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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有人都把头低得快缩紧胸膛里了,只有屏幕上还在不断闪现着祁韶落座后的画面。
“好,很好。”何廷拍了拍手,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标准化笑容,“年少有为,是联盟的福气。”说罢他扫视了一圈恨不得成为空气随风而逝的众人,嘴角弧度上扬得更厉害了,“怎么都不说话呢?是我太多嘴了?”
“不不不,何爷之高见。我等望尘莫及。”
“何爷是联盟的顶梁柱,自然真知灼见与我等鼠辈不同。”
“何爷的一席话真是华天地之篇章,秀日月与同辉。佩服佩服。”
……
乱糟糟的溜须拍马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众人的声音都带着某种恐惧的急切,生怕落于人后。但等最后一波恭维声也结束的时候,一切又都恢复了寂静。何廷靠着背椅勾勒出一抹笑意,“怎么不说了?”
众人都沉默不语。
何廷微笑着站起来,慢慢地踱步到众人中央,“基因等级测试是正确的?人类等级划分制度是合理的?绝城里为什么也能出现那么多的异能者?谁允许贵族和a等霸占了联盟的上等资源这么久?究竟是c等以上全部都是异能者。还是所有异能者从出生起就已经是b等?”何廷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祁韶问的五个问题,然后还颇有兴致地点了几个人,“你们怎么想?”
被点到的几个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恨不得立刻就在这世界上消失了去,只能喏喏地低着头尽可能地减少存在感。见他们都不说话,何廷又点了几个人。但都是如此。房间内除了何廷外。所有人都跪下了,他们或是颤抖着身体或是蜷缩成一团,心里的后悔快要将思绪尽数淹没。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何廷笑着搀扶起一个离他最近的人,但等到他哆哆嗦嗦站稳的时候,何廷却什么都不问了。他的手指是冰冰凉凉的,触摸到脖颈的时候让人有种死神来临的错觉。
“知道该怎么做吧?”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稳,可所有人都听出了那蕴藏在深海之下的杀意。何廷说完后就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新进的学生很好,是联盟的希望。既然是希望。那就得大力培养,这不就是在座各位的责任吗?”
“是是是!”
“何爷说的对,我们一定好好培养、好好培养!”
“何爷英名!”
……
“行了,那还站着做什么?”何廷摆手,“该干嘛干嘛去,等我留吃饭呢?”
众人一听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却立刻推搡着就出去了,很快整个房间内就是剩下何廷一人。他打开感应器吩咐道:“让何楼立刻到这里来见我。”
祁韶,你很好。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惦记上的祁韶正坐在位置上听着祈恕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吐槽:“你说你怎么就突然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你知不知道我在下面听得都要被吓死了!你就不能低调点赢了然后就下来吗?你看没看见现在所有人都在打量你啊!真是要疯掉了!”
“让他们看呗,我还巴不得他们多产生点兴趣呢。”祁韶不以为意,“你刚才都录下来了没?”
“录了录了。”祈恕说着就把感应器贴到她的手上,“你接收一下。”
祁韶三下五除二全部搞定以后一齐打包发给了青仪哉,并让他尽快剪辑完成后传到网上。看到发送完成的字样后,祁韶一巴掌拍在了祈恕的脑袋上使劲揉了揉,“好了,别废话了,我估摸着没几轮就会轮到你了。”见他仍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祁韶忍不住笑着安慰他,“别想那么多,我不会把你拉下水的。”即使她想,木折也不会同意。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很多,心里的芥蒂一上来,还搁在他脑袋上的手掌也变得僵硬了。说完这句之后,她就撑着扶手半眯起眼作休憩状了。
“我是无所谓,就怕你遇上麻烦。”祈恕最后嘟囔了几句,见祁韶没听见似的睡了,也就不再开口。
比赛继续,可无论是谁都没有再往下看的**了。祁韶和许清那一战虽然从技术含量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爆点,就属最后的空间控制让人眼前一亮。可祁韶在最后所问的那五个问题,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并且不断地在心头浮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那些问题,虽然他们表面上都没有流露出端倪,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势必会愈演愈烈。
韩寺握着烧烤的手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任凭周围是怎样的喧嚣,他的世界还是那么安静地不断在重复着那个小姑娘的话语:
基因等级测试是正确的吗?
——不……
人类等级划分制度是合理的吗?
——不是!
如果一切都是公平无误的,那为什么绝城里也能出现那么多的异能者?
——是联盟……
贵族和a等霸占了联盟的上等资源这么久,是谁给的权利?”
——是联盟!
究竟是c等以上全部都是异能者,还是所有异能者从出生起就已经是b等?!
韩寺口干舌燥、心跳如鼓。他不断地思考,又不断反驳。他已经40岁了,人生走了大半却还是只是一个b等的火系。一阶高层这样的等级说出去,几乎所有人都会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这是耻辱,不可改变的等级划分,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天赋,没有人可以更改。他擅长做小吃并以此谋生了大半辈子,看过了许多的人,遭遇过许多的事,本以为一生都会如此,临了了无妻无子,也算善终。
可现在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似的,那个姑娘的双眼是那么明亮,吐出的话语却犹如一把利刃生生地割开了他的保护层,直击他最柔软的心房。
他不想成为人上人吗?他不想升级异能吗?他不想能够体面地活着娶妻生子吗?
不!他想!私下里想得快要疯魔了!可他敢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他想吗?不,他不敢。因为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基因等级测试给定下来了——他一生都会是这个没有天赋、平庸之极的韩寺。
他看着虚拟投影里正在战斗的两人,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在冒出来。他将手上已经烧焦的烧烤往架子上一扔,头也不回地就朝着比赛主场地跑去。
祁韶本来只想小憩一下,但眯着眯着倒真的越睡越困了。正当她快要陷入睡眠的时候,有人小心地推了她一下。她被惊醒,抬眼望去只见一位侍从有些害怕地看着她,见她看过去马上就低头快速道:“有人在门口找你。”说完后竟然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愣是没让祁韶多问一句。
有人在门口找她?祁韶想了半天心里也没个影,索性站起身活动了下睡的软绵绵的身体,大步朝门口走去。
韩寺自那侍从走后,心中的激动就有些冷却了。他刚才给侍从打点的费用是他身上原本打算交下个月摊位费的,如今尽数去了,如果那个侍从没把话带给祁韶,那么他……
“你找我?”
正当韩寺不知在想什么的时候,一道略显沙哑的女声从正前方传来,他激动得一哆嗦,不知怎么就跪下了。当膝盖上传来痛觉的时候,韩寺才恍然惊悟,他也不管那么多,索性就着这跪下的姿势开口道:“请小姐收下我吧!”
……啊?祁韶着实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祁韶连忙将那人拉起,然后一路小跑到无人的角落处才停下。这时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还有些眼熟,不就是几个月前她和萌萌遇到的那个卖小吃的摊主吗?
“你刚才说让我收下你?”祁韶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我很清楚!”韩寺用混合着手狠狠地抹了一把额头,双颊不知为何变得通红,但他的眼睛很亮,里面是有着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我听了小姐的五问,我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次。我不要再这么平凡下去了!这个联盟的法则是谁决定的?凭什么从一开始就要由他们来掌控我们的命运?我不要!”L
。。。
☆、140。又生变端
他的身上穿着便宜耐脏的工作服,上面的很多地方已经被油污染得发亮,他人长得也是五大三粗的,此刻却唯恐吓着她而驼着个背。韩寺说完之后就满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从她嘴里听到拒绝的话语。
祁韶终究还是没忍住笑意,刚想说点什么,散出去的能量网却毫无预警地传回讯号。她沉下了脸色,在韩寺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拉着他一路顺着不远处地楼梯一路跑了上去。他们本来是在会场门外接待大厅的一处角落里,现在顺着楼梯往上跑倒是在无意间又回到了二楼会场。祁韶根据能量网的波动将韩寺推进一旁的清洁间,而后布置下一个小型的空间结界后也快速躲入。
韩寺虽然异能等级不高,但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眼见力是一等一地出挑,见祁韶这样便知晓可能是有人追踪或他人寻仇——这都不是好消息。这样一想,他内心的警戒就到了极致,他甚至将原本站在他前头的祁韶给护在了身后。在不算大的清洁间里似乎还能听到水声,滴答滴答,像是古老的时钟传出的讯息。韩寺也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会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到来,可他就是本能地不想让那个瘦弱的女孩子挡在他前面。
不想、不能,也不该。
祁韶本来对韩寺莫名其妙地示好投奔是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可如今她却信了三分。只是单凭那煽动性极强的五个问题也不至于就让他这般肝脑涂地了吧?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所以她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煽动异能者。她的目标始终都是庞大却生活得提心吊胆的c等人类。
滴答。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安静得如同死海一般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刺耳,祁韶本来沉默的姿态却在水滴声接连不断传来的时候彻底打破了。她从后面拽了拽韩寺的袖子,然后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摇了摇头。她虽然一跃成为空间三阶高层。却因为进阶时间尚短,根基不稳,高阶空间异能者能够信手拈来的空间结界于她而言却是一项不小的工程。本是用那层结界来试探一下对方的,没想到却将自己困在这里。
祁韶笑了笑,直接撤了空间,独自走了出去。
“好久不见。”看向来人,她笑靥如花。“最近过的怎么样?”
陈词抬手,让身后跟随的人不要轻举妄动,脸上却也带出了几分笑意。“还好,你呢?”
“彼此彼此。”祁韶也不避讳地走上前去就拥抱了一下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话语之间绝口不提往事,也当做没看见他身后整装待发。欲将她处之而后快的一群卫兵。
陈词替她理了理头发。口气是多年前她就习惯了的淡然,“替人办点小事。”说罢他稍稍抬起了左手做了个手势,原本在他身后的异能者们在眨眼间就被站在最后头的亲卫门给倾数灭掉了。真正的血溅当场,饶是祁韶见过了太多的杀戮场面也被震慑了一下,几秒后才回过了神。
不过当她看到从最后出来的濯墨时,她再看向陈词的眼里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那里的人都拿到了?”不管如何,司寇宿身边总是会留几个人的。这是从她一开始在实验室里就知道的事。不过那些人一代换一代,总归是不能长久。而宁云原和濯墨似乎是司寇宿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了。如今却也一个给了沈烙,一个……
“替人办事总得没有后顾之忧,不然折了夫人又赔兵可不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等后头的血迹和尸体都处理完毕了,陈词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之事不必对外人提及,木折说过的话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事。这里面的恩恩怨怨你少牵扯一点,安全就多一点。”
听他的意思竟是……思绪在脑海中转了几圈,祁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看到陈词一派无欲无求的高冷作风,她就忍不住打趣,“敢情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演一出戏?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能请得动你这堂堂沈家的义子。”
陈词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腕上,随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我姓陈,永不会变。”这句话像是宣誓,又代表了某种心甘情愿的立场。祁韶弯起的嘴角垂了下来,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应和着他的话机械似的颔首。
“回去吧。”陈词扫了一眼她后头的韩寺,随后又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手链很好看。”说罢就转身带着濯墨和剩下的亲卫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祁韶拨弄了一下左手带着的能晶链,说起来这条手链还是林囹给她的,一直被她放在空间内,都快忘记了。直到上一次木折提起它,她才将它重新戴在手腕上。可无论从造型还是里面所含的能量都显露出这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链子,怎么就连陈词都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