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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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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责任和义务去看守什么,可既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他们就不会逃避。
  安争的手掌抚过宋桥升的眼睛,但他依然死不瞑目。
  安争轻声道:“先生放心,我必为你报仇。”
  宋桥升的眼睛里仿佛有最后一抹光一闪即逝,然后缓缓的闭上双目。
  书楼里一片狼藉,连登上二楼三楼的楼梯都坍塌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三个人也没能阻止十九魔。三楼的那本紫品功法被十九魔抢走,而十九魔到底为什么要抢走那个东西,只怕没有人说得清楚。
  距离武院数十里之外,方固城南。
  十九魔出现在一片树林之中,他微微喘息,但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他低头从袖口里将那本紫品功法取出来,眼睛里都是光。
  “余孽!”
  声音骤然出现,十九魔猛的转身。
  他看到陈少白缓缓的从林子外面走进来,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我是余孽,你何尝不是?”
  陈少白将手里擎着的黑色油纸伞放下,深吸一口气:“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十九魔笑了笑:“真是个笑话,不管你自己怎么想,你是他的儿子,你难道还能换个身份?以你的身份,居然说我是余孽。。。。。。难道你不觉得,你那个老不死的爹才是最大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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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少白道:“可惜我察觉的稍稍晚了些,不然不会让你杀杀害无辜。”
  十九魔哈哈大笑:“刚才你说的话如果是个笑话,那么你现在说的话就是天大的笑话。你居然跟我说什么杀害无辜?这普天之下,还有人比你父亲手里的人命债更多吗?当初他一怒伏尸百里,埋在地下的骨头只怕现在还在呢。要不要我一根一根的给你启出来,你亲自数数看看,看看是否数的过来!”
  陈少白道:“说你是余孽,和那些事无关。你当初叛逃,和你一起的也没几个人了吧。你这么多年一心想得到那本功法,其实不过是看上了肉身重塑之法而已。”
  十九魔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你说的没错!但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当初若非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随着他一声嘶吼,他的身体都变了。
  他变成了血糊糊的模样,身体残缺不全。他的半边肩膀塌着,肩膀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斩了进去,几乎把半边肩膀和胳膊斩落。不过那胳膊始终都和肩膀连着分毫,耷拉在那还在摆动着,看着格外的恐怖。而他的肚子上有一个血洞,血洞里有一半截断刀插在那,刀卡在他的肚子里,切断了他的肠子,可是他这样居然都不死。
  如果安争看到的话,就会发现他肚子里那半截刀,和杀死宋桥升的断刀应该属于同一把。
  前半截在十九魔的肚子里,后半截在宋桥升的胸膛里。而这把黑刀,就是十九魔最初的魔器。
  十九魔用那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残缺不全的半边脸,再指了指小腹上依然卡在那的半截黑刀:“这些,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如果你要说我杀了不少无辜,那也要算在你父亲头上。如果不是他把我伤的这么重,我根本就没必要去燕国一个小小的武院里找这个东西!”
  陈少白冷哼一声:“父亲还是下手轻了,当时就应该杀了你。”
  十九魔狰狞的笑起来:“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父亲想杀我就那么容易?如果容易的话,他还需要拼死去抢什么血培珠手串?当初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血培珠手串必然是落在他手里了。而不久之前,我看到那东西戴在那个叫安争的少年手上,也就是说,那少年是你父亲的血培尸?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忍?那少年看起来也天赋不俗,还不是将来要变成一具干尸!”
  陈少白冷冷道:“那不需要你去过问。”
  十九魔看了看陈少白:“怎么,你这是打算替你父亲来杀我的?当初你父亲都杀不了我,你以为凭你就行?就算我现在连过去三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也不是你一个小屁孩子能杀的了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回去跟你爹报信,我十九魔瞪着他再来杀我一次。”
  陈少白再次深吸一口气:“就算杀不了你,我也要试试。”
  他一抬手,手心里幻化出来一把精光四射的长剑,冷寒无比。
  十九魔看到这长剑的时候脸色变了:“象征着教主身份的明王剑。。。。。。你爹还真是疼你,看来他是自己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回魂,而你则要守着那血培尸。。。。。。既然如此,我就杀了你,你死了。。。。。。我再去杀了那血培尸,你那本该早就死了的父亲也就活不长了。”
  他面容狰狞:“是你自己送死,别怪我欺负你。”
  陈少白长剑指天:“那就看看谁杀的了谁!”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没准看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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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蛮山
  那如长剑倒插一样的山峰之下,石洞始终,水晶棺之内的中年男人猛的睁开眼睛,眼神里都是怒意:“居然敢动念杀我的孩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他猛的推开水晶棺坐起来,然后一只手向外伸了出去:“既然你自己现身,那就灭你形神!”
  那只手从沧蛮山里探出来,一掠数千里!
  本来占尽上风的十九魔忽然转身就跑,手里打开了一个好像首饰盒一样的东西,不过巴掌大小,古意盎然。那小盒子打开之后,一股极大的吸力出现,将十九魔整个都吸进了盒子里。然后盒子上面有几个梵文闪烁了一下,十九魔和那盒子全都消失不见。
  那只大手到的晚了那么一瞬而已,直接在地面上拍出来一个几百米长的巨大手印。手印深陷下去,足有数十米深。
  陈少白看了看那手印,脸色发白。
  如果这手晚到一会儿,自己可能真的被十九魔杀了。
  “糊涂!”
  声音钻进陈少白的耳朵里,陈少白脸色一变:“父亲。。。。。。孩儿知错了。”
  “给我滚回来!”
  声音出现在陈少白的脑海,陈少白犹豫了一会儿,往方固城那边看了一眼。
  “我会让十三…去守着他,你立刻回来。”
  说完这句之后,声音消失不见。
  陈少白再次往方固城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收起明王剑,身形一掠往沧蛮山的方向冲了出去。
  方固城。
  安争亲手将宋桥升的尸体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新衣服。他试着征求霍棠棠和常欢的意见把宋桥升埋葬在什么地方,但霍棠棠始终一言不发,整个人好像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发呆,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样。常欢的状态比霍棠棠好一些,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安争,就把宋桥升埋在书楼后面吧,那是他的书楼。
  是啊,那是他的书楼。
  很多人都知道常欢喜欢霍棠棠,安争虽然和这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从上次两个人之间的交谈也能感觉出来,常欢对霍棠棠确实用情很深。可是现在看来,霍棠棠心里只怕有了宋桥升的一个位置。想想也就理解了,霍棠棠和宋桥升一起在书楼守了那么多年,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一楼,但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安争忽然明白过来,常欢,霍棠棠,宋桥升应该是同一批武院的弟子。又或者,霍棠棠应该是常欢和宋桥升的师姐。因为霍棠棠已经在书楼守了十三年,而宋桥升是七年。算算时间,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就是常欢他们才刚刚结业不久吧。
  也许会有一段很美的故事,也许很凄婉。
  常欢和宋桥升两个人都喜欢都到书楼看书,因为都是天赋极高的弟子,所以也就都能登上二层楼。在那里,他们一块认识了那个安安静静看书抄书的女教习霍棠棠。可能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往书楼跑。也许他们彼此之间还是朋友,也都知道彼此都喜欢这那个女教习。
  可是当最后做出选择的时候,宋桥升比霍棠棠勇敢也执着。宋桥升选择了进入书楼,陪伴着霍棠棠。在七年之中,两个人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这样的陪伴,终究会暖化一个女人的心,哪怕她心如铁石。更何况,她的心本来就不冰冷。
  现在霍棠棠的样子,是万念俱灰。
  而常欢的样子,是心如死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安争在书楼后面选择了一个好的位置,杜瘦瘦和他两个人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宋桥升葬了进去。
  新坟
  老人
  安争觉得这世道对武院或许太不公平了些,竟是如此残忍。
  安争他们在武院里守了一夜,没有葬礼的葬礼。
  天亮之后,消息传到了天极宫,安承礼带着人赶来。不但是安承礼,就连锦绣宫都来了人,显然宫里是知道武院书楼那秘密的。所以安争更加的愤怒,既然锦绣宫知道那秘密,为什么还要对武院赶尽杀绝?
  代表锦绣宫来的是一个安争不认识的小太监,神态倨傲。除了在安承礼面前还稍显客气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真是废物,人死了也就死了,东西还丢了。”
  那小太监看了一眼书楼后面的新坟,嘟囔了一句转身要走。
  他才转身,就看到安争拦在他面前。他当然知道安争是谁,只不过他不认为安争敢对他怎么样。
  “你刚才说什么?”
  安争问。
  那小太监楞了一下,象征性的拱了拱手:“这不是安爵爷么?哦。。。。。。奴婢倒是忘了,您还是这破落院子的副院长,说起来还是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不过奴婢这就要急着回锦绣宫复命了,麻烦安爵爷您让一让。”
  安争看着那小太监的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
  那小太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奴婢是说,这武院破落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群人守着一个书楼,结果还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把书楼几乎都给拆了。人死为大,奴婢嘴上积德也就不愿意多说些什么。料来太后宽仁,也不会给什么责罚。不过死了的人终究是死了,骂也没用,责罚也没意义。倒是活着的人应该长长记性,不然再出什么事这武院也就真没存在的必要了。”
  安争怒极反笑:“武院存在这么多年,为燕国培养出多少个人才?没有武院,就没有那么多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你一个阉人,居然也敢诋毁武院。”
  小太监脸色一变:“安爵爷,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安争深吸一口气:“在那坟前跪下认错,我不想再杀人了。”
  “哈哈哈哈!”
  小太监笑起来:“不想再杀人了。。。。。。安爵爷这么说是杀了很多人?咱们大燕的律法可不是摆设,杀人的人可是要定重罪的。就算您是安爵爷,这话可也不能乱说。奴婢这膝盖呀虽然不硬,但也只会给太后下跪。至于其他人,奴婢真没有伺候的必要了。”
  他转身要走,打算绕过安争。
  安争忽然一脚踹在那小太监的膝盖上,咔嚓一声小太监的膝盖就碎了,两腿同时碎的,横着折断了过去。
  断了的腿骨从膝盖的位置刺出来,血糊糊白森森的,看着格外的恐怖。安争抓着那小太监的头发拎着他往前走,走到宋桥升的坟前丢在那。
  “你跪在这认错,也是对他的亵渎。”
  安争看了看后面那几个跟过来想要说什么的禁军士兵,一招手,一把长刀从一个禁军士兵的刀鞘里自动飞出来落在安争手里。安争将长刀放在那小太监的后颈上:“就算你现在磕一万个头祈求他的原谅,他也不会原谅你。而且,你也没要祈求他原谅你的资格。”
  手起,刀落。
  人头也落。
  安争把刀子丢回去,看着那几个吓白了脸色的禁军士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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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人是我安争杀的。”
  那个禁军士兵连刀子都没敢捡起来,转身就跑了。这些在外人面前趾高气昂的禁军士兵,此时竟然吓破了胆一样往外冲,就好像跑的慢一分,安争的刀子就会连他们也一块斩了。
  安承礼站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不理智。”
  安争一脚把那小太监的尸体踢开:“你连死在这的资格都没有。”
  他转身看向安承礼:“我好想从来都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安承礼耸了耸肩膀:“确实。”
  他走过去拉着安争往外走:“在死者坟前说话不太礼貌,咱们出去谈吧。”
  他朝着新坟鞠躬,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
  走到书楼前面他问安争:“你猜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不理智的?”
  安争看了他一眼。
  安承礼笑了笑:“从你说我煮的面不好吃的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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