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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可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快十六了吧。
很难形容此刻的轩辕孤云,这些日子来,在那张绝美坚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同的东西。
痛苦?失落?无助?脆弱?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更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在皇上的眼里胜负已分么?从太子敢捏造假军情的那刻开始,皇上已经选了自己的继承者了么?捏造军情,这是多么严重的罪,可是皇上没有怪罪,也不追究,反而是让轩辕孤云率领大军前来支援。也就是说皇上早已知晓真正的军情,更知道了太子的用心。
很多念头浮上了若可飞的心头,那些疯狂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争相涌出来。似一记又一记的重拳般击在了若可飞的心头。心,痛得要无法呼吸。
眼前的人而此刻坐在床边,那落寞复杂的神情灼痛了若可飞的眼,灼痛了她的心。
坐在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那个霸道冷静的王爷,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惊惶和无助。
一如当年自己的哥哥和姐姐们的眼神。
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眼神吧。
那是在张婶的眼里印出来自己的样子。
最后,自己赢了,再也没有过那样的眼神。
忽然,若可飞觉得自己就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的人一般。
他再怎么狠虐,再怎么武艺高强,再怎么睿智,却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是一个从来没有父爱和母爱的孩子。也许在内心深处渴望着那最后的父爱。
至少,以前的自己有张婶,还有自己那所谓的“没用”的母亲。至少,自己得到过一丝丝的温暖,尽管早就被自己亲手扼杀。而眼前的他,从来就不曾拥有过。即使,那么的期盼过。
“孤云~~~~~~~”若可飞忽然轻轻的开口,声音幽幽的,绵柔的。身子慢慢的靠了过去。
“飞儿。”轩辕孤云抱过了若可飞,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泪,轻轻的无声的从轩辕孤云的脸上滑落。
“不要哭。我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若可飞迎上前,用自己的唇吻掉了轩辕孤云脸上的泪。自己的泪却止不住的滑下。
残忍,上天对这孩子何其残忍。
人就是这样,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不会忘。
两个人就这么轻轻的拥抱着,无声地滑下了泪。
“我陪着你。我会陪着你。”若可飞的声音一直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喃,似乎有魔力一般的环绕着。轩辕孤云慢慢的闭上了眼,沉睡了。
若可飞轻轻的在轩辕孤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再度回到了桌前开始画起了东西。
良久,若可飞轻轻的出声道:“阎焰。”
没有声音,帐篷里静悄悄的。
“你在的吧?”若可飞微微的叹了口气,再次出声道。
话落,阎焰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若可飞露出了个果然的表情。虽然很早就叮嘱过他不让他跟着来,连小舞自己也不准她来。但是自己的内心却很清楚,阎焰一定早就悄悄的跟来了。
“我在。”阎焰的脸部表情有些不自然。
“帮我个忙。”若可飞起身,拿起了手上的图纸。
“主子请吩咐。”阎焰的心里有些沉重压抑,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凝重表情的若可飞,也是第一次她用这样请求的口气与自己说话。一直以来,眼前的女子都是泰然的态度,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此刻的她居然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事情绝对的不寻常。
“这个,你找人帮我做好,放在……”若可飞低低的说着,眼角瞟了瞟沉睡的轩辕孤云,生怕将他吵醒来。
“是。”阎焰接过东西,没有看,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若可飞走回了桌子前,低头看着上面的地图,用手摩挲着其中一个地方,闭上了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轩辕孤云的成长皇上看到了,也明白了,只是下的决定还真早,似乎有些急了点啊。
虽然,这个天下,不需要两个未来的帝王。
若可飞走进了轩辕孤云,看着轩辕孤云的睡脸,那张俊美的脸上眉头紧锁,唇也是紧紧的抿着。
他怕是被伤了吧。被抛弃的感觉自己懂,比任何人都懂。那份心痛,那份绝望,那份不甘,那份埋怨……
若可飞静静的躺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伸过手搂住了他。而轩辕孤云似乎有感觉一般慢慢的靠了过来,在若可飞的怀里拱着,最后将头放在了若可飞柔软的胸前,这才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睡去。
若可飞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心中却还是有些好笑。还真是会找位置,找了个自己身上最软的地方。
若可飞将唇凑在了轩辕孤云的耳边,低喃着:“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你,我也不会抛弃你。”
翌日,轩辕孤云又去了轩辕孤风的帐篷商议战事。若可飞坐在帐篷里静静的等待着。看着手里的钱袋,若可飞露出了笑意。这个是自己抽空缝的,上面整齐地绣着两个字“云飞”将银票和碎银装在了里面,若可飞将钱袋收了起来。再拿起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只是上面绣的却是“飞云”两个字。这个是要准备送给孤云的。
若可飞的脸上笑意不断,看着钱袋是一直的笑,笑什么呢?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来。绣东西送给男人,真是好奇怪好奇妙的感觉。幼稚么?似乎是幼稚。可笑么,是的吧。要不为何自己老是笑个不停。
“女人,你笑得牙快掉了。”帐篷里突然出现了个声音,若可飞一怔,只因为自己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还没掉,在我嘴里呢。”若可飞转过头看着忽然出现在帐篷里的消魂,“你怎么来这了?”
“接了单生意在附近,所以顺便来看看你。”消魂大刺刺地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若可飞的身边。
“呵呵,那还谢谢你这么费心了。”若可飞微笑着,准备将手里的钱袋收起来。
“什么东西?”消魂一把夺了过去,“咦,绣得好丑。”销魂说的很直接。
“我本来就不怎么会绣东西。”若可飞伸手去夺。
“啊?你绣的?”消魂一个闪避,躲开了若可飞的手,“我的了。”说罢就要往怀里揣。
若可飞哑然,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这么霸道的火爆杀手,真是有些难以让人置信。但是这样的人往往也有自己的弱点。抢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有办法叫他归还。
若可飞挑了挑眉笑道:“你看那钱包上的字,这可是我送给别人的。”
消魂将钱包翻过来一看,果然看到了飞云两字,立刻就皱起了眉,像被火烧了一样丢还给了若可飞。重重的切了一声猛然站起了身子。
正要往外走去,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道:“女人,这几天你给我小心点,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若可飞张大眼看着眼前如妖孽般的人,他知道了些什么?
“走了,记得给我小心点。”消魂走前再次丢下这句话。
若可飞笑了,送去了句话:“谢谢,下次送你礼物。”
“不稀罕。”消魂这句话说得是异常的小声,小到只能自己听见。
帐篷里一切安静了下来,若可飞将钱袋收了起来。闭着眼靠着椅背,这一次,希望一切顺利。
一炷香后,阎焰出现在了若可飞的眼前。看着若可飞那恬静的脸庞,阎焰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嗯?”若可飞忽然觉得有什么异常,睁开了眼边看到了正瞪着眼睛看自己的阎焰,“你来了。”
“主子。”阎焰没有表情,淡淡道:“事情办好了。”
“嗯,辛苦你了,谢谢。你走吧。”若可飞微笑着起身,从旁边挂着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叠银票,递给了阎焰,“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主子。这是你的月钱。”
阎焰愣住,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若可飞,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那一叠银票。
第七十六章
阎焰愣住,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若可飞,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那一叠银票。
见状,若可飞叹气:“这一次,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你先收下。”
阎焰接过了银票,看了看手里的银票,看起来也有一万两之多。
“我欠别人钱,这钱刚好够还债。”阎焰面无表情的说出了句话。
“哦?”若可飞看了看阎焰的眼睛,却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再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阎焰。
阎焰接了过来,依旧淡淡的说道:“刚好够还债。”
若可飞轻笑出声:“所以呢?”怕是自己加再多的钱他也会说刚好够还债吧。还真是不坦白的家伙。
“所以,你得继续雇我。”阎焰的脸皮今天才展现了出来到底有多坚强又多厚。
若可飞笑着再轻轻的叹了气:“来。”
阎焰一怔,不解的看着若可飞。
“来看这里。”若可飞走到桌前,再指着地图的一个地方,“看,你把我要你准备的东西放在这。你去这里~~”阎焰顺着若可飞的手指看去,离第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去这?”阎焰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么远的距离,恐怕自己就算施展轻功全力奔去也要一天吧。
“恩,去这里,可以的话准备三匹马。还有布衣。”若可飞的脸色有些凝重。
“好。我先走了。”阎焰转身没有再说话离开了帐篷。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更没有问若可飞这么做的理由。
帐篷里只剩下了若可飞一个人。
若可飞再度坐回了桌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次,太子时真的打算完全除掉孤云吗?他终于觉察到了这个威胁,所以已经等不及了,提前动手了。原本以为他还会放任着孤云在成长一段日子的。
影卫不到三十,近卫不到两百,大军五万却也是驻扎在了太子的大军中间。孤云此次带来的大将有卫亮,李召。这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容有失。若是太子发难,这两人势必会站出来。这些力量对孤云来说太重要了,要保存实力,将伤害减到最小的离开这里。回许城,回到那里才有了基本的保障。
这一次,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和孤云顺利的安全离开。所以让阎焰先行离去。而消魂呢?血祭的解除方法自己还真没有找到。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不能活了。可笑的恐怕是自己会死不了,暗处的那双眸子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了。
又想起了那个疯子出征前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事。那沉静冰冷的双眼明明就没有任何表情,却发出像是盯着猎物般,毫无缝隙的光芒。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猎物?玩具?
若可飞微微一沉思,提起了笔在纸上开始写东西。
皇宫的上书房里。
皇上看着自己书桌上刚画好的画,微笑了起来。
“木离,这画如何?”皇上抬头问着旁边的一个人。
“贫僧不懂。”回话的人却是一身和尚打扮,光洁的头,还有那素色的僧服和手上拿的佛珠,都显示着这个人是个和尚。让人惊讶的是,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好看的和尚。这是一种纤细柔弱的美。鼻梁直挺,唇瓣嫣红水润,瓜子脸,额头饱满圆润,眉似远山,眸若星辰,让人一眼看去是不舍移开眼神的,生出一种让人想保护他呵护他的心情。那修长白净的手指上挂着一串佛珠。这样的人教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木离~”皇上佯怒,走下来道,“你啊,总是这么扫兴,快,给朕看看这画。”
木离走上前看了看画,接着地垂下了眼睫,淡淡道:“画里虐气太甚。”
皇上皱皱眉,显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继续道:“还有呢?没看出其他的?”
木离沉默不语,只是冷眼看着桌上的画。虐气太甚,无情无义。
“难道木离不觉得这画很霸气?一山不容二虎。”皇上呵呵的笑起来。
“皇上的意思只会留下一只老虎?”木离看着画上的两只老虎。一虎伏埋在山下,一虎意欲下山。
“这个山头也只需要一只老虎啊。”皇上笑的笃定。
“皇上不怕老虎会咬人?”木离的眼神没有波澜,缓缓的叙述着。只是在心里淡淡的问着,不怕老虎咬了你么?皇上。
“哈哈~~哈哈~~~”皇上忽然笑的开怀,笑的肆虐,“朕正等着呢。”眼里突然浮起嗜血的暴虐,心中似乎在疯狂的怒喊一般,来吧,让朕好好的享受。
木离看着眼色越渐阴沉的皇上,轻轻的闭上了眼,口中幽幽的吐出一句:“阿弥陀佛。”眼前的不是人,根本就是魔。享受厮杀争斗的魔。
“苦海,苦海。。。。。。”木离轻轻的声音听起来如羽毛拂过人心。
皇上却皱起了眉头:“行了,木离,这话你也不知道说多少次了。对朕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你等着看戏就是了。”
“皇上,贫僧会一直说下去。”木离睁着清亮的眼看着满脸阴隼的皇上,“一直说到皇上脱离苦海的那天。”
“够了!”皇上不悦的挥手,“陪朕下棋去。朕还就不信了,一次都赢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