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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讪讪一笑,“金捕头,你说。”
“在流云道的时候,被狐仙所误导,所有人都以为狐仙就是萧贵。”
“本来就是他,不是他,他们三人为何要逃。”
胡志把惊堂木一拍,“大胆,没问你话,就闭嘴。金捕头,你继续说。”
“他们三个人是被迫逃的,狐仙威胁萧贵,若是他不逃,就会杀了他的妻儿。萧贵三人被人推出幻境后,又不敢停留,害怕狐仙真的对他们不利,所以只好逃走。”
薛松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堂上的胡大人,小声道,“金捕头如何知道?”
胡大人并不呵斥,也想知道答案。
“萧贵,已在今日一早,便主动找了我,说明这一切,现下被关在大牢里。”
“金捕头,他先前遭遇狐仙的时候怕死,现在来投案,难道就不怕真的狐仙报复么,这说不通啊。”
薛松附和着胡志,直点头。
“他先前怕妻儿遇害,所以只得逃走。而现在,安顿好了妻儿,便不惧狐仙加害。”
薛松道,“他真是异想天开,狐仙神出鬼没,若狐仙另有其人,他的妻儿怎么逃脱得了狐仙的迫害。”
“狐仙也不敢去找那个人的麻烦。”
胡大人发问,“他将妻儿托庇给了谁?”
“天枢城三星司吏官范志。”
胡志与范志的名虽相同,可名声却相差千里,这位司吏大人,正气凛然,公正严明,口碑上佳。
薛松有些哆嗦,“萧贵和范大人是什么关系。”
金断不屑地看着这个势力商人,“萧贵乃范志的妹婿,他若用这一层关系压你,你薛记绸缎铺可有活路。”
胡大人同样冷眼鄙夷薛松,“你不思恩德,反而诬陷,实乃小人。”
“胡大人,天毅律后半句是什么?”
“若检举人检举为虚妄,则反坐。”
“这位薛老板还不明白,你给他详细解释解释。”
胡志看得薛松心理发慌,缓缓道,“薛松举报萧贵乃狐仙,则该以狐仙所犯之罪反坐。”
“狐仙该定什么样的罪。”
“以邪法魅惑百姓,霍乱民众,当斩首以儆效尤。”胡大人当然明白金断的意思,只有薛松吓怕了,才会老老实实的配合行动。
薛松,听得斩立决三字,立马瘫倒于地。
第五十八章 嫌犯(下)
金断对胡志使了使眼色,胡志话音一转,“不过,尚未造成既定事实,还可以挽救。”
薛松见到这根救命稻草,哪能不激动,“大人,求大人教我。”
“你还可以将功赎罪,帮助我们抓到真的狐仙,还了萧贵的清白,方可避免牢狱之苦。”
薛松面色为难,“可是大人,那狐仙神出鬼没,单凭小人,怎么可能将其抓住。”
金断道,“没有指望,仅凭你就抓住狐仙,现在我问,你答。”
“金捕头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松的积极配合让金断满意,开口问道,“这一次去兵慈山脉收购皮毛,一共有多少人。”
“二十二个人。”
“这二十二个人分别是?”
“佟一楼佟老板、萧贵一家三人、吕木、吴耀世、张旺、周怀银、徐武、钟定,除了我和我家账房,还有随从十个人,小民叫不出名字来。”
金断问道,“你还有账房,我怎么看你一个人匆匆离开。”
薛松面露苦色,“只因为我家账房,乃拙荆的弟弟,平日到处勾勾搭搭,办事极不靠谱。不过是给拙荆一个面子,聘请他当个账房,哪里还真敢用他。”
“那你走的时候,他怎么不跟着你走。”
薛松愤恨地道,“那小子,一听说是狐仙作怪,便回帐篷睡大觉,还说指不定梦到些美女。”
胡志呵呵一笑,“你那小舅子,还是个风流坯子。”
“把这些人都说详细点。”
佟一楼,佟老板,乃云慈南城云锦商人。
吕木,乃相州商人,此次来云慈城,是为了选一匹上好的珍兽皮毛,为相王制作一件流云锦衣。
吴耀世,云慈西城流云铺的老板,掺合珍兽皮毛,制作出流云锦锻,以布匹起家。家有悍妻,为人好色,在兵慈山中的村里有相好的姑娘。
张旺,云慈城老牌商人张家的当代家主。张家的柔云锦,与流云锦并称为云慈二绝。家住云慈北城,绸缎铺开遍整个彬州,并在其余五州的大城里也有铺子。
周怀银,主营家具家什,坐垫座椅之类,去云慈山脉收购皮毛同时,也打听有没有名贵木材,居住在云慈南城。
徐武,乃是绝味斋的少东家,此去云慈山脉,是为了买一些珍兽,做成名贵菜肴,招揽食客,家住云慈北城。
钟定,老牌医官钟去病的孙子,去云慈山脉,收购各种珍惜药材,家住云慈西城。
萧贵,与薛松同是云慈东城的绸缎商人,云慈城的女人擅针线,精绣工,中碧大大有名。
金断从薛松口中了解到一行商队中主要人物的背景,很是纳闷,“为何此次,都是各位当家人,或者嫡系传人亲自去兵慈山脉?”
“金捕头一直忙于公务,竟然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
胡志道,“三个月后,三皇子将迎娶桂王的嫡次女为妻,浮空城皇家采买的官员已经开始行动。这一次,云慈城的商人几乎都疯狂了,若能够获得皇商的名头,其地位必然超然一等。”
金断奔走于各地,缉捕追凶,还真没有听到这件事情。
“但愿这一次,浮空塔上的婚礼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
十年,那一场婚礼,近乎于一个闹剧收场,叫天毅皇室大为震怒,若没有皇子涣的苦苦斡旋,只怕王朝都将动荡。
“涣皇子,仍旧居住在秣陵么。”
胡志回道,“是的,皇子依旧在秣陵,守着林云汐的墓。当年,彬王是不允许她归葬秣陵的,只是涣皇子相求,才点头同意。”
金断感叹,“天下如涣皇子这般痴情之人,恐怕寥寥无几。好了,薛松,你回去之后,对于衙门里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要说。真正的狐仙,必然会想法设法来询问你,你要记住他们一言一行,及时向我汇报。”
薛松并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反而有些害怕,“金捕头,要是那狐仙识破了我,岂不是要杀人灭口。”
做卧底,就要有被拆穿的觉悟;做证人,就要有被暗杀的准备。
金断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就算被狐仙识破,也不一定会被杀人灭口。你想想,狐仙自从出现以来,手上可曾沾染过一条人命。”
“可是。”
金断声色俱厉,“没什么可是了,两条路。第一,替我们找出真正的狐仙;第二,坐实诬告的罪名,接受惩罚。你选那一条?”
一条死路,一条尚有生路,并不难选。
薛松表了决心后,便出的衙门,忐忑地回家去了。
金断看着堂上的胡志,问道,“胡大人,那吕轻侯吕状元,可曾有什么事情交代你。”
六部官员各自运行,互不统属,也没什么既定的纠葛。但俗话说的好,朋友多了好办事。这位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找上胡志的时候,胡志便满心答应。
“也没什么,就是说最近会有一个十恶不赦的凶徒,要借司律衙门的大牢好好整治整治。这不,那人杀了金灿金老爷子,刚刚被关入大牢。”
金断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你司律官,何必要去巴结司吏部的人。”
胡志苦笑,司律部和司吏部虽然互不统属。但是,所有官员的考核任命,都会掌控在司吏部的手中。别人若是拖得你任命状不下,哪怕你已被上司提拔,也只有焦急的份。
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吕轻侯的身后,便有温相做后台,所以,官场之人纷纷扈从。
“你知道,抓的那个人是谁么?”
胡志还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凶徒。
“池州,临天山,剑圣门,剑圣,虚渊,听说过么?”
金断一字一顿说出虚渊的身份,直叫这位糊涂大人面色难看。
“金捕头,那咱们把他放了?”
“糊涂,他现在背着命案,哪怕是被冤枉的,你这样放了他,那律法无情,难道不会惩戒你。”
胡志渗出冷汗,这放也不是,留也不是,真叫他为难。
“先关在牢里,对于吕轻侯的一切要求,直接无视。你若是不想被剑圣门报复的话,当然,若是不怕,你也可以随意处置。”
金断支了招,胡志听与不听,便不是他要管了的。
第五十九章 探监(上)
傅恒带着夕遥和顾小顾走进衙门时,与金断撞了个正着。
“案情怎么样了。”
金断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现在已经确定,狐仙依旧在云慈城中。而且,有很多线索浮出水面,相信不日就会找出真的狐仙。”
傅恒嘱咐,“要快,找到狐仙,由我来对付他。”
但金断说不出的纳闷,这云麓书院的高足,何以如此关注狐仙案,关注狐仙。
“你找狐仙,究竟是为了何事?”
傅恒板着脸道,“你不要管那么多,是你承诺能够找出狐仙。若是找出,你自然声名远播。若是找不出,那我便找慧眼凌无炀。”
“找什么凌无炀,现下,齐风就已经知道狐仙是谁了。”
傅恒怔了一下,“齐风是谁。”
“孤陋寡闻,不漏阁不漏风都不知道。”
夕遥对傅恒可没什么好脸色,傅恒也不介意,“不漏阁不漏风?可是以前司律部的四不漏。”
金断沉声道,“是后来加入不漏阁的,他若知道凶手,那又该是谁?”
“反正不是萧贵夫妇。”
齐风是否知道真的狐仙是谁,夕遥真不知道,但齐风的故作高深,倒是被夕遥学到了*分。
“断案之时,倘若不能够确定大致凶手是谁,便会被对手引入陷阱。请问,金捕头,你第一次确定的凶手是谁?”
金断哑口无言,他只是冷冷观察着每一个人,但却无任何行迹可疑,他只能等凶手露出破绽,等线索重新梳理。
金断不服,傅恒却上了心,“那怎么不叫不漏风一起来断这个案子。”
能够尽早揪出狐仙,就能够*问出神幻符的下落,避免更多的人知道。神符师姜若虚的神幻符,自然是无比珍贵的宝物。碧野中的符师,或许可以借此成为神符师。碧野,已经多年没有神符师的出现了。
“那倒也好,流云道上未完成的赌局,也该有个结果,不知道不漏风,还会不会逃脱。”
打败不漏阁不漏风所得的胜利,平添几许光辉,金断不惧挑战。
夕遥道,“齐风受了箭伤,不知道能不能来,我得问一问他。”
顾小顾拉了拉齐风,示意他不要忘了正事。
“你们把虚渊关在哪儿了,他究竟犯了什么案子,要被锁起来。”
碧野之中有律法存在,哪里有蓬莱岛的无拘无束来得自由自在。人是群居动物,没有约束,就会变得混乱不堪,只有按照既定轨迹,才不至于碰撞地支离破碎。
“云慈城传得沸沸扬扬,他杀了金灿,你们难道不知道。”
“我师父不会杀人。”顾小顾反驳。
金断道,“你有多了解他,剑圣门的诛邪剑,本就为天诛而生,能不杀人?你继承了诛邪剑,以后肯定也会杀人。”
顾小顾道,“那肯定是该杀之人,杀一个恶人,可以救无数的无辜之人。”
金断摇头,“但这一次,金灿却并非恶人,相反,在云慈一带,有善人的名头。”
“那就一定不是虚渊杀的。”夕遥的逻辑很强大,虚渊只杀恶人,金灿不是恶人,那就推理出金灿不是虚渊杀的。“并且,云慈城的人都觉得虚渊是被冤枉的,金灿的小妾嫌疑反而更大。”
金断不知道,但傅恒知道,民众当然是被夕遥诡异的落雨术所吓到,认为是上天的喻示。
“既然你想当有名的捕头,当然该替虚渊洗脱冤情。一个为名而忘义的人,可成不了好的捕头。”
金断并不理会夕遥的激将,“既然你那么推崇不漏风,当然也用不着我。傅先生放心,狐仙已然有了眉目,不日将破案。”
傅恒点了点头,“我们要见剑圣虚渊。”
金断从怀中掏出腰牌,递给傅恒,“这是出入司律衙门的腰牌,你们且自去,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顾小顾询问夕遥,“你说他真能找出神秘的狐仙。”
夕遥轻轻一笑,“齐风说他最终能找到,到时候,咱们送他一个别样的名号。”
牢房的箭楼上已经安排了两个守卫,牢门也显得干净了许多。
顾小顾嘀咕,“这是要过年么,打扫得干干净净?”
碧野之中,人们在过年之前,便会里里外外,来个大扫除,扫去屋梁的尘垢,预示来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