坐着,用勺子慢慢搅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神情漠然。
半晌,安言抬头,半眯眸子看着叶疏,“叶疏,我有没有问过你,当初你为什么救我?”
叶疏一怔,随口说道,“问过了。”
“我忘记了,那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救我吧。”
“……”
萧景和叶疏是商场的死对头,所以叶疏会为她挡子弹,安言其实挺意外的,尤其是当时挺紧急的情况下。
叶疏淡淡地睨着她,嗤之以鼻,“你就算死了安森集团也不会有变化,而且,那天我穿了防弹衣。如果是你的话,现在你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是叶疏同情心泛滥了。
安言低头,“这话你好像真的说过了。”
“所以我说你脑子不清醒。”
喜欢上萧景,更加脑子不清醒。
临分开时,叶疏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模样,还是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安言,你要勇敢一点,就像我为你挡子弹一样,那男人身边与你不相干的人,你最好就不要让她出现。”
安言没有说话,但是叶疏知道安言听进去了,而安言也知道叶疏口中的她是谁。
她抬头看着灰败的天空,也许,她是该为她的爱情做些什么了。
……
晚上,萧景再一次喝的醉醺醺地回来,乔特助将他扶到门口,李妈去开的门,见到是萧景,就冲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道,“太太,是先生回来了。”
她头都没回,“知道了。”
李妈有些尴尬地看着扶着萧景的乔洛,李妈将路让开,乔洛将萧景扶了进来,看着安言的背影,再度尴尬,“太太,萧总喝醉了,怕是需要您……”
闻言,安言才将怀中的安喜放到一边,安喜不满地呜咽了一声,看着那边站着的两人。
安言站起身,眉头拧的死紧,也没走过去扶着他,只是问,“你将他扶到楼上去吧,李妈,你去煮点醒酒的茶,待会儿给他送上去。”
“哎,太太。”李妈去厨房煮醒酒茶去了。
乔洛面色为难,萧景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只是男人高大的身影此刻微微佝偻着,半阖眸子,掀开眼皮看了一圈,迷离的目光落到安言脸上。
乔洛看着安言,“太太,您照顾萧总吧,我就先回去了,萧总最近都在应酬,喝了不少的酒。”
“不是有秘书么?再不济你还在啊,你就这么看着他喝?”
乔特助觉得自己很委屈,酒席上,他劝萧总少喝点儿,可那男人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心情不好,有他在的地方都是低气压,也不让任何人帮他挡酒,都是自己来。
他看着安言,很是为难,“这……我们拦不住啊。”
安言抿紧了唇,冷冷地看了乔洛一眼,转身就坐在了沙发上,“那你自己照顾他吧,我逛街逛了一天,累了。”
“……那萧总上班不是更累么?”
女人偏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我叫他上班的吗?”
乔特助觉得,女人有些时候生起气来,真的没人能够和她们说的通,自己家里那位也是。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萧总上班还不是赚钱养你了吗,不然你哪里来前逛街。”
安言皱眉,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似乎是僵持了太久,萧景抬手掐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脑袋胀痛的厉害,乔特助赶紧扶住他,“萧总您是不是很不舒服?”
萧景将他的手拿开,语气淡漠,“安言呢?”
乔特助听到他这么问,赶紧指了指安言坐在的方向,“萧总,太太在沙发上好好坐着呢,我扶您过去?”
“嗯。”男人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安喜在乔特助靠近这个沙发的时候就跳下了沙发,似乎小东西身上的伤还没好,又猛地一下跳下沙发,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安言没来得及管,萧景身上那刺鼻的酒味儿就窜入自己的鼻息。
乔特助见自己甩掉了一个大麻烦,对安言鞠了一躬,“太太,我就先走了,萧总就交给您了。”
“……”
安言无语地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萧景,你下次再喝这么多酒,你就不要回来了。”
男人没说话,那从头到尾都皱紧的眉,在接近她的时候慢慢松开了。
只是,她想起身叫佣人扶她上去,但这男人才是跟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她没办法动,只能扯着嗓子叫来了人,可萧景就是死死赖着她。
那架势,安言几乎都要觉得他非她不可了。
安言咬了下下唇,抬手不轻不重地闪了他一巴掌,不重,但足够让他醒过来,萧景那双幽深得蒙上一层迷雾的眸子慢慢聚焦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思绪有些缓慢,他似乎忽略了她刚才扇他的那一巴掌。
沙发后面站的佣人心里一惊,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清醒了吗?”她看着他抱着她腰身的手臂,语气冷淡,“清醒了要么就让他们扶你上去,要么就自己上楼去。”
男人看起来有些难受,但是还是没有松手,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有些粗重,又有那么几分安言看不懂的压抑。
她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回头对站着的那两个人说,“把他给我弄到楼上卧房里去,烦死了。”
佣人小心翼翼上前,只是那手还没有碰到男人的衣服,他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猛地将他们挥开,但那手还是没有俩开安言的腰。
她无语,最近一段时间,这男人做出来的所有行为她都不理解。
安言看了那两人一眼,皱眉焦灼地道,“别管他,他醉了,给我扯开他,然后扶上去,我去看看醒酒茶煮好了没。”
但这次的结果也是一样的,他根本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萧景用被酒精弄的沙哑极了的嗓音在她脖子根缓缓说,“你扶我上去,让他们去端茶。”
安言挑眉,这不是还挺清醒的么?怎么就跟个智障一样。
她叹气,看他皱紧了的眉,叹气,最终还是不忍心,慢慢将他沉重的身子扶起,好在他还有意识,没有将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到她身上。
萧景慢慢地跟着她走,虽然基本上全程安言只起了一个支撑的作用,但真的到了卧室,她还是累的气喘吁吁,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额上不满了细汗。
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像是没了声息,一接触到床就倒了下去。
卧室的门被敲响,安言去接了醒酒茶过来,放到一边圆桌上。
而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萧景,萧景……”
叫了两声没反应,安言没辙,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边,等了大概五分钟,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似很不舒服一样,抬手将自己的衬衣领口扯开。
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办法弄开,安言懒得看,无奈地俯身,将他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解开——
她觉得,这男人绝度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手指不过刚刚解开了他第一颗扣子,男人原本紧闭的眼睛,蓦地睁开,手臂用力,一下子将她扯到自己怀中,然后翻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
安言还没来的及惊呼,唇就被他堵住了。
浓烈的酒味儿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萧景又闭上了眼睛,不管不顾地啃咬她,完全没有技巧和章法。
安言知道他肯定是兽慾犯了,算起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滚床单了,而他自然不可能去找别人。
萧景是个很原则的人,这点安言很清楚。
女人也有欲望,这点她不可否认,但他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逮住她就又亲又啃。
而且,安言也推不动他,萧景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从唇一路亲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她在家里穿的薄,身上只有一件宽松又柔软的毛衣,大红的颜色。
撞色的冲击衬的她皮肤更加雪白,男人怔怔地盯着她锁骨的位置,吞了吞口水,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安言看着他,在他剥她衣服的时候,安言努力用腿抵着他的,问,“萧景,你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不说话,低头就……,安言不满,嗓音软软的,“你咬我做什么?!”
咬的那一下,她是真的疼。
萧景抬头,嘴角泛起丝丝不易察觉的笑,再度覆上去,沙哑的嗓音模糊到不像是他说的话,“萧太太,你刚才不是打了我一巴掌,我咬你一下,就当你还了我。”
安言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的一愣怔,神情呆呆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于是没管他。
直到——
“萧景,你——”安言手指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掐着他臂膀处紧实的皮肤,语不成句,“你……”
但是,她没能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唇就被堵住了,男人低声训斥,“安静点。”
罢了罢了。
他将卧室的灯关了,但一旁的壁灯还开着,偶尔男人掠过的那几个目光,里面带着沁人心魂的寒。
安言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纠结体,一边提心吊胆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靠近他,萧景好像是醉了,因为他没有平常那么多的花样,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她以为如果照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会或多或少地好一点,今晚,她不止一次想起叶疏说的话,要她勇敢一点。
对于爱情,对于这个男人本身,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对于情敌,她还会太心慈手软。
在两人濒临爆发的时刻,安言紧紧搂住萧景的脖子,唇微微一勾,像是下了决心般在他耳边低喃,“萧景啊,我们要个孩子吧。”
可男人执意离开,安言不理,紧紧搂着他,“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你的孩子而已,不给么?”
他没醉,安言知道。
最终萧景还是没有弄在……,
安言自嘲地笑,其实她是寒体,根本就不容易受孕,但是萧景的态度让她将将建筑起来的信心和希望悉数倾塌。
男人依旧搂着她,把脸埋进安言的脖颈处,他的嗓音很低,他说,“再等等,我的孩子必须是爱情的结晶。”
再等等,我的孩子必须是爱情的结晶。
这句话是压死安言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背对着萧景,闭着眼睛,任由滚烫的热泪滑过脸颊,落进枕头里。
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于是她也没有料到这个决定将来会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然后悲痛地与萧景结束这段婚姻。
……
温城的冬天很冷,安言怕冷,但是很喜欢挑战,像上次去找史密斯的时候她就羡慕史密斯的夫人可以到处去旅游。
偶尔和史密斯的谈话间,十次有八次,史密斯提到的都是她的太太,而关于自己的医生生涯,他说的很少。
很多时候,安言都羡慕他们的爱情,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安言在去安森集团的前一天,给易扬打了一个电话,并且严令易扬不准将他们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说。
易扬明白,这个人是萧景。
但安言不知道,早在上次她出事之后,萧景就放弃了易扬,他不再安排易扬在安言身边,也不再要他跟着安言了。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阻碍就见到了萧景,在他的办公室。
见到她来,男人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安言站在他办公桌面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男人在看到她面庞是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慢慢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