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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儿跟随师父法明修炼佛门绝学时间再长,那也断断不是监寺长老法觉的对手。
江流儿笑道:“师叔,我不敢劳驾师兄们,做错了的事,我自己担,回寺的路,我自己走!”
他大踏步走向前。
法觉长老更加愤怒,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见江流儿有一丝的忏悔之意,也没有一丝对佛门戒律的敬畏之心。江流儿的嚣张不屑,比杀鱼吃鱼更令法觉长老觉得无法原谅。
“江流儿,别以为法明长老从小偏袒于你你就有恃无恐,你这一次,就算搬出住持长老法净来压我,我也要把你逐出金山寺。”法觉长老大怒喝道。
江流儿却是头也不回,一边大踏步前行一边说道:“师叔,你相不相信,这一次佛祖会来救我的。”
“你杀鱼烤鱼吃鱼,佛祖会来救你这样的弟子?”法觉气急冷笑。
“法觉师叔,你敢跟我打赌不?”江流儿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越从容。
“打什么赌?”
“我打赌你无法把我逐出金山寺。”江流儿笑道。
“你——!”法觉的黄脸气得一阵扭曲,“江流儿,我这次不能把你赶出金山寺,我就把我自己和戒律堂的所有僧人全部带出金山寺。”
“你也不会把你自己赶出金山寺的!”江流儿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他脚步奇快,竟然是走得很远了。
法觉长老气得半死!
金山寺,戒律堂。
住持长老法净居中而坐,监寺长老法觉站在一旁,黄脸变黑,深陷的眼窝里双目精光灿然,令人不寒而栗。
戒律堂的十二棍僧依次排列,虎视眈眈的盯着堂中蒲团上跪着的江流儿。他们都对江流儿没有好感,他们也都被江流儿作弄过,还常常被江流儿嘲笑他们的迂腐不化。
“江流儿,你偷吃烤鱼,可是实情?”住持长老法净和颜悦色的问道。
“住持师叔,我是明吃烤鱼,不是偷吃。”江流儿从容回答,表情并无惊怕之色,展示出他一贯的口舌之利,“明吃和偷吃,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监寺长老法觉佛目要冒出火来,十二棍僧都是脸色一硬!
法净长老笑不出来了,语气转为严厉:“江流儿,那么你杀鱼烤鱼,也都是真的了?”
0003章三净肉江流儿说佛法(1)
“住持师叔,您老曾亲眼看见我杀鱼烤鱼了?”江流儿神态谦恭。
“监寺长老亲口对我所说,他是不打诳语的。“法净长老道。
“哦,那么监寺师叔是亲眼看见我杀鱼烤鱼的了?”江流儿目光炯炯看向监寺长老法觉。
法觉长老怒道:“禀告住持师兄,化生堂弟子玄文亲眼见江流儿杀鱼烤鱼。弟子玄空玄明玄真三人特来向我禀告,我赶到竹林里去,亲眼看见江流儿正在吃烤鱼。”
“住持师叔,你也只是亲眼看见我在吃鱼,并没有亲眼看见我杀鱼烤鱼,是不是?”江流儿淡淡说道。
法觉长老喝道:“江流儿,就算你吃鱼,你也犯了戒律,戒律堂棍僧——”
“在!”十二棍僧轰然答应。
“给我重打江流儿一百棍,赶出金山寺。”
“慢!”住持长老法净缓缓说道,“江流儿,你只承认吃烤鱼,并不承认杀鱼烤鱼的罪过?”
“住持师叔,我没有杀鱼,也没有烤鱼,那么残忍的事情,我江流儿就算被人打死,也是不会做的。”江流儿口如悬河,“出家人慈悲为怀,面对鱼儿施主,怎么能下得去手杀他,把他杀死已经很过分了,还要把他烤一烤,我相信凡是有佛心的弟子,都是根本做不出来的。”
“可是玄文说亲眼看见你杀鱼烤鱼——”住持长老法净语气加重了。
“住持师叔,我要求跟玄文师兄对质,佛祖在上,住持师叔和监寺师叔做个见证,玄文师兄要么是看错了人,要么就是冤枉我的。我有吃烤鱼,但绝没有杀鱼烤鱼。我去竹林里参禅,不过是偶遇烤鱼施主。”
法净长老看一眼法觉,他一贯偏袒江流儿,这次也不例外,说道:“传弟子玄文!”
戒律堂门口,玄文玄空玄明玄真都在侯着,戒律堂棍僧一传讯,他们心怀鬼胎,四个都是慌了。玄文硬着头皮走进了戒律堂,戒律堂威严加身,佛祖高高在上,宝相庄严巍峨,那宝石做的眼睛光芒流转,看穿世间一切幻像。两边的十八罗汉猛恶威严,不可欺瞒。
玄文不敢直视法觉长老和法净长老的眼睛。
“玄文,抬起头来,看着我!”对江流儿很和蔼的法净长老面对玄文,一下子就变得很冷峻威严。
玄文抬头,目光躲躲闪闪。
“玄文,你亲眼看见江流儿杀鱼烤鱼?”
玄文讪讪而不能言。
“戒律僧,给我狠狠打这说谎话的不肖弟子。”法净长老大怒。
“是!”戒律僧轰然答应。
“慢!”法觉长老面色变了,他喝住棍僧,对玄文道,“玄文,告诉我你看见的实情,如有半句谎言,我就把你打出金山寺。”
玄文最后的侥幸心理彻底崩溃,他哆哆嗦嗦说道:“师叔,我看见江流儿吃烤鱼,旁边并无他人,因此,因此,因此弟子推断,这鱼要不是他杀他烤,还能有谁?”
“这么说,你并不是亲眼看见的了?”
“是的,师叔,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我是合理推断!”玄文呯呯磕头。
“推算?”
“是的,师叔。平时江流儿不诵经,不打坐,不参禅;更出言无状,不敬礼佛。化缘也偷奸耍滑,却偏偏得到法明长老的诸多偏袒。他又以多智来作弄我们,让我们在人前常常出丑,我心里对他怀有怨气,所以看见他偷吃烤鱼,就向师叔进言说我亲眼看见他杀鱼烤鱼,不过是想他得到佛门戒醒,迷途知返。”
“玄文师兄,你是承认并没有亲眼看见我杀鱼烤鱼的了,是不是?”江流儿笑道。
玄文怕法净法觉,却不惧江流儿,当下冷然说道:“是的,江流儿,我是没有亲眼看见你杀鱼烤鱼,我打了诳语,甘愿受罚,可你偷吃烤鱼,我和玄空玄明玄真还有监寺师叔都是亲眼看见的,你敢不承认么?”
“我承认我吃了烤鱼。”江流儿泰然自若。
“禀告两位师叔,江流儿自认偷吃烤鱼,却神情自如不思悔改,请两位师叔明断。我打了诳语,心甘情愿接受戒律堂最严厉的惩戒。”玄文低头,瞄了一眼江流儿,眼神中露出狠色。他愿意接受最严厉的惩戒,那么同理,江流儿也难逃最重的责罚。偷吃鱼肉,罪责可要大太多了。
“住持师兄,玄文看见江流儿一人躲在竹林里吃鱼,以为这鱼是江流儿所杀也是人之常情,请住持师兄秉公执法。”法觉语重心长的说道。
法净说道:“玄文,你打了诳语,却也不是信口开河,有情可原,打你十棍,以示惩戒,你可服气?”
“心服口服!”玄文说道。
于是,戒律堂棍僧上前,拿住玄文,十棍下去,呯呯有声,十棍打完,玄文已经无法起身走路,被僧人架进了僧房看治棍伤。
“江流儿,你承认不承认杀鱼烤鱼?”法净的口气变得和蔼,这令法觉和戒律堂棍僧们都很不舒服。
“住持师叔,我没有杀鱼烤鱼,我只是跟烤鱼施主偶尔相遇,一切都是缘分。”江流儿笑道。
“大胆江流儿,还敢在戒律堂里说笑,你偷吃烤鱼我亲眼所见,这鱼就算不是你杀生,却也难逃惩戒,戒律僧,惩戒江流儿一百棍。”
“吼!”戒律堂棍僧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齐齐举棍,奔上去要打江流儿。
“慢,我未曾犯戒,佛祖也不敢打我!”江流儿站起来,金刚怒目,如狮子佛吼。他十多年跟随法明勤修苦练,身材又高大,这一下发作,威势如罗汉金刚。
戒律僧们都是一顿!
“江流儿,你即承认吃了鱼肉,就得接受惩戒,念你是俗家弟子,又是初犯,惩戒你三十棍,你可服气?”住持法净长老缓缓说道。
“住持师叔,监寺师叔,我吃的是三净肉,并没犯戒。佛祖的《律藏》经书曰:肉有三吃三不吃,佛祖允许比丘吃三净肉,而我吃的烤鱼,就正是三净肉之一,所以你们并不能惩戒于我。”江流儿不慌不忙的说道。
“什么三净肉?你小小年纪,一派胡言乱语,师兄,你要再偏袒江流儿,我们戒律堂众僧,还有我,都不得不全部离开金山寺了!”法觉长老沉声说道。
“恳请住持师叔下令严惩江流儿!”戒律僧们一起沉声说道。
0004章三净肉江流儿说佛法(2)
法净长老缓缓说道:“法觉,戒律堂的弟子们,犯戒律者,以法惩戒,我绝不会偏袒,你们稍安勿躁。佛曰:戒骄戒躁。”
“是,谨遵师兄教诲。”法觉脸上一热,躬身回答。
法净长老看着江流儿,缓缓说道:“法觉师弟,本寺的《律藏》上面,有无三净肉的戒律?”
“禀住持师兄,没有,江流儿纯粹胡说八道。”
法净长老看着江流儿,语气平和舒缓,隐隐带着一丝请教的口吻:“江流儿,何谓三净肉?”
“住持师叔,师父曾对我说过,《律藏》共有十二部经书,传入我大唐的仅有其中的四部,这四部《律藏》都只在长安城内的洪福寺中有全本经书,而我们金山寺中的《律藏》,仅是其中的一部译本,并且翻译的很多地方还并不完善。出家人四大皆空,戒酒色财气,戒杀生,其实却并不戒肉食,凡是三净肉,佛曰:尽可食用。”江流儿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
法觉心中怒火难遏,呵斥道:“江流儿,出家人戒酒肉古今皆然,你信口雌黄,本性卑劣,实在是大逆不道。住持师兄,请下令把江流儿打出戒律堂,不然他一概胡言,不敬我佛,更是对我等虔诚修行弟子的辱杀。”法觉双目怒火如炽。
江流儿道:“住持师叔,上个月师父带我去长安洪福寺见法正大师,请求誊录四部《律藏》正本经书,被法正大师婉拒。不过却答应了师父在寺内可以借阅。我跟在师父的身边,一天之内,看完了四部《律藏》经书共三十二卷。”
一天看完四部经书三十二卷?
法觉看着江流儿依然胆大包天信口开河,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持棍惩戒他。
法净长老大喜,笑道:“那四部经书呢?你和法明师兄默写出来了吗?”
“禀住持师叔,弟子已经全部默写完毕四部经书,等师父化缘回来再校对一次,就可以呈交给住持师叔过目,我们的金山寺的藏经阁,将是继长安洪福寺之后,拥有最全《律藏》的寺庙了。”江流儿微笑说道。
法净双手合十,庄严说道:“阿弥陀佛,江流儿,你又为本寺的发展壮大立下一大功劳,师叔感谢你的付出。”
江流儿也是双手合十,谦恭说道:“住持师叔,江流儿从小在金山寺长大,金山寺就是我的家,师父就是我的亲人,我自当尽我所能,为金山寺尽一点心力。”
法觉和戒律堂的僧人们愕然看着两人的对答。
法净神情欢悦起来,对法觉笑道:“师弟,江流儿天赋异禀,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五根天赋无人能及,本寺藏经阁的所有藏书,他其实在半年前就全部读完并融会贯通,我和法明师兄曾经跟他试题,在论经堂里,我和法明师兄对江流儿进行诘难,历时三天三夜,最后,我和法明师兄联手论佛,都输给了江流儿。这也是我和法明师兄一直宠他的原因。他平时有许多惊人之语,却并非出言无状,而是你们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深奥禅意。”
“师兄,我,我,我真不能明白!”法觉和戒律僧们都是大大的吃了一惊,人人色变。
金山寺虽然是个小寺,但是藏经阁里的经书依然有上千卷,这个江流儿在半年前就已经全部看完所有的经书并融会贯通?他平时说的那些胡言乱语,其实是经书中的奥义?
这怎么可能?
法觉啊啊啊了好几声,瞠目结舌的呆住。
戒律堂里的所有僧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流儿。
住持长老法净叹口气,缓缓说道:“江流儿是天赐给金山寺的佛门佛子,可惜我金山寺太小,我又愚钝,无法教给江流儿更精深的佛法。江流儿自小学佛,看完经书即已经会意,根本无须我和法明长老指点释疑。相反,我有多年苦苦思索难以明白的难题,却反而得江流儿的言语提示而明义。”
整个戒律堂安静极了,大家都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法明长老认为我们应该给江流儿更大更好的发展空间,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剃度江流儿于金山寺的根本原因,以他的才华,应该去长安城内的洪福寺出家,拜在法正大师的门下,证得罗汉道果。”
大唐国,长安洪福寺号称天下第一寺,寺内的法正大师,博古通今,号称天下第一高僧。洪福寺内的藏经阁各种经书数万计,佛学经文以全本严谨著称。
“法觉师弟,各位戒律堂的弟子们,今天我说出了江流儿的秘密,是因为我和法明师兄已经商量了,决定送江流儿去长安洪福寺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