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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惊人。血幽老祖白着脸闪躲,懒皮蛇一尾接着一尾拍击着,轰隆声响彻整个云雾城,吓得幸存的人瑟瑟发抖。在云雾帮,已经没有活人了,懒皮蛇可以肆无忌惮,挥动巨大尾巴,鞭打着血幽老祖。血幽老祖十分灵活,一时之间,竟然打他不中。
夕遥指挥着,“小懒,左边,右边,哎呀,你怎么这么笨,竟然一下都打不中。”蛇尾扫向血池边上的屋子,血幽老祖却仿佛定住了一般,双手平举,不再闪躲。血幽老祖莫名其妙地骂道,“你想干什么,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他似乎自言自语,“从你占据我身体那一刻,我就不想活了。我怎能让律月的身体就此损坏。”血幽老祖狂怒,“去死吧。”
血幽老祖将蓝博鱼的灵魂压下,巨大的蛇尾拍击而至,这一刻,他避无可避。他只能调动全身血气,双手举起,来抵挡小懒这一次拍击。他的双腿,被拍进坚实的地面里,血肉模糊。血池的小屋,瞬间被拍塌掉。血幽老祖一寸寸被压进地面,蓝博鱼一直跟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他额头苍白,汗水长流。突然间大吼一声,“你想死,便死吧,老祖我不奉陪了。”
一抹红光从蓝博鱼的头颅中飘出,快速朝着远方逃遁。夕遥道,“小懒,快,别让他跑了。”小懒一鞭子猛然朝着红魂拍过去,拍得无比精准,却根本没有伤到他,魂魄无形,从他的蛇躯穿过。血幽老祖冷笑着,“你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哈哈,能奈我何?”灵魂无质无形,懒皮蛇这大块头,似乎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夕遥不信,“小懒,吃掉他。”
懒皮蛇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血幽老祖。血幽老祖诡异的从懒皮蛇头颅中飘出,与夕遥并列站立,冷冷观察着夕遥。夕遥冷不丁一句话,让他绝倒,夕遥说,“你长得真丑。”血幽老祖十分诧异,“你能看见我?”他现在只是一缕魂魄,一般人当然看不见。有通灵者,望见冥渊,乃魂灵往生之所。失去了仙根,仍然还能看见魂魄么。
夕遥道,“你走吧,我杀不了你,当然你也对付不了我。”血幽老祖狞笑着,“谁说我对付不了你,能操控妖蛇,不惧血水的腐蚀,这样的身体,还真是难得。”血幽老祖嗖地一下,竟然从夕遥鼻孔中窜了进去,他竟妄图跟占据蓝博鱼的身体一样,来操控夕遥。夕遥怒骂道,“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虚渊赶到之后,看见夕遥有些慌乱,问道,“夕遥怎么了?”夕遥道,“这怪物跑进我脑海中,我怎么才能将他赶出来。”虚渊看着蓝博鱼,他从地面拔出自己的短腿,爬着往小楼的废墟而去。爬行的路上,满是血迹,蓝博鱼面色惨白,疼的直拧眉头,却仍旧一步一步,朝着屋子爬了过去。
看来被邪魂夺舍,蓝博鱼被夺舍十年,尚能保护灵魂不被吞噬,其意志的确强大。虚渊道,“夕遥,沉下心来,将他赶出来。至少,不要被他吞噬灵魂。”夕遥道,“哦,知道了,小懒,你放我下去。”懒皮蛇垂下脑袋,将夕遥放在地上。夕遥盘膝而做,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识海,居高临下看着血红色的小矮子,“你怎么这么小。”
血幽老祖亡魂皆冒,“你究竟是谁,你的灵魂怎么这么强大。”夕遥纳闷,“我是夕遥天机城民众,夕遥。”血幽老祖诧异道,“天机城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城民就有这般强大的灵魂,不可能,连荒古中,都没有这么大的势力,你一定是在骗我。”蓬莱仙人夕遥,只记得自己乃是天机城民夕遥。天机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是六星城之一。
夕遥挥动双手,笨拙地去抓他,血幽老祖却灵活快速地闪动。血幽老祖脸上露出狂喜,“哈哈,你不会魂攻之术,白瞎了这么好的灵魂。不过,倒是便宜了老祖我,老祖我吃了你。”血幽老祖快速躲过夕遥的双手,狠狠咬向夕遥的大腿,恨不得咬下一大口肉来。夕遥惶急地后退,喃喃道,“别吃我,别吃我。”
果然是色厉内荏,白瞎了这么大的块头,只不过拿来唬人用的。血幽老祖一口咬住夕遥大腿,却有苦说不出。灵魂发不出声响,若是有声响,该是咯嘣咯嘣,碎掉大牙的惨状吧。血幽老祖痛苦的捂着嘴巴,呜咽着,“你怎么,怎么这么硬。”这哪里是什么好吃的蛋糕,简直就是一个铁馒头。夕遥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也没有感觉到多坚硬,软软的,很正常啊。夕遥道,“是你的牙齿不行吧。”血幽老祖掩面狂奔,“你才是个怪物。”
第482章 除魔(下)
一个活了十万年的老怪物,反而叫夕遥怪物,夕遥的确很怪。% し血幽老祖头也不回地从夕遥的脑海中逃离,夕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灵魂,大喊道,“喂,你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瞧你把别*害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如来祸害我好了。”蓝博鱼浑身是血,双手攀着地面,在废墟之中寻找着,眼睛里满是急促。
血幽老祖已不打算理他,就算他的本体进入夕遥的脑海,也别想夺舍成功。他的灵魂,竟然如此强大和坚韧。血幽老祖快速逃逸,在这里他感到不详,是对夕遥的感觉么。若是夕遥会一丁点的魂术攻击,他别说逃出,恐怕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次真是输在这个怪物手上了,计划已然夭折,若不赶紧逃命,只怕会留在这里。
血幽老祖痛苦哀嚎,一贯长虹,凛然正气,将他穿透。他的灵魂竟然熊熊燃烧起来,在惨嚎之中,变成虚无。夕遥惊诧地看着飞回虚渊体内的诛邪剑,纳闷道,“你杀了他。”虚渊长叹一口气,“他终于死了,若不是灵魂变得脆弱,还真难以杀死他。”在夕遥的脑海中折腾一圈,血幽老祖还真是地狱无门偏要闯,白白耗费了精力,才被虚渊一击奏功。
“尔等竟敢杀我分魂,老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夕遥听着绵远的声响,诧异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先前的如释重负戛然无踪,虚渊颔首,“这不过是他的一缕残魂。”“一缕残魂就将云雾城闹成这般,他的本体又该多强。”虚渊面色凝重,“据说,在云麓书院禁地十三重镇压着,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强大。”云麓书院本就是一个迷,其禁地更是迷上加迷。
夕遥看着蓝博鱼,询问道,“这个人怎么办?”血幽老祖的灵魂脱离蓝博鱼的躯体,蓝博鱼便还是那个蓝博鱼。“我们过去帮帮他。”虚渊走过去,询问道,“你在找什么?”蓝博鱼抬起头来,眼眶之中满是血丝,他希冀地道,“老怪物死了?”云雾帮很多人都遭遇了不幸,但最不幸的,当属蓝博鱼,血幽老祖与他共生十年,期间,有爱不敢爱,有恨不敢消,有情不敢表。
虚渊沉声道,“死了。”蓝博鱼眼中的恨意有所消散,他带血的红唇牵动着,“帮我找找,律月在这废墟里。”虚渊握住他的双手,“你等等,我们帮你找。”夕遥道,“对,我们帮你找一找。”他似乎已经到了弥留的状态,可能任何一个动作都足以带走他。夕遥喊到,“小懒,过来,找一个人。”虚渊道,“你让它缩小体形,潜入进去,将碎裂的墙顶出来。
不用夕遥翻译,懒皮蛇便按着虚渊的吩咐做,他似乎已经懂了,虚渊和萧若离的话,夕遥一般都是言听计从。小懒潜进去之后,不多时,泥土便朝着外面翻涌。它留下一个坑洞,借着依稀的月光,可以看清楚,是床顶坍塌的墙。夕遥首先探进脑袋,看清楚床上的人。她似乎很安详,并没有被突然而来的坍塌吓到。夕遥心底有些自责,房子的塌下,是小懒尾巴造成的,他们有赖不掉的责任。他们或许不知道,律月早在之前,就已经走了。
夕遥面色凝重,“人已经找到了,但是她已经死了。”夕遥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是直白地说,死了。蓝博鱼摇了摇头,“我知道,不怪你们。”若不是懒皮蛇要攻击这处屋子,他便不会产生极为强烈的力量,一举赶走了血幽老祖。他苦笑着,“你能不能将我扶过去,你看我,实在有些为难。他的双腿已然折断,双手也是血肉模糊。在血幽老祖的力量完全撤出之后,他的腿便断了,在废墟上摸索着,手也就残了。
夕遥搀着他,蓝博鱼蜷曲着进入洞穴中。在昏暗的情况下,看的不是很清楚。想要摸了摸她的脸颊,却停顿住,他的双手有太多的血迹,一定会弄脏她的脸。懒皮蛇咬了一个灯笼过来,照亮了满是尘土的坑洞。被褥上面已遍布泥土,灯笼的光芒有些通红,律月的脸色很平静。她走之前,终于得到了蓝博鱼的承诺,我是爱你的,你不是替身,我是蓝博鱼,不是那个怪物。
蓝博鱼的眼眶里有泪珠闪烁,他将手在被褥上擦掉血迹,握住她的手,“月儿,谢谢你,让我走过这难熬的十年。是你一直陪着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我多想跟你再走过一个十年,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下下下个十年······,我都希望能跟你一起。我们总是看着池中的鱼儿,他们在不同的池子里游荡,他们彼此不相望,彼此不相守,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明明在一起,却要装作离得很远。明明相爱,却要装作不爱。爱一个人是做不得任何的虚假,受不了丁点的谎言。我明明视你为掌上明珠,心中挚爱,却要装作漠不关心,毫不在意。我明明对你所付出的一切,感动得无以复加,却还是因为自尊,要不断的苛责,毫不珍惜。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我不知道,我究竟能走多久,我怕你也萌生辞世的想法。我只希望某一天,即便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即便全世界都没人爱你了,你也要好好的爱自己。
但我终于明白,爱不会因为有没有明天,有没有将来这些问题,就不会发生。它或许仅仅因为一些感动,一时的心痛,一瞬的欢颜,就已经注定了的。月儿,你不是替身,我喜欢你的活波,你的坚韧,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走的慢一些,我来找你了,我不会再逃避自己的情感,等我。蓝博鱼俯身吻住她的额头,脸上泛着微笑,就这样静静不动,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平静之中。
第483章 书院代表(上)
见许久没了动静,夕遥询问,“虚渊,他怎么了?”虚渊摇了摇头,“走了。”夕遥疑惑不解,“他为什么爬着也要来找她。”虚渊问道,“你还记得雨花山的那一幕么?”当章菁跳下雨花山的时候,夕遥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夕遥的回答很妙。这正如我的爷爷,他虽有无尽的生命,一旦决定坐化,就不能强留。
夕遥摇晃脑袋,“不记得了,那现在怎么办?”虚渊叹息着,“自古多情空余恨,徒留尘世人断肠,罢了,让小懒将他们埋在下面吧。生不能同床,死便同穴。”懒皮蛇膨胀身躯,将蓝博鱼和律月的遗体掩埋。做完这一切,身体的红光闪烁,消耗过度,贴在夕遥的手臂上陷入沉睡。
这似乎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虚渊有很多事情要问夕遥,“你还记得蓬莱仙岛?”夕遥皱眉,“蓬莱岛,什么地方?”“那你还记得碧落山么,还有你的未婚妻,你来碧野,就是为了去找未婚妻的,不是嘛。”夕遥继续摇头,“未婚妻,那是什么东西?”
看来,夕遥的确完全丧失记忆了。萧若离不再追问,而是问他未来的打算,“你真打算进云麓书院?”夕遥点头,“是啊,萧若离就是带我们去云麓书院的。”虚渊摇头,“可是云麓书院,一向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这千百年,能出云麓书院的,寥寥无几。”
夕遥竟完全没有头绪,他笑道,“萧若离要带我去云麓书院,我想想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跟着他去好了。况且,这么多人想去,云麓书院肯定是一个好地方。”他或许不知道,有些地方对于别人,或许是天堂,对于自己,却可能是地狱。
虚渊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但他仍是劝诫道,“不若我陪你去碧落山,或许碧落人能帮你恢复记忆也说不定。你要知道,血幽老祖的本体就在云麓书院的禁地镇压着,说不定正等着你自投罗网。”
夕遥未丧失记忆之前,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现在也是这样,他感觉虚渊确实为了他好,可他还是拒绝了。“我跟萧若离一起,况且,章华不是也要去云麓书院么?”那初见时的一点懵懂悸动,缘何在忘却所有人和事之后,还单单如此记挂呢?
虚渊叹息着,真是多情惹人恼,夕遥或许不知道,在遇见他之前,章华就已有许定终身之人。只是好事多磨难,且未必能圆满。鼎天一脉的弟子,似乎总是为情所困,因情而伤,也不知道白老头是怎么找到章华的。在找到章华的时候,似乎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