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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小谭身后蒲英,却微笑不语。
她固然也为再次成功完成了教官难度课目而得意欣喜,但心里也有点疲惫。
别人眼中,她似乎很轻松就走过了钢索,但那是因为她找准了节奏。为此,她可是付出了不少心力和体力。
看郭亚军做动作时候,她就觉得单人走钢索都很难,何况是双人;而且侧面站立时,脚底接触钢索面积太小,难度也比正面行走大。所以,她几乎以为教官是出了个不可能完成题目来调戏大家。
但是当她和小谭站钢索上之后,她才明白过来:看似困难地方,实际上也是解决困难突破口。
两个人信任和配合,就是完成这个任务关键。
做到这一点后,双人走钢索竟比单人行走还简单。这大概就是“11》2”道理,也是为什么要叫“依存”共渡道理吧。
回到地面后,她把自己经验体会都和队员们说了,当然一队女兵也都伸长了耳朵听去了。不过,大家能领会多少,实际中能成功多少,就全靠个人悟性和伙伴配合了。
这次训练课结束后,孟一飞采访肖勇:“我发现您搞特训,很多都是非正规军事课目?比如今天这个‘依存共渡’,据我所知就是拓展训练项目!”
“是。”
“能说说,您为什么设置这个课目吗?”
“这个课目,有两个难度。一是高空作业,要克服心理恐惧;二是要建立队友间信任与协作,只有始终相信自己队友,才能把自己重心交给对方,两人合力才能通过这个障碍。这后一点,对特种兵尤为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特种兵作战任务,基本上都是深入敌后。那种孤立无援敌后战场上,他们能够依靠和信任,只有自己战友,只有作战分队这个集体。所以,特种兵没有个人英雄,必须学会协作和信任,这是他们完成任务、甚至是生存下来至关重要因素。”
“今天有38名女兵成功完成了课目。您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还不错。”
“满意是哪一组?”
肖勇警觉地瞟了孟记者一眼,才说:“只要完成了,就是好样。我都满意。”
孟一飞笑了笑,不再追问。
其实从肖勇那个微笑,他就猜到了答案。
如果让孟大记者看到了那天黄昏操场跑道上发生争执,就会加肯定:蒲英绝对是肖勇看好女兵。不然,那个严厉教官,是不会对一个冒犯他女兵这么宽容。
不过,孟一飞还认为,肖勇欣赏蒲英,也因为他们脾气有点像,都是摄影机和话筒之前惜言如金人。
蒲英甚至比肖勇还敷衍,孟记者采访她对今天训练感想时,又是几个“很好”“收获很大”之类干巴巴、毫无亮点词就把他打发了。
孟记者已经对蒲英绝望了,幸好大多数女兵可不像她这么难采访。
谭方悦接受他访问时说:“这个课目特别有意义,就是名字取得不好,我觉得可以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共渡’。”
“哦?这样是有诗意多了。”
孟一飞暗暗点头:出口成章,不愧是北大才女。幸好她训练表现不突出,不然真去当特种兵还有点可惜了。
报道女兵们训练生活这么久了,他自然很熟悉这五十名女兵个性和特长,除了经常猜测谁会是后十大超级女兵,他也偶尔会心里替这些女兵设计适合她们军旅之路。
比如,谭方悦这样,就应该兵役期满后,回北大继续完成学业;田苗苗这样爱说爱笑爱唱,就该去师部宣传队……其实还有个人,孟一飞觉得适合去文宣队,甚至军区文工团都没问题,那就是李琪——不过这姑娘对枪感兴趣,也有这个能力,只好尊重她理想,让她去特战排了。
还有各方面表现突出郭亚军,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当女子特种兵而生。以前孟一飞还总觉得花木兰混兵营十余年不被识破身份,是艺术夸张;但见了郭亚军这样女兵,他相信了艺术源于生活道理。
至于目前被肖勇赏识蒲英,孟一飞对她定位就有点犹豫了。
虽然这女兵不缺乏强悍体能和坚强意志,比郭亚军还多了些冷静沉着指挥官气质,应该说是猎人营表现优秀女兵,但他还是隐隐感到她距离一名特种兵,好像缺了点什么。
孟记者虽然是男性,到底是个舞文弄墨,比神经像钢索一样粗硬肖勇教官敏感细腻一些。他能意识到蒲英有点问题,但可惜他思维不够敏锐,搞不清蒲英到底缺了什么。
要是他能问一下司指导员,也许就会知道答案了。
所有接触过蒲英教官中,恐怕只有司辰能够意识到蒲英缺了什么。
只是自从猎人营从女兵连分出去了,肖勇一个人负责特训,忙碌得很,已经很久没能和司指导员好好交流一下想法了。
近几天,司辰倒是常出现训练场上,但却不是以指导员身份,而是来当射击教官。
☆、039章 司辰的绝招
肖勇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狙击手,当然不是不会教射击课。他只是觉得,对这些还处入门级别女兵来说,让一位射击方面有独到之处女教官来教,有现身说法好处。
不过让他意外是,司辰教学法,有连他都没见过。
比如,瞄准训练,常规都是趴训练场上,对着靶子瞄就是了。
司辰却有几种方法,一是让女兵们随时随地找一个目标盯着看,直到眼睛发酸流眼泪才换一个;二是中午迎着强光方向,盯着目标看,一看就是十几分钟;三,就算是趴着瞄靶,她也搞出了花样。
她会安排躲壕沟里战士,随机不定时地举起报靶杆,无规律地出现胸环靶某一处,停留不超过三秒。她则随时抽查女兵们报靶杆上数字和出现方位,回答不出就等着“加餐开小灶”了。
这样瞄靶训练,自然没人再敢摸鱼打混了。
十余天下来,女兵们自己没感觉,有经验肖教官却发现她们眼神“聚光”了。
还有据枪训练。
这个训练是为了保证射击时稳定性,普通部队都是往枪管上吊砖头、水壶、负重头盔,或是放一颗豆子,不让它滚下来。
司辰认为这个训练实质,就是练臂力。因为只有臂力强,才能减少枪管受到后坐力影响晃动,才能提高射击精度。
而臂力,恰恰是女兵薄弱一环。女兵军训大纲,都没有考核“引体向上”这个项目,就是考虑到了女兵臂力普遍较弱生理特点。
司辰却要让女兵们迎难而上,大练臂力。她还向女兵们传授了她练臂力独门绝招。
说起来这个绝招也很简单,就是端水——一只手托起满满一盆水,保持十分钟不动,就算合格。
训练那一天,赶上了寒潮来袭,天空下起了小雨,还夹杂着雪粒子。湿冷风,把寒气都吹进了骨头里。
司辰让蒲英和郭亚军回宿舍,用一个白色搪瓷脸盆端来了满满一盆水。她先让女兵们自己试一下,结果都是没几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即便是力气大郭亚军,也没超过五分钟,而且大家都晃晃悠悠地洒出去不少水。
指导员亲自出马演示了。
她先蹲下——右脚后退半步,前脚掌着地,臀部坐右脚上,两腿分开约6度,上体保持正直。然后,左臂肘尖支撑左膝上,左手平举,掌心向上。
两名女兵将那盆水端起来,轻轻放她手掌上。司辰微微调整了一下受力部位,感觉平衡均匀后,点头示意女兵松手,计时开始。
女兵们静静地看着仿佛雕塑一般指导员,四周只有寒风飕飕吹声音,大家似乎都能听到雪粒子打身上、脸上,还有搪瓷脸盆上声音。
这么冷天,不要说是端着水盆了,就是单纯地蹲着不动,也会脚麻啊。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辰除了偶尔眨眨眼睛,还有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外,真是纹丝不动。
女兵们看着指导员,心里敬佩也是越来越深。
五分钟,女兵们极限时间早都过去了,司辰仍端得稳稳;十分钟,规定合格时间也过去了,司辰左手臂和左膝开始有些不明显晃动,但水面还是微波不起……将近十五分钟时候,司辰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白气,说道:“不行了。”
蒲英和郭亚军上前抬起水盆。
司辰随即站起来,揉着冻得发红手指和举得发酸手臂,笑着说:“好久不练,退步了。”
郭亚军吐了下舌头,笑嘻嘻地说;“指导员,您这是寒碜我们呢?”
司辰拍了拍她脑袋:“寒碜你们?不可以吗?”
“嘿嘿,可以可以。”
一旁蒲英只是出神地看着眼前水盆。
郭亚军见她不动,也跟着看了看水盆,却没看出什么,便奇怪地问:“怎么啦?走啊,倒水去。”
蒲英什么也没说,腾出一手,水面上捞了一下,手摊开给大家看——只见她手中有几块极小、极薄碎冰。
啊?指导员手,竟然稳到了这个程度!这还只是左手呀。
这得下多少功夫才能练出来啊?
司辰见到郭亚军比刚才还要目瞪口呆样子,又笑了:“是不是寒了?”
“是啊,我都寒心了我。”
“没那么严重。你有功夫底子,好好练,也能练出来。”
“知道了。”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道理,大家还是明白。
可惜,猎人营没有足够时间让她们这么慢慢练习。
按大纲要求,女猎人现阶段训练,还应该有队列训练,但也和射击训练一样,为了给肖勇特训让路,都被大大压缩了时间。
她们练习射击时间,远远比不上普通连队充裕。所以,肖勇对她们实弹射击考核成绩,也不报乐观态度。
但这项成绩又是衡量一名战士全面素质一个重要因素,他还是给她们划定了一个底线:5发子弹不脱靶,总成绩3环以上即可。
这要求也就比兵连合格标准稍高了一点。孟一飞很奇怪:身为狙击手肖勇,怎么会对枪法要求这么低?“仁慈”得都不像他风格了?
肖勇淡淡一笑:“上万发子弹随便打,一个人只要不是太笨,都能练出百发百中枪法!真正狙击手,功夫是枪外。”
似懂非懂孟一飞,只得点头称是。
实弹考核这天,全教导队出动,先男兵后女兵。孟一飞和助手也插男兵之中,上场过了一回枪瘾。等他们回到女兵队列,说起自己好成绩是47环时,得到了她们羡慕赞叹声。
这些女兵,除了少数几个,基本上都没打过实弹。甚至今天刚刚听到那一阵阵比鞭炮声音大得多枪声时,很多人还有些害怕。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要把女兵们排后面打枪原因——让她们先习惯一下枪声,听多了就不害怕了。
当然,也有对枪声一点不害怕人。李琪,这个平时就经常玩枪人,一听到枪声就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上去打靶。
蒲英呢,还是一贯不露声色,安安静静地坐马扎上,看着前面男兵射击。
和她坐一起田苗苗,今天也是一声不出,格外地安静。
这可有点反常了。
☆、040章 满环却脱靶
“苗苗,你怎么啦?病啦?”蒲英终于忍不住问她。
田苗苗看看她,身子又挪过来一点,脑袋一歪,靠她肩膀上,闷闷地说:“没有啊……就是有点想家了。”
原来是hesik。那蒲英就无言以对了,因为她无家可想。
好田苗苗善于自言自语,一打开话头,自己就开始滔滔不绝了:“我一听到这枪声,就想起了过年放鞭炮声音,然后就想起了妈妈每年过年时做那些好吃,还有爸爸过年时不做生意拉着我们全家人到处玩情景……”
“你们都去哪儿玩?”
“哪儿都去……城里逛街买东西,去乡下走亲戚,还去公园和郊外风景区,还去泡温泉,这个可好玩了……”
“说什么呢?过年啊?”
两人肩膀上突然伸出一个脑袋,原来是郭亚军。
她挤进她们中间,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才偷偷摸摸地摸出一块巧克力,掰成两半,一人一口塞到二人嘴里,压低声音说:“吃,别让别人看见了。”
蒲英含含糊糊地问:“哪儿来?”
“排长刚给,说是看我们太辛苦了。别说出去啊。”
“排长对你就是偏心。”田苗苗吃着郭亚军带来好处,却还是对她没好气。
“没办法,谁让咱人缘好呢!”郭亚军也有点得意。
“吹吧你!”田苗苗对她不屑一顾。
“嘿嘿,和你,自然是没法比。”
“算你有自知之明。”
苗苗兵连算得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是因为她军事训练上厉害,也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她阳光可爱、随遇而安性格。所以,刚才还有点想家小阴霾,被郭亚军一打岔,很就她脸上消散不见了。
她兴致勃勃地又开始播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