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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欣赏完周围的一切后这才在距离办公桌两米开外的地方站立,“你好,我叫云开,我们约了今天面试。”
“乔易。”
“嗯?”
男人合了合眼,嘴角带着笑,笑意直达眼底,“乔易,我的名字。”
云开有些囧,大概也就她这样奇葩的人面试之前对所面试的公司一无所知吧?
她抿了下嘴说:“我本来有打算了解这个画廊以及画廊老板的想法,做好准备来迎接今天的面试,可是很令人失望也很意外,我在网上居然找不到关于老板的任何信息,所以很抱歉,乔总,您长得可真好看,这么年轻都做老板了,真厉害,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为了能够得到这份工作,云开觉得自己其实也是蛮拼的,拍马屁居然都脸不红心不跳。
乔易勾了勾嘴唇,示意她坐下。
云开道了谢在沙发上坐下,忍不住又对这沙发做了一番评论,实在是太奢侈了!
“要喝咖啡吗?”
“谢谢,不用。”
乔易也没再说什么,端着咖啡也来到沙发上,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老半天也不出声。
云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不禁想,这人不会是个色狼吧?可再看却又不像。
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简历,放在乔易的面前,“乔总,我的简历,您看一下。”
乔易忽然靠在沙发上,沉声问她:“云开,你是真不记得我了?”
云开一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这次轮到她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远看近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绞尽脑汁也没跟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号,“您老哪位?”
乔易从她在见到他时就那么一副跟观赏猴子似的表情中就已经得知,她早已经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于是他站起身去了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茶几上。
云开看他一眼,伸手拿起照片,这是一张集体合照,她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自己,因为个子比较矮,所以在第一排蹲着。照片上写着的XX中学XXXX年XX届XX班学生毕业留念,学校和年份班级都没有错,但是她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曾几何时班里有个同学叫乔易?还长得如此的好看。
乔易看着她皱着眉头满脸的纠结,就气得不行,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云开,你是不是连照片上的人哪个是我都看不出来?”
云开倒也坦然,“嗯。”随后抬起头看他一眼再低头看照片,将照片上的男生一个一个地跟眼前这张脸对比,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女生排里最边上找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乍眼一看,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可是还挂着那么一点面相。
“是不是这个是你?”她将照片对向乔易,用手指着那个男生。
乔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嗯。”
紧接着就听到云开感叹了一声,“天呐!绿豆芽,你怎么长成这样子了!你整容了而且还注射增增高素了?”
当年瘦小的一个人居然能够长成身材颀长的美男子,而且居然还跟漂白过似的,小黑蛋变成了白马王子,实在是太令人不可置信了。
所以也不怪云开认不出乔易,因为十年不见,这家伙的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
乔易从小体弱多病,有老中医当时都跟乔易的父母很隐晦地说了一个事实,乔易这孩子活不过十岁。
所以在十岁之前,乔易从来都没有去过学校,连幼儿园都没有上过,过了十岁他还像小强一样顽强地活着,他父母这才将他送入学校。
他比云开大了足足五岁,却是同班同学,云开是当时他们班上年龄最小的那个,他是年龄最大的那个而且又在男生里个子是最小最瘦的,所以大家都叫他“绿豆芽”。
乔易跟云开初中做了三年的同桌,那时候的云开也是个调皮捣蛋鬼,跟着班里的同学一起叫乔易绿豆芽,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个绿豆芽有个正经的名字叫乔易。
如今看着当年的同桌,云开忽然想起那首叫《同桌的你》的歌,心中无限感慨。
倒不是同学相见,分外激动,而是怎么特么的过了这么多年,当初那个每次考试就抄她答案的绿豆芽今天居然要做她老板了,太没天理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
但是转瞬,她却将简历拿起来再次递给乔易,“喂,绿……乔易,看在老同桌的面子上,看在我当年那么帮过你的份儿上,你就聘了我吧。”
乔易一本正经地接过她的简历扫了几眼,合上后抬头看她,“大学毕业都没找过工作?”
云开的脸僵了僵,心里犯嘀咕,工作经验就那么重要吗?这有不是别的行业。
“没工作经验不行啊?”
乔易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初中毕业后他就随父母去了国外,中间有八年多没有见过她,昨天他也是心血来潮问助理要了应聘者的信息,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她的,甭提他当时有多激动了。
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当年她的确帮过他很多,她只提了考试抄她答案这件事,其实平日里替他记笔记,老师提问问题的时候偷偷告诉他答案,同学们欺负他的时候她总是站出来保护他。
记得最清楚的是又一次,她因为他跟班里的一个个子比她高出很多的女生打架,连他一个男生都打不过的女生,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那天的她就像是一个女侠,很威武神气,虽然她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是那个女生却比她受的伤更严重,最后她站在桌上指着那女生说,你到底服不服气,不服气再打一架!那女生被她这小女汉子的模样给惊住了,吓得使劲地摇头,从此班里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云开罩着他。
可是云开呢,她却是班里年纪最小,个子也几乎最矮,却是最讲义气,最女汉子,最勇敢,最不敢得罪的一个人。
还有一次,上体育课,他的身体不好就没去,在班里看书,却突然发病,当时班里没一个人,也不知道云开是怎么突然又回到教室的,当时他已经昏了过去,后来听同学跟他讲,云开背着他一路摇摇晃晃地跑到学校的医疗室,因为在医疗室的及时处理他才没有因为缺氧而死亡。
从那以后,她不仅是他的老大,他的女侠,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天使。
一晃眼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个瘦弱多病的少年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人保护了,而他却想要保护那个曾经保护过他的人。
可是回国后他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有了疼她爱她的丈夫,所以他只能悄悄离开。
简历上看到她的照片时,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傻乎乎的还像当年,尤其是她如今就坐在他面前,那么近,却又放佛隔着万水千山,她是他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她却不需要他的保护,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如今她找工作,别说这份工作了,就是她要他这间画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云开稀里糊涂地居然通过了面试,而且中午这位乔总还请她吃了大餐,她唏嘘感叹,同窗友谊万岁啊!
“云开,明天来上班吧。”乔易说。
云开愣了一下,“不给我些时间准备一下?”
乔易挑眉,“你又没有上份工作需要交接之类的,准备什么?明天就来上班吧,哦对了,改天请你和先生一起吃个饭吧,我记得你先生叫郑君杰,对吧?”
云开没说话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乔易一头雾水,“怎么了?难道我记错了,不叫郑君杰?”
“好啊,绿豆芽,你居然调查我!”云开一拳头捅在乔易的胸口,随后却又收了脸上的笑,看着远处淡淡地说了句,“郑君杰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
“你,你说什么?” 乔易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她居然离婚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不知道?
云开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乔易,谢谢你请我吃饭,改天我请你,明天我估计还不能来报道,就这两天吧,我得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处理完就来上班,如何?”
乔易好一阵子才从她已经离婚这件事中回过神,也没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就点头应道:“嗯,好。”
云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改天见。”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乔易的心里这会儿激动又喜悦,可同时却又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婚的,离婚后现在是否还是单身,他不敢问,怕自己再次失望。
云开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车子,中午她跟乔易出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这辆车,跟了他们一路,开车的是刚子,“谢谢了,不过我有车。”
乔易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失望地点了下头,“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云开告别了乔易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刚子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准备坐进车里她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陆医生?”
陆承铭微微勾唇,朝旁边的座位上拍了一下,“上来吧。”
云开的脑子飞速地转了几圈,从昨天阿九离开后到现在她没有接到萧寒的任何电话,要么是被她给气出了毛病,要么就是在计划着该如何以不变应万变。陆承铭今天显然是说客,但是站在哪个角度呢?她现在还真不好判断。
上了车后,也没说去哪里,刚子就直接发动了车,并且还主动将挡板放下来。
本来云开心里就没底,这下挡板一放,前后隔开,逼仄的空间里她更是觉得紧张,心里想,陆承铭跟萧寒关系那么好,不会是打算将她给咔嚓了吧?
她浑身一颤,连忙朝车门边挪了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陆承铭,“陆医生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你说,我听着。”
陆承铭只觉得有些好笑,认识她这么久,似乎还没见她这样过,“你在紧张害怕什么?”
云开一看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于是就脖子一梗,下巴抬起得老高,大白天的,就算是想要灭口也要有所顾忌吧,再说了乔易已经看到她上了这辆车。
“谁说我紧张害怕了,你有什么好让我紧张害怕的?”
“对呀,我有什么好让你紧张害怕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紧张害怕?”
云开听出他话里的戏谑,翻了个白眼,“你绕口令呢!有话就赶紧说,我还有事呢。”
陆承铭收了脸上的笑,换了严肃的表情,“你跟寒吵架了?”
云开硬邦邦地否认,“没有!”
“真的?”
估计是她表现得太过于刻意了,所以陆承铭根本就不相信。
云开“嗯”了一声,却不说别的。
陆承铭盯着她看,似是要将她看穿,那眼神其实并不犀利,却让人倍感压力。
在面对这些江湖老手,比如萧寒,比如陆承铭,还有阿九,云开觉得自己就像是虽是都有可能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碾死的蚂蚁,毫无招架之力,除了缴械投降没有第二种选择。
“陆医生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陆承铭似乎有些累,大概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双目熬得有些红,他合了合干涩的眼睛,揉着太阳穴,“阿九都跟我说了。”
他靠在车座上,明明是一种慵懒的姿态,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他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衬得那张俊美的脸越发的棱角分明,无形之中却带着一股阴郁之气。
云开“哦”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说了就说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即便是这会儿面对的是萧寒,她依然还是跟阿九说的那些话。
陆承铭侧脸看她,似乎是对她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不满,眉头蹙了蹙,“为什么?”
“为什么?”云开只觉得好笑,都那么清晰明了,还用问为什么吗?她却最终没有笑出来,轻声说了一句,“本来就是事实。”
“你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原因,你昨天上午见了郑君杰,你们……”陆承铭停顿了一下,继而一双眼变得锐利,逼仄的车厢内,温度陡然下降了不少度,“旧情复燃了?”
云开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快速的隐去那抹难堪,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是又怎样?你是替萧寒来质问我吗?那你先问问他当初娶我又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娶我之后他跟苏言溪又是如何仗着我眼睛看不到在一起鬼混的?还有,陆医生大概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昏迷吧?”
陆承铭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攥成了拳头。
云开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他跟苏言溪要么是不告诉旁人,要么是编一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一直憋在心里也挺难受,我今天就跟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