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露济挥泄ァ
他越是这样,阿哥越是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
但是没有证据啊!
阿哥此刻也只能忍着心里的气愤,走了过去,做出关心的样子问道:“江央兄弟,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你说谁啊?”阿哥刚才也远远地看到了蒲英的出手,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
“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叫蒲英的汉人姑娘。”江央多吉回过头,鹰一样的目光定在了阿哥的脸上。
“哦,你是说她啊……是,我认识!那还真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姑娘。”阿哥没有回避他的眼神,甚至还微笑了一下。
“怎么个有意思?能说说吗?”
“行啊。就说她刚到我们草原,第一次骑马吧……”
阿哥开始讲起了蒲英在骑术上的天分,对藏家食物的高接受度,等等趣事,自然也提到了她和才仁坚赞第一次见面的事儿。
“这么说,你和那个冯队长也很熟咯?”
江央多吉虽然在和阿哥说话,目光却不时看着不远处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才仁坚赞。显然,那个愣头青对这边的话题很感兴趣。
江央多吉原先只是听才仁简单地提了一下蒲英,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阿哥的讲述倒是让他了解到了更多的东西。
阿哥自然也知道他打听蒲英的目的,好在他早有准备,所以一套半真半假的假话,说得很流利。
听到他问起冯垚,阿哥更是张口就来:“我和他也不太熟!他们要上山搞训练,我就是帮他们挑了些马。”
“那他真的出国了吗?”
“好像是的!前不久。他还给我发短信拜年呢。你看,这是他拍的伦敦照片……”阿哥拿出手机给他看。
江央多吉看了几眼,淡淡地说:“这么说,他真的和那个小女兵。断了?”
“可能吧?这种私事儿,我也没好意思去问。”
江央多吉不意外地看到了才仁坚赞脸上的一抹喜色,心里暗哼一声,却对阿哥说道:“听说索朗兄弟的骑术很好,有机会倒要请教了!”
“好说好说。”
他们的谈话就这么平静地结束了,佛学院因为**所发生的震荡,却持续了很久。
一开始,是钦泽师父的病情来势有点吓人,让大家都担心不已。
他本来就患有肝硬化和门静脉高压症。这一次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引起了食道下段静脉血管的急性破裂出血。
不过好在钦泽平时就比较注意养生。肝功控制得还好。这次的出血量也不算大。到了医院后很快就止住了血。
他这边的病情是稳定了。但是佛学院内外,乃至国内外的局势却一点不消停。
**事件发生后还不到一小时,境外“西藏快报”、“西藏之声”等**网站都第一时间进行了报道。并发布了僧人**的许多照片和实况视频。还附有三名死者的照片和个人资料。
一些外国媒体,如“**”,也以最快的速度转载了这些报道。
很快,一家日本著名的右翼媒体发出了独家报道,就是现场亲历者拍摄的视频。
这一视频也很快被各大媒体采用而反复播放。
这些报道和视频当然是天葬台上的五名旁观僧人,和山崖下的某位外宾的杰作。(蒲英虽然收缴了鸠山的摄录机中,但却忘了他之前已经用手机拍了很多条,并且很快都发回了国内。)
国外的**头目们还不满足于这些报道,纷纷赤膊上阵,在网上或是公开场合发表讲话。造谣说“整个西藏已经燃烧起来了”。
最让人侧目的是,号称已经退出政坛的、专心佛法的**喇嘛,不仅没有说一句“必须立即制止**事件再度发生”的劝说之言,反而在印度达兰萨拉主持法会,带头参与绝食活动,对**行为进行支持和声援。
59年跟随**叛逃出国的,阿坝格尔登寺的住持——格尔底活佛,更是公然在挪威支持的“自由西藏之声”电台上发表广播演讲。(**僧人和钦泽所说的格尔底活佛,正是此人。)
他声称,境内的**同胞是为了藏人的福祉利益献身,因此这是一种非暴力的,完全不违背佛教的舍身行为。
至于“藏青会”“藏妇会”“九。十。三”组织——这些最猖獗的**组织,也把**者称为“英雄”、“斗士”,要为他们树立纪念碑,还有人写文章为**制造“佛法”依据。
他们甚至还对**者开出了具体的补偿价码——**去世者40万卢比,伤者30万卢比。
受到他们的鼓动,国内**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尼泊尔境内的流亡藏人也发生了几起**事件。
佛学院不是世外桃源,僧人们也大多拥有手机,高级僧侣的僧舍内也有光纤网路。
所以这几天,虽然有公安人员住进了学院内调查案情,佛学院的僧人们却明显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汉族为主的学员们,都比较安分守己,在佛学院停止讲经等佛学活动的情况下,都正常地作息生活。
还有一小部分年纪较大、性格较为温和的藏族僧侣们(以多吉、卓玛、兰泽等人为代表的),都对**事件感到悲哀,对**的人感到很痛心。他们对此事保持关注,但也没有过激行为。
而在佛学院占大多数的藏族年轻扎巴们,却大多情绪激动。
特别是从各种渠道知道了境外的反应之后,这些入寺修行佛教经典理论的时间还不长的年轻僧人们,他们内心对宗教的狂热,很快就被这次**事件给点燃了。
他们常常没日没夜地聚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相互鼓励着,似乎要有所行动的意思。
佛学院中的宗教长者,如丹增活佛等人,虽然也觉察到弟子们的异动,也劝诫了几次,但似乎收效甚微。而且他们作为管理者,也要应对政府公安的调查,就连那个日本佛教团也没有走,还需要他们应付——所以,高僧们一时疏忽了对弟子的管教。
到了事发后的第三天,这个隐藏着的火药桶,终于被火星打着了。
☆、074章 枪杀引骚乱
钦泽在县医院住院后,一直被安置在单间隔离静养。医护人员为了他的病情,自然不准他看报纸新闻,也不许他听广播。他们告诉钦泽的都是政府已经控制了局势,但是钦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的。
于是在住院的第三天,钦泽坚决要求出院。
院方鉴于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也知道他在佛学院有一定地位,终于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钦泽出院的时候,正赶上了下雨,医院还特意派了一辆救护车送钦泽回去。
没想到,这车子开到佛学院沟口检查站的时候,突然坏了。
钦泽等不及,便和检查站的协警借了把伞,告别了修车的司机师傅,一个人走入了雨中。
这场雨不算小,而且谷中的风方向不定,钦泽又走得比较急,所以很快,他下半身的衣服鞋袜就被雨打湿了。
寒气从那些湿透的地方,轻易地侵入了体内,甚至骨头里。钦泽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清鼻涕都流了下来。
他不禁更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走到了佛学院的中心区附近。
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几名僧人或是信众,甚至到了这里——这个平时人来人往的最热闹的场所,也没看见多少人影。
这在平时的佛学院,是不可想象的。
钦泽想,也许大家都在经堂里听课,或是在屋里躲雨吧!
似乎从不远的前方。他听到了“嗡嗡嗡”的、像诵经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的方向……似乎不对?
钦泽停住脚步,站在路口,正要分辨方向。路边小卖部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钦泽师父,您回来了?看您的样子,病已经好了吧?”老板次仁顿珠跑了出来,惊喜地问候着他。
“好了,好了!劳你记挂了。”钦泽温和地答话,一如往日的平易近人。
“哎哟,您的衣服怎么都湿了!快到我店子里暖和暖和吧!”次仁老板热情地请钦泽进屋。
“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换件干的就是了。”钦泽推辞。
“雨这么大,您还是在我这里坐会儿,喝会儿茶。等雨停了或是雨小些。再走吧!”次仁老板还在坚持。
“真的不用了。这不是离我那儿。也没几步远了?今天下雨不方便,改天有空,我再来你店里坐坐好了!”
“那……也好。”次仁见劝说不了钦泽,也就改口,反而催促他快走了,“那您快点回吧!……路上千万别耽搁了。”
钦泽答应着继续往前走,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这位次仁老板,隔三差五地就要出入僧舍,给高僧们送一些货品。他一向老实,虽然大家平时也挺熟的,但很少见他这么多话的。
这个念头,在钦泽的心里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越来越明显的“嗡嗡嗡”声吸引过去了。
他越听越觉得不是诵经声,因为声音是来自招待所的围墙内。
钦泽打着伞一步步走近招待所。
门卫室里没有人,因为显然已经没有这个需要了——整个招待所前的广场上,都站满了僧人。
赭红的僧袍和黄色的油伞,在雨雾中显得很鲜艳,却又透着一种妖异的感觉。
钦泽看到,不但是院中,连院墙上都还站着和坐着不少僧人。
他估计,佛学院内一大半的喇嘛,包括很多觉姆,都聚集在这儿了!
这么多人已经将整个招待所都围了起来,大门自然形同虚设了。
钦泽拍着最外圈的一名僧侣的肩膀,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让警察交人啊!”那学僧边说边回头,等看清了来人后,脸上的不耐烦立刻换成了惊喜,“钦泽师父!钦泽师父回来了!”
这声音在人群中马上引起了骚动。
站得近的,立刻围了过来,争相向钦泽施礼问好;站得远的,也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瞅。
钦泽注意到,他们之前的脸上还大多带着怒意或是戾气,但是,一听说自己的病好了,一个个都眉头舒展,一副由衷地为他欣喜和祝福的表情。
这让钦泽的心里涌起阵阵暖流,也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不过他并没有忽略他们聚集在这儿的目的——那目的,恐怕不是好的。
果然,当他刚刚问起周围的人“你们让警察交什么人?”,那些年轻人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情绪也激动起来。
“警察乱抓人!我们要他们放出五位师兄!”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要抓您呢,钦泽师父!”
钦泽乍听之下,也不禁大吃一惊:“抓我?为什么?”
“他们说是您教唆扎白三个人去**的!”
“什么教唆?**者都是自愿的,根本没人教唆!”
“我听说,是有几个汉人学员告的密!哼,我早就说过,汉人来我们这儿学佛,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们既不会认真学习,更不会尊重我们的教义。那些汉人学员,就是替政府来监视我们的。”
“对!这里就不应该让汉人进来!”
“把告密的小人赶出去!赶出去!”
发现学僧们越说越不像话,钦泽的肝火一下子又冲上来了。
他大喝一声:“住嘴!都给我住嘴!别以为你们是藏人,就一定能领悟藏传佛教的精深教义了!”
这一声,让周围的年轻僧人们顿时闭了嘴,连远处僧人的骚动也静止了一下。
雨滴“噼噼啪啪”打在伞布上的声音,衬得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
钦泽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医生“制怒”的嘱咐。很快将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
再看到学生们年轻的、还带着稚气的脸,想到他们心智还不成熟,容易受到有心人的煽动,钦泽又原谅了他们。因为其实他们的本质并不坏,教导他们正是自己的责任。
所以,他又放缓了语气,和蔼地说道:“你们自己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不觉得很有问题吗?你们怎么能忘了?——‘众生平等’和‘珍视生命’,这些可都是佛教最基本的教理啊!扎白他们三个人,却在放生法会上……公然,公然,**……”
钦泽越说越是痛心,不禁闭了眼睛。痛苦地说:“他们的行为。明明是对放生法会的讽刺!明明是败坏佛学院的声誉!”
“没有这么严重吧?”有人小声地说。
“怎么没有?情况比我说的严重得多!”钦泽立刻睁开了眼。循声去找说话的人,“他们把**说是卫教献身的行为,这会让外界怎么看我们藏传佛教?教唆信徒进行集体自杀。这是邪教干的事儿啊!教唆教众以自杀炸弹的行为去表达政治诉求,这明明是恐怖主义、基地组织干的事?你们难道希望外人把我们藏传佛教当做邪教和恐怖组织吗?”
在钦泽的声声斥责之下,大部分人都不说话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