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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渊摇头,“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告诉别人。也就是剑圣门与蓬莱仙人有渊源,不然,非得被人抓去炼药。哎,你真不该来碧野大陆。”
见虚渊老气横秋的样子,夕遥嘟嘴,“我知道,但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对了,她就是你的未婚妻,陌芷心?”
虚渊看向陌芷心的眼神,温柔似水,“没错,他就是陌芷心,同样也是辛紫陌。”
“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两个人。”
换了另一种身份,让虚渊爱上她。却要用原来的身份,来接受虚渊的爱。陌芷心,也真是有够骄傲,无聊的了。虚渊已经爱上了辛紫陌,又怎么可能去接受陌芷心。他只要揭开面纱,这个难题,便不是难题。难题只有在不被解答出,才是真正的难题。那张面纱,未接开之时,便是重于千斤。而这一次,在险死还生的一刻,他总算将之揭开了。
“你不懂。”
夕遥腹诽,不愿解释就是不愿解释,说什么他不懂。蓬莱阁无数典籍,他都能一阅而通。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懂得呢。
“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我得带她回天相城医治。你去找萧若离,让他带你去云麓书院。”
虚渊走的很急,直接抱着陌芷心,不等夕遥有什么反应,就朝着街道走去。
夕遥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虚渊中的千机毒有没有解?天都快黑了,晚上赶路有没有危险?萧若离他们那边情况很糟糕,用不用去帮忙?
纵然有太多疑问,也只会放回心里,虚渊已经走了,他不可能追上去。虚渊说的没错,他是要去找萧若离。他们都约好了,一起去云麓书院。萧若离去当教书先生,而他却绝对不想去当什么倒霉弟子。
但愿秣陵别院不要出什么事情,希望萧若离和武行义能够抵挡住“听风无息”。
他哪里知道,秣陵别院,先去了叶归宗,再来了血幽王,后来又来了边打听带来的死士。这一场走马观花,留了一地死人,和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夕遥走进秣陵别院所在的街道,就觉察出了异常。
这条街太静了,静的可怕。路过其他街道,要么是碰到举家逃离的,要么是哭泣哀痛的,要么是吵吵闹闹的。秣陵都的城卫军在维持秩序,那些趁乱作恶的人,被抓了起来。夕遥碰到了好几次,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举起双手。城卫军搜了搜身,没发现东西,便放夕遥离开。
这条街,所有住户的大门都紧紧关闭着,偶尔能看到从门缝向外看的眼睛。一看到有人,吓得立马又关上。发觉夕遥不是那么可怖可怕,又开启一条缝,小心偷看。
天色有些暗了,看不清楚。有一个好心的大妈透过二楼的窗户向着夕遥小声说着,“小伙子,快走吧,这里来了怪物,长者巨大的翅膀。再不躲起来,会被吃掉的。”
长着翅膀的怪物,那不就是夜归宗嘛。叶归宗来了秣陵别院,夕遥暗道不妙。连会术法的蒙面女子和刀法奇特的少年都敌不过夜归宗,他若施展隐形的本事,谁能奈何他。
难道,叶归宗把他们都杀了,追着凌三更,才被我们碰到的?
夕遥越想,心里越是担忧,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天可怜见,咱们的夕遥在蓬莱岛,何曾皱过眉头,在碧野的短短旅途,不知皱了多少回了,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皱多少呢?
他渐渐加快了步伐,心里默念着,“萧若离,呼延昭,武行义,雳扬涣,风秦,习渊行,你们可都不要有事啊。”
第204章 风波过后(下)
秣陵别院的大门敞开着,血腥味浓郁到让夕遥作呕。还好,他不用吃东西,不然非得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夕遥用手捂着鼻子,走了进去。一进大门,便看见人的尸体。五具穿着同样的衣服,衣服上绣着一个“捕”字。这些人,都是杨三淮的下属。追捕血幽王,他追得又急又狠,司捕司的捕头遇到这么个上司,算是倒了大霉。
避开五具尸体,继续往里走。在房屋的大门前,又十八具尸体,穿着黑衣,裹着黑巾,锋利的刀刃散落于地。他们后背插着羽箭,前面则是被掌力所伤。武行义的君山掌,一举杀灭十八个聚集在一起的黑衣死士。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门缝有血液渗出,许是被灰尘所污,泛着黑色。
夕遥推开房门,屋子里有些暗,但他仍是看得清楚。房间里到处都被利箭穿透,也有很多尸体。这些人,大都身背长弓箭壶,腰带佩剑,右手手腕上装了一部连弩。他们,是弓箭手部队。
夕遥找到那些不是弓箭手的,挨个查看。手指召唤火苗。翻看第一个。这个人脸色苍白,死时表情僵硬,夕遥不认识。接下来,查看与此人纠缠在一起的另一个。当他看清楚相貌,指尖的火苗顿时熄灭,面色沉重的道,“武行义?萧若离呢,呼延昭呢?”
他马上又加快了查看尸体的速度,尤为担心萧若离和呼延昭。来秣陵都,一路相伴,谆谆教诲的二人,在夕遥心目中已经成为了朋友和良师。
在角落里,找了一具枯骨和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他两个没有穿制式衣服的人,他不认识。
没有萧若离,也没有呼延昭。夕遥松了口气,但愿他们没事。
夕遥发现了房间通向地底的洞穴,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落到地下室后,循着有些微亮的门口走去。这个时候,昊日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依稀有些银白的月光,散落在别院后面的空地上。
雳扬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眼神涣散,心不在焉,一直在念叨,“通幽,通幽,通幽。”
这些年,他将脑袋都想暴了,翻越无数的典籍,都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意思?有个成语叫曲径通幽,那什么又是曲径?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他看见了修行者的手段,才发现,或许,只有这类人,才能够知道。
他的情敌,恐怕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万载玄冰,常人碰之,则被冰封。而那个人,却能将之从遥远的北方无极冰川带回来。无极冰川,是冰族人的领地,各种玄冰妖兽横行,环境恶劣,能够成事,极为厉害。
雳扬涣又有些颓然,竟然连她的遗体也留不住,“你是要她彻底灵魂消散,还是留着这具冰冷的躯壳?”
他没有选择,他希望林云汐能够活过来,一如从前,那般欢笑,那般皱眉。
夕遥明显感觉到周遭空气中活跃的元素力量,更多的土系力量作用于地面。此时地面已经恢复正常,那泥土的色泽与附近的土质略有不同。见到雳扬涣有些神色恍然,忍不住问道,“边打听来了,萧若离和呼延昭呢,还有其他人呢。”
天可怜见,他今天已经见到很多这样心不在焉,神魂守舍的表情了,就连自己,也体验了一遭。
雳扬涣回过神,看着夕遥,心底暗赞,这神秘的小子,倒是好运,离开秣陵别院,逃过一劫。在这样的劫杀下,便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萧若离被司捕司的人抓走了,呼延昭仍旧在其他房间里,不知情形。边打听带的人都死了,而他自己,就在你的脚下。”
“在我的脚下?”夕遥挪了两步,“你将他埋在地下了。”
不等雳扬涣回答,他又惶急的道,“萧若离被抓走了,呼延昭不知情形,那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发呆。好好想想你的泥沼术,那么简单的元素排列,搞得这么混乱。”
发泄了心中不满,他又折回前院,往呼延昭所在的厢房跑去。
雳扬涣十分好奇,有份渴求,“你知道泥沼术,知道元素排列,简单,我苦练六七年了,你居然说简单,你是谁?”
夕遥没有心思回答他,他只得快步跟上去,并且一个劲地发问。
夕遥用力推开厢房的门,呼延昭躺在冰冷的地上,脸色苍白,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快告诉我,你从哪里听来的泥沼术。”
饶是好脾气的夕遥,也冒了火气,大声吼道,“这很重要么,你没看到他就快死了,还不帮忙把他抬到床上去。”
雳扬涣一怔,看了看呼延昭,有些愧疚,配合夕遥的指挥。呼延昭与武行义等护卫不同,这是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伙伴,兄弟,他怎么可以如此不在意。
做完这一切,他仍是忍不住问道,“你告诉,泥沼术,在你眼中,怎么那么简单?”
夕遥怒气冲冲地道,“这些很重要么,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医治呼延昭的内伤,秣陵都,可能没有这样的医师,不然虚渊也不会去天相城。我们需要一辆马车,或许还可以追上他,你知道哪里有马车么?”
雳扬涣想说,这确实对他很重要,但他实在无法说出口。这时候说出来,夕遥肯定更加生气,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他说的办,于是,雳扬涣走出去找马车。
“还要找到萧若离,萧若离是被抓走了,可是抓到哪里去了呢?”
他突然一拍脑门,“哎,我怎么忘了小懒。”
于是懒皮蛇,又遭殃了,被夕遥从好梦中唤醒,“喂,小懒,你怎么这么懒。”
蛇在冬天的时候,要冬眠整个冬天,懒皮蛇已经算是异类了。从浔雁南飞,到流连碧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冬时节了。但相比于四极和西北方,中碧大陆算暖和的了。
“找萧若离。”
懒皮蛇吐着信子,就往屋外迤逦,被夕遥拽着尾巴,“等等,呆会再走。”
第205章 离开秣陵(上)
不知不觉,夕遥已经从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转变到能够吩咐人做事的首脑了。在斗蝠王的时候,有过一次。而现在,虽然使唤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对他有所求,但确实高贵的皇子。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改变。有时候,很多改变都是不知不觉的。从顽劣的孩童到听话的好学生,从极不靠谱的少年到贴心的丈夫,极具关怀的父亲,拥有更多责任和使命。这些改变,在时间洗礼下,都会渐渐拥有。人的一生,是一个过程,如何让这个过程尽善尽美,是人需要用一生来做的事情。
夕遥已从被照顾的角色,转变成可以照顾别人,庇佑他人。不单单是替人排毒,也不单单是请人喝血。
雳扬涣虽是皇子,但这些年受封涣王,过得清贫节俭,已经没有侍女奴婢伺候,洗掉了当年的娇气,倾力倾为。所以他很快找到马,找到车,然后组合了一辆马车。
雳扬涣将被褥软垫铺在马车上,给夕遥解释,“受重伤的人不能过多颠簸,垫厚点,能减轻些。”
夕遥有些汗颜,他看着雳扬涣熟练地套好马车,自己绝对是办不到的。
两个人将呼延昭小心翼翼抬上马车后,累得气喘吁吁,夕遥哪里做过这般重活,以前,只要动一根手指就能完成的事,现在,却需要体力。“原来你也是个孱弱术法者。”
“术法者。”雳扬涣眼睛放光,他希望夕遥说得更深一点,但害怕夕遥觉察,一点一点地问,“什么是术法者?”
“术法者就是·····”
夕遥一惊一乍,“哎呀,城门已经关了,我们还出得去么。”
刚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城门已关。他肯定虚渊能够出的去,但担心自己能不能够出得去。
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小事,“术法者?”
“别什么术法者,先出城要紧。”
夕遥鬼精着呢,若是告诉他,他才不可能这么听自己的话。还有,自己也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告诉他,可不能泄露自己是蓬莱仙人的秘密。
雳扬涣只得无奈地当着车夫,驾车赶往城门口。
秣陵都的城门已经封闭,城头上已经点燃火把,有守卫巡逻。夕遥的马车还未靠近城门,便被发现。守城兵士大声厉喝,“来着何人,再敢向前小心弓箭无眼。”
此番秣陵都的变故,让都管李无涯愁白了头,先前已有很多富户逃走。送走了司律部的上官,还有官场新贵吕轻侯众人,他便关闭城门,维护城内治安。若让这些人都逃掉,秣陵都恐怕几年之内都难以恢复生机。至于那些能飞檐走壁的,爱走不送,省得扰乱治安。
但这些驾着马车的,老老实实待着吧。至于明天,开不开城门,还真是个难题。现在关闭城门,是天黑必走的程序。而天亮不开城门,则有些说不过去。想个什么办法,安抚城内的居民,已是迫在眉睫,不然,还不知秣陵都会衰败到什么地步。
现在已不是担忧顶上乌纱的问题,实则该留心项上人头。虽然吕轻侯承诺一力斡旋,为了脑袋,也得把善后事宜做好。
于是城门口,便聚集了很多来不及离开的马车。
现在,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赶过来,其余的还纷纷让了路。这些人巴不得有人来挑事,试试水。夕遥他们是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