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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的许卿桓谄笑道:“反正你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羞什么。”
“滚!”在老虎脸上扯胡须的许童鞋终于被老虎一个巴掌拍走了,在连推带拉被赶出房间后,许卿桓瞪着紧闭的房门摸摸鼻梁,又继续不怕死的冲房间里叫了一句:“上身记得穿浅色T恤啊!裤子我再帮你打听打听!”
“嘭”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拉开,穆杨咬着牙,一副想杀人的模样:“敢再去问你就试试!”
“嘿嘿。”许卿桓调戏成功,一溜烟跑进浴室洗澡了。穆杨这才明白自己又被他耍了,无语地哼哼一声,正想转身回房间,门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第6章 chapter6
穆杨瞅了瞅紧闭的浴室门,犹豫片刻还是自个走过去开了门。只是还没看清来人的长相,耳边已经响起一声惊呼,差点儿震破他耳膜——
“Oh!My!God!”林雪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们、都住在一起了?!!!”
“你找许卿桓?”穆杨妥妥地无视了她的惊诧,淡定地开口,“他在洗澡,你进来等他还是让我带话?”
雪落咽了下口水,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释放一百万伏的高压电死人?薄薄的白色短袖上衣虽是完完整整穿在身上,但是因为身体没擦干,大部分地方都被水浸湿了,甚至能隔着衣服看见他腹部精壮的肌肉线条。而男人头发凌乱,发梢还滴着水,空气中都弥漫着性感的味道,而他的整张脸在背后灯光的投影下更是帅得让人两眼发晕。
可是偏偏,顶着这样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他的眼神却仿佛平静得一无所知,就像在无比平淡地问她: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靠!这样的男人竟然跟许卿桓这货搞基?太浪费资源了吧!!!
雪落会这样想当然是有原因的。林风扬和许卿桓都住在医院新建的公寓里,她才工作买不起房,父母又不在昭市,只得跟着二哥一起住,久而久之也就跟许卿桓熟络起来,隔三差五拽着他一起下楼吃夜宵。今晚林风扬早早睡觉准备明天的手术,她闲得无聊,又想找许卿桓出去玩,只是刚打电话过去却被他打听起舒浅的衣着品味来。
她问许卿桓怎么了,结果他气宇轩昂信誓旦旦道:“我要拯救某位不近女色的家伙!他能不能迷途知返就看我了!”
不近女色?迷途知返?
向来宣称不是腐女的雪落还是彻底地腐了一次,顿时脑补出男人对许卿桓穷追猛打,而许卿桓心力交瘁终于决定借她好姐妹之手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她怎么能……怎么能不出卖舒浅!!!千年等一回的绝世好戏啊!!!
所以在许卿桓突然挂断电话后,她还是忍不住溜下楼来打探个究竟,只是没想到门刚一开就让她看见这样一副喷鼻血的场景,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不……不不……不打扰你们了……”她惊得讲话都有点结巴了,正欲转身逃进电梯,却听见屋内“吱呀”一声,然后还裸着上身的许卿桓,就这样从玄关口探出了半个身子……
“你怎么下来了?”许卿桓刚脱了上衣,还没打开淋浴,就听见门铃声和一句模糊的惊呼。他猜到是林雪落,衣服也来不及穿回去就打开浴室门冲了出来。
过道里暗暗的灯光下,雪落的脸简直红得要滴血了。两个男人?深夜共处?湿/身/诱/惑?她的心肝脾肺肾都要颤抖了好不好!!!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应该视死如归地捂住自己眼睛,用颤抖的双手指着面前这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愤怒地控诉:“你们不要玷污了我的双眼~~~”
可是腐女的本性难以抗拒。她的眼神躲躲闪闪,却还是忍不住往门里的两人身上瞟。前面的冰山男似乎还完全不明白她是在脸红什么,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纳闷。而许卿桓却早已反应过来,瞪了眼身前这位“白痴”,急急忙忙冲上去用身躯挡住穆杨,隔断了林雪落冒着桃心的小眼神儿。
雪落一阵无语,亲,难道你没察觉到你连上衣都没穿吗?就这么视死如归地保护你的小心肝?
可是下一秒她又觉得不太对劲,许卿桓挡着男人不让她看做什么?他不是还想帮那人相亲吗?
“你那么急急忙忙挂了电话,我怕有什么事就下来看看。”雪落一脸淡定地回答。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纯粹就是好奇心吃饱了撑着下来打探“军情”的。
被挡在许卿桓身后的穆杨眉毛一挑。呵,敢情许卿桓刚刚就是给她打电话?她就是舒浅的闺蜜?
恋爱情商为零的穆先生此刻尚不懂“追女孩就要从收买她身边人开始”的道理,只是淡淡瞅了雪落一眼,就无话可说地收回视线,转身便走回了房间关上门。
雪落一怔,随即心底千万个声音同时叫嚣起来:靠!这么傲娇的攻!
不过她好感兴趣!!!
“别给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早已无比熟悉雪落腐女属性的许卿桓已经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某种信号,只冷静地抛出了一句话就解决了问题——
“他是直的。”
“啊?”雪落又是一怔,顿时泄了气,没了感兴趣的念头。
许卿桓眉头纠结地拧成一团,这姑娘,有必要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吗?难怪会接二连三被男人骗……
他用食指戳了戳雪落眉心:“快点回去睡觉,都十一点了。”
“切,你又不是我哥,管得真严……”雪落哼哼唧唧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真的不是?”
许卿桓:“……真的不是!”难道穆杨看起来很弯吗?!
“好吧,”雪落摊手,“对了,浅浅不太喜欢男人穿得乱七八糟非主流一样,你随便帮他挑一套休闲衣裤就好。”
“OK,快回去,明中午接你一块儿去吃饭。”许卿桓催促着。
而不那么隔音的卧室门内,穆杨一边收拾着床上的一摊凌乱一边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眉头微蹙——
直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脑子里还思杵着两人到底在议论他的什么,动作却因为林雪落的最后一句话微微一顿。他瞅了眼刚刚叠回衣柜的休闲裤,过了两秒,又把它拿了出来……
咳咳,明天一定要向许卿桓澄清,他绝对只是因为这条裤子舒服才选它的!
周六的上午,舒浅照例起了个大早,在小区院子里跑了好几个圈,这才大汗淋漓神清气爽地回家洗澡收拾。虽说她并不太喜欢这样刻意地去认识一个人,但看见许卿桓那么积极又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兴,想了想,还是认真挑了一条新买的嫩黄色连衣裙,又化了点淡妆,这才拎包出门。
时间还早,她并没有直接去餐厅,而是先到水果店买了一袋苹果和几个火龙果,然后坐车去了市医院。十点多钟的周末,住院部有不少前来探访的人,楼下的草坪也有护士或者家人扶着病人在散步。她进了电梯直上七楼,敲了敲第二间病房的门,听见应声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姑娘,你又来看小何啦?”靠在门边那张病床上的一位大婶认出了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舒浅笑着点头,往里走,越过几道幕帘看见了最里面坐在椅子上打盹的何叔,以及病床上正在熟睡的年轻男人。
她悄无声息地把手中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不忍心叫醒两人,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去。只是刚走出病房带上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何叔似乎刚醒,已经追了出来。
“浅浅啊,真的不劳烦你经常来看我们啦。”何叔知道她的脾气,却又不好意思收她带来的水果,最终只得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你帮了我们一家那么多,怎么感激你都来不及啊……”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这个还不算老的中年男人眼中,竟忽地泛起一丝水光。舒浅胸口一憋,连忙岔开话题:“何洋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何叔叹了口气,“好歹第二次手术的费用是勉强东拼西借凑齐了,现在只希望工地那边别拖下去了……”
“放心吧,会有办法的。”舒浅听着他语气中的无奈与煎熬,嘴上柔声安抚着,心底却也闷闷地难受起来。她又回到病房陪何叔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告别。
何叔虽然想送她下楼,无奈又担心儿子突然有什么情况,只得在病房门口和她说再见。舒浅独自站在电梯前等着,只过了一小会儿,“叮”的一声,下行的电梯停住了,而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
她倏地睁大了双眼,看着电梯里的人,一时间竟然忘了要迈步进去……
☆、第7章 chapter7
“不进来么?”穆杨按住电梯的开门键,瞥了眼立在门口的小小身影,语气似乎漫不经心。
舒浅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连忙跨进电梯站在穆杨身侧:“真巧啊。”
“恩,”穆杨顿了顿,唇角忽然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是很巧。”
巧到他都快相信世界上真有缘分这种东西了。
电梯不大的空间里还有好几个人,舒浅被挤在穆杨身边,有点尴尬地转移注意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爷爷在住院。”穆杨回答,目光盯在不断变换数字的显示屏上,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欣赏着蹦入眼角的那抹嫩黄。她只到他下巴的高度,从穆杨的角度望去,乌黑的披肩长发下是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看,连衣裙低低的领口处……
穆杨倏地收了视线,觉得脸颊有点烫。
下到三楼的时候从电梯里出去了几个人,而舒浅也立刻往一旁挪了挪,和穆杨隔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让穆杨微眯了眼,默了片刻,却又忍不住愉快起来。
恩,很好,不像以前那些只想往他身上磨蹭诱惑的女人。
终于走出了狭小紧闭的空间,舒浅也长舒了一口气,问着身旁跟上来的男人:“你爷爷还好吗?”
提起这事,穆杨眼神黯了黯:“脑溢血,抢救过来了。”
他的语气难得地有了起伏,像是一潭平静到极致的湖水突然卷起暗涌的漩涡。舒浅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突然很没用地词穷了。
“不用绞尽脑汁想安慰的话,”前方传来他的声音,“我没事。”
“哦。”舒浅一怔,跟上前去。
两人沉默地走在柔柔的阳光下,穿过绿茵草坪向住院部出口走去。舒浅觉得有点别扭,第一次见面时大抵还是本性作祟,对着穆杨这座冰山她居然能欢脱成那样。而时隔一周后再次见到他,她却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光是看着那张脸就能大脑间歇性空白个三秒。
唉,长得好看又气场逼人的男人,原来真的有这么大杀伤力……
“你呢?”耳畔又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来医院做什么?”
他竟然会主动问她话?!
这有点出乎舒浅的意料,心底小小地雀跃了一下,还是认真答道:“我来看病人。对了,你上次见过何叔吧,我就是来看他儿子何洋的。”
来看他儿子?穆杨搜寻了一下记忆中的何叔,又估摸了一下他儿子的年龄,眸色稍稍暗沉了几分。
只是身边的人却继续碎碎念起来:“何叔一家好可怜啊,他儿子前段时间在建筑工地从十多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去,当时就昏迷不醒送医院了。可是明明是那么正规的大公司,竟然连普通的赔偿都不愿给。何叔几次想去找他们领导,都被工头拦下来了,连申诉都莫名其妙不予受理。”
穆杨安静听着,他虽然在国外,却也了解一些国内工伤诉讼的窘境。因为一旦伤残赔偿金额就会巨大,工地通常会在第一时间推诿责任,可是上诉的流程走完少说也得三年五载,普通民工家庭只怕是打得赢却耗不起。
虽然想归这么想,但毕竟也是唯一的办法,他还是提醒道:“想过走法律途径吗?”
“你是说打官司吗?可是我们请不到律师。”舒浅一脸无奈。
“请不到律师?”穆杨挑眉,重复一句。
“对呀,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接这个案子。”舒浅叹了口气,“我查过何洋在的那家恒天劳务公司,这家企业家大业大,在昭市算是建筑业的龙头老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不敢得罪他们。”
想到连番走访律师事务所都被拒绝,舒浅又气又失望。她顿了两秒,脑海中却像是窜过一道电流,猛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望着穆杨,语调都因为激动而高扬起来:“对了!你就是律师啊!”
穆杨脚步忽地停了下来,看着她没有出声。
“穆大哥,拜托你帮帮何叔一家吧,为了付医药费何叔整天拼命开车接客,还去卖了血,要是工地还拖欠着不赔款的话,他们真的撑不下去啊……”舒浅还沉浸在发现希望的激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