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萧景下了命令,不见安言。
所以她从一楼挣扎到这里花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她被拦在了办公室外面,就一门之隔。
秘书将她拦住,“对不起太太,我们萧总说,绝不见您。”
安言冷着脸从将堵在面前的女人推开,她已经顾不及要绕路走过去,秘书没料到她要这么一推,等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眼里滑过轻蔑,“太太,萧总说绝对不见您,让我们请您出去。”
她冷眼扫过去,“滚啊!”
但是萧景是真的不见她,安言站在门口,掐着自己的手心,掌心之中一片黏腻,闭了闭眸,在办公室门口给萧景打电话。
意料之中的没接。
安言低头轻笑,笑容虚晃,像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萧景!你报复我就好,你为什么要让史密斯回去?!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他离开?!”
“萧景,你他妈给老子出来,我把宋子初害死了你冲我来啊,你凭什么让史密斯回去!萧景,你给我出来!”
紧闭的厚重房门,没有一点动静。
安言将身体贴在门板上,这辈子就算是她父亲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绝望过,他为了宋子初,可以直接杀了她,为什么要对付安谨?
明明都知道,安谨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
办公室里。
乔洛看着负手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背影无端孤寂,外面是安言咒骂到逐渐嘶哑的哭泣,他其实无法想象,安言哭起来闹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印象中的她,都是高傲霸气,烟视媚行,基本上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丑态。
可这次,萧景真的说什么都无动于衷了。
乔洛想离开又不是,可是不离开……
终于,那男人回身,漠漠地望着他,乔洛希冀地望着他,但男人只是从落地窗走到了老板椅上坐下,嗓音极淡,“你去叫她走,我不见她。”
……
面前的门终于被打开,安言视线模糊,眼睛肿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凭感觉抓着他,“萧景,我只求你这一次,你把史密斯找回来,我求你——”
只那淡淡的一眼,乔洛就惊的说不出话来,安言披散着头发,眼睛肿的不像话,面色苍白,只有眼泪几乎覆盖了整张脸。
抓着他灰色西装的掌心下,是淡淡的血迹,乔洛一惊,不禁张了张扣,“太太——”
安言还是没有分清人,自顾自地低泣,“这场游戏我输了,我认输,萧景,我当初不该逼你跟我结婚,我错了——”
究其一生,乔洛都没有见过安言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以致于后来的后来,他即便是见到她在众多社会高贵傲慢的名媛中跛着脚走,都没有今天这一幕来的令人心疼和冲击。
他将看好戏的秘书训斥走,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安言,叹气,“太太,您走吧,有什么事等萧总气消了会理您的,这么冷的天,您——”
她为了埋安喜,只穿稍微厚了一点的针织毛衣,但就只有这么一件,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套。
乔洛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太太,冒犯了。”
安言终于看清楚了人,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忽略身体上的一切不舒服,“你叫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说话,乔特助,你快点,我真的有急事。”
乔洛很是为难,想到萧景那张脸,他叹气,“太太,我先送您回去休息,等萧总缓过来了就会见您了。”
“不可能的,我没时间了,我没——”
安言的电话响了,乔洛的外套在她挣扎间掉在了地上,乔洛摸摸地捡起来,又披在她身上。
电话里,季槶Z几乎泣不成声,“小言,你哥醒了,要跟你说话,你……”
乔洛终是见到了安言一生中最灰败的时刻,她蹲在地上,紧紧攥着电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浑身颤抖,想说话,但一个字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绝望地呜咽。
安言闭着眼睛,耳朵里只有久违的属于安谨的轻的仿佛不存在的嗓音,他说,“小言,你好好……照顾自己,哥哥……爱你。”
眼泪不停地砸在地上,安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呜咽,哭声绝望悲痛又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思念和可惜。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还在不在,因为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从头到我,一点点都听不到。
“哥……”
……
安谨走了。
而萧景,一直没有回来过,安言没有精力去猜想他去了哪,他在干什么,因为她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她要操办的安谨的后事,沈延之和季槶Z都建议让她给安谨办个简单的葬礼,但安言不肯,她将安谨的骨灰拿去火化了。
骨灰自己抱了回来了。
安谨离开第三天,安言请人将萧山别墅里种的所有银杏全砍了,有些甚至已经达到了上百的年岁。
李妈心疼地看着短短一个星期不到,就瘦的脱了形的女人,忍不住抱住她,“太太,您最喜欢的就是别墅里这群银杏了,都活了多少年啊,可别想不开啊。”
女人满脸漠然,只冷声说,“砍吧,全砍了。”
还是有一棵幸存了下来,因为那棵树下迈着安喜的尸体,安言犹豫了下,还是保留了下来,那是安喜在地下的家,她怎么可以……
于是偌大的萧山别墅,到处光秃秃的,那些古老的银杏突然不见了,更加萧瑟了。
李妈看着安言消瘦的模样,好几次忍不住私下抹眼泪,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变了,萧山别墅的佣人,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被安言辞了个七七八八,她很平静,也很淡漠,只说,“这房子,再也不需要这么多的人了。”
------题外话------
……题外话……
写的难受,后天加更,明天安言就离开了。
2、推文:好友文:《天后袭来:撩宠国民巨星》
作者:年嘻洋
【本文一对一宠文,男女双强,放心入坑】
她,本是披裹着豪门外衣的太妹,脾气暴躁,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从不讲道理。
喜欢国民鲜肉念佑。
直接一个字,上!
她看准的人,谁也抢不了!
然而,一夕变故。
别说肆意挥霍,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怎么办?
当然是紧紧抱住金主的大腿!
利用自己的优势,在娱乐圈混出个名堂!
只是,金主好像有点多?
“那个长的最好,气质最好的,别再纠缠我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看不上你。”
“哦,是吗?看来昨天晚上还是没能满足你,继续。”
第一卷 第109章 萧景啊,我要走了
那些树的残枝全部被运走了,李妈还不知道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言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那些忙活的工人,李妈又在一边偷偷的抹眼泪,哽咽地说,“要是先生回来看到,可这怎么办呐。”
倚着门框的女人轻淡地闭了闭眸,看了一眼李妈,“他不会回来了。”
说完,转身就朝楼上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萧山别墅基本上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留下,安言曾经他们卧室的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外面萧瑟的风景,对电话里说道,“林律师,你找人帮我问问这座别墅值多少钱?”
“萧太太你是打算要卖掉它?”
林启舒还挺惊讶的,萧山别墅是有名的别墅群之一,能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同时,想买这个地方的人也很多。
世界上不乏有钱人,但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买到,安言现在就是,要把这可能用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给卖掉……
“你能接受的价格是多少?”
林启舒初步算计了一下,这别墅上亿都不成问题,但安言答应的很干脆,声音是出乎寻常的漠然和疲惫,“都行,可能也不值钱了,能卖掉就行。”
毕竟已经差不多被她破坏的差不多了。
三天后,安言将别墅低价卖了出去,林启舒当时正在一边,极其震惊地看着占地面积极大的地方,原本是成群壮观的树群,现在基本上都被砍光了。
余下其他的树种,凌乱地分布其中。
林启舒大概想到了一些,跟他上次送过来的离婚协议有关,但他什么都没问,就被安言赶了出去。
只是临走之前,安言终于露出了这些天久违的笑容,看着林启舒,“林律师,到时候可能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她没说什么事,直接转身进了屋。
这个冬天,真的太冷了啊。
安言给路轻浅打电话,路轻浅没接,路轻浅自从离婚后,除了那一次联系过以外,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了。
三天后,安言在萧景的书房接到了易扬的电话。
彼时,她面前的书桌上摆着离婚协议,而女人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签字笔,右手握着电话,“什么事?”
“大小姐,我在老家的小镇上遇到了……宋小姐。”
捏着电话的手指蓦地用力,安言闭上眼睛,易扬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在耳边回响,“宋小姐没上飞机——”
安言想,宋子初绝对是故意的,她死了,萧景就永远不会和自己在一起,甚至会彻底厌恶她,最后她再回来,这样萧景就属于她了。
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睁开眼睛的那刻,安言微微勾唇,对电话里说,“我知道了。”
掐断电话,安言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名字签在那薄薄的纸张上面,没有任何犹豫。
她抽空去了父亲安玖城的墓地,只跟他说了两句话,喑哑的嗓音伴随着风声,“爸,哥哥来找你了,你接一下他。”
第二句是,“我跟萧景离婚了。”
……
到她离开前一天,萧山别墅终是空了,李妈也走了,什么都没了。
安言站在书房给萧景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出乎意料,他接了,而且接的很快,但没有开口,电话那头只有无边的沉默。
她忍不住笑了笑,轻嘲,“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准备跟我说话了呢。”
男人压着声音,“什么事?”
“没事啊,问问你好不好而已,宋子初死了你很伤心对不对?”
这次,那端沉默了许久,安言没有等到他开口,继续不疾不徐地说,“我知道了,宋子初现在是你不能提也不能碰的禁忌?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不说话了。”
“安言,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女人笑得很是无所谓,长时间营养不良和精神状态不好的脸,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但更多的是病态的苍白,“我知道啊,我害死她的,我比你清楚。”
“那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安言,你说冷血,现在到底是谁冷血?!她没找人害你,就算秦九绑了你我拼了命也将你弄回来,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安言低头瞧着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冷笑,“所以我还应该对你对她感恩戴德是不是?她想当小三,我凭什么给她机会?飞机失事是我的错吗?”
归根究底,是宋子初自己想赌,赌他对她还有几分真心。
“不是你的错,可要不是你——”
安言目光落在不远处光秃秃的树桩上,那句“可宋子初她没死啊”差点就要冲出喉咙,但是安言忍住了,她笑了笑打断萧景的话,“要不是我,她不会离开,是我给了她一个契机,你是想这样说是么?”
男人没说话,但安言很明显地听到了他呼吸里的起伏。
不想再跟他纠结这件事,可又不想留下遗憾,安言想起她放在他书房里的东西,声音再度低了一度,“你不回来了是么?”
这次,是比上一次更加漫长的沉默。
安言将自己摔进窗前那张单人沙发上,想到再过大半个月这座别墅就会被彻底清空,属于她和他的一切东西就都不存在了。
她说的,户主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扔。
但谁都知道,能买得起这座房子的,自然不屑于用别墅里任何原来的东西。
“萧景,你终究会得偿所愿的,恭喜你,我开始恨你了。”
安言没有立即掐断电话,但电话那头,萧景也没再开口说话,她将电话紧紧贴在耳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出来,最终,她先挂了电话。
……
安言走的那一天下着大雪,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棉絮般大的雪花从夜里一直下,到现在,萧山别墅早已是银装素裹,那些原本突出又突兀的树桩,被大雪覆盖。
她想走之前再和人说说话,可是她不能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