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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场盛大的婚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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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在我那又住了两天才回了J镇,临走时,我和莫丛新一起送她到楼下。她拎着行李在台阶前站定,青青啊,这段时间,因为新新的事情妈说你说得太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也是急的。
  妈,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我低声说。
  新新啊,以后要听你姐的话,别动不动就跟她斗气,她现在身子重,你要帮忙照顾她。我妈冲着一旁站着玩手机的莫丛新喊。
  我知道了。莫丛新拖长声音,莫郁青,你回去吧,我送妈去车站了。
  我跟着他们到了小区门口,又看着他们上了车。转身要往小区里走时,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张岱打来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听到她闹腾的动静了,看来最近她过得挺平静的。
  莫,郁青。她喊这几个字时感觉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仿佛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张岱,你怎么了?我皱眉。
  子余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所以,我,我打给你。她喘息着,你告诉他,我变成了鬼,还是,会继续爱他。
  你到底怎么了?我急了。
  割脉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她说到这里,通话中断了。

☆、67。他说,他还说

  我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后,才赶紧拿下了手机,拔通了张其勋的电话。
  青青,我赶着开会。张其勋匆忙的样子。
  张其勋,快,张岱割脉了,她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按着胸口,张岱怀着孕,不爱惜自己就算,连孩子生存的机会都要扼杀,这真是造孽。
  什么?你说什么?张其勋惊问。
  张岱就在刚刚给我打电话,她割脉了,你赶紧去,晚了就怕迟了,她怀孕呢。我音量提高,我听她的声音确实不对劲,不象闹着玩。
  好,好,我知道了。张其勋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了一会才上了楼,换了衣服拎了包重新又下了楼,然后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吕明安公司而去。
  吕明安并不在办公室,我走到何子余办公室门口,隔着落地窗可以看到他双腿正挂在办公桌上,这会他正眉飞色舞的讲着电话。
  我旋了一下门把手,办公室的门直接就打开了。
  不会敲门啊何子余在看到我后,质问生生换成了,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张岱自杀了。我站在门边,冷冷的盯着他。
  先这样啊。他这才挂了电话起了身,你刚刚说张岱干嘛?
  自杀了。我吐出了这三个字。
  她就作吧,不就是想见我吗?他嗤笑,怎么?你是替她鸣不平来了?
  她打你电话一直在通话中,然后她打给我,让我转告你,即使她变成鬼,也会一直爱着你。我说完就转身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莫郁青。他在背后喊我,喂。
  我回了吕明安的办公室,何子余追过来,莫郁青,张岱真的自杀了?他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我走到吕明安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下面,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我都有快十天没见到她了,就算自杀也跟我没关系吧?他挠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猛然他惊叫起来,孩子话音还没落他就匆匆的往外跑去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又跑回来了,莫郁青,我忘问你了,张岱在哪间医院?
  我不知道,你是她未婚夫,她在哪你居然问我。我气愤的说。
  未婚夫这事你很清楚,我是被逼的。何子余嚷起来,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要死要活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拿起了手机,翻了一阵子后就开始打电话了,很快他的电话接通了,就听他说:张岱她什么?我马上来。
  我看着何子余又一次跑了出去,转动椅子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天气这样好,未来这样长,张岱却自杀。
  听到张岱说自杀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无法抑制的心痛起来。所以,我才匆匆忙忙跑来公司,来的时候想要狠狠的责骂何子余。见了他后,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和立场。
  莫莫,你来了。吕明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你去哪了?我扶着桌子起了身。
  出去了一趟,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哪不舒服?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没事,张岱割脉自杀了,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姑娘,还真是豁得出去。
  自杀?不会是跟子余闹吧?吕明安的反应和何子余如出一辙。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半个下午的时候,张其勋给我回了个电话。说张岱已经没事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孩子呢,孩子也没事吧?
  没事。小岱这孩子,太暴烈了。我和她妈本来想送她去国外,所以就强行把她关在一个朋友家里,本来安排了两个人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支开了那两个人拿到了水果刀。张其勋顿了一下,青青,如果你身体情况允许,就来看看她吧,她现在都不让我和妈她靠近。
  好!我简洁的应他,想起来,莫丛新失联前我还答应过他找张岱谈谈,说想送她出国,让我探探她的态度。后来因为莫丛新的事,我也就没顾上了。
  隔天上午,我去了医院看张岱。她住的是单间病房,我进了病房才发现,两个穿着白衬衫身强力壮的男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病房门口,何子余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张岱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来了。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何子余回头看我。
  我没理他,直接走到了张岱的床边,你好些了吗?我扶着床沿坐下。
  张岱转头看我,还活着!
  张岱,孩子总是无辜的。我轻声说。
  小张,小李,你们带子余去顶楼散散步,我和莫郁青说会话,十五分钟回来。张岱声音略略提高。
  他们我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三个男人。
  我妈逼着他守着我,那两个男的是保镖,子余的手机被我爸砸了。张岱自嘲的笑笑,我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时刻看见他,莫郁青,这就是我的悲哀。
  我没说话。
  昨天晚上,子余睡到半夜时醒来跟我说话,他说他这辈子真正可以称得上追过、爱过的人只有你
  这真是笑话!我打断了她,张岱,这鬼话你也信。
  我还没说完,他特别认真的跟我说起了他日本的前妻和孩子,他说,他活了快三十年,他已经习惯了女人的追随,习惯了女人为他要生要死。所以,他就劝我,真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要象你一样,彻底的决绝的转身。他说,他就是那么贱。他还说,我这样不顾一切,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心。他说张岱的眼泪簌簌而落。
  我转头看着窗外,高大的绿化树枝迎着风轻轻的摆着,病床上这个小姑娘这样年轻,和当年我的一样,为了同一个男人肝肠寸断。
  张岱,你太偏执了。有一天,你到了我这样的年龄,你再回头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何子余一个男人。一份好的爱情不该是要生要死,而是有明天,有希望,有幸福和快乐!我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她。
  道理我也懂,但行为完全不受控制。她抬起手用力抹了一下泪水,算了,不说这些。他们差不多也要回来了,我还是不死心,再努力争取吧。说不定,老天就被我感动了。
  只是张岱万万没想到,老天不但没被她感动,反而给她雪上加霜了一把。在她住院这段时间,何子余被强行留在病房陪着她,何子余的母亲病危过世。因为张岱,他没能见上他母亲的最后一面。

☆、68。暴风雨前的平静

  又坐了一会,何子余被两个男人带回了病房。两个年轻小伙子继续把着门口,何子余仍旧坐回了窗前的椅子上,不过这回他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和张岱的方向。
  张岱,你闹够了吗?他看张岱的眼神是厌恶的,就象我平常见到蟑螂的那种表情,恨不能一脚踩死。
  我不是闹。张岱望着铁架上的点滴瓶,声音有些空洞。
  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我公司事情很多,而且我妈情况一直不是很好。我保证有空的时候经常来看你,你跟你妈
  医生说,我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你就再忍耐几天吧。张岱侧过头哀伤的看着何子余。
  我在心中叹息着,看来,这两个人是注定无解了。
  张岱,你好好养着吧,我先回去了。我起了身。
  莫郁青,跟明安说一下我目前的情况,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直接来医院找我吧。碰到这一家子神经病,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何子余郁愤的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病房外走去。
  去看过张岱的第三天晚上,我和吕明安正吃晚饭,他的手机响起来。吕明安皱着眉放下碗筷,嘴里还嘀咕着吃个饭都不消停。
  喂伯父你好情况不太好?行,我立刻想办法联系他。吕明安一脸震惊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我着急的问他。
  何子余的母亲病危,估计不行了,要见子余。莫莫,你昨天说子余在哪个医院来着?吕明安也顾不上吃饭了,起了身往客厅冲,拿了车钥匙后他又折回餐厅拿手机,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去接子余。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起了身。
  不行,大晚上的,你挺个肚子去干嘛,安心在家等我。他抓上了手机就往外跑。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吕明安回了家。我靠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看着电视等着他,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我身边坐下。
  情况还好吗?我轻声问他。
  人走了,我和子余赶到医院时,已经断气了。他靠到沙发上,子余母亲精明强干了一辈子的人,就这样走了。子余整个人都崩溃了,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你说这个张岱,怎么就这么偏执?
  唉!我长长的叹气,只怕何子余要对她恨之入骨了。
  他伸手把我揽到他肩上,两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然后他开口了:莫莫
  嗯!我看着他,他的眼神看起来特别复杂。
  没事,只是觉得生命太脆弱了。他松开了揽着我的手,我去洗澡。
  他那半截欲言又止的话,一直到一年后,我才知道,那时,何子余的母亲给我留了一封信,何父悲伤之余并没有想太多就交给了吕明安,而他截下了。
  第二天上午,我去超市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吕明安给我打来电话。他说下午婆婆就到了,让我把客厅的沙发收拾一下。
  怎么这么突然?我惊讶的问他。
  子余短期内肯定没法回公司,我要象只陀螺一样转起来了,接下来的时间恐怕没空能顾得上你,所以把妈接上来照顾你。先将就这样住吧,等我忙完这一段,我们就去看房子,看能不能买到现房。吕明安一边和我讲电话,一边还在跟员工交待事情。
  行,我知道了,妈买的票是六点那趟车吗?我问他。
  我让她下了车直接打个车到家里,你别去接了,先这样,我忙着呢。他挂断了电话。
  我收了手机,想了想折身回到了生鲜区买了条鱼又买了点虾。
  吕明安果真就像他说的那样忙碌起来了,三天两头的出差,即使不出差能按时回家也带了一大堆的工作回家。
  有时候婆婆心疼他,会说:明安,别这样操劳,身体要紧。
  吕明安便笑笑,他说:妈,你和爸不是指望我有出息吗?不拼命,钱会从天上掉下来?你和爸能安享晚年?我的老婆儿子能过上好日子?
  婆婆只能哑口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了的关系,我和婆婆之间的关系反倒比之前生疏了许多。她和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郁青,你早餐想吃什么?午餐想吃什么?晚餐想吃什么?
  除了收拾家务之外,多数时间她都安静的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发呆,她每天下午时都要接一个电话,时间很长。电话挂了后,她心情便好许多。
  吕明安有一天夜里问我,莫莫,妈每天都忙什么?
  我想了想才说,做饭洗衣去超市买菜,看电视,和我聊天。
  吕明安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再问。
  隔了一会他又说:何子余要从公司拆股份走了,莫莫,我们要过紧巴巴的日子了。
  我不怕。我偎在他怀里,柔声说。
  他整个人都颓了,钱拿了估计就要回老家去蛰伏了吧。吕明安略略感叹。
  张岱估计又要跟到他老家折腾。
  不关我们的事。
  日子平缓向前,F城到初夏季节时,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莫丛新在吕明安公司安分了许多,他给家里打了几次钱回去,我妈偶尔打电话来对我也是嘘寒问暖的,说我把弟弟管教得好。有一回聊到了魏薇,我妈问我新新和她有没有在一起?
  我问过莫丛新几回,他告诉我已经断了,因此我妈问起时,我便说听新新说已经断了。
  那就好,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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