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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习惯了那边,爸爸。”楚潇潇望着父亲含了失望的眼睛说。
楚远山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潇潇,爸爸,就只有你在身边了。”
楚潇潇却道:“爸爸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楚远山没说话,而楚潇潇又道:“爸爸,如果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希望你告诉我吧,请你体谅一下一个从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又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的人的心情。”
楚远山便立即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眼睛里的神色耐人寻味。
“她是谁?让你这么在意。”
“白惠。”楚潇潇看着父亲的眼睛。
楚远山当时又是面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就是那个被姐姐迫/害得差点儿死掉的白惠。”楚潇潇又说。
楚远山脸上的肌肉在剧烈地抽动,“怎么会是她?怎么会?”
楚潇潇看着父亲变得吃惊无比的神色,又是一字一句地道:“爸,如果您还不肯说,我也无话可说,我只当,没有您这个父亲吧!”
“你说什么!”楚远山腾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面色陡然变怒。
楚潇潇眼神间流露出讥诮,
“那个人他也姓楚,这就是爸爸竭立隐瞒的原因吧,因为那是爸爸的亲戚是吗?”
“你说什么!”楚远山的神色变得更为惊异,楚潇潇道:“温玲嫁给的那个军官,他带着一个孩子,而白惠的父亲,他姓楚。爸,这是多么相似,温玲是不是你的妻子,而你就是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
“啪”的一声,楚潇潇的脸上剧痛渗入骨髓,楚远山的大掌重重地落在儿子的半面脸颊上。
“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楚远山满眼戾色地瞪视着自己的儿子。
楚潇潇一咬牙,“好吧,你守着这个秘密,永远都别说!”
他说完,陡然间转身,一身冷肃地向外走去。
楚远山看着儿子气愤离开,他的手掌兀自发麻,刚才那一巴掌让他自己也惊到了,他颓然后退一步,却在听到外面传来的皮箱拉动的声音时迈开步子出去了。
“潇潇!”
他喊儿子的名字。
楚潇潇停住脚步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的脸上,期待明显,“潇潇,别走。”
“这个家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地方。”楚潇潇神色间冷然而失望。
楚远山倒吸了一口凉气,“潇潇,给爸爸一点儿时间,有些事情,不是一言一语可以说清楚的。”
楚远山声音越来越低,慢慢地转了身,又回房了。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说出儿子的身世,或许他这一辈子还有可能得到儿子的原谅,可是他没有说,也注定他的晚年,将要失去他唯一的儿子。
楚潇潇没有走,毕竟是父子,血肉相连,楚潇潇没有办法一下子离开。他做不到。
楚远山在这个傍晚,一个人步出了院子,他沿着别墅区外面的小路慢慢地走着,前尘往事好像都一一地回到了眼前。
他的娇兰,他的后任妻子,温玲。
“出租。”他看到身边驶过的蓝白相间的车子时招了招手。
那出租车便停下了。楚远山一手扶着车门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坐了进去。
这个傍晚的天气很好,小区里面花香阵阵。白惠和保姆一起,推着一辆双座的婴儿车,带着她的孩子们在小区里面散起了步。
糖糖和豆豆看着外面明媚的天气,人们悠闲地散步,两个孩子的眼睛便是东张西望,有路人抱着差不多大的孩子经过,两个孩子便是啊啊地看不停。
楚远山的出租车慢慢地驶了过来,从车前档,他看到了那一幕很温馨的画面,白惠推着她的两个孩子。
这,就是你的女儿吗?
楚远山在心里问温玲。
车子从那三母子身边驶过时,楚远山的眸光下意识地望向白惠的手腕,那上面有一枚黑色的痣,确切地说,那不是痣,那应该是个胎记。不大,也不影响美观,但刚好可以看到。
“呵,这样的胎记,温玲也有。”楚远山想起了他的第二任妻子,那个一怒之下,离开他再也没有回来过的女人。
“你竟然已经不在了吗?呵,怎么会这样?”车子已经从白惠的身边驶过去了,楚远山没有再回头,他也不会想到,白惠便是他从不曾相认过的女儿,而那两个孩子,便是他的亲外孙。
司机问了一句,“老先生,现在走吗?”
“走吧。”楚远山挥挥手说。
他靠在座椅上,神情漠漠又带着几分伤感。
凭心而论,温玲做过他将近三年的妻子,当初所有的爱恨都已随着时间而淡去,往事如风,逝者已矣,他或许,应该去看看她的。
可是,她葬在哪里?
楚远山不知道,也不想去问楚潇潇,车子在外面绕了一圈儿,最后又驶向了楚宅。
小开心从上个月开始被林晚晴送去了幼儿园,起初,小家伙也不适应,坐在车子上就是不肯下去,林晚晴便耐心地哄。可是小人儿不舍得离开母亲,这个孩子从小到大,是被母亲和祖父母带大,从没有跟过第三个人,现在让他突然间融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去,一时之间当真是难以接受。
林晚晴左哄不行,右哄不行,最后便冷下脸来,“开心,你要是不去,妈妈就不要你了!”
她和孩子的将来都要靠她一双手去创造,她不能再这样每天守着儿子,她要走出家庭,走向社会,用自己的双手去赚钱养活自己和儿子,她必须要对儿子狠一些。
小开心看见母亲凶他,小嘴扁了扁,眼睛里就含了泪珠,“妈妈,不要不要我哦。”他小手扶着座椅,慢慢地爬下了车子。
林晚晴看着儿子的小手被幼儿园的老师牵着,一步一回头地走离自己的视线,心里疼得像是被什么撕扯着。
“开心,原谅妈妈。”她闭了闭眼睛,说。
靳齐的车子一直就停在林晚晴所坐的出租车的不远处,黑色的捷豹沉肃无声,一如那开车的人。
林晚晴没有看到他,她无力地扶了扶心口的位置,儿子委屈的眼神和泪珠让她心痛不已。出租车驶离幼儿园,林晚晴从包里掏出一份打印的招聘启示出来,她想去试一试,她该要自力更生了。
白惠从不知母亲葬在哪里,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凭吊她的母亲,便只能默默地对着母亲的照片出神。她让人把母亲的照片放大和白秋月的照片一起,放在家里一间无人住的屋子,这是她的两位母亲,一个养了她二十年,一个生了她,却是悲惨死去。
白惠每日会为两位母亲上一次香,想念白秋月,她可以去给她上坟,然而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却是连个坟都没有。
白惠一想到此处,便是心如刀绞。
徐长风下班回来,看到妻子仍然停留在那间放着他两位岳母照片的房间里,便走过去拈起一柱香点了对着那两张照片拜了拜。
白惠转头道:“过段时间,我想去母亲的家乡走一走。”
徐长风怔了怔,“你一个人?”
“嗯。”白惠默然点头。
徐长风便用很深的眼神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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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结局倒计时 (她是我妹妹)
更新时间:2013…3…19 14:56:30 本章字数:4388
楚潇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李嫂正在清理储藏室的东西,一件件过气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东西被从里面清了出来,楚潇潇看到满地堆着的箱箱柜柜,皱了皱眉。
“首长说,把这里的东西清理一下,该处理的处理掉。”李嫂对楚潇潇说。
楚潇潇便哦了一声,他抬腿从储藏室的门口走了过去。但是他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脚面有些硌疼。绊他的,那是一只木质的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落满尘土。箱子的材料有些陈旧,但是样式挺好,就像是过去人家几代人留传下来的那种东西。
他便蹲下身来,伸手把箱子的锁扣打开了,那箱子没上锁,只是用锁扣扣着。
他把那箱盖打开来,一种潮湿发霉的味道便立时扑鼻而来。他皱了皱鼻子,伸手挥了挥那股子味道,他看到里面是一叠叠码放整齐的衣物,他用手轻翻了一下,那里面的衣物看起来也像这箱子一样有些年代了邋。
全是女式的。
在箱子的侧面,他看到了两个红红的本子。
本子上面竟然写着“结婚证”三个字升。
他心念一动,便立刻将最上面的本子拿了出来,他飞快地打开了封皮,看到了里面一张双人的照片。
一对军装夫妻。男的三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眼,身形魁梧而阳刚,女的看起来小很多,也就二十岁出头,梳着两条大辫子,长得清灵而秀气。
那个男的浓眉重目,一看便是他的父亲,年轻时代的父亲,而那个女的,楚潇潇一看之下,登时呆若木鸡。
他的眸光急猝地往下看去,结婚证上写着“楚远山,温玲”几个字。
温玲,温玲,楚潇潇的大脑嗡嗡炸响。
他竟会是父亲的妻子。
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竟然就是他的父亲。
楚潇潇呆呆地蹲在那里,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楚远山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儿子就呆坐在地板上,面前是一个木质的小箱子,他的手里则是捏着一个红色的东西。
可以说,楚远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东西了。取结婚证的时候见到过,之后,他的新婚妻子便将结婚证收了起来,收到了哪里他不知道,他也没问过。毕竟,如果不是离婚,谁会找那东西呢?
而他和温玲,虽然分开了那么多年,却仍是夫妻关系的。
此刻,他看到他的儿子手里捏着的红色的结婚证,当时便也呆了一下,再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时,他的大脑也是嗡的一下子。
他全身都在那一刻僵住了。
“潇潇……”
他不知道要跟儿子说什么,只是一瞬间,眼睛里的神色复杂无比。
楚潇潇拿着那张结婚证站了起来,神色又冷又木,“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你就是温玲的丈夫,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楚潇潇眸光清冷似水,说着,竟是冷冷地从他的父亲身边走了过去。楚远山久久地没有回复神智,这些天以来,他已经在想,他怎么样跟他的儿子说起当年的事情了,可是他的儿子,自己看到了。
楚远山低头看向那个木质的箱子,那是他的后任妻子的,他从不知道,她都在箱子里面放了些什么,只是有时他下班回家,会看到她在翻弄箱子里的东西,却原来,他们的结婚证在里面。
她离开后,他看着心烦,便让李嫂将那箱子收了起来。事隔这么多年,这个箱子,他早就忘记了。
“首长……”李嫂神色慌乱而无措地站在眼前。
楚远山对着她挥了挥手,神色失落,李嫂便无声地离开了。楚远山缓缓地蹲下身形,他的大手在那个箱子里面轻轻翻动,那里面的衣物,都似曾相识。依稀记得,她都一一穿过。
他才想起来,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他的手指在那一件件即使是在当时那个年代也并不时髦的衣物间轻轻地翻动着,一件绿色的军装将他的眼神牢牢地定住了。
他的眼前,恍若出现了那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年轻姑娘。他依稀地记起了她曾经清秀又神彩飞扬的笑。
那件军装被他拿了出来,很小的号码,但她穿起来仍然肥肥大大的。她的皮肤很白,长得又好,梳着两只麻花辫子,清灵而英气,她总是用那双灵秀的眼睛含了几分怯怯地望着他,她叫他,首长。
楚远山的神智一瞬间飘远……
楚潇潇麻麻怔怔地离开了家,他开着车子在城市的街头,漫无目的转悠着。他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他不知道找谁来诉说他的痛心和失望。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珠,他的父亲,他竟然就是那个负心的男人。他就是那个娶了温玲,而又让她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惨死街头的人,楚潇潇难以相信。他的心灵被一种说不出的自责和羞愧折磨着,他开着车子,忽然间向前冲去。
“阿——”楚潇潇大声地喊着,心底间压抑着的愤怒和羞愧让他像要发狂。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像是一头发了狂的豹子突然间加足了马力狂奔起来。
“看那车子,小心!”被几乎贴身而过的小轿车里,一对小夫妻惊叫不已。黑色的奥迪车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马路上的车子纷纷避让,耳边嘎然的刹车声急猝而不止。
楚潇潇发泄过后,全身出了一层大汗,他感到心情好像清透了不少。嘎的一声,车子停下,前面已是豁然开朗,没有了城市的高楼大厦,没有了城市的车水马龙,这里,已是通往西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