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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跑到外面,慌乱间竟是失了方向,没头苍蝇似的原地转了一圈,才想起自己的房间就与那厮一墙之隔。她忙掏了钥匙将门打开,人迈了进去,将门一关,便开始呼呼喘息。原来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呀,原来他把自己安排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伸手可及之处,白惠越想,心头越是冒汗。还好,那一夜还算安宁,那家伙没来敲门,她忍不住唏嘘,他会不会真的被她变成太监?
好吧,如果他变成了太监,她就伺候他一辈子好了。最多她跟他回去,自己委屈一下,永远不跟他离婚。
她这一夜不停地翻来覆去,脑子里有受惊过后的那种莫名的清醒。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再醒来时,脑子晕晕沉沉的,看看腕表,是早晨七点钟。还好招待所的院子里就有井,是那种靠着人的手臂用力往下压的那种。她打了些水进来洗了脸,将自己收拾妥当,小北来叩门,“白老师,老板叫你过去一趟。”
白惠的心激灵一下,她想起昨晚那一脚,那厮有没有变太监?她喔了一声,便出来了。徐长风就在招待所临时安排的一个大房间里,白惠看到那房间的外面被挂上了,“闲人免进”的排子。
她随着小北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张桌子,上面放了台笔电,房间很简陋,像是他临时的办公地。徐长风颀长的身形正向着那边公桌走,神色冷淡。黑眸抬起时,已是将一份文件样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把这个给我打出来,半小时后给我。”
白惠皱皱眉,“我还没吃早饭。”
“几点了还吃早饭?”他看着她,眼神很沉。白惠想起昨夜那一脚,他会不会怀恨在心,今天故意整她?她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她走过去,拾起了那份文件样的东西,一看之下,她又是头大。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上面圈圈点点,有签字笔挥就的遒劲字体。一连五张。她手里拿着那份文件,他站在办公桌的后面,与她隔桌而视,她竟然把目光移到了桌子下面挨着他身体的地方。他有没有变成太监?应该没有吧?看样子,这么凶神恶煞的,气色却不坏,应该是没有。
她在心里暗暗寻思琢磨着,那人阴沉沉的声音在她发顶处传来,
“在研究我,有没有变太监是吗?”
她的全身激灵灵的一下,目光忙收回,拿着那份文件就走。
徐长风的声音命令道:“就在这儿打!”
白惠的身形倏然一僵。这厮也太可恶了。她回身拉了把椅子在桌子旁坐下,把那笔电朝着自己的方转过来。
将文件放好,开始打字。徐长风的眸光就在桌子的对面,凉凉的落在她的发顶,像是锐利的锋芒,给她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白惠的手指有些发颤,不能不说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工作,当真是一件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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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乖,来来。”林婉晴手里拿着一只小拨浪鼓,对着床上的小婴儿逗弄着。小开心两条小胖腿在努力地往前挪,一只小胖手抬起来小嘴张着对着他的妈妈发出啊啊的声音。
样子像在说:“妈妈快给我。”
林婉晴满脸都是一种慈爱母亲的笑容,她将手里的拨浪鼓对着儿子移近了一些,“快来哦。拿到了,妈妈就抱你哦。”
那拨浪鼓就在自己眼前的地方,似乎是伸手可及,可是那小家伙却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身子扑腾了半天也够不到。一急就小嘴一咧,哇哇大哭起来。
林婉晴摇摇头,无奈地放下拨浪鼓将儿子抱了起来,“小开心,你得多时会爬哦!”
“才五个月,怎么可能会爬!”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来,靳齐走了进来。
林婉晴看看她的男人,她神色冷淡地抱着小开心转了个身,“乖乖,妈妈抱你出去走走哦。”
她边说边把儿子放在床上,拿起一件小衣服给孩子穿上,然后抱起了小开心便向外走。靳齐看着妻子抱着儿子从他的身旁走过,他敛了眉,转身也跟了出来。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直到那女人的脚步声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才也迈开步子下了楼。靳家绿草茵茵的院子里,林婉晴将小开心放在婴儿车上,推着他慢慢走着。
“开心看,这棵树叫桃树。树上面的果子叫桃子,现在还小,再过上一两个月,桃子就会变红,到时候小开心就可以吃到又甜又脆的大桃子喽!”林婉晴手指着旁边的一棵桃树对儿子说。
靳奇有些心神恍惚的感觉,前面走着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婴儿车上的孩子那是他的儿子,而他,是那个女人的丈夫,是那孩子的父亲。他加大了步伐向着前面的妻儿走去。正巧一只皮球从小开心的手里滚了出去,在草坪上滚出去老远,靳齐便迈开步子走过去,将球拾了起来。那张一向很冷漠的容颜对着婴儿车上的小肉蛋笑了起来,“乖乖,爸爸给捡球喽。”
小开心看着他的一向不苟言笑的爸爸对着他笑,便也咧开了小嘴,咯咯的笑起来,“爸、爸。”
他挥舞着两只小胖手,样子十分可爱,口里还吖吖出声。
靳齐被儿子那声爸爸,叫得当时就呆住了。他的儿子竟然会喊爸爸了。
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激动,眉眼之间,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他真地在叫我吗?”他看着他的妻子,问。
林婉晴一双秀气的眸子看向她的男人,他眉梢眼角的喜色不似是假。骨肉血亲,即使整日不见,即使不刻意亲近,竟然也是亲切的吗?
“是吧。”她的心底酸涩中,又涌上一丝感动。
靳齐已是走过来,大手一伸,将婴儿车上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爸爸抱抱。”
他将小家伙一下子举过了头顶,小家伙咯咯地笑个不停,这样难得的时刻,连小小的孩子也是快乐的吧?
林婉晴有些心神恍惚地看着那对父子欢乐的样子。冷不防,小家伙的水笼头打开了,哗哗的水声过后,靳齐整齐洁净的白色衬衣胸口处湿了一片。
林婉晴骇了一下,忙走过去,伸手抱儿子,“哎哟,你怎么尿了!”
“没关系。”靳齐的声音里愉悦未减,只是将儿子交到了她的手中,伸手从衣兜里抽出了手帕来,轻轻擦拭衬衣上的尿渍。
他的一句没关系,让林婉晴的心头竟是倏然间涌过一种莫名的暖流。她的怀里抱着小小的,不知烦恼的小家伙,眼睛看着男人不慌不忙地擦拭着衣服,她想,如果时间就停留在此刻该多好?
“少爷,楚小姐来了。”一个佣人走过来对着靳齐说了一句。靳齐擦拭衣服的动作便停住了。他的浓眉一敛,已是说道:“你先招待着,我进去换件衣服。”他说完,便是看也没再看他的妻儿一眼,迈开步子进屋。
林婉晴看着那道瘦长的身影飞快地消失掉,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刹那间一空。
靳齐换上了干净整洁的新衬衫,从楼上下来,楚乔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了。优雅的仪容,冷艳的容貌,她轻轻地品着杯中的花茶,眸子轻抬,看向楼梯的方向。靳齐的脸上立时柔和下来。
“乔乔。”
“阿齐。”楚乔站了起来,高挑的身形站在那里自有一种婷婷玉立的美。
“阿齐,我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你陪我去看一下。”
“呃,好。”靳齐点了点头,眸光所及处,他的妻子正推着婴儿车上的小家伙走进来,他的声音便断了一下。
楚乔的眸光也向着林婉晴看过去。一向冷艳的面容也露出了几许温和的笑来,“哟,你儿子好像长了不少啊!”
楚乔说着就走了过来,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小开心的脸,小开心圆眼珠骨碌碌地转转,却是小嘴一咧,嗷的就哭了。“妈妈……”他张着两只小胖手伸向林婉晴。
林婉晴忙弯身将儿子抱了起来,“乖,不哭。”
“哟,他怎么哭了?”楚乔似是有些尴尬。靳齐忙安慰道:“没事,小孩子嘛!婉晴,你还不快把儿子抱走。”
他对着妻子沉下了脸。
林婉晴的心立时就碎了一地。一时间,心底酸涩难受不已。她抱着儿子什么也没说,快步地就上了楼。
“乔乔,我们走吧。”靳齐伸手轻攥了楚乔的胳膊。楚乔回头看了看林婉晴消失的方向,跟着靳齐一起向外走去。
林婉晴抱着儿子上了楼,泪花流了一脸。他刚才对着儿子还一脸的慈父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见到他的乔乔,那慈父的形像便荡然无存。连自己的儿子都这般不待见吗?林婉晴紧紧地咬了唇,强忍着没让自己压抑的哭泣声放大。
白惠埋头打字,那人的眼睛不时地会看看她,又冷又灼的,却是一言不发。白惠有种坐立难安,如置水火之中的感觉。
“怎么还没打完!”徐长风沉声说了一句,人已经站了起来,他的指间燃着一根烟,向着他的妻子走近。在她的身旁吐了一口烟雾出来,鄙薄的话出口:“还有比你更蠢的吗!”
白惠一听这句,在这个房间里煎熬了半个小时都多的火气嗖的上来了。她啪的将笔记本合上了,“对不起,我不是专职秘书,我打不了那么快,你嫌慢的话,去找别人吧!”
她一转身,愤怒的瞪着他。
徐长风眉心处动了动,又是吸了一口烟,“脾气还不小。”他边说边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又道:“再给你半个小时,打完之后叫我。”
他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白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出来,这家伙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疯掉。她重又坐下,打开笔电,开始认认真真的打字。
没有那人在身边,她的速度果真是快了不少,又过了十余分钟,她已将那份文件打完了。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打错的地方,这才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阳光下,几个长得算是颇为漂亮的招待所女招待员正在对着那人眉开眼笑,“徐总,您的公司一定很大吧,比我们这个镇还大吗?”
“徐总,您的公司里面有很多人吗?有五十个人吗?”在这个小镇上,别说没有超过十几个人的公司,就是真正称得上是公司的单位都不多。
“徐总,有人说,大城市里的卫生间都比我们这里卧室还要好,是真的吗?”
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穿着招待所统一的蓝色布裙,一脸的惊奇神色,围着那男人,七嘴八舌地打听着那些让她们新奇的事情。
徐长风背对着白惠的方向,白惠只能看到他越发笔挺的身形,听到他十分温和声音,“嗯,是有很多人,等有时间,你们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哇,真的吗?徐总你在说真的吗?你真的会带我们去大城市看看吗?”立即有一个女孩儿两眼放光地说。
“徐总,我们要是去了那里,我们住在你家吗?”另一个女孩儿也兴奋地说。
听着那几个女孩儿近似天真的问话,白惠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厮真是处处泛桃花,连这么天真的小姑娘也不放过吗?
她暗自里腹诽那个男人,直到那人转过头来,黑眸微微一眯,“打完了吗?白秘书?”
微微调侃的声音事滑过白惠的耳膜。
第128章 用不用爸爸帮你
更新时间:2012…11…4 9:53:51 本章字数:6341
“打完了。”白惠忽略他那说不出魅惑人的样子。
他便向着她走了过来,大手对着她一伸。白惠将那份自己打好的文件递了过去。
他敛着浓眉看了看,然后对着她递过来一个异样的眼神,“这就是你打的东西,嗯?”
白惠奇怪地看着他,那人将文件又递了回来,“这是驰,不是弛。”
白惠有点咋舌,接过文件看了看,那文件上原先的铅字被徐长风画了道线,在上面标注了一行字,其中就有这个‘驰’字,但是字迹比较缭草,她错看成了‘弛字’。这人的眼睛还真是毒,只是几眼就看出了她的错处。她在心底不得不服他,可是嘴上不满地嘟浓了一句,“是你的字太草。洄”
“哦,我的字草,你看不懂,你不可以问啊?”他对她的理直气壮,显是有些不满。
白惠嘟了嘟唇,不理他了,转身又回去修改。徐长风看着妻子的背影走回了那间办公室,他挑了挑长眉。白惠将那份文件修改好,再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外面了。她干脆就将文件放了回去,自己去了食堂,还好,还有一些早晨的剩饭。她喂饱了自己的五脏庙,这才回来。一进办公室,她就看见徐长风站在屋子里,眼神幽沉的看着她。
“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竟然跑出去吃饭,如果是在徐氏,你是要被扣奖金的。灬”
白惠有些着恼地瞪着他,这男人一从早上就故意找她的茬,她气呼呼地道:“好吧,叫你徐大总裁的秘书们过来吧,我反正也不想做什么狗屁的秘书!”
她一转身便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