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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了一地,他毫不在乎地丢掉匕首,伸手进她的身体里不断搅动着似乎在找什么。
终于,他抽手而出的时候,一枚小巧的黄色珠子落在他的手掌上。
“这么小。”他的声音略带讥诮,但立刻的就攥紧手心,然后当场开始吸收起来。
一轮吸收完毕,他捏碎了珠子的外壳。刚抬头就对上了祁韶沉沉的目光。
“怎么?你还不知道能灵的事情?”
080。棋子
更新时间2015…1…28 22:02:39 字数:2157
能灵,又是能灵。
祁韶现在听到这个名词就觉得头大。而沈樟也像不愿多说似的转移了话题,“我等下会把她处理掉,原本不想在你这里动手的。但她快死了,所以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你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吗?
祁韶叹了口气,看着地上死状凄惨的李芸芸终究还是不忍心地把她收进了空间,“毕竟是……等我出去了找个好地方把她埋了吧。”
沈樟毫不在意地点头,身上若有似无的金系元素愈发的浑浊,他却什么都没感觉似的继续运行着能量。
但她快死了,所以也是迫不得已。
祁韶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又眼见沈樟身上的元素浑浊的快要掩盖住金系本身了,她才走上去搭上了他的肩膀,“你最近是不是吸收了很多个像这样的珠……能灵?”
沈樟挑了挑眉,也没说是但也没否认,只是闭上眼做假寐状。
祁韶见他的神情分明就是沾沾自喜,不知该是叹气还是着急,“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只有活人身上取出来的能灵才有效果,所以你不得不赶在李芸芸死之前杀了她,对吗?”
祁韶不由得想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能灵,心里一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能量很浑浊?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是何楼来拆穿我面具的吗?”见沈樟仍是不言不语的假寐状态,她不由地拔高了音量,“沈樟!”
他终于张开了双眼,见祁韶一副急的要跳脚的样子,近日来的不快稍稍散去了些,“你急什么?我现在已经是三阶高层了,连跳两层,能量吸收不完善是正常的,等过几天的考核结束了我会慢慢消化的。”
考核?祁韶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道,“你不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事情都说开一点吗?我以为我们应当是互利互助的朋友才对。”
“互利互助?”沈樟勾起了一抹笑,“当然。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听李芸芸说,你在我身上下了标记?”
沈樟嗤笑,“你信?”
“我这……”
“是我下的。”
祁韶的声音戛然而止,沈樟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是给你下了追踪器,也利用了你,并且将来还会继续压榨你的价值。有问题吗?”
=口=!
祁韶不知道现在该是生气还是吐槽,这哪有人把利用和压榨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并且还反问一句有问题吗?当然有!
“你下在哪里了?”
沈樟指了指她左手上的感应器,见她脸色窦转,又指了指自己的感应器,“我们两个的感应器都下了记号,我可以从感应器上知道你的行踪,你也可以。当然,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成天没事做似的看来看去,主要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
听了他的解释,祁韶的脸色还是好转了一点。如果沈樟真的是从送她感应器的时候就打了主意要追踪她,那么这样的人别说是朋友了,连合作伙伴都没得做!
祁韶在沈樟的指引下点开感应器,果然找到了对方位置提醒,点开一看,果然是在自己身边的。
“下次要找我也可以直接打开这个就行了,如果你有危险也直接告诉我,我总能找到你的”
祁韶摆弄了一会后将提醒关闭,“你说的利用了我是指什么?”
“说到这个我得向你道歉。”沈樟沉了脸色,“我带你去参加宴会,的确不仅是为了帮你。何楼说的没错,我是拿你做饵。只是我也没想到,这钓上来的鱼竟然会是他。”
见祁韶一脸求八卦的小表情,沈樟却截下话头不讲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呀!别吊胃口了,快说啊!”
沈樟一手撑头,脸色满是挪揄,“我的故事是那么好听的?什么酬劳都不用付?”
“你连我的未来都预约完了,我哪里还有别的酬劳可以给你?”祁韶脑海里一转,话语就脱口而出,“既然将来还要不断被你压榨,那么我的自身价值岂不是很高?现在我想听下去,不知道酬劳够不够了?”
比起其他人,沈樟或许不够强大,但是足够坦白与真诚,没有太多的花哨,也不会对自己人玩心计。既然她做不到独善其身、一人壮大,那么她要站的队,一定要能站到联盟顶峰!只有这样,她才能……
“听上去是我占便宜了?”
“嗯,而且占大发了。”祁韶严肃地点头,却又好似玩笑般地开口,“像我这样特别的测灵师,联盟找不出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空间异能者,联盟也不会有第二个。你都已经是‘得能人者得天下’了,还来计较这么点小小的便宜?”
沈樟的眼神越发深邃。少顷,他垂下目光,嘴角的笑意也消散了,整个人像是隐匿在暗夜中的孤狼,冷漠但又强大。祁韶虽然诧异他气质的转变,但她隐隐觉得,这才是沈樟真正的姿态。
“得天下?”沈樟喃喃重复着,又觉得好笑似的指了指自己,“我,得天下?现在外面所有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都说我沈樟已经是满盘皆输,再无起势的可能。你这个赌,可有点大。”
“所以我让你先说一下故事嘛。作为一个不该知道的人,啊不,作为一个最有权力知道一切的‘能人’,你总该听听我是怎么想的。”祁韶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
沈樟抬眼一笑,“好。”
沈、林、何、周。老套的争权夺势。
联盟政府的不甘、异能者首领的野心。两大政权的轮番而治,从来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等我犯错。我索性将计就计把你带在身边。如果林毅真的以此对我下手,那么他和司寇宿的结盟会有裂痕;如果林毅不对我下手,那么证明何楼还没有站在他那一边。无论什么结果,对我都是有利,那我何乐而不为?”沈樟打开感应器的虚拟屏幕,在上面写写画画便于祁韶理解,在最后却不得不感慨,“只可惜百密一疏,让外人看了笑话。我的父亲居然早有他自己的一番计划,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081。矛头
茶水已经彻底凉了。
祁韶已经听的是头昏脑涨,沈樟讲述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
这世间权利的斗争不论在哪个年代都从未停止,没想到即使到了未来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所以说司寇宿把一个再生系异能者给了你父亲?”祁韶抚上左脸的烙印,神色莫名,“联盟居然有这种系别的异能者。再生……他能把这烙印去掉?”
“当然。”沈樟将就着抿了口茶水,一抬首就看见祁韶晦暗不明的神色,“你放心,这个我可以和你保证,否则沈烙也不会舍弃掉李芸芸。”
“真是可怜,好歹是治疗系的异能者,说舍就舍掉了。”
沈樟早就习以为常了,“利益至上还有权衡,权衡之下丢弃无用。连我都是可以被算计着丢弃的棋子,更何况是她。对了,大概一周之后有个考核,专门为你举办的,你想不想去?”
……都专门为她举办了,她能说不去吗?
许是祁韶的眼神把这层意思完美的表达了出来,沈樟笑着点头,“当然是由你决定。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旦考核成功,你将会是继李芸芸之后唯一入学异能者机构的女性学员。”
“我还是想不通。联盟政府觉得你们沈家挑衅了他的权势,所以宁可联合林家也不愿给你们机会。但司寇宿把再生异能者给你们,然后你又把我推出去,这不是又把沈家置于风口浪尖吗?政府会放过你们?林家会放过你们?”
沈樟见她的眉头皱的都快成山丘了。心头一痒,伸出食指就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眼下的这趟水还是要搅得越混越好。既然司寇宿向我们伸出了橄榄枝,我们为什么不接?你现在只要好好地休息。把你身体的素质调整到完美状态去迎接那场考核就行了。”
祁韶吓的双下巴都要出来了,“我还没说要去呢!”
“要去要去!”沈樟点了点她的眉心后起身,“我在这里呆的也够久了,在呆下去恐怕要引起沈烙怀疑。我就先走了。”
父亲的名字就这么喊出来了。
外部有敌人相逼,家里还有内贼耍狠。这日子难过着呢。
祁韶特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看着快要走出去了,她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问!
“沈樟!”祁韶把他又拉了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我想到还有一件事。”
沈樟先是诧异。而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嗯,你问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收起能灵的?是谁告诉你的?你知道有关能灵的事吗?”
“你还惦记着这个呢?”沈樟本来都要被她逗笑了,但对上她异常严肃的神情还是恢复了正经,“大约也是一周前吧,就是司寇宿带着那个再生异能者到我家来的时候,他说新研究出了一种药,只要打进异能者的体内,就能把那个异能者体内的能量提纯为能灵。这种能灵可以供任何异能者吸收并提高能力。他做的实验对象我们都看了。也确认是好的,所以沈烙和我这些日子都在秘密使用。”
“就你们三个知道这件事?”祁韶总觉得好像有哪里对不上,司寇宿不像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合作对象就巴巴地跑到别人家里去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理由。
那个理由是什么呢?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周列也在,反正周家和沈家是一派的,沈烙说借此拉拢。我也就没有反对。”
对了。
“那周列有和你们一起这样吸收能量吗?”
沈樟这回迟疑了很久才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应该有吧?自宴会后我就没见过他,听说林家最近也在打压周家。他们的日子不比我们好多少。”
是吗?
“其实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周列。论义气,何楼比他好;论谋略吧。陈词好像更胜一筹。周列,性格不好嘴又毒,对陈词却是关怀备至。这样的人,一旦有人拿陈词做威胁,他不是很容易就会背叛你?更何况,周家位于四大贵族之末吧?你这么提携他,他就不会生其他的野心?”恐怕野心早就有了,行动也有了。
祁韶说完后盯着沈樟的面容变化,确认他将这番话听进去之后才小小地松了口气。虽然他们现在既是合作关系又是朋友,但沈樟的脾气说来就来——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好的记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沈樟思考一番后对她安抚地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凡是有在意的人、凡是脾气不好的人、凡是身处不利位置的人,我都不能用了?在你眼里那可能都是致命伤,在我看来都是好的。有在意的人就意味着有软肋,方便拿捏;脾气不好的就意味着同伴稀少,方便使用;身处不利位置的就意味着知苦楚,方便教唆。”
沈樟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还颇为愉悦,“虽然你这么关心我,我很享受。不过下次这样的话就别说了。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连周列我都不能信,还有谁能信?——你?还是何楼?”
简直要命!
如果之前她对周列只有三分怀疑,现在已经有了七分。但是沈樟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祁韶清楚,假使她再这样说下去,周列非但不会有事,反而会更得他的信任。
沈樟跟何楼是不同的。沈樟愿意对同伴坦诚,付出无条件的信任,可何楼不会。虽然她更觉得在圈里斗争中,真诚虽难得,但心狠更重要。
这么一想,祁韶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是无比复杂。
“好了。没事的话我真的要走了。”沈樟打开门,“你早点休息。”
祁韶看着他身上浑浊的能量。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声地嘟囔道:“说起周列,他一开始就让我去不夜城——明明有那么多方法可以证明我是测灵师。他偏偏选择了最困难的一种。”
“因为那个时候他讨厌你啊。”沈樟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在某些地方简直别扭的可以。
“对。可是不夜城的时候,何楼他下来救了我,你在上面看着,而那个时候周列在做什么?”快点发现吧,快想起来啊!
“那个时候,他——”沈樟的笑容忽然定格,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